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逆袭高手 我抱了抱拳道：“几位，感谢你们百忙之中抽空给我提供帮助，谢谢！”
他们同时道：“不用客气。”
“无论如何，谢谢！”我放下了手继续道：“大概是这样的状况，我想去抓一个女人，以警察的名义，我希望她能和警察合作，把一切告诉我。当然这事情不一定需要装警察才能办到，但装警察可以稳住她，让她继续给我服务，而不说出去，这是用强硬方式无法换来的，所以拜托大家了……”
东小北道：“没问题，不违法就行，你说地址吧，那个女人在什么地方？”
我说了地址，随即负责开车的把车开出去。
二十分钟以后，欧阳志玲住的小区到了，在楼下停了车，我对东小北道：“那个女人叫欧阳志玲，住在五零八，你们去把她抓下来，然后在路上鸣一下警笛，让她知道自己真的是坐在警车里面。”
东小北道：“她能看见。”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头套递给东小北：“不让她看见，用这东西把她脑袋蒙起来，离开的时候一样，虽然她会怀疑，但去到目的地以后，我有办法打消她的怀疑。”说着，我拿出手机，调出明采臣发的短讯，“就这个地址，已经设计好，里面的布置就跟公安审讯室一样。”
东小北拿过我的手机看了两眼后递给负责开车的看，接着才递回给我，和我调换了座位，他们开始在后面换衣服，把原来的衣服月兑掉，从包里拿出警察服换上。
下车前，东小北把多余的一套警服扔给我，等他们进了楼道，我才开始换，一个人坐在车里，抽着烟、想着到底这算不算一个好办法？其实不算十分好，不过思来想去我仍然觉得这个办法最靠谱。
一根烟没抽完，已经看见东小北带人下来，欧阳志玲在其中，戴着手铐，蒙着脑袋，我连忙下车扔掉烟头，把车门拉开，等他们都上车以后，我才回副驾驶座坐着。
很快，车子开了出去，一出小区就开始鸣警笛，跑了一百米不到才又关闭。我回头看，发现欧阳志玲整个人都在发抖，我无疑很高兴，因为这是我想要的效果，因为如果欧阳志玲不发抖、不害怕，下面的事情就非常难进行，欧阳志玲发抖、害怕，要简单得多，更容易攻陷她的心理防线。
很快的，目的地到了，那是郊区的一座比较旧的商业大夏，四周没有什么娱乐设置，亦没有夜宵摊档，所以显得非常安静，有点诡异的模样。
车子停下来，我下车给接头人打电话，对方竟然是个女人，表示马上来接应。
挂断电话，我敲了敲车窗把东小北招下来道：“有接应的人，是个女人，马上就过来，你们上了楼，进了门，进了走廊以后就要把头套掀开，让车里那个女人看看自己身在什么地方，然后晾她一个小时，我再进去审问。”
东小北道：“没问题，还要准备点什么不？”
我想了想道：“好像没有吧，我进去问话做笔录用笔记本行吧？”
“这不像，你得用电脑，把她说的打印下来留口供，我车里有笔记本电脑，不过按手指模的印盒没有。”
“我去买，等接应的人来了再说。”
我掏出香烟，递给东小北一根，然后自己抽一根。
过了两分钟左右，商业大夏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二十多岁，长相不怎么着，绝对不是第一眼美女，但是越看越耐看的类型，而且她的身材很好，****，走路生风的。她穿着职业装，高跟鞋咯咯咯的随着走路姿势作响，等她走近了，我连忙开口道：“你好，刚刚是我给你打的电话，我叫我。”
“我知道，我叫黄小淑，走，带你们上去，等你们用完办公室我还得恢复原貌。”
我道：“麻烦了！”
黄小淑笑了笑没说话，看模样不太爱说话似的，我是真不知道明采臣是怎么认识她的，就她这正经模样能和明采臣那样的混蛋当上朋友？奇了怪了……
我对东小北道：“记得我刚刚说的，你先带人上去，我马上就来。”
东小北表示没问题，我连忙转身往外面的马路走，先去找银行按了一万块现金出来，这是打算分给东小北他们几个人的，总不能让他们白干吧？不过很别扭，办的事情一半是为梁小施，一半是为王诺诺，却要我给钱，看来得找机会跟梁小施要回来才行。
从银行出来以后，我在大街上找着文具店，结果把附近都逛了个遍没有找到。最后我看见一个地产中介公司，走进去花二十块买了一只他们在用的印盒。这还是因为穿着警服，如果不是穿着警服，人家还不肯卖。不过必须说，我非常心虚，毕竟是冒警，幸好路上没有碰见真警察，不然要麻烦死。
又找了个小超市买了几瓶水，我才返回大夏，自己上六楼。那是一个公司的外事部，外面是大厅，里面才是独立的办公室，走廊还算长，确实布置的好像公安局一样，墙上有临时弄的警栏，里面之前贴的大概是公司的公告之类，现在贴着的是公安的制度。
我很满意，非常满意，别说是欧阳志玲，就算是我，看见这架势都以为自己进了公安局。最专业还要数那五个门，其中三个是审问室，一个是档案室，另一个是队长室。门牌大大的，颜色是公安常用的颜色。而东小北和他带来的几个人，就在队长室外面站着，在抽烟，黄小淑则不见影踪。
我走近开口问东小北：“黄小姐呢？”
东小北道：“在档案室睡觉，让我们忙完再叫她。”
这干的是坏事呢，还能睡大觉？我有点无语：“我们再等等吧，对了，人在那个审问室？”
东小北指了指左边的门道：“里面没有开灯，人锁在椅子上，里面的装饰很像，就是公安局的状态。”
“所以吓都吓坏她了……”我把买的水递给东小北，等东小北接过以后，连忙从口袋拿出一万块现金道：“还有这个钱，吃夜宵怎么着都好，不是跟你们算钱，就当是吃饭的，我请，别拒绝。”
东小北摆手道：“这不行，我们无法跟马玉琼交代。”
“我会和马玉琼说。”我把钱塞过去，“不代表什么，就是吃饭钱，就这样定了……”
推不掉，东小北只能收下。
抽着烟，开着玩笑话，时间很快过去，应该进审问了！我舒了一口气和东小北一起进，东小北拿着笔记本电脑，还有一个记录本、一支笔，当然还有印盒，我充当的是上司，他是下属，肩章是对的。
门打开，灯光打开，和我想的一样，看见他，欧阳志玲整个人显得非常吃惊，目光呆滞。而我，脸上露着微笑把门关上，等东小北把笔记本电脑放好，插了电打开，才走过去，随手把一瓶水递给欧阳志玲道：“渴了吧，欧阳美女。”
欧阳志玲双手被手铐拷着，接水只能双手接。
我道：“对不起，这是程序，我无法给你打开手铐，不合规矩。”
欧阳志玲没说话，很费劲的拧开矿泉水喝起来，因为紧张，因为急，所以呛到了，不停的咳嗽。
“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我在椅子里坐下，对着欧阳志玲微笑，尽量笑的很深沉来掩饰自己的心虚，毕竟第一次做这种事，而且看上去很多漏洞，只要欧阳志玲足够聪明，其实能看出破绽来。
过了整整一分钟，欧阳志玲才不咳嗽，靠着椅子看着我道：“你到底是谁？”
我指了指自己的警服道：“你说呢？”
“你抓我做什么？我什么坏事都没有做，你抓错人。”
“警察有时候是会抓错人，但绝对没有抓错你。”我从口袋里拿出香烟点燃一眼，看了东小北一眼道，“你先出去。”
东小北哦了一声，走出去，我拉着椅子拉到角落放好，站上去，把脑袋上面的警帽摘下来，挂在墙角的监控上，其实那个监控根本就没有开。
弄好以后，我才把椅子拉回去坐下，抽了一口烟，吐出来，对欧阳志玲道：“现在没有监控，我们先谈谈，看是否谈得来，如果谈不来，再按程序走。”
欧阳志玲道：“你到底是谁？你是警察？如果你是警察，你在劲霸这么久做什么？”
“看过无间道没有？知道梁朝伟不？我和他做一样的工作。你看我写方案那么厉害，你以为我真那么厉害？那是找专业人士写的懂不？还有，我应该是劲霸唯一一个敢和林影儿干架的吧？为什么？因为我在意的不是劲霸的工作，而是能不能给警方完成任务，至于什么任务，我不能告诉你。”
欧阳志玲咽了咽口水：“不可能，劲霸就一般的公司。”
“任何犯罪集团看着都是一般的公司，你不知道而已，里面坏透了……”我把烟掐灭在桌子的烟灰缸里，话锋一转道，“废话我不想和你多说，我就问一句，你想不想坐牢？”
欧阳志玲道：“我怎么会坐牢？我什么坏事都没有做。”
这女人嘴巴还挺硬，不过是在死扛而已，她完全平静不下来，甚至整个人又发抖起来，我自然有办法对付她：“好，你继续坐，什么时候想起来自己做过了需要向警方交代的事情，我什么时候再进来和你聊。”
没等欧阳志玲有反应，我已经举步往外面走，结果刚打开门，欧阳志玲就道：“我真没有做什么坏事，我只是……就算做了也没有这么严重吧？”
我把门关上，走回去坐下道：“你当我是蒙你？抓你回来闹着玩？然后把你放了，让你告诉苏巴南我的身份？你想错了，你不配合，你不可能出去，否则不会抓你回来知道吗？”
欧阳志玲脸色变了变，我继续道：“我提醒你一点吧，你和苏巴南的关系我们早就掌握，苏巴南很厉害，情妇一大堆，梁小施你知道，安楠你应该不知道吧？”
欧阳志玲愣了一下，看神情真不知道。
“我不介意告诉你，另外我还知道你协助苏巴南一起坑梁小施挪用公款，其实是你们挪用，移花接木让梁小施给你们顶罪，你以为做的很高明么？不高明！当然了，这个罪不重，但也不轻，不过我不太管这个，不过如果你不合作，我就要管一管了，明白我意思吗？所以交代不交代你自己想清楚。”
欧阳志玲道：“你到底要我交代什么？”
我脸上笑着，手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道：“该交代什么交代什么，别废话。”
欧阳志玲被吓的脸色发青，其实刚刚我说她坑梁小施挪用公款的时候已经发青，这会更青而已，而且整个人发抖的非常厉害，牙齿打架道：“我真不知道要交代什么，坑梁小施那个事情苏巴南是主谋，我其实没有做什么。”
“交代其它的，比如苏巴南另外一次挪用公款，挪用了多少？”
“另外一次你也知道？”
竟然还真的有？我心里乐着，脸上不动声息：“我都知道，就看你老实不老实，现在是给你机会，看见我身上墙上的字没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自己选择吧！”
欧阳志玲道：“另一次我是无意中知道的，挪用了一千万，但账面上是投资出去的，现在每个月就有一点点分成收回来，还及不上银行利息。对，还有客户尾款，已经拖了非常久，我们去收，客户总是用各种理由推阻，跟苏总说，他总让我们给客户缓和时间，我怀疑是他收了，但没有证据。”
我笑了笑道：“没证据就去找，你这样的态度才对，你就要这样交代。”
欧阳志玲道：“但我不明白为什么要交代这些？这又不是国企，挪用公款，只要公司不告苏总，都不用闹这么大吧？”
这女人看来没有想象中笨，但这难不倒我！我道：“问题是苏巴南挪用公款是拿去制毒的，知道这罪名多大吗？知道自己什么罪名吗？你现在是帮苏巴南筹钱制毒，如果被定性，能枪毙你十次。”
欧阳志玲几乎没有被我吓晕过去，声音继续发抖：“冤枉，我不知道他制毒。”
“这个不到你不承认，事实是你帮他挪用了公款，你逃不掉，不过如果你愿意戴罪立功，你还是有希望无罪的，就看你愿意不愿意和警方合作。”
欧阳志玲连忙道：“我愿意、我愿意，你问吧，我会老实交代，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看来这女人需要恐吓，不说那么严重她还不肯说。我很满意的在笔记本电脑上面建立了一个文档，把问题都打出来，然后才开始问：“你是怎么和苏巴南勾、搭上的？是他勾搭、你还是你勾、搭他？你要想清楚再说，而且你要说实话知道吗？不然谁都帮不到你。”
欧阳志玲连连点头道：“我说实话，不存在什么勾、搭，就是无意中在酒吧碰见，然后我们一起喝酒、聊天，结果就在一起了。”
我内心无比的鄙视欧阳志玲，因为那肯定是苏巴南算计好的，什么无意中，她是无意，苏巴南绝对是有意，她看不出来而已，不过也难怪，估计当时受宠若惊吧，还有个毛智商！我把回答打上，然后继续问：“你帮苏巴南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事？”
“我没有帮苏巴南做过什么事，就是坑梁小施这一件而已，事情是苏巴南设计的，他让我帮忙，我当时并不知道那么多，所以答应了下来，到后来要行动我才看出问题，我本来是不愿意的，然后他就说要解雇我，逼我做，说成功了以后让我代替梁小施，这是为了我之类，他不是想要这点钱，只是想通过这样一个计谋把梁小施挤走，让我坐上梁小施的位置。”
我冷笑道：“你竟然相信？你真够傻的，然后呢？还做了什么？苏巴南挪用其它公款你是怎么发现的？”
“对账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梁小施应该知道这件事，这是我和苏巴南一起之前就已经发生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的，我发誓。”
“我相信你，如果跟你有关系，你的罪过就大了知道吗？一千万啊，可以制多少毒？害多少条人命？”
欧阳志玲脸色非常不平静，拿水喝，手一直在抖，她不敢喝太快，怕再次呛到，等她喝完水，我才继续问：“你还知道些什么？通通都交代出来，比如关于劲霸的事情，苏巴南怎么排除异己，独掌大权，把更多的钱亏空之类，你都要具体的说一说。”
“这方面的我不知道。”
我嘴角牵出一丝微笑，冷冷道：“你确定？如果查出来你知道，而知情不报，很严重知道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知道不知道？”
欧阳志玲是真的怕了，立刻改口道：“知道一点，苏巴南设计害王诺诺，她偷了王诺诺的客户资料，至于是怎么偷的我就不清楚了，反正现在那些客户苏巴南都亲自联系，只是没有公开而已，不过估计就快公开了吧！还有梁小施，刚刚我说过他想赶走梁小施，还有赶王诺诺走，还有许多不为他所用的人，包括洪武他都想赶走，反正所有老臣子一锅炖吧，他野心很大，看样子是想把董事长的股份都吃掉，把劲霸变成自己的王国。”
“他有什么具体的计划？他是怎么设计的？和谁一起设计？有什么同伙，而你参与其中的那一部份？”
“我没有参与，现在还没有开始参与，因为时机还没有到，还需要等，只要等到梁小施找王诺诺合作，并且开始行动，他才行动，他就和我说过一下，我就知道这些而已！”
苏巴南果然有备而战，看来王诺诺看出了端倪所以不和梁小施合作。我佩服苏巴南的同时，更佩服王诺诺，她怎么就感觉到了呢？而她竟然不说出来！最奇怪的是，资料竟然是苏巴南偷的，怎么完成的？真是安楠吗？心里想着，我在打字，打完才又问：“林影儿的问题呢？说一说。”
欧阳志玲摇头道：“说什么？我就知道林影儿和苏巴南一伙，苏巴南辅助林影儿就是为了打压王诺诺，不过近来苏巴南好像不怎么理会林影儿，我听过他背后骂林影儿不帮忙，没用之类。”
欧阳志玲说的是实话，林影儿自己都感觉到被苏巴南怀疑，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这女人嗅觉很敏锐。我继续问：“林影儿、梁小施或者其它人有谁知道苏巴南制毒的事情？苏巴南在劲霸还有什么同伙？”
“我不清楚，真的，我发誓。”
“好吧，我现在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你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苏巴南有什么动静你要第一时间向我报告，嗯，你最好去买支录音笔，把苏巴南说的关于劲霸的话都录下来，包括怎么整王诺诺、梁小施，甚至林影儿，当然最主要的是录他制毒的事情，他说不说是一回事，你不能主动问。”
欧阳志玲点头道：“关于劲霸的我能主动问吗？”
“可以，但必须在不引起他怀疑的情况下问，不然让他发现，没有你任何好处，你得注意自己的安全。只要你态度好，完成警方交给你的任务，一切都可以商量，毕竟法不外乎人情。”看欧阳志玲舒了一口气，我话锋一转道，“不过我要跟你说清楚，如果你不摆正心态，想着侥幸，你会无路可走。”
“我不会的，我肯定完成任务。”
“就这样的态度，不要跑，因为你跑，罪更大，你是畏罪潜逃知道吗？更不要尝试告诉苏巴南，那样你就是包庇罪，如果苏巴南逃跑，你还多一条罪，协助犯人逃跑，所以你只要告诉苏巴南，你就是判了死刑明白吗？”
欧阳志玲连连点头：“我明白，我不会说，他不仁休怪我不义。”
“这不是仁义的问题，配合警方是每个公民都应该尽的义务懂吗？”已经吓成这样，欧阳志玲该不会对苏巴南说了吧？不过这还不够，必须任何人都不说才安全，所以我继续道：“等会我拿份保密协议给你签，如果你把事情说出去你就是犯了法，警方会追究你的法律责任，你签不签？”
“我可以不签吗？”
“正确回答问题。”
“签。”
“对，就需要这个态度，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和警方在合作，因为不知道谁好谁坏，如果让苏巴南知道，你就完成不了任务，而且还有生命危险。”
欧阳志玲又抖了一下，生命危险啊，不过她没觉得我在恐吓她。
“包括亲人都不能说明白吗？身份证号码多好？背一遍，慢点，然后地址，身份证的，还有住处，电话，慢慢来。”
等欧阳志玲背完，我写完，留下了一句等着，连忙拉椅子去把警帽拿下来戴回脑袋上，然后椅子拉回去，把笔记本电脑拿上，打开门走了出去，东小北就在外面，看见我出来，随即问：“怎么样？顺利不？”
我道：“比想象中顺利，那个女人真是人头猪脑。”
东小北舒了一口气：“那就好，你顺利代表我们顺利，不会出什么问题。”
“放心，不会出问题，我先把口供整理好，然后打印让她签。”
“黄小姐告诉过我那个电脑可以用，还开着，就是屏幕关闭了而已！”随即，东小北带路往办公大厅走出去，找到还在开的电脑，我坐下来把口供整理了一遍，然后放到网络硬盘，再从办公电脑登陆拿下来，打印……
等打印好，我对东小北道：“我还要一份保密协议，毁议要要负法律责任那一种，你会写不？”
东小北道：“我不是警察，况且有这样的保密协议么？要不百度一下？”
我坐回去尝试百度，结果找到的各种协议都不适合用，不过改改还可以凑合，反正不让欧阳志玲看清楚，让她签名就行。都弄好以后，我拿着口供和协议回审问室，打开门的刹那看见欧阳志玲很惊慌，我觉得她肯定还有些什么没有交代，所以坐下又道：“欧阳志玲，你好像还没有交代完啊！”
欧阳志玲道：“还有两件事我觉得要交代，我刚刚不是不说，只是一时间想不了那么多。”
我拿起笔，打开了记事本道：“说。”
“第一件事是苏巴南和她老婆聂秋妮的关系，他和聂秋妮没有多少感情，有个晚上他跟我说，聂秋妮那个婆娘越来越不老实，他迟早要毒死她，然后还趁机跟我说，让我老实，不然一起毒死我，虽然是开玩笑的口吻，但眼神很恐怖，说的就是真话的样子。”
“这个证据不错，你录音的时候引、诱他再说一遍，但不要太刻意，还是那句话，注意安全。另外一个事情呢？”
“关于你，苏巴南一直在找机会把你弄走，就是林影儿不同意，他对林影儿有意见，这应该算是其中的一个冲突点吧！”缓了缓，欧阳志玲又道，“如果你被弄走，对调查不利，我告诉你算不算立功？”
“现在当然不算，你要给我具体证据，要录音，还要有财务报告知道吗？那三笔款项要有根有据，形成书面证据链才是立功。”
欧阳志玲道：“我能做这个工作，但需要时间。”
“我可以给你时间，一周能完成吗？包括录音。”
“应该可以，但为什么是一周？”
“难道我给你一年？警方已经开始收网，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要不要把握好就是你的问题了，反正要说的我都已经跟你说清楚，事情有多严重你自己知道。”
“我知道，我有态度的。”
“继续等着。”我又得出去改口供，不出不行，弄的太随便会遭欧阳志玲怀疑，不过走了两步我又停下来道，“欧阳志玲，你再想想，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我可不想你签个口供都要改来改去……”
欧阳志玲道：“我想想。”
我走回去坐着，点燃一根烟抽着，等待欧阳志玲想清楚，这个女人已经完全痿了，原本就不漂亮，现在这模样看着更加不敢恭维，所以看着看着，我不得不佩服苏巴南，勾心斗角到这种女人都吃得下，真是人中之龙风啊！
想了有五分钟左右，欧阳志玲对我道：“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要不想起来再告诉你吧！”
我道：“行，反正完成任务以后你还要录一份更详细的口供。”
我开门走出去，把口供改了一遍后打印，再回到审问室让欧阳志玲签名。当然签名之前还得让欧阳志玲写上“以上内容与我所说的相符”，弄的正式些，包括打手指模的位置，毕竟我上过公安局，知道这些程序。都弄好以后，我把口供收回来，微笑对欧阳志玲道：“欧阳志玲，我最后提醒你一句，你必须时刻记住你对我说过的话，你跟警方签过的协议，因为出了差错你会非常麻烦。”
欧阳志玲连忙道：“我知道，我肯定完成任务，但凡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向你报告。”
“要当面说，不能在电话里，或者在网络上，当然可以在网络上约，但必须到外面说，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欧阳志玲递了递自己被手铐拷着的手：“我现在可以走没有？”
“先等着。”我又开门走出去，把口供放回自己包里，然后把警服换下来递给东小北道：“我这边已经搞定，麻烦你们送她走吧，戴上头套，不要露陷，手尾活我搞定。”
东小北点头行动，我到厕所躲起来，等到东小北把欧阳志玲送走，才走出去，去拍黄小淑所在的档案室的门。
很快，门打开，黄小淑揉着眼睛问：“搞定了？”
我点头道：“对，麻烦你了……”
“不麻烦。”黄小淑看了看时间，“都一点了？”
“嗯，要不要我帮忙收拾？”
“不用，你回去吧。”
虽然有点过意不去，但黄小淑已经这么说，我只能道：“好，再次感谢你的协助。”
黄小淑做了一个手势，我连忙转身走人，我没想到，很快我们又遇见了，而且……她还成了我的秘书！
出了大夏，由于夜更深，外面显得更加安静，车都看不见一辆，不过没关系，走走路吧，刚刚一直绷紧神经和欧阳志玲交流，现在可以适度的舒缓。我点了一根烟抽着，走着、想着，有点想发笑，因为欧阳志玲的愚蠢，以至于这个计划看起来那么完美。现在网已经撒下去，就等着收网，如果真能把苏巴南给网起来，我会非常佩服自己！
走了有一公里远，我还没有拦到出租车，不免有点郁闷，倒是看见个还算高档的夜宵档。因为有点饿的缘故，我就走了进去，结果没想到竟然发现乔楠在里面。当然乔楠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乔楠加一个和乔楠长相很像的女人，或者说老女人，那应该是乔楠的老妈吧？
我想走过去，最终犹豫了，因为忽然想起来门口停着一辆法拉利，刚刚没注意看，现在想一想，那好像是我见过乔楠开的那一辆！乔楠是有秘密的啊，我都没有来得及问，不过如果乔楠现在是一个人，我绝对会过去抓现成，不怕乔楠不肯开口招供，然后还可以顺带让乔楠送回家。
但乔楠不是一个人，我觉得还是别惹麻烦比较好。
悄悄退出了夜宵档，我继续走，这次比较幸运，走了一百米左右看见一辆出租车，我连忙拦下来挤进去，报了自己家的地址，回去吃泡面吧！
很快，出租车把我送到阳光家园，我付了帐下车走路，结果回到家门口，发现地毯下面什么都没有。
明采臣那个王八蛋不会没有把钥匙拿出来吧？心里骂着，我拿出手机给明采臣打，很悲剧的是，手机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听。
完了，怎么回家？找乔楠？或者开房间睡？
我不死心，继续拨打明采臣的电话，结果发现手机铃声竟然是从房子里面传出来的，不用问，明采臣肯定在里面。
我挂断电话，重重敲门，同时骂道：“明采臣，你个王八蛋，你在里面是不是？赶紧给老子开门。”
过了几十秒，里面才有响动，噼里啪啦的，还有瓶子掉在地上的声音，接着门打开，明采臣穿着裤衩，一身啤酒味：“对不起，没听见手机响。”
“你有病吧？你在我家喝酒？”我挤开明采臣走进去，结果发现满地都是花生壳，而且还有啤酒瓶，最可恨的是沙发上睡着一个女人，虽然不是趴着睡，但长发遮住了她半边脸，所以看不见她的模样是美是丑，不过能肯定这是喝醉了的人，“明采臣，你还是个人不？”
明采臣道：“我怎么不是人了？我帮你扫干净行不行？”
“操，我不说这个，我是说，三更半夜了我还出去给你办事，让你把明月哄回去，这时候你在做什么？”我真的很愤怒，以至于青筋都起来了，“你在和另一个女人鬼混，你还把我家弄的乱七八糟，你说你是人吗？你就是一个禽兽。”
“什么鬼混，我没有。”
“没有？你穿着裤衩还说没有？是不是要什么都不穿才算有？”
“我就喜欢这样睡你不是不知道，我刚从房间下来呢，分开睡的，这个女人她……”明采臣叹了一口气，飞快道，“我当时在转账，她给我电话说心情不好，约我去喝两杯，我就让她过这，花生是她买的，啤酒是她买的，我没想到她会喝醉，我有什么办法？”
“我不管你说什么，你现在立刻送她走，立刻就走，包括你，滚蛋。”
“不用这样吧？”
“滚。”
“我没有鬼混啊，我怕了，我发誓，我现在就想找明月回来。”
“你滚不滚？如果不滚，我不帮你找信不信？”
明采臣就怕我不帮忙，所以我说到这里，他立刻往楼上跑，穿好衣服下来，拿着那个女人的包包，把她扶起来架着走出门：“哥们，你如果不收拾，我明天再帮你收拾，对不住了哈，但我真的什么坏事都没有干。”
我道：“滚。”
门关上，我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
在沙发坐下，抽了一根烟，我才着手收拾，花了十五分钟收拾好，去煮面，吃了洗澡，睡觉。
第二天，我起的比平常早，虽然昨晚差不多三点钟才睡，但没办法，要去王诺诺的住处把车子开回去，不然没车不方便，我还想着十点多开车出去逛逛，现场看看盛大的美女阵容呢！
提早十五分钟，我拿着早餐回到策划部办公厅，发现后勤阿姨在搞卫生，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张婕已经在工作，而且看情形还是已经工作了很久的状态。犹豫了两秒，我向张婕的办公位置走过去，期间要越过搞卫生的阿姨，而这个阿姨就是当时维护林影儿，骂过我禽兽那个，后来证实是误会，所以每次见到我她都有点不好意思，当然这次不例外，她尴尬地笑了笑，把扫把收起来让我走过去，我也礼貌，对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走到张婕的身后，我看了一眼张婕工作的内容，她在研究白角三市的地图，很明显是在做我交代的任务，我开口道：“张婕，你不用这么拼吧？”
张婕吓了一跳：“你这么早回来？”
“你不一样吗？吃早餐没有？如果没有，我这有一份。”
“是你自己的，你吃吧，我已经吃过。”
“那你继续，白云的就不用研究了，研究白水和白海的就行，覆盖面要大，而且要在人、流量大的路段。”
“嗯，我知道。”
我回办公室吃早餐，吃完以后去倒咖啡，那会大家才陆续回来，看见我都感觉很奇怪似的，不过她们都没有说什么，就各自忙碌了起来。
我回办公室打开电脑，登陆企业看通告，今天要开例会，不过是十点钟，不急。我转而逛论坛，竟然发现一组关于我的照片，是出游的时候在动物园照的，整个场景是，我在给前面的乔楠拍照，后面有个人我们拍照，就是说我在**乔楠的时候，有个幕后黑手在偷偷记录这一幕。最关键的是，图片还配上一句若有深意的话：你以为你在**别人，其实你在被别人**着，你以为你是即将胜利的黄雀，其实你只是可怜的螳螂！
这是应景添加上去的还是有什么寓意？我想着这个问题，继续往下翻，结果发现当时骗乔楠脚下有蛇，乔楠跳上我怀里那一幕也被拍了下来。同样这张图片也配上了醒目的文字：办公室奸、情无处不再，只要细心留意，就能有所发现，是祝福还是鄙视，各位自便。
我继续翻，已经没有图片，有的只是回帖，认定我和乔楠有一腿的回帖，非常疯狂。说真的我特别愤怒，因为这是无中生有的事情，当然如果攻击我自己一个人，我觉得无所谓，但这攻击对象有乔楠啊，乔楠多好一个女孩子，当然不能受这种委屈，还奸、情呢，操。
我打开办公室门对乔楠道：“乔楠，你进来一下。”
乔楠在忙碌，但还是放下手里活跟我进了办公室。
我坐回去座椅里，乔楠已经关好门，我随即道：“乔楠，你昨天看论坛没有？”
乔楠道：“我在忙，哪有时间看八卦？”
“八卦到我们身上了……”我招了招手道，“你过来看一看。”
乔楠忐忑着走过去，看了看我的电脑屏幕，发现了那两张图片，顿时嘴巴张大说不出话。
我道：“你赶紧查查是那个王八蛋发的，我不抽死他我就不姓杨。”
乔楠反应过来道：“你去抽他不是此地无银吗？”
我很郁闷：“难道用老办法继续PS？先把这事情过渡过去？”
乔楠摇头道：“这不好，每次都这样更会遭人怀疑，况且上次的怀疑还没怎么消掉。”
“那你说怎么办？”没等乔楠回答，我又恶狠狠道，“反正必须查出来以牙还牙，不然我心理不平衡。”
乔楠问：“怎么以牙还牙？这不好，我看还是别理会比较好，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管他们呢，流言永远都是止于智者。”
我愣了两秒道：“不对啊，乔楠，这不是你的性格，你竟然不介意？不生气？”
乔楠道：“生气有用么？现在我忙的要死，我等会还要带着南凤莹出差，一大堆前期工作没有做好，我要有空管这个才行，就你这么闲，你会生气。”
“靠，你这话说的，我是男人我怕什么？而且我不一直都被别人搬弄是非么？我生气是在为你生气。”
“我谢谢你。”乔楠露出一个假笑：“你省点吧，为我生气，你是怕段娆看见生气吧？或者甚至公司里那个我们不知道的小姑娘，嗯，跟你玩地下情的，被人家看见了生你气，你不好处理，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被乔楠冤枉，但我没有立刻解释，因为忽然想到乔楠说的有道理，要是被段娆看见，那不是矛盾更深了吗？这敏感期，还非常忙碌，能不添乱吗？
乔楠道：“不出声就是被我猜中了对吧？”
“我不跟你解释，因为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呵呵，我当然不相信，因为你说假话，说真话我能想到，没事我出去继续工作了，我要争分夺秒，十点钟出门。”
“我要开例会，你给我准备上周的报告和这周的安排。”看乔楠转身就走，我又道，“对了，昨晚我坐车经过某个高级夜宵档，好像看见你，嗯，还看见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女人，我应该不是眼花吧？”
乔楠没回头，边走边道：“你肯定眼花，我昨晚都没有出去，我不和你说了，没时间，我去拿报告……”
我没反应过来，乔楠已经快速冲出来，拿了报告以后又冲进去放下，转身又走。这是做贼心虚啊，乔楠身上到底怀着什么样的秘密？想着这个问题，我打开报告稍微游览了一眼就放下了，把门反锁点了一根烟抽着，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天空，脑海里仍然想着乔楠的问题，乔楠身上肯定有什么重大秘密，到底要怎样撬开乔楠的嘴巴呢？思来想去，按照乔楠的性格，我都觉得要抓现成才有可能。
然而，机会已经错过，现在想抓也都不到啊，纠结。
把一根烟抽完我才坐回座椅里，登陆企鹅，随即收到梁小施发来的消息，梁小施：礼仪小姐十点钟开始行动，路线从城市广场为起点围绕人、流量最大的街道走，分别是上午五公里，下午五公里，全程十公里一天，其实想想挺惨，穿着高跟鞋走十公里路，这工作不是人人都能做的，我就不行。
我：她们干走路喊口号就有钱，我做这个工作明里防着枪暗里防着箭，同时还得遭高级别的领导骂，同级的鄙视，下级的诋毁和攻击，弄的身心疲惫还得把工作做好，结果才拿那么点点破工资，我容易吗？我更惨。
梁小施：你怎么了？骂骂咧咧的，谁得罪你了？
我：不知道，如果我要知道，我要揍人。
梁小施：发生什么事？
我：自己上论坛看。
梁小施没有立刻回复，很明显是去看论坛了，两分钟后回复：呵呵，你还真多绯闻，不过这绯闻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觉得是真的呢，不然会抱的那么暧昧？
我：你捣乱是吧？可能是真的么？我把乔楠当妹妹，如果拍了我和你，我不愤怒，真的，但拍了我和乔楠，我很愤怒，人家乔楠一个纯情的小姑娘，凭什么要被那么糟践？
梁小施：看人不要只看表现，什么纯情，我就没发现劲霸有那个女孩纯情。
我：你这是赤、果、果的嫉妒，你以为都跟你一样？
梁小施：怎么烧到我身上来了？好吧，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而且八卦论坛是风水轮流转的，你耻笑过别人多少次，幸灾乐祸过多少次，你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不然凭什么只能你娱乐别人，而别人不能娱乐你？这不符合因果循环的天律。
好像梁小施说的有点道理，让我的火气瞬间消掉了不少：好吧，你说的有道理，我不生气，但如果知道是那个王八蛋干的好事，我非抽他一顿哭爹喊娘不可，拍照片就算了吧，还配上那么可耻的文字污蔑人。
梁小施：我觉得配的非常好啊，非常有寓意，尤其是第一张。
我：或许吧，说正事，我已经搞定欧阳志玲，虽然她还不算自己人，但你仇家那边有什么行动她都会第一时间通知我。
梁小施：真的假的？
我：你觉得我那么有空逗你玩？给你个天堂后再踹你下地狱？我没那么邪恶吧？
梁小施：那你拿到证据证明我的清白没有？
我：暂时没有拿到。
梁小施：这是不是意味着不需要再找王诺诺合作？
我：看情况是不需要，但你千万别轻举妄动，做什么事之前先和我说，不然你会越搞越乱，我可没空帮你收拾残局。
梁小施：我不至于吧？
我没有回应，转移了话题：我记得你找我合作当时说过一句话，那时候你说近期有办法整苏巴南，关于财务的，好像后来没有了下文。
梁小施：那不是错过时间了吗？谁让你那么久不答应我？所以这事别提了，说说眼下的事情，欧阳志玲她有没有把知道的秘密都告诉你？
我：说了一部份。
梁小施：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关于我的。
我：暂时不能，等等吧，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出错。
梁小施：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搞定她的？你竟然能控制她？天啊，别告诉我你用的是美男计吧？你了没东西让欧阳志玲能看得上的……
我：我日你嘴，你什么意思呢？
梁小施：别说话这么脏，我没有你想那个意思，我是说欧阳志玲是个贪婪的女人，而你显然不对她的胃口。
我：我就用美男计怎么着？你管我？反正我成功了，你别问那么多，看结果就行，就这样，其它的不多说，我就想告诉你不要轻举妄动，以免破坏我的部署。
梁小施：好，我就放心等着看结果。
我把聊天记录删除，企鹅下线，拿着报告走出去，当然我没有第一时间往外面走，而是趴在乔楠的办公桌上道：“乔楠，你还是要查查是谁发的照片，我保证不冲动，只是想知道，因为第一张图的配字，我总是觉得要告诉我些什么。”
乔楠看着我的眼睛，确定我说的是真话，然后才道：“好，不过要过了这几天再查，我现在真没空。”
“你查一查要很麻烦吗？”
“你以为很容易？”
“那好吧！”
乔楠继续低着脑袋工作，我往外面走出去，先到后楼梯抽了根烟，然后才往上层的会议室走。
会议室里人还不多，只有梁永兵和洪武在，在说着话，我坐在洪武傍边道：“两位领导在谈论什么呢？美女么？”
洪武呵呵笑道：“男人间不谈美女谈什么？”
我继续道：“我听听，谈谁？”
“你啊，你又红了一把了啊！”洪武笑的很诡异，“你和乔楠不会是真的吧？”
我道：“那是八卦论坛，你见过八卦论坛里面传的有真事么？这样的论坛就应该趁早关闭。”
梁永兵道：“不完全是假的吧？其实不关好，可以调剂沉闷的办公室生活。”
我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痛，如果男主角是你，你肯定不会那么说。”
梁永兵道：“是我我也那么说。”
我真想骂，更想把手机里拍摄下来的他和黎艺的松林之战发上论坛，让他尝尝什么滋味：“梁主管，我试目拟待你当男主角的那一天。”
梁永兵笑了笑，没再说话，因为刚好门推开，各部门总监陆续走进来，当然不包括王诺诺，因为王诺诺压根没上班，但是段娆代替了王诺诺来做报告，看见我的那一刻她显得很平静。而我很明显在为段娆那平静的状态感到不舒服，段娆这状态代表着她遗忘了么？或者打算遗忘？不过有句话说了，越装的不在乎越表示在乎。
由于段娆在座，我目光都有意无意投向段娆，心里想的亦是和段娆的事情，所以到我做报告的时候，我都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洪武在会议桌下面踩了一下我的脚做的提醒。
各部门的报告都听完，苏巴南说了几件不痛不痒的事情，然后到林影儿，她说的是她出差的事情，她要带上段娆，原本应该和王诺诺一起去的吧，王诺诺不在，段娆就是老资格，能在客户部顶半边天！说真的我无比佩服林影儿，竟然能把假出差搞的那么正式，完全避开这段敏感的时期。
散会以后，我第一个离开，我没有回策划部，直接坐电梯到停车场，把车开出去，往城市广场开。
到了城市广场，看那条路散落着不少宣传单，我就往那段路开，很快就看见那两百个礼仪小姐，我找地方停车，走路跟着。
必须说，梁小施办的非常好，两百个礼仪小姐确实身材都差不多，确实都穿着职业装，胸前两颗扣子没扣，很性感，当然更确实喊着口号，交替着喊，先是明月我爱你，然后是月饼广告语，同时派发着传单。虽然地上有遗落的传单，但每派发一个人都成功，因为被派发的人都处于惊呆中，这都这什么阵容？就没有见过这样的，到底做月饼广告还是有钱人以人海战术泡妞？不得而知，但不要紧，有这盛宴谁都会看，毕竟是两百个美女，罕见。
不难想象这两百个美女走到哪儿，哪儿就要乱一乱，塞一塞车，其实这是违法的行为，影响交通，影响很多方面，但好像不太有人管，因为这属于城市的一道风景线。
我一直跟着走，留意着那些接到宣传单的市民，发现他们都会看，而不会随手丢弃，只是看了会不会去买月饼就不知道了，因为议论纷纷的焦点是，明月是谁？爱明月的又是谁？是那个大人物？
继续跟着走了一段，忽然肩膀被重重的拍了一下，我随即回头看，发现竟然是明采臣，我没有生气，而是道：“哥们，看热闹呢？热闹么？”
明采臣笑道：“我靠，热闹上天了，两百个女人啊，你去那个夜总会找的？呵呵，一天一个要连续干半年才能干完。”
我白了他一眼：“你嘴里能出句好话不？”
“哈哈，能，两个人分着干，三个月搞定。”
“死一边去。”我继续走。
明采臣追着道：“说真的哥们，你是天才，这事情真的已经全城轰动，无论明月躲在那个角落，只要身边有电视机、手机、收音机，她都会知道。”
“你说的就是废话，如果她不知道，不白浪费钱么？”
“那我说点实在的，这个月饼广告怎么回事？”
“是我们公司昨天下午接的死任务，按分成拿钱，我懒得想宣传方式，所以就一起了，你可以放心的是，我绝对没有占你的便宜，反而是你，我的一百万你打算什么时候还？还有，昨晚我搞了十五分钟卫生知道么？下次别再乱带女人上我家，因为我会拿刀砍你。”
明采臣尴尬的笑了笑道：“那是意外，绝对没有下次，至于那一百万，不知道哈。我比较奇怪，你怎会有一百万那么多？之前让你投资你不是说没钱么？骗我呢？”
“之前确实没有，这才有了两天，是塞车赢回来的，辛苦钱，懂？”
“哈哈，塞车？有人和你塞车这么白痴？还下注一百万？”
“嗯，一个想泡我们总监的男人。”
“林影儿？”
“林影儿现在是副总，是另外一个。”
“哦，你喜欢她？”
“白痴，非得要喜欢才帮忙么？不能当当护花使者？人家不喜欢那白痴男人，顺带让我赚点钱。”
“好吧，你走狗屎运。”明采臣从口袋掏出香烟，递给一根给我，自己点燃一根，“昨晚转账统计了一下，用了九十多万，那都是预付，下一笔后天到账，我是不是还得转一次？要不你来，反正合同还在你房间里。”
“对，而且电脑没有关，U遁没有拔，同时你还上色、站，你是不是有病啊？那种网站最多病毒，你就不怕钱被弄走？”
明采臣有点冷汗：“不会这么倒霉吧？”
我翻着白眼道：“像你这么没常识的能长这么大，不是个奇迹就是个悲剧。”
正说着话，突然远处路口冲出好多媒体，各自都拿着专业工具，找准那些礼仪小姐就进行采访，问一连串问题，不过那些礼仪小姐回答起来毫不慌张，而且人人的答案都一样。媒体当然不死心，进行现场报道，跟踪报道，还采访路过的、围观的市民各种问题。
很不幸我被选中，摄像机摄着我，明采臣立刻跳开，站在傍边阴笑着。
扛摄录机的是个男人，而拿麦克风的是个女人，美女记者，长相很美，化着个很成、熟的装束，她胸前挂着一个记者证，名字叫方丽群，她对我道：“这位先生，我能采访你几个问题吗？”
我笑着道：“我要说不能，会不会被揍成猪头？”
方丽群愣了下道：“当然不会。”
“好，只要问题不尖锐，不是误导性的问题，随便问。”
“是关于这场盛宴的问题，你是在围观么？你见过这种做广告的方式么？心情如何？”
“第一个问题我回答你两个字：废话。至于这种广告方式，其实有过先例，那些手机销售店、美容美发店就做过类似的宣传，区别是他们做的是无本宣传，用自己的员工去走、去喊口号，这个广告明显是升级版，用了那么多美女，在吸引眼球的程度上肯定超过一百倍，这算是新鲜事吧，所以你说我心情如何？嗯，尤其我还是个男人，尤其还吸引了你这样的美女记者来采访我。”
方丽群显然有点后悔找我采访，没想到这就被我挑、逗了一番，但总不能采访到一半就结束吧？这是现场直播，她只能勉强笑了笑继续问：“现在所有人都想知道明月是谁，策划这场空前盛宴的又是谁？你想知道吗？”
我摇头道：“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因为你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你不想知道？或者说你知道？”
“呵呵，可以这么说吧！”
“你认识明月？”方丽群兴奋了起来，“能不能介绍一张明月的状况？”
我看了看时间道：“中午了，吃饭时间，你什么时候下班？我可以慢慢告诉你。”
方丽群脸红道：“先生，这是在采访呢！”
“好吧，我回答，不太能，未经允许，明月会告我，不过如果你非得我对观众有个交代，我能告诉你明月是个美女，大美女，和你一样，为人还不错，很豪爽。至于现在这个盛宴，我也说一说吧，是明月的男朋友做错事，明月需要他有点诚意，你觉得这够诚意吗？同样做为女人的你，如果你男人用类似的方式哄你，你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方丽群又愣了一下道：“我当然会，这很浪漫。”
我继续问：“如果这一百多两个位美女换成帅哥会不会更浪漫？他们手里都拿着鲜花，如果同时送给作为女主角的你，在花海包围下会是如何一种感受？”
方丽群都被我说的幻想起来了，我很满意，又开口道：“其实这方式除了可以哄女孩之外，还可以求婚、求原谅，因不同的目的而调整策略，如果大家有兴趣，可咨询劲霸广告公司，采访完毕，谢谢！”
我绕开方丽群继续往前走，方丽群都愣了，她肯定在想这到底是她采访还是被采访？
明采臣追上我，哈哈大笑道：“我靠，哥们，你不会吧？女记者你都敢调、戏？那是现场直播，你真要被揍成猪头，亏你还敢帮公司做广告，你那不是直接告诉观众你在劲霸工作么？他们想揍你直接上劲霸找，多好找。”
我道：“神经病，谁会揍我？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暴力和无聊？”
明采臣无语！
到了下一个路口，我不再跟，从另外的路往回走，明采臣一起走，路上嘴不停的说话，而且还不停看手机。
我道：“你说了半天了烦不烦啊？你还不停看手机，你很急么？明月指不定没睡醒呢！”
明采臣道：“大街上吵啊，我怕电话来了我没听见，那不很悲剧？”
“那你找个安静的地方等吧，我回公司。”
“吃饭时间，你回公司干什么？”
“加班，白痴，别跟着。”
明采臣还是跟着，因为觉得我说的是假话，我费了很大劲才摆月兑，回到刚刚停车的地方，上了车，刚准备开出去，手机响起来，竟然是谭老板的来电，我接了道：“谭老板，这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谭老板呵呵笑道：“必须的，现在外面这么轰动是你的手笔吧？别不承认，我已经看见直播，你会说话，女记者估计都被你问蒙了，哈哈，不过这行为不好，下次别再做这样的事情，不然有一天你变成媒体的焦点，她会伺机报复你，毕竟女人都是小气的物种。”
我稍微有点冷汗：“不会吧？我就调、戏了两句。”
“我那么说而已，不一定成真，不过有个事肯定成真，你这直播出去让明南山看见，明南山肯定更欣赏你，当然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这次是冷汗直冒了，接受什么采访？当时为什么不想想？不过事已至此，我也没办法，只能对着谭老板装轻松：“谭老板，你言重了，我还是那句话，我对明南山没有兴趣，他对我有兴趣有个毛用。”
“呵呵，我希望你能一直这么想，并且坚持下去，不打扰了，最后问一句，明采臣和小月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就是闹小别扭。”
“如果是这样，有点小题大做哈，不过做的还不错。”
在一串笑声中，谭老板挂断电话，我随即开车往王诺诺的住处而去。
到了王诺诺家，是范萱开的门，那会王诺诺在看电视，而电视内容正是关于外面盛宴的报道，范萱开完门原本要继续进厨房忙碌的，看见电视内容顿时停下来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浪漫，不过不提倡这样乱花钱。”
王诺诺道：“如果花的是自己赚的钱，有何问题？”
范萱道：“自己赚的钱不是辛苦钱？浪漫是不能温饱的，看不见模着着，能感动就感动那么一会，你还指望这虚无缥缈的东西能感动一辈子？永远都只有脚踏实地过日子才是好的。我猜肯定是那个明月闹什么别扭，所以神秘的男方才采取这样的办法，算下来就因为那个明月闹别扭，所以神秘的男方才浪费了不少钱。”
我听出来了，范萱是故意这么说的，目的是想教育王诺诺不要闹别扭，不过范萱还真猜对了一点，明月闹别扭。
王诺诺有点不爱听，从沙发里起来，准备回房间，没走两步又返回头拿遥控要关电视，但正在这个时候画面一晃，我的采访出现，王诺诺最终没有关电视，在看，范萱亦在看，我当然一样，边看额头的冷汗边冒出来，天啊，调、戏女记者的画面啊，我要死了……梦岛小说，最新最快更新热门小说，享受无弹窗阅读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