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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扬与云宁开始以一种半同居的形式交往。有时,她会在他的公寓里留宿;有时,他会在她的住处过夜,偶尔她想清静清静一个人回了家,他也会找各种理由被赶走再回来;周末回夏家,原本一人一个房间,早就拿到云宁房间钥匙的他,也会在被赶走后,夜里悄悄溜进去。

牛皮糖一样的夏医生,让顾老师十分抓狂,仿佛除了上班时间,他就必须和她在一起,哪怕是在人多眼杂的夏宅。

吃饭,他要和她坐相邻的位置,桌上人模狗样,桌下衣冠禽兽,不是手悄悄模一下,就是脚悄悄踢一下,或者用膝盖去蹭她的膝盖,搞得像偷.情,让云宁每次吃饭都有种将汤盖在他头上的冲动。当没有人的时候,她质问他这算不算性.骚扰的时候,他想了想说:“欢迎回访。”

她喜欢极了他送的鸟笼花房,没事便上去坐坐,他自然也会跟着。她坐在秋千上轻轻荡,他在后面慢慢推。她微微荡高,又缓缓落下,后腰总会撞在他身上。一开始还好,没多久她就感觉到不对劲,微微转头看了他一眼,他脸颊微红,深情一笑,云宁悻悻回头,继续轻轻荡。腰又一次撞在他小月复上,她猛地回头,视线直击他的腰下,果然看到……不该看的风光。衣冠禽兽啊!荡个秋千他都yy出花来,眼神那么销.魂,小帐篷顶的那么高,心里的火,不知道已经燃烧了多久呢!那天,顾老师一顿拳打脚踢,将夏医生锁在鸟笼里乖乖反省了三个小时,午夜十二点才将他放了出来。那晚他没敢来骚扰她,她终于睡了一个清静觉。

女人,就是要对自己的男人狠一点,他才会听话!

周末过后又是繁忙的一周,云宁相对要清闲许多,君扬就忙的多了,常常一整天见不到,也就是晚上才能见面,自然的,便整晚整晚的腻在一起,连睡觉都是紧紧抱着的,她略微一松开手翻个身,他便跟着转过身,将她抱的更紧一些。

天越来越冷了,可有他在的晚上,却时时都是火热的。

花还是每天会收到,但云宁渐渐的没有了惊喜,有时传达室的大爷打了电话,她也是下班后顺道再取走,不再为了这束花而多跑一趟。

她隐隐猜到了是谁,却又不敢确定,更不敢随便去见他。毕竟,那人是君扬心里的一根刺,碰不得拔不得,只能躲避着。他们现在正是热恋的初期,关系并不是那么稳定,她不想横生枝节。再说了,林以轩既然知道她的工作单位和家里的地址,却从未找过她一次,是不是说明,他也只是怀念那些逝去的青春,而不是非要延续过去的情谊?

也许,他也懂得那句话:相见不如怀念。所以,他不会向前多走一步,那么她,又何必强人所难?

杨姐真的辞职了,但是初期还是不放心自己照顾了十几年的云宁,每天都会打电话过来,知道君扬常常陪着她,便渐渐放心了,电话才慢慢少了起来。

让夏医生最懊恼的是,云宁不同意公开同居,打着试婚的名义也不行。怎么说她也为人师表的,节操本就剩的不多了,再掉就真没了。夏医生脸色青了半天,吐出一句:“您太谦虚了,不是剩的不多了,是早就成渣被吹散在风中了。您现在就是拿刨子使劲刨,也捡不到一点沫了。”毫无悬念的,他又被饱揍了一顿。

生活便在骚扰与反骚扰的斗争中快乐的继续着,云宁自己没有感觉到,但周围所有人的都说她越来越漂亮,也越来越有味道了。这让她觉得疑惑,每天照镜子也看不出自己哪儿好看了,但每个人都那么说,她还是挺高兴的。

和夏君扬在一起的日子,过的简直像猪一样,她越来越懒惰,周末也开始不回夏家了,就赖在自己或者夏医生的小窝里等她的男人侍候。

她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她再也不用纠结如何才能吵的过他,她再也不用担心下了班追不上公交车,他再也不用担心早晨上着课胃却痛的像是在撕扯,她更不用担心,漫漫长夜踢了被子冻了肚子折腾坏了大姨妈。

她再也不用望着月亮,体会一个人的清冷与孤寂。无论多晚,总有一个人,不时捣乱骚扰的陪着她。

早晨,她再也没有迟到过,没有空月复过,因此,也没有胃痛过。每天都是在他的热吻里醒来,轻轻嗅着早餐的香气,迷迷糊糊的去刷牙。就连刷牙的水都是倒好的,不冷不热刚刚好,牙膏也是挤好的,假如不是挤出的洗面女乃不太好存放,她想他也会为她挤出来的。吃早餐的时候,她一般都还迷糊着,不过不用担心,即使她闭着眼睛,也会有人把软糯的米粥一勺一勺盛了喂进她嘴里,她有时懒得连指尖都不愿意动弹一下,那个人同样会把小笼包咬开小口,放了热气,温度最合适的时候塞进她嘴里,她想,假如她懒到嚼都嫌累的地步,让他替她嚼着他也愿意。

吃过甜蜜的早餐,好司机会把她送到学校门口,她如果马上下车,一定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所以几次被吻的到嘴唇红肿之后,她学乖了,每次下车前,都会嘟起粉.润的小嘴主动送上一个热吻,才悻悻的下车。上了楼站在窗口摆摆手,他的车才会发动离开。午餐也不用担心,她愿意在学校吃就在学校吃,不愿意在学校吃,一个电话,他就化身外卖小哥,把她喜欢的饭菜送到面前。当然,没有人的时候,他也会索取几个热吻,作为自己穿越半个城市送货上门的报酬。

晚上,他会先来接她下班,然后去超市买菜,回家自己做饭,偶尔也会在外面吃。做饭的时候,她极其偶尔的良心发现,溜达到厨房,想要打打下手,可是每一次,都被他支使去做了别的事。比如,替他吃些水果、替他喝些果汁,替他挠挠痒痒,替他揉揉夜里放纵导致酸痛的老腰。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他在炒菜的时候,她忽然伸进他睡裤里面捣乱的手,哪怕因此而糊了菜,他也照样笑的销.魂不已。

她想请个钟点工,他不肯,什么都是他来做。地脏了,他拖;衣服脏了,他洗;玻璃污了,他擦;她累了,他捶腿;她乏了,他揉肩。总之,钟点工厨师司机保姆男公关各种工作,他全替她做了。但前提条件是,夜里她得任他蹂躏。

有时候,他也会厚着脸皮带着希冀求她给个评价,她一边吃着他切成块插好牙签的水果,一边含糊不清的嘀咕:“亲,给你点赞!”

“亲,给个综合评价吧!五十字以内的返现金两块五。”

彼时某励志宫廷剧正全国火爆,她想了想,指着屏幕上说:“你就是那么全能的人!”

他大喜,忙问:“我有皇帝那么厉害?”

她摇摇头:“不,你就是那全能太监——苏公公。”

“……”

夜里,他用了各种姿势来证明自己不是公公,直到她泪流满面痛悔求饶,才肯罢休。此后,她再也不敢蔑视他了,换了一个极内涵的称呼:中常侍。他得意洋洋,可是不晓得中常侍到底是个什么东东,于是上网查了一下,旋即严重内伤。

公公也好,中常侍也罢,不都是个阉人吗?

此局,夏医生终于再次以禽兽般的体力证明自己不是中常侍,顾老师尖叫着求饶而罢休——

夏英云缓缓走向楼梯,林孝文忙快步走过去,轻声唤:“英云……”

夏英云定定看了他数秒,转过身,擦肩而过,径直走向坐在沙发上的紫慧,轻声唤:“妈,您叫我?”

紫慧轻轻吹了吹手中的茶,淡淡的说:“孝文说他来接你回去,我还没有同意,问一下你的意见,你想走妈就放你走,不想走也没有关系,主意,全凭你自己拿。”

“妈,我陪着您,我哪儿都不去。”

林孝文脸色一变,眸光忽冷,但转过身,他又恢复了让人纠结的痛苦神色,跟过去,苦苦哀求:“英云,妈已经搬到大哥那儿去了,你们以后不会再吵了,求你回去吧!”

英云看看老太太,老太太不吭声,英云仍旧摇摇头:“不,我不回去。”

林孝文一脸沉痛,轻声劝说:“英云,我知道,这些年你受委屈了,我也错了,我不该一昧愚孝,明明知道你受了委屈也不知道保护你。你放心,从今天起,不管是妈还是大嫂跟你吵,我必然会站在你这边,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英云……想想佳佳,她是多么渴望仍旧保留我们原有的这个家啊!”

夏英云仍旧不吭声,紫慧摆摆手,示意孝文不要过于激动,又拍拍英云的手,轻声劝慰:“好了,明明你也放不下孝文,就别赌气了。虽然说过去的委屈不能再受一次,但如果你还是放不下他们,就跟孝文走吧!”

英云不语,林孝文松了一口气,紫慧忽然话锋一转,微微一笑,轻声问:“孝文,妈想问你一个问题……”

“妈,您说!您只管说。”

“假如有一天,英云一无所有,也没有人再管她的死活,你还愿意与她共度一生吗?”

林孝文毫不犹豫的回答:“妈,我当然愿意。英云是我的妻子,她与我认识近三十年,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我们之间早已经血脉相融,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分开。到了这个年纪,我已经不会再去说年轻人常说的爱与不爱,我只想好好的,平静的和她走完这辈子。”

紫慧没有吭声,转头看向英云,淡淡的说:“你做决定吧!”

英云垂眸,冷笑着叹息:“孝文,不是我不孝,也不是我狠心舍弃这个家,实在是我太累了。与其回去之后一次一次重复从前的争吵,一次一次伤害我们所剩不多的亲情,还不如长痛变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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亅“梦”“岛”“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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