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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战败了,我会与你——生死相随……”她的脸颊泛起一陀红晕。♀

“生死相随……”

“遇见你,才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紧揽着她的腰肢,他俯首亲吻她的温热,轻描着她的唇型,泉水般的甘甜,让人越陷越深……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有你,就算下地狱,我也不怕……”

听言,她终将头深埋进他的怀里:是谁握着我持剑的手,执念转过我的手腕,叹道,“这样持剑很容易受伤——”

是谁凑到我耳边隐隐低语,“我不是要你死,而是我相信你的实力——”

“我相信,我相信,我就是这么盲目的相信你!我像相信自己一样相信你——”

那个焦急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我要你活下去,只有你才配作我轩辕玄御的妻子——”

如果有来世,如果有……

元和二十七年三月二十二日,四国空白地带天空出现百年难得一见的红光乍现,风云突变,那晚,桀国修罗战神轩辕玄御殒殁。民间传说纷扬——他是为情所动,而他所钟情的女子竟是昭国国君的宠妃。面对昭国龙昶亦的御驾亲征,他最终选择了随那名女子一起跳下来万丈悬崖,成全这不完美的爱……

次日,昭国龙昶亦不费吹灰之力,轻松拿下桀国,同日,进驻襄国。昭军进城前约法,士兵不得欺压百姓,否则严惩不贷;停止征兵,免赋役,尽可能保证城内百姓生活依旧,百废待举,什么都没有变,只是这世上已不再有“桀国”……

不久,襄国锦绣尚颐大举兴兵围攻昭军,却被昭国左相上官楚闕识破计谋,上官楚闕步步为营,紧逼锦绣尚颐,锦绣尚颐大军连连败退……

“姐,姐姐……姐姐不要走!不要离开颜儿……”一声声呼唤终于化成一声惊呼,破晓而出,她惊魂未定地再次从梦中醒来,大汗淋漓,还心有余悸,“姐姐……”掀开被褥便要下床。

“颜颜,你醒了?”推门而入的云中飞眼里一阵惊喜,但一触及她苍白的脸色,赶忙上前扶助她,“怎么起来了?快躺下,你的身体很虚弱!”自从那晚他带她离开皇宫后,便一路向南——边界地带前行,据他所知,上官楚闕正在前线奉命灭襄。

“我要去找姐姐,姐姐有危险,我能感觉到,姐姐现在肯定很危险,我要去救她!”她不由分说推开他,刚离开他的扶持,昔颜觉得眼前一黑,昏昏沉沉中便让人扶回了床上。

“我怎么了?我……”浑身乏力,月复中隐隐作痛,这种情形在她离开皇宫后的第二天便开始了,如今已经三日了,疼痛似乎越来越明显,云中飞顺势掏出一粒药丸——那可是他曾经偷盗的战利品——医圣鬼手的救命药丸。

“如果我没有料错,你应该是中了某种奇特的毒,但是具体是何种毒……脉象诡异的很,恐怕,如今只有加快步伐把你送到上官楚闕那里去,才会有答案。♀”云中飞一脸凝重,这三日他四处寻医医助,但是那些庸碌的大夫都只是摇摇头,看来这毒绝不似想象中那么简单,更何况,能被昭国国君软禁于密殿的,自然是重要的人物,是为了挟制琉情那只狐狸乖乖替他卖命吗?如果真的是,那她——他转眼看向床上的人儿,替她掖了掖被子,眼神中的担忧突然转变成了一丝战栗,如果琉情真的是为了她暂时受制于龙昶亦,那宁昔颜就绝对不能有事,他想起琉情那阴冷的笑,不由自主小心地模模自己的脖颈,还好尚在……人是他擅自带出皇宫的,若是这期间颜儿真有个什么闪失,他的头可是随时可能离开他的身体……颤抖……

“大叔,你在想什么?怎么一身汗?”,吃下药丸,月复中的疼痛果然稍稍减退。

“没,没什么,颜颜,还疼吗?若是不疼了,我们尽快赶路吧——”小心翼翼中。

“好。”她点点头,她此刻真的非常想见上官楚闕,她想知道姐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梦境中给她带来的痛苦却那么真实,迟疑片刻,水灵的美瞳转向一旁的云中飞,“大叔,你有姐姐的消息吗?”

云中飞心跳顿时漏跳半拍,这个要怎么跟她说呢?“这……”如今只要她一踏出这扇门,大街上四处都在传说着轩辕玄御和上官怜倾那段凄美的爱情,要瞒她定是瞒不住的。可是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实话实说的话,恐怕她……犹豫中却发现床上的人早已泪流满面,她紧搂着被子,蜷缩在角落,静静地抽泣,泪水顺着她的脸颊一直流进她的玉颈,她狠咬着自己的手指……

“颜颜,你干什么?快松口!”云中飞急忙强行抽开她口中的手,焦急地查看着她全身,“怎么了?是不是肚子又疼了?”

“大,大叔,姐姐……是不是已经死了……”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她的口中逸出……

房间里瞬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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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左相,今早锦绣军营中似乎莫名奇妙多了一批军队。”

“哦,什么来历?”上官楚闕淡淡问道。

“具体属下还未查明,但是城门上的将士们说,好像是昨晚从西边来的军队,簇拥着一个黑衣男子,打着锦绣的旗帜浩浩荡荡的开进锦绣的军营,只怕是锦绣尚颐前些日就已经发出指令,从襄国城内支掉援兵……恐怕是,是襄国的无则国师?”

“他来了!”自言自语,“本相已经知道了,你下去吧。”待通报的手下走出大营,那双蓝色的眼眸渐渐抬起,一丝笑意升华而上,恐怕此刻襄国境内早已被“他”控制,如今对付锦绣尚颐似乎更加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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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黑色神秘人率领的神兵出现后,锦绣尚颐的军队便势如破竹,长驱直入,将上官楚闕打得落荒而逃,昭国大营再度乌云密布,只是今晚昭国大营静的有些不寻常。♀

帷帐一角被轻轻撩开,一个身影慢条斯理地走近。

“微臣现下无法分身,未能跪下迎接皇上到来,还望皇上恕罪。”上官楚闕无暇抬头,手上的力道一紧,最后画龙点睛之笔,黑色的墨迹落定在一旁,一个龙飞凤舞的“忍”字便呈现在眼前。

“左相好兴致阿。”一身绛红色的龙昶亦面带微笑,渐渐走近,“他”似乎早就料到他会亲自来督战,早已在营帐下等着他的到来。

“皇上是来兴师问罪的吗?若是如此,大可不必。”他亦是投一绚烂的笑容。

龙昶亦的眼微眯了一下,盯着他的凝眸,想从他的眼底看出蛛丝马迹,可是却一片空白,“哦?朕只是提醒你,别忘了一月之期。”

上官楚闕低笑着垂下头,若是龙昶亦能低头去看,便会发现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惊慌。

“皇上不必担忧,不用一月,锦绣必败。”

“是吗?”龙昶亦不明白他为何会有如此的自信,他一路听闻,上官楚闕对抗的襄**队可是连吃了不少败仗,如今,还有招架之力吗?还是另有玄机,便出口探道,“朕听闻,襄国的无则国师带兵全力支援锦绣尚颐,此人足智多谋,诡计多端,这些日对抗,我军已明显败下阵来,可有此事?”

他虽不在军营,可是却能第一时间知道战场上的情况。对于这些,上官楚闕并不在意,以他缜密的心思必然在他身边安插了不少探子,相信要探得这些并不难。

“不错。”他一口应下。

龙昶亦惊讶于他竟然毫不掩饰,满口答应下来,便接着问,“听说此人神秘的很,用计如神,锦绣尚颐就是拜师与他,你又有多少把握能赢他?”

上官楚闕双手后附,并不急于回答,只是一步步踱向窗前,突然脸上绽放诡异的笑容,沉声道,“若是,我说无则国师是我的人,皇上认为臣的自信可有道理?”

龙昶亦愣住了……

“他”那邪魅的笑容扬在夜空中,妖冶万分,有一刹那,让他觉得眼前的人极为不真实,耳边还在回荡他那句话,“若是,我说无则国师是我的人,皇上认为臣的自信可有道理?”他不由地带着三分胆怯去看眼前的人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就是早有预谋,各国境内都有“他”的眼线,“他”又意欲何为?不得不承认,“他”是他见过的最为厉害的对手,幸好这样一个人并不是全无弱点,比如说——想到这里,他的眉不由得蹙起,千万要在“他”知道之前,把那个女人找到!

“皇上,最后一搏,何去何从,是否该有个了结?”一身黑衣依旧,黑色的面纱在清风吹拂下,那半张灼伤糜烂的脸仍然可以依稀可见。

“了结?!”锦绣尚颐深吸了一口气,“还是逃不开,原本以为可以亲手将皇位还给她,可是……若是那天我拦住她不让她去找轩辕,那么事情就会有改变——二十年前,我无力救若钦,二十年后,我仍然无法救下我在乎的人。龙昶亦!昭国……”

黑衣人无语,感觉不到他的情绪波动,因为二十年了,他早已学会如何隐忍,他企盼那么久的一天终将来临了,他的内心深处其实比谁都要惊涛骇浪。

许久,他才缓缓抬起头,手握的拳头渐渐松开,迎上那双懊恼的眼神,淡淡道,“皇上,如果可以后悔,我们都不会走上这条路。”似是感慨,似是在自言自语。

“……”锦绣尚颐的唇抽动了下,始终没有说出口,只是神色黯然的离去,仅留下一身黑影傲立风中。

“你看见了吗?他们一个也逃不了,都会来陪你,来忏悔……这天下只能是我的……”黑衣人低沉的嗓音略显伤感,轻轻地摩挲着身侧的玉笛,忧伤的旋律渐渐向周遭漫延开……

“皇上——”暗处的范起捷腰身微弯作揖,眉间难掩忧虑。

角落处站立着的人正是刚才走开的锦绣尚颐,他深叹了一口气,轻退下手上的玄武扳指,细细摩挲,最终交付与范起捷,“无论如何一定要帮朕救出母后和妍妃母子,转告母后……朕已经不怪她了……这个,交给小皇子,赐名赫连月,忘了锦绣这个名吧,做个平平凡凡的人也好过生在帝王家,如皓月般皎洁单纯,别重踏上我们的老路……”

“皇上——妍贵妃和太后都在等我们凯旋,还有小皇子……”

“明日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心意已绝,你——去吧。”

“……”范起捷执意跪在他的面前,不肯起身。

突然,身前的身影一转,已跪在范起捷面前,范起捷大惊,手足无措的扶手,“皇上,你……”

“不管是胜是负,明日一战我都不能退,二十年的等待,怜儿的死……只求解月兑,求三哥成全!”放下自己所有的高贵,他渴望一战。

范起捷跪着的身子微微颤了下,眼底似乎已经升腾起一团雾气,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但是你一定要回来!我们等你回来——”

“帮我,好好照顾月儿,还有母后。妍妃,我终究还是欠她了……让她不要再等我了……”锦绣尚颐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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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鼓雷鸣,萧萧铁马齐鸣,场景异常磅礴,锦绣尚颐知道一旦踏上这条路,便是一条不归路,眺望着西方——那是稽州的方向——起捷应该已经带着几十名皇家卫兵抵达边界了吧,他再没有后顾之忧,就让他血洗这片沙漠吧,祭奠晚来的追悼。

上官楚闕淡淡的凝视着厮杀的战场,两国士兵纠缠在一起,如今尚且分不清究竟谁占了上风,但是他明白,今日锦绣必败,嘴角勾画出一抹勾人的微笑。

“冲……”

“杀……”

旗帜倒了,一个个士兵倒在他面前,他杀红了眼般的执起赤血剑连路砍向那辆战车——龙昶亦正站在上面俯视着全局。

“放下赤血剑!”一声来自地狱的低沉响起。

“……哼……”锦绣尚颐冷冷地看了一眼身旁那一身黑色的人,并不理会,继续厮杀。

“嗤——”利剑穿过身体的清脆,锦绣尚颐的眉凝起,心里暗叹,他还是忍不住了。

“皇上,放下剑吧。”无则国师淡淡道,手中的笛子一端还插在锦绣尚颐的胸口,鲜血汩汩直流。

“殷国的景飒琉玥王爷,难道你真的等不及了吗?甚至不等我灭了昭国再动手杀我?”锦绣尚颐眼扫过四遭,他得皇统军早已被无则的人所控制,他的眼里流露一丝痛楚。

这下换成无则国师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诧,原来“他”早知道……不愧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只是今日他却要亲手杀“他”,顿了顿便道,“难道你就没有过错了吗?昭国——我自然会亲手解决,但是,你——我一样不会放过……”无则一手扯下那扰人的黑纱,撕下那张灼烧的面具,一张与上官楚闕极为相似的一张容颜显露在空气中,只是后者更为妖媚年轻而已,周围一阵目瞪口呆,龙昶亦也是一脸诧异地转而看向一侧安静的上官楚闕,只见他冲“他”浅浅一笑,仿佛早就料到了。

“我在襄国忍辱负重那么多年,仗着你和那个老太婆的信任,早已将襄国皇统军内的首领换上了自己的人,趁你率军出城攻昭,我便赶紧步伐控制了内城,此该也是襄国灭亡之时。之所以等待现在,是因为我想等一个机会,将你们一同送下地狱去见她,去忏悔吧,我会替你们好好照顾这大好江山,一统山河……”龙昶亦的面色一凝,似乎感觉到异样,可是已经来不及,身旁的一柄白扇已来到跟前,“皇上,您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这扇上的利刃可没长眼睛,怕伤了您的贵体。”一张他意想不到的容颜呈现在他面前,“慕遂衣,你——”

不错,此人正是随他而来的幕僚——慕遂衣。

“皇上——”身边的侍卫谁也没有留意慕遂衣,以致他恶意相向时,大家仍以为他是站在龙昶亦一侧的。

“闪灵雅字辈清雅见过昭国皇上了。”慕遂衣仍是一身白色,不过之前他是站在龙昶亦身后保护他的,而如今却是横刀而上威胁他。

“你没有背叛琉情?!”龙昶亦的脸色微变。

“琉情曾实现我父亲临终遗愿,对我有恩,我既是不可能背叛他。”慕遂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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