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们住的那么分散,还有还几个给的地址早就已经没人了,话说死了多久了?不过这也是早就该想到的事情。死者的时间是永恒的,传递死后想说的话,听起来荒唐,可事情真发生在你身上的时候,你就会觉得有意思多了,看见死者喜悦的面孔,生者大多是以为哪家孩子在恶作剧没人信。真是悲哀,明明确确的东西就是因为先出为主的感念死活也不会去相信。
生者,死者,称之为一个交蘀另一个称之为一个轮回,正如四季变更般在眼前不知不觉的发生了变化,慢到不会被人注意,但是人们却总是说,太快了。两者的转变就在一瞬间,一瞬间之后就是对立。再也不会逆转的对立,也许这就是神大发善心,我们人类就像是在等待时钟旋转的孩子,除了等待什么也做不了,等待。
还好我所在的村子不大,也就大约3000多户,还是上次看户籍统计是知道的。天还没有黑我们就已经忙完了,我更喜欢什么事都准确的说,就是我一个人忙完的。
回到坟地,向那些鬼传递一下信件都已经送完,你们也该乖乖的遵守诺言,这样才是一群好鬼。他们也点头正要逐渐的消失,果然讲诚信。
“你怎么不消失?”我发现他们当中有一个穿着西服的鬼格外的抢眼,戴个眼镜个子不高文文弱弱的感觉,只有他一个没有消失的意向。
“我又没死,为什么要升天?”
……
……!
发甜的感觉,还夹杂着一点不安的味道,我肯定他是死者。我弄错了,下意识地看了眼紫涵,紫涵向我点头没有弄错。
“他是一年前来的,一直都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我们都走他就拜托你们。”一个正在消失的鬼。
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何其的固执,还真是看不出来。
夜,10点,我在一家烤肉馆吃着一碗海鲜味的烤肉,因为烤的就是海鲜,紫涵在这里当服务生。
“姑娘,来2瓶扎啤。”顾客。
“好的,马上来。”紫涵,还挺熟练的。
我旁边的三个顾客在谈论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还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你家隔壁的邻居每天都在自己的厕所听见有女人的哭声。后来受不了就搬走的那件事。
对啊,现在还是空房,不过中介怎么降价就是卖不出去。
你们在说什么,不会真的有那个吧。
我心里想的,当然有了只是你们的眼睛看不见,那个是真真确确存在一样,证据就是你们还活着,很平常,平时被忽视的证据,是不想去承认罢了。人类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
店门突然,一个一脸酒气的看起来还挺彪悍的人。
“就这一家好了,山姆进来。”任凭他怎么说,门外没有一个人。“白山姆。”
进来一个文文弱弱戴着眼镜个子不高的人。
“前辈,已经和这么多了,回去好了。”
“不行,一定好喝到天亮,来一打啤酒和几样下酒菜。”
“好的。”紫涵的生意做得有模有样。
电视上正在播放一款探秘的节目,现在说的是在运河边听见凄凉的声音还有旁边的坟地增添了不少气氛,所谓的专家说那是风声,叫大家不要有所疑问,巧的是那个运河我熟得很。
旁边的那几个人还在聊天。你看这个世界正的有鬼吧。
真的,科学已经说不清楚,太可怕了。
那个刚刚进来一脸酒气的醉汉不知道怎么了生气不已,他是怎么了?扎啤的杯子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前辈,这样不太好吧。”瘦弱的白山姆劝那个喝多的人,应该是他的同事一类的关系吧。
“你看好了,我最讨厌的就是把鬼神挂在嘴边的人,看我怎么修理他们。”明显就是喝多了。
“客人,请不要这样。”紫涵连忙劝阻。
喝多的人那有理智可言,顺手就把紫涵推倒在一边,那几个聊天的人全都趁机逃跑了,紫涵蘀他们出什么头,一帮没义气的。
他居然还要揍紫涵,这时我再沉默就不行了。
“够了,一言不合就出手,性格粗鲁到了极点,有没有人教育过你,一提到妖怪就这么紧张,是不是自己就是害怕。”我直言不讳的似乎看穿了他。
“你说什么,混蛋。”他照我的脸上使劲给了一拳,我就摔在地上。“山姆,我们走换一家,这家的就不好喝。”
“前辈。”他们两个人走出了店门。“抱歉,前辈喝多了。”关上门的时候对我们说。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紫涵扶我起来。
“戏演得不错。”
“你也不差,我去换衣服了。”
“地铁工作人员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你去换吧。”紫涵准备就是周全。
那两个人在喝得心满意足的时候来到了地铁站,喝多的前辈让山姆去买票。
“也就这个时间会不会没有车了,前辈。”
“少废话,快去。”
当懦弱的山姆来到自动售票机的时候,灯突然灭了。
“前辈你看真的没有车了。”
前辈不快的走到地铁的售票口,咣咣的砸玻璃。
“哎,还有末班车嘛?”
“没有了,十分钟之前就已经没了。”地铁的工作人员看他喝多了。
“不管,我是纳税人你们收了我的钱,就要像上帝一样服务我,给我开一辆。”
“前辈,有些过分了。”就连他带的后辈都看不下去。
就在前辈要打工作人员的时候。“还有一辆临时车在12点出发,你们要走吗?”我穿着地铁工作人员的衣服从里面走出来。
“真的有吗?”工作人员问我。
“有的,每天都有,只是你下班早不知道。”
“那我们就走临时车。”前辈很高兴,我也很高兴。
“哦,还有10分钟,你们去等候区等车吧。”
他们买了两张票,来到了等候区,12真的有地铁吗?当然有。等地铁的不只有他们两个,还有其他人在等待,其他人的脸就像有一层面纱,始终看不清楚他们的脸,安静得很。
“低着个脑袋跟吊丧一样。”那个前辈很不客气的说别人。
“前辈,这样大声他们会听见的,不会是幽灵吧。”
“在这样疑神疑鬼我先揍你信吗?”
一声哨响地铁缓缓的驶进车站,那两个人有点吃惊,这辆车是老式的地铁木制的那种。
“前辈。”
“没事,我们进去。”自己给自己撞着胆子,愚昧的人。
“地铁即将发车,即将发车。”我在外面喊两句然后进驾驶室,很专业吧。
老式的地铁开始行驶,在他们的那节车厢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夜晚,老式的地铁,神经再大条的人也会觉得不安,后辈山姆都快被吓哭了。只有那个愚蠢的人在自欺欺人罢了。
“我先去下厕所。”
“可是前辈地铁上哪有厕所?”
“这是老式的地铁,上来的时候我看见了。”
上完厕所冲水的时候,从厕所里面伸出一只手模了他下面一下。吓得他仓皇的从里面跑出来,紧忙找自己的后辈,人就是这个样子在恐惧的时候寻找自己的“朋友”,最懦弱平时看不起的人也会是最好的朋友。
“山姆,在厕所,厕所里有只手伸出来。”
“前辈,你是喝多了吧。”
“你过去看看。”
他们不安的呆在列车内,我要出场了,从另一个车厢里走过去。
“您好,请问发生了什么吗?”
“厕所里有只手伸出来。”那个前辈安静了不少。
我陪着他们两个人来到厕所,什么也没有。
“您没喝多吧?”我要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样子。
“你说什么,信不信我揍你。”
我摇着脑袋,去下一节车厢,我和紫涵在驾驶室内直笑那个家伙。
我对着车内喇叭用苍哑的声音。
“火葬场车站到了,火葬场车站到了。”
 
就这一句那两个人,尤其是那个,前,辈,酒气全消。可以看见他在打哆嗦。
“前辈,我们下车吧。”
“不行,下什么车,你知道这是哪吗?”他已经害怕,怕的连脚都移不开。
车门关上,我接着对喇叭说:“下一站是骨灰罐,需要下车的乘客请换到车门,尊老爱幼是中华的传统美德,请把座位让给有需要的乘客,谢谢。”一说完,捂着肚子笑。
“你真是个天才。”
“哪里,这是平时听多了也就会了。”我很谦虚。
与这相反的对比就是那两个人,酒劲冷被恐惧驱散是多么的美妙。
“我先睡会儿,山姆到站了叫我。”
“前辈。”
他想用睡眠来逃避现实?不会让他得逞的。看似睡着了,可我就是不信在这样的情况下能睡得着。片刻之后他醒来问他的后辈。
“车到哪了?”
“木质的桥上。”
“什么,这年头还有木头的桥?”睁大了眼睛,窗外都是木制的桥梁,车辆正在行驶中,不可能停得下来,想跳车是不可能的。这是他看见对面不知道什么坐着一位少女。
“她是什么时坐这的?”前辈问。
“我也一直没有注意,可能是刚才坐这的吧。”后辈答。
“这个辣妹真是越看越漂亮?”前辈小声的称赞。
“你说我漂亮吗?”
身体在对面坐着,头却在前辈的旁边。
啊!
打从心底的恐惧,灯突然关上,一片漆黑。灯再亮的时候,整节车厢里只有前辈一个人,后辈和那个辣妹都没影了。这是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去驾驶室,不断地去下一节车厢,可是车厢就像没有完的一样,任他怎样的加速,后是跑起来,任其的努力也是百忙一场的徒劳,拉下不可一世的架子,像一个懦弱的人一样的祈求,结果是不断地被厄运交加,如同路边的小石头被人踢来踢去,随意的被别人决定自己的命运,最可悲的莫过如此。
也许是坏心眼神的怜悯,他被迎面而来的东西撞倒。已经不会再鲁莽,这是应该用感恩来形容他的心情。
“是谁?”
“前辈,是我。”
“你刚才去哪了?”
“我去看看驾驶室,结果没有找到往返的时候撞见了前辈。”
刚要叹气的时候,身边的座位坐满里人,面沉似水,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一样。灯又灭了,又会再次亮起。这次刚刚还是满座的人变成了穿着衣服的骷髅骨头,人类丑陋的面孔展示了出来。
“都是前辈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才会变成这样。”
“世界上绝不会有鬼,少自己骗自己。”
“那前辈,你解释一下眼前的东西?”
“啰嗦,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就是不是那种东西。”
二人争吵,后来前辈大打出手,后辈也不再忍受这个外强中干的家伙。终于还手了。再动手的时候,门突然打开前辈差点从正在行驶的列车上摔出去,后辈山姆平明的抓住刚才还要打他的前辈,关系真是不好理解。
“山姆千万不要松手,都是我不对,以后会好好对你的。”
“是,前辈。”
后辈的努力,死死的抓住前辈的手。可是后辈迅速的腐烂,逐渐的变成骷髅,那还承受得了那种重力。散架了,掉下去了。
“列车终点,墓地站到了。”
那个前辈从候车去醒来,发现自己还在车站内并未坐列车。连忙报了警,警察来了之后例行询问,差点舀他当成神经病,地铁的工作人员也被警察叫来询问,都说没有临时的车次,更没有老式的列车。
“真的,我没骗你们,对了你们可以问山姆,他和我在一起的。”
“那山姆在哪呢?”警察问他。
他把警察带到一条运河的旁边。
“在这,一年前被我推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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