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二柱他们早已坐了下来,刚才的对话也听的一清二楚,虽然还是一头雾水,可是只要有关琴的话题就特别敏感,更不能放过。♀
“那位先生,请你过来一下,来来来,到我们这里来喝二盅。”看到秀才就要出门,郝二柱赶忙叫住。
“那位兄弟,你是叫我吗?可是我不认识你呀。”秀才满月复狐疑地问道。
“哦,秀才公,是这样,我也读过几年书,对这个琴棋书画也爱好。特别是好的琴声我更是如痴如醉。刚才听你你前几天听到了有人弹琴,真的有你的那么好听,能够不绝如缕?”吴庸赶忙站起来,抱拳作揖,笑着对朱秀才道。
朱秀才一看吴庸也像个读书人,将信将疑,“你们对弹琴也有爱好?可是那个弹琴的人早就走了。”
“来,坐在我这里。”吴庸拉着秀才坐在自己的身边。“小二,拿一坛酒来。”
本来是无心喝酒,可看到秀才嗜酒如命,为了能够在他的嘴里掏出一点线索,这才叫小二上酒。
满桌的菜摆了上来,四个兄弟与朱秀才推杯换盏,朱秀才早已忘了不认识他们。
“秀才公,你是什么时候听到有人弹琴的,那个琴音真的有那么令人神往吗?”吴庸开始试探着问道。♀
“唉,这位兄台,你是无缘听到这世上难得一听琴音呀。听过这样的琴音,真的可以受用终身,此生无憾啊。前几天的一个晚上,月色朦胧,我就出来走走,突然听到这后面的竹林里传来和顺优美的琴音,顿时我就惊呆了。我们这一带可以是从来就没有过琴声的,那些优雅之士对我们这偏僻的穷地方是不屑一顾的,难道是古怪精灵?当时我就起了好奇心,悄悄的过去,本来以为弹琴的一定是一个俊美的公子或者是一个美貌的小姐。”朱秀才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再夹了一个红烧狮子头,美美的嚼着。
“看到什么了?”吴庸赶紧给秀才又斟满酒。郝二柱他们现在也竖起了耳朵。
“那晚虽然是月色朦胧,我也不敢靠的太近,可我的眼神好使,看到的人确实让我大跌眼镜。”朱秀才好像还沉浸在当时的惊愕中。
“怎么啦,难道不是人?”吴庸月兑口而出。
“看你的,怎么会不是人?只不过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的人。”朱秀才不满地道。
“那你快看到的是一个怎样的人,像不像一个赶考的举子?”郝二柱急不可待地问道。♀
“如果是一个赶考的举子弹琴,我还会感到大惊小怪吗?那个弹琴的人是一个四十来岁,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读书人,可是确实是从他的手中弹出这么美妙的琴声,你我能不感到惊愕吗?”朱秀才眼里尽是钦佩的眼神。
“那人有多高,他是几个人?”郝二柱接着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第二天我本来想去再看看他是一个怎样的人,谁知道他就走了。这个你们要去问掌柜的了。”朱秀才不无遗憾地。
“掌柜的,掌柜的,请你过来一下。”吴庸马上叫道。
“哎,官,有什么事啊?”掌柜听到吴庸的急促的叫声,赶忙从柜台里出来。
“刚才秀才的弹琴的人是不是就住在你的店里呀?”吴庸迫不及待地问道。
“是呀,他们是大前天傍晚来的,第二天很早就走了,怎么啦?”掌柜疑惑地问道。
“哦,没什么,我们只是对他弹琴感兴趣,听了朱秀才刚才他的琴弹的好,我们很仰慕。想了解一下,也想结识一个这样的能人异士。♀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有没有同伴?”吴庸发现自己失态,赶紧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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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四叔不是病的很厉害吗?”郝二柱急不可待地问道。
“什么?谁病了?哦,那个四叔看起来是脸色蜡黄蜡黄的,可是很有精神,不像有病的样子。病了还会深更半夜去弹琴?”掌柜的肯定地否定道。
“他们还带有什么行李?”郝二柱接着又问道,脸上的紧张情绪溢于言表。
“来也真的好笑,又不是夏天,他们出门还带着一个小帐篷,而且脏兮兮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掌柜的表示出莫名其妙的样子,并没有注意郝二柱表情的变化。
“哎呀,终年打雁,这一次被雁啄瞎了眼。”郝二柱的一掌打在桌面上,“砰”的一声巨响,一寸厚的樟木桌面顿时四分五裂。
掌柜的吓得一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老三、老六、老八正在那暗自神伤,懊恼不已。
“二哥,现在补救还来得及。他们是步行,走不了多远,特别是他带着一个文弱书生速度更慢。好在我们现在有了目标,再去找他们就容易多了。”吴庸安慰道。
“哦,对不起,掌柜的,打坏的桌子我们会赔你。”郝二柱恢复了平静,结了帐,带着他们迅速地离开。
“老三,当时你是为他把过脉的,你他已经病入膏肓了,怎么现在他就变了一个人。”郝二柱虽然没有责怪吴庸的意思,但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二哥,我们还是低估了点子的能力,原来鄱阳湖的老二把点子的神乎其神,我们还有点不相信,现在我们面对现实,不得不信。毫无疑问,点子能够任意地控制自己的脉跳,我怎么不会上当?凭这一点可以知道他的武功已经是登峰造极了。”吴庸此时也是后悔莫及,感到自己对不起二哥。
“二哥,恐怕我们四兄弟对付不了他,要赶紧飞鸽传书让大哥、老四快来,这样才能万无一失。”吴庸接着又提醒道。
“什么,那人有三头六臂,我们四兄弟还对付不了他?你不要因为一时的失误,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如果让我找到他,让他来尝尝我的双锏的厉害。”孙大力不以为然地道。
“老六,不要意气用事,老三的没错,我们吃亏就是因为我们轻敌,难道现在还能掉以轻心?我们一边寻找点子,一边随时把我们知道的情况告诉大哥,同时还要把我们得到的信息告诉前面的兄弟,让前面的兄弟按新的信息查找,这样才能万无一失。”郝二柱毋容置疑地决定道。
陈烨离开了来顺栈后,第二天就开始是阴雨连绵,天气也开始冷了起来。这时陈烨决定全部恢复了自己的本来面目,把用来作掩护的所谓帐篷扔掉,同时立刻雇了一辆马车日夜兼程,并且住宿的地方也有时选择在闹市,有时选择在偏僻的地方。此所谓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郝二柱带着三人也是马不停蹄,和吴庸仔细地计算着陈烨的行程,重点地查找,然而总是对不上号,好像要找的那两人又从人间蒸发了似的,这几天郝二柱他们心如火焚,几乎夜不成眠了。
这一天中午他们来到了清风镇。清风寨的周老大等待已久,为他们接风洗尘的同时,赶紧把了解到的情况通报了一下。
“二哥,我在这清风镇的每一个栈都安排了我的手下,昨天来了两个赶考的举子,他们是雇了马车。那个高大的相貌堂堂,十分英俊,走路四平八稳,眼神不怒自威。好像有二十七八岁,手里拿着用布包着的长长的东西。另一个大概二十一二岁,小白脸,个子较小,背着一包行李。我的手下扮着小二去伺候他们,故意碰了一下那包长长的东西,竟然是一把琴,不知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周老大一口气汇报完,眼睛看着郝二柱。
“哎呀,我们又上当啦,他们太狡猾了,又改变了模样。我们总是慢一拍,被他牵着鼻子走,你我们按原来的信息去找哪里还找得到?”郝二柱的看着吴庸象是在问他,吴庸羞愧地低下了头。
“二当家的放心,那两个人我已经派喽啰去跟踪了,估计今天晚上他们会在许昌住宿,我们应该很快就找得到他们。”周老大信心满满地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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