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萧颜楠又看了看他红肿的耳朵,一时哭笑不得。
龙澈期待地看了一会儿,见她毫无动作,不经有些失落:“算了,等我们回京城再慢慢玩好了说着,又凑过來看她的伤口。
包扎伤口的布条上有一片干涸的血迹,看得他一脸心疼:“颜颜,它什么时候会好?”
现在还有心情管小伤?她指了指外面一望无际的氤氲,提醒道:“王爷,我们这会儿可不是在王俯啊!”就这么半空中悬着,沒吃沒喝的,他该担心的东西多了去了。
“喔“他点了点头,又伸手揉着肚子。
“是不是很饿?”显然,这话问的毫无意义。不待他回答,她扶着墙壁站起來,慢慢走到崖边,抬眼向上看去,似乎也不是很高唉。
“龙澈,要不你踩我肩膀上试试?”她回头提议。
龙澈一脸不解,也随着她向上看去,突然又反应过來她用的那个“踩”字,赶紧摇摇头:“不要
萧颜楠左思右想,觉得这个方法可以试一试,洞口距离崖上大概一丈高度,以他们俩人的身高之和够到崖边也不是问題。本來她的胳膊还沒好,不宜用力,只是,再耽搁一天,两人饿得筋疲力尽,要爬上去就更困难了。
“颜颜,你踩我肩上说着,他扶着墙壁蹲好。
想了想,她先爬上去,再去寻人來救他,也是个法子。双脚慢慢地踩上他的肩膀,让他再缓缓站起來。她一边扶着石壁,一边往上够。直到她的手抓住了崖边,可还未使力,脚下一个不稳,又摔了回去。
“颜颜,,”龙澈将她扶起來,又看了看上面,突然灵光一闪,“在我脚下垫一块石头,这样你就能够到上面了!”说着,转身去抱了块石块过來,然后踏了上去。
果然,踩在他的肩膀上,待他站直,真的能轻而易举地够到崖边。她用力地往上爬,龙澈在下面托着她的双脚,慢慢地踮着脚往上举,直到渐渐月兑离了他的双手……突然,崖壁上被她踩落了几块石块,一不小心砸中了他的脑袋……
胳膊传來尖锐地疼痛感,因该是伤口裂开了,她用余光瞟见一片血红。不过,这会儿也顾不上了,她奋力地往上爬去,一双手掌在崖上磨破了皮。好不补容易抬起一条腿横了上去,接着再抬另一条腿……
“龙澈,,”终于爬了上去!她趴在崖边喊道。
此时龙澈正痛苦地捂着脑袋,感觉到手上黏黏的,他拿开手掌一看,竟然全是血。又听到颜颜在上面喊他,他立马应道:“颜颜,,”
萧颜楠听到他的回应,继续说:“你要坚持一下,我现在去找人來救你!”虽是这样说,可始终放心不下他,再三叮嘱,才离去。
龙澈觉得脑袋越來越疼,他刚刚不想吓到颜颜才沒说,可这会儿分明疼得双眼模糊。他扶着墙壁坐下,脑海里像是什么要喷涌而出一般,疼痛异常,甚至出现许多模糊凌乱的影像,直到整个人再也承受不住而晕了过去。
萧颜楠用力地向前跑去,只要一想到龙澈一个人呆在那个石洞里,心里就不可遏制地担忧。胳膊上的伤口彻底裂开了,鲜血已经染红了包扎的布条。她伸出左手按住,也沒时多余的时间來管它了。
跑了许久,终于进了城。可因着失血过多,眼前也开始模糊起來,脚下的步伐也越來越慢,还未走出繁华的街道,脚下一软,便倒了下去。
“姑娘,你醒醒,,”
“萧姑娘,,”
有人群围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喊她,她似乎听到莫求大叔的声音,勉励睁开眼睛,依稀能看见一些模糊的人影,虚弱地指向城外:“救龙澈……他在城外悬崖下一丈的石洞中……”说完,整个人便彻底晕了过去。
“萧姑娘,,”
此时喊她的正是莫求神医,他寻了两人一天了,哪里知道会如此意外地碰上她。瞧了瞧,她身上的伤倒是不重,只是失血过多而已,随后赶紧请人扶着她去最近的医馆。而自己则雇了几个帮手去救龙澈。
萧颜楠醒过來已是第二天了,感觉自己似乎处在轻微的颠簸中。她微微睁开眼睛,四周扫了一眼,竟然是在马车中,车里好像只有她一人,干涸的嘴唇动了动:“龙澈?”
“王妃,你醒了?”竟然是三胖!
她撑着身体爬起來,撩起车帘一看,此时三胖正坐在马车前,一手拉着僵绳赶马车,圆呼呼的身体随着一晃一晃的。
她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在做梦,才开口:“三胖,你怎么來了?王爷呢?还有我们这是去哪里?你有沒有看见莫求神医?”
三胖回头哂了她一眼,才说:“我本來是六王爷派來接你们的,不过,王爷昏迷了,莫求神医跟他快马加鞭回京了,我们现在是在回京的路上一口气讲这么多话,太费力了!本來还在为寻到神医而雀跃,不曾想王爷又重伤昏迷,看见莫求神医一脸严肃的模样,肯定是伤得不轻。
龙澈昏迷了?她一怔,随后整颗心都悬了起來,他怎么会昏迷的?到底严不严重?不对,肯定很严重,不然大叔不会丢下她而先行离去的!她激动地将脑袋钻出马车:“三胖,他到底怎么了?”
三胖赶到的时候,王爷已经昏迷不醒了,具体什么情况他还真不知道。不过,见王妃这么担心,赶紧安慰她:“王妃,你别担心,你忘了,有莫求神医呢!”说着,用力地拽紧手中的绳子,奋力地驱赶着马车。
马车跑得飞快,一路颠簸得她骨头都快散架了,不过这会儿她的心思全在龙澈身上,也顾不了别的。倒是看见三胖一脸焦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她又够着脑袋问:“三胖,公主怎么样了?”
听到“公主”,三胖的身子明显地一怔,随后更加奋力起來。他沒有回头,萧颜楠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听着他沉闷地声音伴随着呼呼地风传进她的耳朵里:“会好起來的
单单是这几个字,已经让她明白了些,公主的情况一定不容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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