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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2-08-09

就这么轻轻一吻,年少的轻狂,却把他们卷进了一场永远偿还不了的情帐。

皎洁的月光下,一抹青涩扫过少男少女俏美的脸庞。“禹灝?”萤虫般的声音,欣喜而羞涩。“嗯?”“你会娶我吗?”是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仿佛被一阵微风就能瞬间吹的烟消云散。“不知道”回答的响亮而直接。“可是可是我们,我是女孩子,从小就知道女子的三从四德,今天”说着,梨花带雨般的眼泪夺眶而出,是后悔?还是安陵禹灝的拒绝?无从知晓答案。一双纤纤玉手刚要为她拭去眼泪,看着眼前的紫宁,安陵禹灝的脑里竟然莫名的出现了那个叫萧堇墨的男子,娇弱的身体就那样傲然的伫立着,目空一切的眼神,不知为谁做片刻的停留,倔强的脾气,不屈的性格,大爱的精神,还有那颈间鲜明的枫叶胎记,那一幅画面像是刻在了心里一样,任凭怎样的涂抹,也挥之不去。募地,手竟然放了下来,连安陵禹灝自己都不清楚,内心竟徒然增添了一份莫名的期待,这样一个堂堂的皇子感觉到很不舒服,却又在暗暗的激动,他此刻的心,连自己都解不开,弄不明,慌了神。

“就这样吧,等我们一十八岁,如果你还记得我,如果我还认得你,再见面之日,定是我娶你之时安陵禹灝打破了沉默,却始终没有为眼前的伊人擦干眼泪,紫宁用力的点点头。

就这么轻易的一诺,是年少的不更事,就那么用力的一点头,却是女子用终生去祭奠的哀思。曾经以为的一段情,却在转身之后,发现竟是注定的过往。

(安陵皇城乐寿宫内)

“梦璃妹妹,10年未见了,可还安好?”安若皇后紧紧握住梦璃的手,“劳姐姐挂念,梦璃一切都好!”“你哪里好?眼里明明写满无尽的悲伤,你是怎么强忍着自己说好?在我面前你还不卸去你的伪装吗?”安若皇后把梦璃拥在怀中:“傻孩子,我怎会不了解你?我们胜似亲生姐妹,你的苦又有谁人知晓?”“安若”梦璃再也忍不住那满眼的泪水,像暴风骤雨般喷薄而出,是积压了多久才敢释放。“梦璃,你做的已经够多的了,如果不爱,就离开吧。天下的子民都以你为荣,你可以多一些的自私,可以多一些的无情,这些你都可以“安若,既然我曾答应过他,替他一辈子照顾他,那少一分少一秒都不叫一辈子“何苦呢?他负了你,负了孩子”“但他救了天下苍生“梦璃啊梦璃,当年那个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绝艳佳丽哪去了?你的才情呢?你的傲骨呢?”“安若,从10年前,梦璃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梦璃就知道,她的这一生等待就只为他的出现,至死不渝,正如你放弃一切,毅然决然嫁给安陵明成一样,我们其实都从未后悔。曾经以为会恨他永远,其实恨得越深,爱的就越痛

谁负了谁?谁爱了谁?谁怨了谁?谁伤了谁?几段情缘,几杯愁苦,人去楼空时,剩下的就只是承诺。

(安陵皇城永华都)

凌卓溪穿梭在安陵国都的街市上,可以无所顾忌的玩耍,因为这不是他的国家。在这样一个喧嚣的夜晚,注定牵扯出一段永远理不清的爱恨纠缠。

今夜的街市热闹至极,举国同庆,庆祝两国的友谊,庆祝国泰民安,微风吹开地上的灯花,而且还从天上吹落了如雨的彩星——燃放的烟火,先冲上云霄,而后自空中而落,民间的艺人载歌载舞,极为繁华热闹,令人目不暇接。

凌卓溪就这样漫无目的的游玩着,忽然看见一群人在围着什么观看,且热闹非凡,便不由得走上前去,怎知这一走就陷一生。原来是皇城远近闻名的院,为了与国同喜,特意编排了节目,以示众人,表达他们无比喜悦的心情,看着年龄和自己相差无几的学生表演,凌卓溪顿时来了兴趣,拥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着眼前的好戏,听到旁边的人窃窃私语。“今天演的是什么段子啊?”“要说今天演的,你要是没看,真是遗憾啊!学院的夫子特意在这月圆之夜,让学生来演绎那民间流传至今的爱情悲剧”“莫非是安陵玄天?”“知道就好,万不可点破,这民间的传言亦真亦假,稍有不慎会招来杀身之祸啊”凌卓溪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哪里听过,到底是在哪呢?安陵玄天,一听便知是与安陵皇室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百姓却对这个名字讳莫如深,看来这浩瀚的苍穹里流传下的神秘,又有几人能破解?

演出的地方并不大,凑热闹的人却不少,各种声音不绝于耳,嬉笑声,怒骂声,拍手声,夹杂在中间的凌卓溪却欲显出他的安静,即使在这喧哗的人群中,他却不骄不躁,没有表情的脸上却有着一切尽收眼底的轻狂,无意间的回眸一望,不知又有多少情窦初开的少女为之倾倒,身边的人儿总是愿意回身多望几眼,似乎认为这种英气勃发的少年不应站在这喧哗的街头,那举手投足间的雅致,无一不透露出这位少年修养,好戏就在这个时候开场了。

“璃儿,我轩田今生欠你的,来世让我加倍的偿还一名模样清秀的男子回头望向远方,眼神是无尽的哀伤。然后他头也不回的转身正欲离去,这时,忽然一声悠扬天籁的声音打破了长空,更打断了那些闲来聊天的看客,“轩田,不要离开,好吗?”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动作,停止了声音,停止了呼吸,现在世间的一切都只是眼前这位身材娇弱如杨柳,眉目含情如墨画的伊人,红似火的衣裙,转如莲的裙摆,如出水芙蓉般静柔却又像烟花般绚烂,青丝垂于腰际,泪水挂于腮边,这等娇娥是人世间任何男子都无法的抵挡。“轩田,不要走话语间说手环过他的腰,紧紧的握住不愿分开。“璃儿,何必呢?你我都知道那只不过是一场戏,你不来就不属于我,我也不曾爱过你”说的是如此的直白,没有一丝的温柔,“轩田,我恨你!”一个恨字出口,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原来恨可以的这般绝望。“如果可以,我的命都是你的“轩田,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天?”“片刻都没有!”“可是我将永生爱你,至死不渝“璃儿,莫要苦了自己,爱字说的简单,痛的彻底“那你有什么资格独自一人去承受?”“我没有资格,所以请你好好爱他,照顾他“轩田”突然这个名叫轩田的男子忽然飞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全场哗然,台上的伊人更是满眼的惊奇。

“你凭什么让一个女人为你流泪?凭什么?”是一个少年的不容的质问,眼角似乎还噙着泪水,“你怎么回事啊,脑子有问题?”倒在地上的学生皱着眉头的看像这位少年“我在问你话,为什么让她流泪?为什么让她心伤?为什么如此狠心?说句爱她又能怎么?”一连串的问题让满座的人诧异,“不好啦,夫子,有人打架”见事不好的学生连忙跑向后面,“什么嘛,你让我怎么回答,我们明明是在演戏,又不是我真的辜负了她演戏?是啊,这明明只是一场戏而已,我怎么竟认真起来,这是凌卓溪出生以来第一次的这么不冷静,以前纵使是受到再大委屈也不会有丝毫的不理智,然而,就在今天,在众目睽睽之下,堂堂的寰昭太子竟然如此的失态,说不清的缘由,道不明的怨气,最终汇集成那强有力的一脚,可怜的学生便摔出了丈把远。这怎么会是那个锐气儒雅的凌卓溪呢?“谁在胆敢在天子脚下闹事?”“夫子,就是他,他刚刚冲上场去,打了刘永同学夫子寻声望去,是霎那间的颤栗,然后迅速归于平和,“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夫子?请恕我冒昧,一切皆因我而起,只因故事看的太过真切,竟然不自觉间动了情,才会如此失礼“看来小公子也是个用情至深的人啊,要不然怎会被这故事所感动?”夫子满意的点点头,眼神却夹杂着些许的柔情,“连你也觉得轩田这样的男子太过绝情?”“男人生来就是要有责任的,这是为父告诉我的“好一个责任,好一个父亲,你又怎会知道这故事中的男子是有多凄凉?”“莫非夫子知道?”“我又怎会知道,或许这永远注定被时光埋没,被历史铭记,被世人猜疑“对于今日之事,我凌卓溪多有不周,特在此向大家赔礼,得罪了凌卓溪,我怎会不知道你就是当今寰昭国都的当今太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凌晗大帝最为爱护,最为娇宠的唯一啊,那是他今生最后执着与希冀。

“还有,这位姑娘,刚凌某一时逞匹夫之勇,让您受惊了不知为何,凌卓溪竟然不敢抬起头看向那伊人的眼睛,他怕看到她那双愁绪万千的双眸,又不能自已,“哈哈,凌兄不必自责,情到深处自然流露,本来故事就悲伤缠绵,让凌兄有所冲动也是合于情理,只是大多数人只是停留于悲伤,而唯独有你敢于站出伸张,看来你是个敢作敢当有情有义的真君子“姑娘过奖了,凌某也是一时性急而已“此言差矣,难不成凌兄真认为我是那纤弱的女子吗?”“姑娘说又拿卓溪说笑了,不是女子,还是男子不成?”书院的学生听到凌卓溪的一言后,都放声大笑,“什么?你你果真是男子?”此话一出,举座皆惊。

看着眼前的伊人,凌卓溪实在是不能和男子联系在一起,那一颦一笑的风华,故可倾城倾国的容颜竟为男子拥有,“在下萧堇墨,是书院的学生,演出既已结束,我看凌兄实在是个敢爱敢恨,敢作敢当之人,萧某自叹不如,若不嫌弃,可到萧某家中小叙“那就打扰了“父亲,我和凌兄先行一步了“父父亲?”“夫子就是在下的父亲,实不相瞒,韵湘书院就是家父所开“你们先回,待我回去给你们烧一席好菜不知为何,夫子见到凌卓溪后格外的高兴,这是萧堇墨的第一直觉,他一向自信于自己的感觉,他看出他的父亲对于眼前这位少年的深切眼神,那种眼神是只属于父亲的慈爱,这个只属于他一人的的待遇不知为何会给予到他,所以他才愿意出口留住这位凌公子,让萧父不知道的是,自己都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感情竟让萧堇墨尽收眼底,置于心间。人生只有父亲的萧堇墨对他有着太多的疑问,对母亲的只字不提,没有任何的亲戚来往,孤立于世的家,经常进出家门的神秘人,自小聪明绝顶,乖巧伶俐的他也从没问过,他相信如果有必要,父亲自会告之于他,他一向尊敬自己的父亲,就这样生活了十多年的他,竟然就在刚刚忽然看见父亲目光中的希望,那是从未有过的闪亮,激动,紧张,就那么一瞬而已,却让萧堇墨永生难忘。

换了女子妆的萧堇墨,一袭绣有金黄枫叶的紫衣,黑色镶边的紫靴,连带那束起头发的发带都是紫色,仿若仙子般的他,眼神有着看穿一切浮华的怅然。就那么一瞬,凌卓溪就莫名的希望,他们就这样一直走下去,没有终点。“你是寰昭国的吧?”“你怎会知晓?”言语中透出凌卓溪的惊异“看你的衣着打扮自然就知道不是本国之人,况且我对你们国家的文化还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是一个有着深厚底蕴的国家“堇墨,果然饱读诗书啊,涉猎之广“也没什么,只是闲来无事的翻阅“读圣贤之书,将来考取功名,保家卫国路过环城的江边,萧堇墨停下了脚步,望着眼前的浩荡江波,“卓溪,考取功名是为何?”“自然是加封进爵,荣华富贵想尽一生“荣华富贵又如?”“名利双赢,别人的仰慕,世人的信仰“如若国都不在,要其何用?”“国家不在?”“若人民安居乐业,四海升平,让我过着凄清孤苦的生活也无妨“现在的生活不如你所愿吗?”“但愿吧!其实没有**就没有杀戮,对吗,凌卓溪殿下?”顷刻间是凌卓溪的震颤,面对浩渺烟波,两个人是彼此的沉默。从这一刻起,凌卓溪竟暗自决定,非到万般田地,定永给他一个天下太平。

轮回倒转,世间的万物又岂他一人操控?到头来,天下太平之时,身边还有这个于家于国的至情男子?当沧海已变成桑田,你是否还记得,在这安陵皇都的江边,你所暗暗许下的宏愿却只为这紫衣少年的紧蹙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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