“好家伙,你说这小子体内是不是有和林老大一般的异人血脉?要不然他靛质怎么会这么强悍,连阵法第一重的压力也压他不下。”一声声惊呼声从人群之中想去,但见被驱灵阵第一重灵压压制的孙无妄居然艰难掸起了自身的一只脚,缓缓落了下来。
在万钧重压之下,依旧能够迈出一步,这惊人的举动引得无数惊呼,连带着阮小二的脸色也变的越发难看了起来。
“这小子,够劲。”站在孙无妄对面,引发一切的源头林永义舌忝着嘴唇,狞笑间自语道,他就喜欢这样的汉子,这种汉子死去之时的心头血,最最适合下酒。
灵压的味道他可是尝过,第一次承受的时候,那怕自己体内有异人血脉之助,也差点被压塌了脊骨,跪倒下去。
“不得不说,小子,你有点让我火大了,乖乖的倒下来不好么?”阮小二感觉到周边囚徒之中的异状,感到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阴沉着怒视七窍之中正因为重压而溢出鲜血的孙无妄狠狠的说道。
“你···不···配!”断断续续的磕出一句残语,孙无妄整个人单目渐渐的失去了神彩,但是他的身躯傲然不愿倒下,他那迈出的脚步深深的插入了脚下的岩石之中,没入数寸,如标枪一般扎在里头,使得自己的身子那怕因为自身神智消失昏眩过去也不会倒下。
‘迟早有一日我必将你碎尸万段。’失去神智之前,孙无妄的脑海之中深深的回荡着这样的怒吼。
到了此时,众人才发现,眼前这个本不起眼的瞎子居然如此狠辣,为了一点颜面,居然不惜玩命。
之所以如此说,只因为孙无妄那迈出的右脚插入岩层之中可不是那么好受的,要知道镇狱囚笼之所以会选择建立在这里,就是因为此处山巅之上的岩石结构十分坚硬,堪比生铁,要以血肉之躯打穿都是难事,孙无妄那一脚插入其中,将自身的血肉都撞的炸裂开来,其内白骨森森几乎可见,血淋淋的一片。
驱灵阵的威力,可不会随着你的晕倒而失去作用,故而,那怕孙无妄晕过去了,他的身体依旧还在承受着驱灵阵的压迫,如此下去,那怕不死,他插入岩石之内的右脚也会废掉。
“你···宁可血流尽也不愿在我面前倒下!?”怒指眼前的这个新来的囚徒,这个不起眼的瞎子,阮小二感到自己的脸火辣辣的一片,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这个瞎子大卸八块。
虽然没有言语的羞辱,可是孙无妄却用自己的行动,狠狠的在阮小二的脸上刮了个大耳光子。
“你要死,你一定要死,来人啊,给我将他丢下去,我要看着他摔个粉身碎骨。”怒喝一声,阮小二一指孙无妄,叫嚷着身后的部下去将此人丢到镇狱囚笼之外去。
你骨头硬是吧,好,我就让你骨头一直硬下去,看看是你骨头硬还是万丈深渊更硬。
在阮小二身后,那个丑鬼耿武面露不忍之色,可是却不敢出头劝诫,生怕阮小二怒火中烧之下把自己也丢下去,要知道,身为牢头的阮小二处死一两个狱卒的权利还是有的,并且,他也不是没有做过这种事。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他不忍,可是却无法。
眼前这个瞎子是因为自己被惩罚被捕奴队踢出,连带着关入镇狱囚笼之中成为囚犯的,若是自己当时在黑岩高地上没有救他,眼前这个瞎子要么被暴日酷晒而死,要么被其他人所救。
在那片黑岩高地上狩猎捕奴的势力,除了乱狱城外,还有附近的几个势力,这些势力相互之间盘根纠错早已形成了一定的关系网,外人难以撼动他们的统治地位,周遭存在的几个异族族群也与他们有着勾结,如此一来越发使得他们肆无忌惮了起来。上行下效,连耿武这种本性并不坏的人,也被改变了。
丑鬼耿武的神色变化虽然微妙的不为人所知,却不知道远处正有一双眼睛看着这一些的发生,连他这点心中的挣扎表露于面都看的一清二楚。
“果然如老朽所料,你心中的良知还灭,心存一丝善念将来必有善果,也许你的善果就印证在这小子身上。”苍老而睿智的声音悠悠短叹一声,但见很远的一个地方,盘坐在一块凸起巨石之上阖着双眼养神的老者高元缓缓站起身来。
“你们敢,他的命,只有我能够取,给我滚。”看到几个狱卒准备上前将这个自己横竖看不顺眼的瞎眼小子丢到镇狱囚笼外头的万丈悬崖下去,第一个有反应的不是别人,反而是那处处针对孙无妄的狱霸林永义。
他挺身而出,站了出来,张开双臂如拦路虎般凶蛮的拦下了那几个正跃跃欲试,意图随意拿捏囚徒性命杀戮的狱卒。
在镇狱囚笼这常年不见天日的地方,好好的一个人进来,久而久之都会变得有些病态。狱卒同样如此,他们早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以戏弄虐待杀戮为乐,对于将人丢入悬崖下摔成肉酱的活计,他们干了不是一回两回了,每次下到悬崖之下看着那一滩破碎的血肉残骸,他们都会感到心中突然十分的满足。
对于这些狱卒的酷烈手段,林永义是知根知底,要想以囚徒的身份压住这些狱卒,唯有比他们更狠更强,而林永义当仁不让有这种优势,他之所以没有逃狱固然有因为镇狱囚笼难以逃月兑的原因在里头,更有忌惮牢头阮小二手中黑玉阵枢力量的顾虑。
若非如此,谁愿意在这个空荡荡的镇狱囚笼里头等死?
至于那连胜十场就能够获得自由之身的斗奴场,在林永义的眼中就是玩笑,那鬼地方凡是进去的囚徒,就没有囫囵出来过的。
他也是逼急了,若不然也不会答应阮小二的要求,成为斗奴,参加斗奴场的死斗。
所谓的斗奴场,就是从乱狱城以及周边大小势力之中挑选出杰出的囚徒或者斗士参加的死斗场,在里头进行生死角逐。他们去打生打死,让那些大人物最壁上观看戏,互相下注赌谁生谁死,这就是死斗场的来历。
阮小二以及几次三番想要让林永义这个镇狱囚笼之中唯一那得出手的强者去参加死斗了,但是林永义拒绝了好几次,他不想在那里白白送了性命,很明显,阮小二的耐心已经越来越差了,若是他再不答应,很可能这个死要钱的家伙会暗中弄死自己。
阮小二之所以如此上心的在镇狱囚笼之中挑选囚徒送入死斗场,只因为凡是在死斗场胜利的人,身为选主,都能得到参与赌斗之人所下之注十分之一的酬薪。
也正是因此,死斗场才能经久不衰,那怕草菅人命也无人敢言。
“谁敢上前一步,我就让他人头落地!”戾喝着,着上身的林永义一步不让的对峙着前方的几名狱卒,在他的威慑之下,那几个狐仗虎威的狱卒,丝毫不敢妄动。
这家伙可是真会杀狱卒的,早先就有狱卒招惹了这个狱霸被其所杀,正是这股子凶名,才使得阮小二对将其送入斗奴场的目的欲罢不能,只有如此凶人,才能在斗奴场那个生死立判的地方有一线生机,不求多,只要林永义能胜一场,他就能得到比自己苦苦在镇狱囚笼待一年更多的酬薪。
“林老大,给你面子才叫你一声老大,不给你面子,你他妈的什么都不是。给我滚开,若不然,我连你一块收拾了。”眯着眼睛,阮小二那双贪财如命的眸子中少有的露出了一丝丝的寒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个样子,明显是准备杀人了。
手下人既然不敢动,他自己也不是什么自持身份的人物,那就自己动手便是,林永义若是连自己也敢阻拦,大不了一不做二不休,用黑玉阵枢连他一起给压了,管他服不服气,只要自己爽了便可。
带着这样的想法,阮小二三两步跨上前去,推搡开前面这几个怯弱的部下,站在了林永义的身前,藐视的眼前的壮汉,对于林永义这种空有武力而无智力的莽夫,他若不是看在钱财的份上,根本就不愿搭理。
自喻清高,这就是阮小二大多数时候在众多囚徒面前摆出的高傲姿态。
就在阮小二即将跨过林永义身旁,走到孙无妄身前的那一霎那,也正是林永义正缓缓握紧双拳准备出手的那一霎那,一个很是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使得这争锋相对的一幕就此消弭。
“阮牢头,看在老朽我的面子上,今次的事就这样作罢如何,老朽提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做主,让他们都去参与死斗,你看如何。”老者高元缓步行来,周遭的囚徒很是自觉的左右散开,让开了一条通道,任其往来,连那几个嚣张的狱卒也低下了头来,不敢往那边看去,生怕触了那个老者的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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