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跑开胤禛没有多久,雨芳便有些后悔了。她,似乎不管怎样,都不应该丢下胤禛一个人。但,心里的痛,却无止尽蔓延着。想回过头找胤禛,却无奈天色已晚,独自一人回到雨芳阁,她告诉自己,明日一早再去书房那,即便他已和李秋莲有夫妻之实,但事已发生,无法挽回,她要做的,也只能是试图接受,不是吗。
胤禛回到书房,并没有多作休息,寅时时分,宫中便传来康熙皇上急召的旨意。没有多耽误片刻,他赶紧换下一身昨日旧服,备上马,往宫中行去。
来到乾清宫,胤禛对着在高位上坐着的康熙皇帝跪下行礼道,“儿臣参见皇阿玛,皇阿玛吉祥。”
原本微微闭着双目的皇帝因为胤禛的声音而睁开略显疲惫的眼睛,慈祥地微笑道,“哦,胤禛啊。起来吧。”
胤禛不慌不忙地站起身,见父亲一副疲惫之色,上前一步,关心地说道,“皇阿玛,何事忧心?”
只见康熙皇帝翻开一本奏折,说道,“胤禛啊,朕要你今日立刻启程去河北一趟。昨夜河北连夜送来消息,今年大雪断了河北粮食收成,灾民已是越来越多。你去河北处理下此事。”
胤禛皱了皱眉,果断地行礼道,“是,皇阿玛,儿子立即赶去,相信很快便可以到达河北。此事,儿子会尽快解决,还望皇阿玛保重龙体,不要担忧。”
康熙皇帝欣慰地看着儿子,微笑着点点头,说道,“好,那你去吧。早去早回。”
“是。”胤禛跪安后,便急急地退出了乾清宫。吩咐随行的府上奴才回王府去通知一下那拉氏自己外出之事,而后,带上宫中的一小对人马,便快马加鞭往河北行去。
王府中,雨芳彻夜未眠,抱着膝独自靠着窗台坐在塌上,这一夜,她都只是望着窗外被徐徐来回的冬风吹得隐隐摇晃的树枝,一直发着呆。
她试图理清自己的思绪,试图想明白李秋莲如今在府上的地位,但她却始终不知道为何胤禛他们已经如此确信真正的李秋莲早已回不来了。她不懂,她知道,其实她不需要懂,因为,这是胤禛才有资格管的事情。
她,只需要安静地等待选秀,等着回家待嫁,等着嫁进王府,如此而已。而那抹得知他们已圆房时的心伤,她同样明白,那是不该有的感觉。嫁入天家,第一要学会的,便是忍与包容,不是吗?
其实,胤禛对她已经很好了,她是的确不应该再奢望他的身边能够只有自己。既然选择了爱他,就已经料到了会有今日的心伤,那么,就把心伤留给自己,爱情留给他吧。
这么想着,她的眼睛愈渐明亮,见窗外天已透亮,她来到梳妆台前,细心地收拾起了一夜未理的妆容。她用红纸染上自己微微发白的嘴唇,以胭脂遮盖一夜未眠的苍白,望着镜中再次精神焕发,只是眼里有些憔悴的自己时,她微笑了下。
整了整衣裳,她没有用早膳,便带着云儿往胤禛的书房走去。一路上都是节日的张灯结彩,惟有书房并没有染上多浓艳的红色,雨芳兀自笑了笑,这便是她的胤禛。沉稳,内敛,但是他给她的温暖,却让她甘心留在他的身边。
书房的家丁看见雨芳走来,赶忙上前打千行礼道,“奴才见过年小姐。”
雨芳微笑了下,示意云儿将早已准备好的红封递给家丁,温声问道,“王爷在书房吗?”
家丁很开心地乐呵呵接过红封,塞进兜里,而后满脸笑容地回答道,“年小姐还不知道吗?王爷因为宫中突然派了任务,去了河北,估计要有段时间才能回来呢。”
雨芳一听,惊讶极了,来不及舍不得,甚至还带着昨晚的疙瘩,胤禛就已经不在王府。心里顿时空落落的,突然好生后悔起昨夜竟独自离开,她像丢了一半的魂似的,喃喃应道,“哦,这样呀。”
那家丁也不奇怪,胤禛与雨芳的感情早是全府皆知,只当是她是单纯因为舍不得而如此,笑着说道,“王爷可惦记着年小姐了,走前也交代总管回答吩咐福晋说好生照顾着年小姐呢。”
雨芳勉强地扯出一抹笑容,说道,“如此,那我便先去给福晋请个安,劳烦了。”
那家丁赶紧说道,“瞧年小姐您说的,这是奴才应当的。年小姐好走。”
点了点头,雨芳便带着云儿往正厅走了去,虽然时辰尚早,但想必那拉福晋已经在厅中了。她迫切地想知道胤禛何时回来,脚下的步伐,竟也不自觉地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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