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倾琀便和如烟手挽着手出门了。
倾琀穿了淡紫色旗袍,外罩一件雪白的七分袖针织衫,婉约中透着一抹妩媚。而沈如烟则是帅气的英伦风衣裤,脚蹬灰色高跟长靴,手上挎着一只从意大利舶来的小皮包,时尚又摩登。
她们两个说说笑笑,刚要上汽车,正巧瞧见蝶舞拎着书袋走出大门口,倾琀不由笑着打招呼:“蝶舞,今天有课么?我和如烟去百货公司,你要不要一起去呢?”
沈蝶舞抿着唇,瞥一眼她们相挽的手,过了片刻,才用她一贯清冷地声音答道:“我想我们之间还没有亲密到一起逛街的地步吧,而且我还要上学,恕不能奉陪!”
“喂,沈蝶舞,我姐邀请你可是给足了你面子,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沈如烟向来和她不对盘,见她此番如此没大没小,不由生气地说道。
“你们给的脸,我还是不要为好,省得到时成了某人一样的厚脸皮、二皮脸!”蝶舞睨着如烟,讽刺地冷冷一笑。
“可恶!你——”
如烟听着她拐弯抹角的奚落,更是大为光火,她作势上前找她理论。倾琀见情势不妙,赶紧将她拽住,“如烟,别这样!”
“姐,你也看到了,可不是我找茬,是有人存心挑事,但我沈如烟可不是吃素的,就任由着一个二房生得贱丫头随便辱骂!”
“如烟,你真是越说越离谱了!”倾琀皱着眉不赞同地说。
沈蝶舞听着这话,那双手早已紧紧攥成拳头。
骂她可以,但是她决不允许别人说她娘一个不字,沈如烟已然犯了她的禁忌。
“沈如烟,你以为你自己又有多高贵,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任性骄纵的败家女又高尚到哪里去?哦,对了,我听同学说,你最近还和一个戏子走得很近呢,不过真是奇怪,那样出身卑微的人你怎么不觉得低贱呢,他难道是你包yǎng的小白脸么?”沈如烟冷笑道。
“你这个臭丫头,你再敢多说一个字,当心我把你的嘴给撕烂!”如烟气得浑身颤抖,要不是姐姐正拉着她,她早就冲过去给她两个耳光了。
倾琀见情况越发糟糕,便紧忙将如烟推进汽车里,然后对蝶舞说道:“蝶舞,既然你不想随我们去便罢了,快去上课吧,不要迟到了!”
沈蝶舞没有说话,只是挂着如霜般的冷笑,深深看她一眼,便一眼扭头走开了。
倾琀钻进汽车,赶紧命祥叔开车。
而沈如烟犹自抱着架子,瞪着眼恼怒道:“姐,你怎么回事呀,你没看见那臭丫头骂我怎么样凶吗?我真是想不通,你怎么三番五次护着她?到底谁是才是你亲妹妹呀!”
“你们两个当然都是我的妹妹啦!”倾琀搂着她的肩膀,笑劝道:“好了如烟,你就别生气了,蝶舞毕竟年纪小,她的话其实也没有恶意,你自不必较真!”
“哈,她没有恶意?她那样还叫没有恶意,她都点名道姓地骂到青衣了,你叫我怎么能不生气!况且她今年也十七了吧,都已经老大不小的了,还成天阴阳怪气的,跟全世界都欠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