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沈倾琀被段溥城用专车稳妥地送进了医院,那是上海一家有名的军医院,不论是医疗设备还是医护人员都显然比其他医院都要精良专业。♀
段溥城在病房里看护了一夜,这期间倾琀醒过来两次,不过都是亦是朦胧地要水喝。段溥城将棉签沾上水,然后很有耐心地湿润她的双唇,她的嘴唇没用一点血色,还因发烧而长出了一排小小的水泡。
那憔悴的模样连护士看了都忍不住狠狠雄一把,不住在心里念叨:多么可人的女孩子呀,竟生生被虐待成这般,真真可怜!
两天了,连绵的寒雨终于止息,天际泛出一卷青白的光来。
而沈倾琀也醒了过来,她犹如做了一场长长的噩梦,在梦里她被人虐待,还差点失去了清白……她尖叫着,猛然坐起身来。
坐在旁边沙发上浏览文件的段溥城一个箭步冲过来,小心抱住她安慰道:“不怕不怕……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她瞧着近在咫尺的熟悉脸庞,脑中一片空白,她呆呆地问:“我、我这是在哪儿?”
难道这才是梦么……我明明被关在狱中,为何会看见你关切的面容?
“这里是军医院……你受伤了,已经昏迷了两天了!”段溥城拍拍她的后背,轻声说道。
受伤、昏迷……是了,她记起来了!
那日她险些被人凌辱,千钧一发间她开枪打中了那人的大腿,只是监狱外另一名看守也趁机对她拔枪,当时她并不觉得害怕,反而庆幸着,因为终于可以摆月兑了噩梦……可后来发生什么,她怎么又会被送来医院了?
倾琀思绪万千,只是容不得她再多想,随之复苏的剧痛排山倒海地袭来,她疼得呻yín一声,额角也身冒出一些细密的冷汗。♀
“你不要多想别的,先养好身子再说!”段溥城皱了眉,赶紧将她扶着躺好。
她咬着苍白的唇,望着他清俊的眉眼,之前积存在心底的一切惶然不安随风消逝,只剩下一片说不出的适然。
还能活着再见他真好……只是他相信她么,信她并不是有意帮助他的死对头,她不是存心要和他作对呢?倾琀想着。
也许是她身体太过虚弱,也许本就是药液里有安神剂,没过多久,她便含着心事又阖上眼睛,昏昏沉沉睡去了。
而她再次醒来,则是被一阵吵闹声弄醒的——
久违的阳光穿过白色薄纱的窗帘照进来,本该是一个静好祥和的清晨,但倾琀却在一片争吵声中挣扎着打开眼睛。
她转头环顾,正好望见段溥城微湿着一头薄削的黑发从里间的盥洗室中出来,他大约刚刚洗漱完毕,白色衬衫的袖口弯起,露出两截小麦色的结实的胳膊。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她仍然闻见他身上淡淡的香皂味道,好闻极了!
他这时也转过脸,正好撞见她乌黑的瞳眸,他的嘴角微微勾起,说道:“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她点点头,然后又问道:“外面是怎么回事?”
争吵一声高过一声,其实在门外的不是别人,正是沈如烟和温子胥二人,他们这些天千辛万苦打听倾琀的消息,本以为她还被关在监狱里,怎料今天一大早才得知她受伤住院的消息,沈家又是陷入一团慌乱,沈夫人惊得几番昏厥,而沈如烟和温子胥二人自然一刻也不敢多耽搁,赶紧十万火急地赶来医院。
可谁知守在病房门口的两个卫兵也死活也不让他们进去,说什么是奉了督军之命,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笑话,他们是姐姐的至亲挚友,曾几何时竟被归为闲杂人等了?哼,这一看就是那姓段的在背后搞的把戏!沈如烟本就心中憋着气,如今终于彻底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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