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它柯竞通慌乱地拉开旋转椅,险些被椅脚绊倒。
丁暄雨及时地扶住他的手肘,她举高储蓄罐,借着落地窗外射进的阳光,边仔细地上下打量着,边说:“难得瞧见柯先生对这廉价的旧东西上心,我倒想知道其中的故事
“我满足不了你的好奇心他赫然地板住脸颊。
“哦!我倒是不这么认为丁暄雨紧握住储存罐的微微地松开。
陶瓷破碎的声音清晰地在空气中晕开。
“你——”柯竞通愕然地凝视着地板上的陶瓷碎片,他喷怒地瞪向丁暄雨。
丁暄雨无视他的怒气,义正言辞地说:“既然没有故事可言,我摔碎了它应该不为过吧!”
“你是故意的许久,他才从愤怒中找回自己的理智。
“是,我讨厌你不可一世的样子更讨厌你介入我的生活,丁暄雨在心里暗暗补充,凝结在胸膛里的郁气似乎慢慢地散开来,她深吸了口气:“我……希望你从我的生命中消失,更不要骚扰我的朋友,至于你为何要这样对付乔森,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去探究了她转过身子,企图离开这里。
柯竞通握住她的手腕,说:“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答应你吗?”
“我会有办法让你离开我的视线她努力地忽视手腕上属于他的温度。
丁暄雨的脑海内时时刻刻地浮现柯竞通的身影,包括与柯竞通相处的点点滴滴,所以她慌乱了,她害怕她爱上这个谜一样的男人。从一开始,柯竞通接近她的目的都是曾经占据她一颗心的贺业成,这点她并没有忘记。
柯竞通加重握住她手腕的力道,重新燃起的怒火让红了眼睛,说:“你在警告我是吗?很好,我倒想知道你会用什么方法让我离开你的视线
“柯先生,你别欺人太甚丁暄雨忍住手腕传来的痛楚。
“你可真会恶人先告状,不过……你会说出这句话,就表示你已经有预谋了。说,你打算如何让我乖乖的消失在你的视线内?”
“你太过份了丁暄雨一角踹向柯竞通的胯下。
柯竞通及时地抓住了她的脚,弯起嘴角,说:“你想让我不为人道吗?”
“是你逼我的她吼出声。
“很可惜你没有得逞,但是你却掀了自己的底,我几乎忘记你练过跆拳道了
“这一点都妨碍我对付你丁暄雨借着柯竞通的力道翻动跟头,挣月兑了他的钳制,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他出乎意料,柯竞通竟然攥住她的脚,用力地一扭,使得她重心不稳地跌倒在地,臀部的疼痛让她龇牙咧嘴地惊呼出声,用指控的眼眸望着柯竞通平静的脸颊。
“出了什么事情?”
突然闯进来的保安被眼前的景象给唬住了。
“总监,你……”随后进来的estelle震惊地捂住嘴。
柯竞通不悦地吼道:“是谁让你们进来的?”
“是……”estelle还未来得及说清楚,就被身后一位穿着笔挺西装的中年男人的话打断了。
“是我南宫律噙着笑意来到柯竞通的面前,亲和地朝着estelle与保安说:“这里没你们的事情了,你们先出去吧!”
“总裁,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柯竞通有些意外,他瞥了眼丁暄雨后很快的收回眼。
“这么大的动静,我再不来,恐怕就闹出人命了南宫律敛起笑意,眼尖地瞧见丁暄雨按在陶瓷碎片的右手掌沁出鲜血:“还不快扶这位小姐起来
“不需要你的假好心丁暄雨避开柯竞通的手,忍住痛意站起来。
南宫律促狭眼眸打量着眼前装扮朴素的女人,和善地一笑,说:“我是这栋公司的总裁南宫律,敢问小姐贵姓?”
“我叫丁暄雨她缓和了语气回答。
“哎呀!”南宫律故做惊讶地说,“丁小姐,你受伤了。竞通,你还不快出去买些药上来,这可是你闯的祸
柯竞通没有出言推辞,他犹豫了下,但是还是拉开玻璃门离去了。
“有话就说吧!”她看得出,柯竞通对这位中年男人甚是尊重。
南宫律来到沙发椅前做下,双手交握,似乎想着该从何说起,沉默了许久,他才开口说:“依我对竞通的了解,他向来公私分明,就算当年在昌锦担任总裁时,也从来不会将他的未婚妻吴馨月带到公司里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与你纠缠不清,但是我很清楚其中的缘由一定不简单
“你不该和我说这些她大胆地对上南宫律的眼。
南宫律对于她的话不予理会,径自地说:“这个储蓄罐就是吴馨月送的,若非四年前一件事情,竞通和吴馨月应该是不错的一对
“我不想知道他有多爱他的未婚妻
“你必须知道,至少现在吴馨月还是他的未婚妻南宫律直了直背部:“站在公司的角度来讲,我不希望竞通和你发生绯闻从而危害公司的形象。但从私人的角度来讲,不管竞通接近你抱有什么目的,我都希望他选择的是正确的方法
“你很了解我和柯先生之间的事情吗?”她依旧站着。
南宫律按住膝盖站起身子,正色地说:“我只是以旁观者的身份来看待这件事情。竞通是位人才,我一直打算提携他为总经理,却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这代表他仍旧对过去耿耿于怀
“南宫总裁。虽然在商业上你可算是位风云人物,但是在感情的面前,你只是位退了伍的老者丁暄雨直言不讳地戳破南宫律的年龄。
南宫律只是笑了笑,离开前不忘地说:“我很爱我的太太,至少在我还能尝得到爱的味道前我还不算退伍,言尽于此,你就留在这等竞通吧!”
“并不是我要缠着他,是他不放过我丁暄雨呢喃地瘫倒在沙发椅上。
estelle笑着与南宫律擦肩而过,她端着咖啡来到丁暄雨的面前轻轻地放下,友好地说:“喝杯咖啡吧!总监没有那么快回来
“请问这里有没有胶水?”她突然晶亮起眼眸。
“有,你等着estelle来到柯竞通的办公桌前打开左上角的第二层抽屉,拿着胶水她用很讶异的目光注视着丁暄雨:“你打算将这储存罐镶嵌成原样子吗?这可是份很艰巨的工作
丁暄雨接过胶水,顾不得手伤,她边拼凑着陶瓷片边回答estelle的话:“我知道,但是我将它砸碎就是不对,也怨不得他动怒她专注的样子让estelle无言的离去。听到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丁暄雨拼凑储蓄罐的动作微滞,她发现她太无理取闹了,甚至当知道柯竞通过去与吴馨月是多么登对的一对时,她清楚的察觉出她自己是在嫉妒,为了弥补她犯下的错误,或许只能做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向柯竞通赔罪。
“好了丁暄雨凝视着拼凑好的储蓄罐。虽然带着点小瑕疵,但总比碎了来得好。她按住膝盖站起身子,舒展了下筋骨,俯视着储蓄罐,她忽然发觉她今天做了件有意义的事情,绕过虎花纹的沙发,推开被擦得一尘不染的玻璃门,她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柯竞通的办公室。
“丁小姐,你不等总监回来吗?”estelle喊住即将入电梯的丁暄雨。
“现在已经是午餐时间,他若是要回来,早该回来了
此时电梯门忽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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