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生龇牙咧嘴地哇哇大叫:“什么乌龟壳呀,这么难听!”他叫了一句,蓦地愣住,“慢着——慢着慢着——二哥,你刚刚说什么?未来的王妃?主子——有喜欢的人了?”
朱焰也是微怔,定定地瞧着叶青。
待看到叶青含笑颔首,朱焰明丽的眼眸一暗,随之又挑起一束明亮的光芒:“不知是哪家的姑娘?主子——可难得对哪位姑娘有好感啊!”
叶青淡淡一笑,却是摇了摇头:“这属于主子的私事了,你们想知道,自己去问。”他说完又加了句,“如果你们问得出来的话。好了,收拾东西吧,咱们得早点启程,将军还等着呢!”
“哎,二哥,二哥!你就说一说嘛,二哥——”
“二哥……”
朱焰笑看着两人一前一后:“青哥,我看你还是说吧,你若今天不跟他说,你肯定会被他烦死……”
议事厅外,罗毅站在五楼回廊中,耳闻顶阁上隐隐传出的欢声笑语,摇头温和地一笑。
……
翌日清晨,晚晴楼如搅开了沸水,炸开了锅。
“不得了,不得了了!妈妈,妈妈,出事了!”
嫣娘还在睡梦中就被一个姑娘的敲门声震醒,勉强开了门,睡眼迷离地道:“哎哟,我说丫头,大清早的干嘛呀这是?出什么事了,你说。”
那姑娘一脸惊慌,“妈妈,画眉妹妹,画眉妹妹她——她——”
“她她她,她什么她!想好了说,她怎么了?”
那姑娘一跺脚,喘息了好久才道:“她从三楼摔下去了!”
“什么?!”嫣娘此时才心下一惊,睡意全消,脸色一厉,“究竟怎么回事!”她倒不是担心那名叫画眉的,只是从三楼摔下来,若是出了人命,晚晴楼少不了又要牵扯上官府,麻烦不断。
“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只听姐妹们说,画眉和红菱姐清早遇见,就一同去了‘莲涧’,后来也不知怎的,两个人聊着聊着就吵起来了,接着,画眉妹妹她——她——就被红菱姐推下楼了!”
嫣娘一路疾走来到后院草丛,也不由花容一凉,此时草地上血流满地,一名黄衣裳的少女静静地躺在血泊里,小脸苍白,瞳眸紧闭,如同风雨里折翼的蝴蝶般令人怜惜。
嫣娘素来冷硬的心肠也不由一软,撩袍蹲下探了探她的呼吸,还好,气息尚在,她缓缓站起身,冷睨了眼周围战战兢兢不敢走近的女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扶上去?明珠,你速去把封大夫请来!”她有条不紊地吩咐完,扭头朝呆立在一旁的红菱喝道,“红丫头,你跟我来一趟!”
有嫣娘坐镇,事情很快平息下来,少女被小心翼翼地搀回了“莲涧”,平置在床榻上。
“眉姑娘右腿骨折,腑脏受损。不过嫣妈妈放心,性命倒是无碍,老夫已经帮她将断骨接上,扎了针,再开一些汤药。之后的一个月务必好生静养,否则,只怕以后会落下病根。”封大夫擦着手,跟着嫣娘来到“莲涧”外厅,略微斟酌,拧眉说道。
嫣娘暗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没出人命就好,何况,这丫头似乎还是县令所爱慕的一个人。“这就好,全赖封大夫费心了。”她唤来采薇,嘱咐了几句,方送封大夫下了楼去。
片刻后,“莲涧”雅室重归一片宁静。
一抹素影如清风般飘出。
此时,原本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少女,才睁开了一双清净明澈的瞳眸,朝床畔的素影俏皮地眨了眨眼,“都走了?”
云峥淡笑点头:“嗯。”
“还好还好,他们要再不走,我真要难受死了,小师傅,这东西,真得好黏糊好恶心啊……”莲华一把掀开被褥,拍了拍衣裳上的尘土血浆,差点没呕出来。
“我叫采薇给你准备热水了,你自己打理一下吧,我先出去。”云峥温和地看着她不舒服地左看右看,说出的话不觉已带着清浅的宠溺。
“哎,小师傅——”
云峥欲走的步伐一顿,转身回顾:“还有事?”
莲华笑眼如丝,追逐着他清雅的身影,轻轻道:“谢谢你。”
云峥闻之浅笑,如春风拂过杨柳飞絮,惹起一片涟漪:“我们朋友之间,永远不必说这几个字。”他说地轻微,莲华听的时候心中却起了一阵莫名其妙的悸动,她怔在原地半晌,如笑的眼眸里泛起一层晶莹的水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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