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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南宫诩

更新时间:2013-11-25

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寻宝大会了,思晨心底很是期待。*******$百*度*搜**小*说*网*看*最*新*章*节******

这天晚上,她一如既往地倚靠在亢廊旁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眼神飘渺不知看向何处,殊不知一楼大堂的一处,有个样貌不俗的蓝衣男子,已注意她多时。

男子面如冠玉,俊美不凡,与冷祈寒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不同于冷祈寒的刚毅,男子全身上下都透露着邪气凌然,给人一种危险的气息。

整个夜晚,他都坐在大堂靠墙边的一个雅座饮酒,若有似无的眼神,在瞥见二楼角落里那抹倩影时,心里如遭雷击。

何时,这沁香阁里来了这样一个出尘月兑俗的美人?身材姣好,容貌无双,淡漠的模样好似一个误入凡间的仙子,与周遭的繁华格格不入。更要紧的,是这容颜,像及了一个人

一旁的青衣男子似乎察觉到他的异样,目光与他一同投向那个不起眼的角落。

几杯薄酒下肚,青衣男子酒意渐浓,趁着酒兴,他试探性地向蓝衣男子问道:“大哥可是对她有兴趣?”

蓝衣男子并未答话,依旧自顾自地饮酒,但似笑非笑的眼神却让青衣男子顿时明白了几分。

难得他家公子对一个女子感兴趣,青衣男子自然不会放过此等立功的大好机会,于是他一人越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沿着楼阁拾阶而上,一步步朝思晨的角落走来。

思晨依旧在那静静地呆着,此时的她心里只想着明天的夺宝大会,冷祈寒会不会抽空陪她参加,并没有心思去注意步步朝她逼近的那个黑影。

直到感觉身后有几分异样的气息,她才惊觉地转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青衣男子连拉带拽地请到楼下。

之后,便被他毫不怜香惜玉地甩到蓝衣男子身旁。

思晨狼狈起身,不明所以地打量着慵懒的靠在墙壁饮酒的蓝衣男子,一脸无辜地问道:“公子如此大费周章地邀我前来,是何用意?”

蓝衣男子并未答话,只是放下手中的酒杯,将视线投向她,倒是先前的青衣男子开了口:“姑娘开个价吧

原来他把她当成沁香阁的妓女了,强压着心中的不满,思晨直直对上他的眼睛:“公子如果是来寻欢作乐的,请另找他人,我不是沁香阁的姑娘说罢,便要起身离去。

青衣男子哪里肯依,径直地挡在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让她想走也走不得。

“我们家公子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分,你别给脸不要脸青衣男子不客气地说道。

“我说过,我不是沁香阁的姑娘思晨依旧不卑不亢,面无惧色地盯着青衣男子。

“果然有性格身后,一直不言不语的蓝衣男子开了口。

思晨不知他此话何意,但还是鼓起勇气转身面向他,对上那深不可测的眸子,思晨心底闪过一阵凉意。

“你到底想怎么样?”

蓝衣男子一把勾住她的下颚,眯着双眼打量了她许久,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我不管你是谁,今晚,我要定你了

说罢,思晨只觉一阵悬空感,人便被他扛在身上。

蓝衣男子不顾众人惊异的眼光,更不顾肩上女子的挣扎,离开了一楼的雅座。

身旁地青衣男子也大步地跟着蓝衣男子而去。

二人走至亢廊旁,小跑而来的篱落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原来早在思晨被青衣男子带到蓝衣男子面前之时,一旁伺候的婢女就觉事情不妙,借着添酒之际,跑去会知正在账房点账篱落。篱落一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便漏了一拍,顾不得手中还有未处理完的事,匆忙赶了出去。

直到看清扛着思晨的人是何方神圣,篱落才镇定自若地走向他,皮笑肉不笑地道:“呦,原来是南宫诩,我当是谁呢,你这是做什么?”话中之意不难察觉二人早已认识多时,厌恶的口气则表明篱落对对方并没有过多的好感。

青衣男子被篱落不友善的态度惹得很是不悦,语气冰冷地说了句:“我大哥的事你最好少管

“过门是客,你们的事我自然不会管,但这姑娘的事,我是管定了,请你放下她篱落毫无畏惧地看着眼前两个高大的男人,不客气地说道。

“今夜这姑娘我是要定了篱落的话,南宫诩很是不以为,紧箍着思晨的手臂无半点松点之意。

四人当下就在亢廊僵持着,时间一分分地过去,篱落眼看被南宫诩肩上的思晨越来越难受,当下就有些急了。

于是她又开口说道:“南宫诩,这姑娘真不是我们沁香阁的姑娘,您就放过她吧

“笑话,不是沁香阁的姑娘,怎能在沁香阁随意走动青衣男子不屑一笑,这篱落,还真敢睁着眼睛说瞎话。

“信不信有你不理会青衣男子,篱落直钩钩地盯着南宫诩道:“你肩上扛着的,可是我们当家宝贝得紧的女人,你若敢碰她一根毫毛,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事到如今,唯有搬出冷祈寒,他们才会有所顾忌。

冷祈寒,又是冷祈寒,南宫诩一听到这三个字,就尤为刺耳,虽然不情愿,但他还是有所顾忌地放下肩上的女子。

篱落见状,才松了一口气,她一把接过思晨,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南宫诩看着一直在喘气的思晨,眼睛一眯,继而问道:“你是冷祈寒女人?”

思晨并没有理会他,只是一巴掌朝他挥去,用尽全力,嘴中扯出两个字:“无礼

南宫诩似乎做梦也没料到思晨有此一举,硬生生地承受了这一掌。

此时的他双眸尽露诧异,继而是盛怒,那双因怒意而憋红的眼睛,似要把思晨吞噬了一般。

一旁的青衣男子也惊呆了,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只是僵直地站在原地。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他家公子被女人打的的局面,还从没有发生过,所以他反应不过来,也是意料中之事。

片刻过后,他才怒气道:“你敢打我大哥,不想活了这样说着,腰间的佩剑就要拔出。

没有料到,南宫诩竟然一把拦住了他,一改先前盛怒的模样,放肆地大笑出声来,“哈有趣,真有趣

就在青衣男子不解他家公子言行是何意之际,南宫诩忽然笑意一收,大手一挥,牢牢地扣住思晨的后脑,带着几丝危险的气息,邪魅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南宫诩活了这么久,你是第一个敢打我的女人,总有一天,你会为这一掌付出代价

说罢,便粗鲁地推开她。

思晨被他这一推,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倒是一旁的篱落,反应迅猛地扶稳她,继而对这南宫诩道:“你们若是来参加寻宝大会的,我篱落无限欢迎,但你们若是来闹事的,很抱歉,沁香阁地方小,容不下你们两尊大佛,二位还是给我早些离开

篱落当场就下起了逐客令,这个男子,已成功地惹怒她。

“篱落姑娘,您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这南宫诩倒也不恼怒,反而优哉游哉地看着篱落,淡淡地说道。

“是又如何?对一个马贼,我犯不着用什么好态度篱落依旧是一副不客气的口吻。

“是嘛,那我真是太失望了,我曾听手下人说沁香阁的老板娘待客热情,凡是亲力亲为,就好奇着想来见识见识,怎么才一年功夫,就变得这么不近人情?”南宫诩似笑非笑地看着篱落,阴森的话语自他口中说出。

“你这话什么意思?”篱落警惕地盯着他。

南宫诩并未回答她,只是自顾自地问道:“一年前,我有个手下来此寻欢作乐,不过那日之后,他就失踪了,不知老板娘可知道他的下落?”

“沁香阁的客人成千上万,我哪会记得那么多篱落别开眼神,矢口否认。但眼底闪过的惊慌失措却出卖了她。

“啧啧啧,好歹也陪你睡了一夜,你怎么这么快就把他抛之脑后了?”南宫诩摇摇头,表现出一副无奈的模样。但这话,却颇有杀伤力,让一旁的两个女子都煞白了脸。

“南宫诩,你给我闭嘴!”南宫诩肆无忌惮的话语如一把利剑凶凶地刺进篱落心里,这一刻,篱落已没有了往日的冷静和沉着,她竭尽力气地嘶吼着,眸中的火光似要把南宫诩活活吞噬。

南宫诩并不理会她,邪魅的眸子泛着寒光,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冷笑,他轻轻附到篱落耳边:“可惜他失踪了,否则他一定会告诉我,享用你的滋味

声音不大,却如数听进了思晨的耳朵里,尤为震撼。

说罢,南宫诩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走前,还饶有深意地看了思晨一眼。

看着南宫诩转身而走的背影,篱落只觉全身似被人掏空一般,精疲力尽。

她再也顾不上身旁的思晨,跌跌撞撞地朝自个的屋子走去。

思晨有些担心地跟着她,直到随她进了房间内,她才有些胆怯地试探道:“刚才他说的,可是真的?”

篱落脸色发白未发一语,但还是点头承认。

她承认了,竟然承认了,思晨心头一惊:“这就是你拒绝冷祈墨的原因?那个染指你的男子是谁?”从未曾料想,谨慎如篱落,却也有遭人算计的时候,只是这种算计,一次便足以让一个女人万劫不复。

“那个男子还未清醒被我一刀刺死,我以为此事无人知晓,并未料到它竟有重见天日之时微弱的口气自篱落口里说出,顿了顿,她似乎想到什么,狠狠握住思晨的手:“思晨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口气将近哀求,泪水也自她眼角滑落。

那是思晨第一次看篱落哭,卸下伪装的她,再没有了平日高贵冷艳,沉着冷静,梨花带泪的小脸映得她是那样的可怜可悲。

“可纸是保不住火的呀,你不说,总有一天冷祈墨也会知道的思晨心里纠成一团。

“能瞒就瞒篱落很是坚定地说着。但眸中的泪水却止不住往下掉,一滴滴落在思晨的手背上,也烙在她的心底。

不知哭了多久,身旁的女子哭累了,便缓缓睡去。

思晨守在她身边和衣而睡,却是一夜辗转难眠,耳边反复响起篱落喃喃的哭诉,她未曾料到,篱落和冷祈墨分开后,竟然有这样一个小插曲。

那个染指篱落的男子,是一年前来沁香阁寻欢的一个顾客。男子当时一身普通商人打扮,篱落并不以为意,只当是他是普通客人招待。

那夜,男子在沁香阁包了一个雅间,而后因姑娘伺候的不好缘故而闹起事来,未免节外生枝,篱落遣走了那姑娘,并亲自陪酒谢罪。

也不知为何,平时酒量甚好的篱落那晚喝不到两杯便觉得晕头转向起来,而后便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醒来之时,就发现自己赤身**地躺在那个男子身边。

眼前的现实让她难以置信,但却不得不接受,足够冷静的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把男子杀死,并干净利落地把尸体处理掉。

而后依旧如没事一般生活着。

她的掩饰,成功骗过了沁香阁上上下下所有的人,没人察觉到她的异样,也没有人发现什么,日子便一天天的过去。

但她心知肚明,她已经不再是个纯洁干净的女子。而那件事就如同梦魇一般,日夜如影随形地跟随着她,让她痛不欲生。

转眼一年已过,时间当真可以淡忘一切,过往的伤她也自以为修复得很好,那件事,她也自认为处理的干净利落,无人知晓,却没有料到今时今日,会被人旧事重提。也没有料到,那个一身商人打扮的男子,会是马贼。

第一反应,便是她被人算计了。

而一个马贼,若没有上头示意,他还不至于胆大包天至此,敢对聚义堂举足轻重的人下手。

所有篱落肯定,此事绝对早有预谋。

这世间,唯一跟聚义堂有着深仇大恨,与她有着深仇大恨的人,便是马贼首领南宫诩。

换成在平日,南宫诩断不能踏入漠城半步,但寻宝大会却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管对方是何许人也,只要出得起价钱,就是寻宝大会的贵客,谁也不能阻碍他的去留,还要保障他的生命财产安全。

所以此次,南宫诩既然是以一个商人的身份来参加寻宝大会,所有谁都不奈他何。

至于他和聚义堂,和篱落有何深仇大恨,篱落并未明说,但却惹得思晨很想一探究竟。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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