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鸿步履轻快地经过主院,欣慰地朝院内一望,正想离开回自己的院子时忽然皱了皱眉,本能感觉有什么不对。
他猝然停了步伐,沈良也一怔:“少爷,怎么了?”
沈飞鸿肃下面容:“父亲的院子里怎么这么安静?没有守夜的人么?”
沈良心下一震,他记得老爷的院子里应该是有四五个家丁的,莫非……!他心神微凛:“少爷……”
他思索的时候,沈飞鸿已放轻脚步,转过大门,门后草丛中,果然有两名家丁昏死在地上。伸手探了探他们的气息,确定两人只是昏迷后,沈飞鸿沉眸吩咐管家道:“去叫人来。”
……
主屋内。
白衣人周身气息一震,扬袖一挥,冲进来的一群家丁骤然飞跌出去!
敌袭?
下意识地一袖之后,白衣人方悚然一惊!
“鸿儿!不可伤了恩公!”沈浩闻声睁眼,看到夺门而入的人,也是一震。
“爹…你们……”沈飞鸿心中疑惑,呆在原地。
扭头一扫来人,白衣人一怔一惊之后,只觉胸腔内一阵翻腾,随即,一口血已涌上喉头,他却急急咽下,复又抵住沈浩的背,将真力源源不断地输入他体内,口中低叱:“不要分心!”
“恩公——”沈浩一声惊呼,责备地望了沈飞鸿一眼,却也心知白衣人运功正到末处绝不可中断,心念陡转间连忙收敛心神,凝神纳息,配合他真气输送。
沈飞鸿浑身一震,此刻也明白了过来,此人不是伤人,而是在救人——刚刚他应是正用真力为父亲疗医治病,打通他双腿多年淤积堵塞的经脉,可自己突然惊扰,却害对方真气逆转而受了内伤。
他原先还奇怪父亲的腿怎会突然好转地这么快,原来是此人暗中帮助,他呆呆地看着头遮帷帽的白衣人,震惊之余,心中陡然升起无限愧疚。
他不再说话,沉默而郑重地守在门口处为两人护法,明亮的月光下,白衣人修长白皙的双手抵在沈浩背心,只见二人头顶白气氤氲,汗水凝结于眉际发稍,足足过了半个时辰,白衣人方缓缓收手,撩袍自床榻上下来。
却立刻身形一晃,唇角溢出血来,沈飞鸿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他,温和夏夜里,隔着一层衣袖的布料,他却依旧清楚地感觉到袖下白衣人的肌肤竟冰凉如斯——
沈浩也随之睁开眼睛,坐在榻上,担忧地注视着白衣人:“恩公没事吧?”他久病方缓,不能久站。
白衣人不着痕迹拭去了唇角的血丝,拂衣震开了沈飞鸿的手,他退开了一步,语调有丝喑哑:“没事。老伯的腿部经脉都已打通,诸血脉也已恢复地差不多了。病好之后,调养是关键,特别忌冷忌乏。我这里有一道调养的方子,按时服用,老伯的病月内便好。今天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再来了,告辞。”他从袖中拿出一份药方递给沈飞鸿,便转身欲走。
“恩公——”
听到父亲的急切声音,沈飞鸿才蓦地醒过神,身形一掠,他闪身拦住他,抱拳感激道:“尊驾救我父亲一命,还望留下姓名!”
衣袂风起,白衣人帷帽上的薄纱微动,露出苍白的脸颊和瘦削的下巴,他轻轻一笑:“你我之间,不过各取所需而已,沈大人不必介怀。”
说罢他转身出门,一身白衣,在清澈纯净的月光之下,不知是月光还是人影,朦胧如梦一样。
沈浩望着白衣人几个纵身消失,心底有丝失落,诧异地问沈飞鸿道:“鸿儿,你——认得他?”
……
※※※※※※※※※※※※※※※※※※※※※※※※※※※※※※※※※※※※※※※※※
PS:写的不太顺啊,亲们,你们的鼓励在哪里,在哪里……
这篇小说不错推荐先看到这里加收藏看完了发表些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