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马上,廉青瑛回味着大哥刚刚送来的书信,总觉得有点奇怪,大哥为什么要求自己在一个月内赶到菩提寺去呢?菩提寺的弘榛法师应该和大哥交情不浅,可是也用不着那么急啊。《》又没到盂兰盆节,自己也不打算吃素斋啊。
青瑛这般想着,而青虎却没有那么多的想法。此时他的注意力都在穆叆骐的身上。要知道,这个小子这几天一直不正常。先是在临出发的几天像魔怔了一样,笑的跟朵花一样;然后是是不是的分神,拿出一个玉麒麟反反复复的摩挲。真是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多了个盘玉的习惯,真是匪夷所思啊。
青虎这样想着,目光就不由得锁定了穆叆骐。果然那个家伙坐在马上,一只手牵着缰绳,另一只手还在摩挲着那块玉佩,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穆叆骐那副深情款款的样子青虎都不由得打了个寒战,难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那家伙的某个梦中情人和那家伙私会去了?青虎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太不靠谱了,这穆叆骐可是自家的内定女婿,不对,是弟妹,怎么能和别人私会啊。
可怜青虎聪明一世,却忘了自家小妹就是人家的梦中情人,而且有半夜出去遛弯的习惯啊。
此时,穆叆骐也是一样的满月复心事,手里的麒麟自从那一晚之后,模起来总是温温的,自己尝试过向它催动内力也都如泥牛入海一般杳无音信。《》无论外部环境如何,它始终都是那样温温的不冷不热,仿佛它的温度是恒定的一样。这样的神神秘秘,不温不火真的像极了她啊。
一行人中,似乎只有叶凌青没有什么歧念。现在,他正陷入无比可怕的震惊中。青坊的运作方式实在是超乎了他的现象。各级管事的分工明确,相互制约;而在传统商号中被掌柜或东家独揽的一些权利却是层层下放,同时具有多层级、多方式的相互的监督机制。但是让叶凌青觉得最吃惊的是,除了三大总管以外,青坊本身的各高层管事都是会定期周期性调任的,这样虽然能够防止结党舞弊,但是也很大程度上加重了管事的磨合期。而他们的上手速度快的令人害怕。
叶凌青思及此,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这样的青坊,这样的廉家,真的不好惹,他的可怕不仅在于管理的方式,更在于他们雇员和管事的出色才能。这样的底蕴可不是一两年就能完成的。
在这样的美丽春日里,江南柔情,草长莺飞,一行人鲜衣怒马,具是翩翩公子的模样。而青虎,青瑛和穆叆骐三人并骑,具穿着青色的骑装,却呈现出不同的气质。这三种迥然不同的气质,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风范。
叶凌青看着那三个人,觉得那仿佛是一个他无法的圈子,无论自己如何都不可能接近。他看着穆叆骐和廉青鹰只觉得万分不满,那种眉眼和动作中的动作中的默契让他看着十分碍眼。一时间,他几乎产生出一种嗜血的冲动。
突然,座下的马轻轻颠了一下,把叶凌风从思索中唤醒。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傻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越发注意廉青鹰了,那样的关注,他在左右身上也曾经感受到过,只是那时候的对象是自己。
叶凌青不由得被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难道只因为那么几年,自己居然就被左右同化了吗。想到此处,叶凌青的脸都绿了,他感觉十分的憋闷,不由得猛地甩了一下右手里的马鞭。
“哎哟”随着马鞭的挥动,传来一声苍老的声。叶凌青低头看了一眼,之间一个衣衫普通的老头子被自己的马鞭尾扫到,似乎站立不稳。他此时心虚不宁的也懒得和人争辩,只草草的说了声抱歉,扔了一块碎银子给老头便拍马走了。
老头看了看手里的银子,一翻手,一个青色的玉璧就落入他的袖袋中,他的脸上,露出相当猥琐的笑容。
这边,青瑛三人已经骑马来到一间客栈之前,客栈上挂着招牌,上书:临溪客栈。廉青瑛翻身下马,将马匹交给一个候着的马倌,领头走进*潢色小说
青虎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他走向柜台,向着掌柜的微微点头,将一锭银子放在了柜台上,说:“除了我们的院子,还要一间上房,不用再我们的院子里。”
掌柜掉了挑眉,往后看了一眼,眼神如x光一般在叶凌青的脸上扫过,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显然已经有了思量,收了银子,把四把钥匙教给了青虎,又叫来以为小二,准备让他带叶凌青去天字四号房。
叶凌青看着这般架势,已然明白自己被区别对待了。对于这种若有若无但是绝对刻意的疏远他这一路上已经习惯了,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无论这就话放在那里都是真理。他施施然的跟着小二上楼去了。
此时,掌柜的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说:“二少爷,我们东家这几天正好就在这,您和三少要不要见见。”
青虎点了点头,这间连锁客栈的东家和自家小妹的交情没个两天两夜绝对说不完,不让她们见面估计下次就得说不知道多久了,说实话,他实在不能理解女孩子之间的友谊,身为男人,他宁可和死党们去打球,切磋最次也可以打架来交流感情,而不是选择坐在一起沏茶领,顺便计算店铺的利润。于是,他说道:“告诉阿爵,就说我们先出去转转,顺便出去找个地方吃饭,让她吃完晚饭再过来就好。之余地点,就安排在小花厅就好了。”
青瑛走在街上,品味着萦绕在鼻间的各种味道,醋香、酒香、茶香和饭菜的香气,中间夹杂着柴火的味道。这些味道不是每个人都能闻得出来,但是混合在一起,构成了一种叫做生活的味道。柴米油盐酱醋茶,这才是完整的生活。
“公子,要测字吗?或者是求签,算卦,手相?我观公子的面相可实在是清奇的很啊。”一个神神秘秘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很苍老,但是苍老中还带着一点别的味道。那种味道说不清道不明。
青瑛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微微回头,感受到一个纯白色的气息团。那般的纯粹,十分难得,在她的经验里,只有那种将自己奉献给神或者某种信仰地别虔诚的人才会有那么纯粹的颜色。生命中其它的部分已经被剥离了。
她感到十分有趣,于是说:“那么就请先生给我测个字吧。”拿过笔,写了一个策字,伸手递给了老人。
老人看了看手上的字,微微发笑说:“公子这几日应该是受人之托在谋划一些事情,而这件事情十分棘手,相当的劳心劳力,不过公子也要小心周围的人。”
一番话平凡无奇,让廉青瑛反而感到有些无奈,按照老人的气息,他不应该只说出这样的话,不过这跟她似乎没什么干系,她的目的本来就不在这里。笑着放了几枚铜钱给老人,起身走了。
老人看着眼前的铜钱,铜钱上沾了几滴墨汁。老人看着墨汁微微发愣,他掐指算了算,微微皱眉,喃喃的说:“怪了,怪了,这女圭女圭怎么好像完全没有命格的样子,按理说这么奇怪的女圭女圭不应该这么多啊。真是怪人天天有,今天特别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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