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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12-27

烤叉上的鸡已经快熟了,透明的油脂滴下来,落在火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胖子一手摇着烤叉,一手往肉上撒着盐粒,大呼小叫地喊着:“天哥,将来你要是出息了,可不能忘了兄弟我呀,为了帮你庆祝,我可是把家里正在下蛋的母鸡都偷出来了!”

雷霜偷笑。

萧天无语。

昨天下的几处套什么猎物也没套住,今天三个人在山里转了半天,也不知是运气不好还是怎么回事,连一只麻雀都没打着。

没办法,胖子自告奋勇,回家去把自家养的鸡偷了一只回来——就是现在烤叉上这一只了。

胖子脸上的神情是真的肉痛,他眼睛里隐隐闪烁着泪光:“唉,我家的油盐钱全凭这只老母鸡呢!它下的蛋爷爷从来都不舍得吃,现在别说蛋了,连鸡都没了!”

他的小圆眼睛一眨一眨的,泪水在眼眶里打滚,眼看就要掉下来了。

雷霜看得很是不忍,她掏出绣着花的小荷包:“要不,胖哥,”她破天荒地叫了声胖哥:“我把钱给你吧,你再给老爹买一只下蛋

胖子眼睛一亮,眼里的泪水神奇地消失了,他义正辞严地推辞道:“那怎么行!这是我为天哥庆祝的!男人之间的感情,你们女孩不懂的!”

胖子的小贼眼睛紧紧地盯着荷包——这里面有多少银子?

粉女敕的小手停住了,雷霜很遗憾地皱了皱好看的眉头:“这样啊,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我倒确实不好掺合……”

看着打开的荷包口又被合上,里面露出的可爱的银子又被遮住,胖子急了,他严肃地嚷嚷道:“不过雷霜你又不同了,不说你和我们天帮的关系,就说你本身吧,就不是一个寻常的女孩儿,你是巾帼不让须眉啊!许多大男人也没你豪爽呢!”

我把你说得这么豪爽,你总不好意思再拿回去了吧?胖子小眼紧紧地盯着雷霜。

雷霜一笑,看看逗得这厮也差不多了,他肉乎乎的脑门上都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珠来:“那还是把银子给你吧,要不然显得我不豪爽了不是?”

雷霜爽快地把荷包翻过来,倒了个底朝天,荷包里有几两碎银子,还有几个铜钱,都递给了胖子。

胖子嘴里说着不好意思,黑乎乎的肉手急忙接住了银子,接着银子就神奇地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萧天和雷霜相视而笑。

雷霜抓着一只鸡腿,鸡腿很烫,她一边咝咝地吸着气,一边问胖子:“昨天没顾上问,你测试结果是什么?”

胖子神情一黯:“金元素源一阶,唉,属性还不错,可惜级别太低,你说,同一个地方长大的人,为什么一样的属性,级别会差那么多呢?想胖爷我也是玉树临风的翩翩浊世佳公子,怎么这级别就差某些人那么远呢?”

雷霜撇着嘴笑:你是翩翩浊世佳公子减去身高二十厘米,加上肥肉三十斤。

萧天也笑,他没理会胖子的感慨:“你也是金元素?那胖子你正好能用我家的元素诀

啊?胖子睁大了圆圆的小眼睛:“那你用什么?”

“我?”萧天很轻松地把自己得到爆影诀的经过告诉了胖子,仅仅隐瞒了自己是光暗两种元素的事情。

胖子听得羡慕不已,黯然神伤:“还有这样的好事啊,我怎么就没遇上呢?”

不过他很快就又高兴起来:“谢谢天哥啊,我正愁着到哪儿去找元素诀呢,你这可是雪中送炭啦!”

几人一起哈哈大笑。萧天叮嘱胖子:“千万别把我还有一卷元素诀的事告诉别人

胖子满不在乎地点头:“知道了,胖爷不会多嘴的!”

清晨的微风从树林中吹过,树叶微动,发出轻轻的沙沙声。亮晶晶的露珠在草叶上欲坠不坠,一只早起的肥嘟嘟的虫子弓起了身子,绕过露珠,爬向叶子的根部,一只红嘴绿脚杆的小鸟儿落在草地上,啄起虫子,曲了曲脖子,把它吃了下去。

萧天盘膝坐在一块突出的大石上,双手平放于胸前,全身骨节发出格格爆响,隐约可见左手掌心有一股细细的黑色的气流,右手掌心有一股细细的乳白色的气流,两股气流在手心处汇集,渐渐上升,形成一个黑白相间的圆形,流转不休。

萧天长吸了一口气,手中的气流缓缓流入掌心。收功站了起来。

“唉,又做了一夜无用功。还说我是天才,连胖子那家伙都不如,还说什么天才?”

萧天心中叹了口气:难道师父骗自己的,自己并不是什么天资绝世,而是废柴一根?

其实他的功力进步已经极快了,但由于光暗两种元素相克,使得他自己觉得一个多月以来都是在做无用功。

他在附近树林里转了一圈,看看左右无人,停在一棵大树下,树上有一个鸟巢,他伸手进去掏了一会,拿出来一个用油树叶包着的小包,翻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好端端地还在,又将小包放了回去。

做完这一切,抬头看看天际已经露出曙光,萧天心下着急:父亲一定等得急了。他跳跃如飞,向家中跑去。

清晨的风吹在萧天的脸上,路旁草叶上的露珠闪闪发光,这一切让他的心情变得愉快起来。心中憧憬着:“师父不会骗我的,一定是我没练对,等我再见到师父,能够练功有成,一定要好好孝敬父亲,让他老人家过上最幸福的日子!”

自家那简单却温馨的小院就在前面了,还没等进院子,萧天就大声叫道:“爹,我回来了!”

院子里静悄悄地没声音。

萧天心生疑窦:父亲将清晨这顿药粥看得极是要紧,每天这会儿已经端在桌子上等着他了。

莫非是出去买药没回来?

萧天跑进屋里,屋里一片狼藉,他的眼神在饭桌旁定住了:父亲坐在惯常坐的椅子上,脸朝下趴在桌上,殷红的血顺着桌腿流了下来,在桌旁地上汇成了一大片。桌上是一大碗溅了血的粥和几个小菜。

他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呆了,小心地走到父亲身旁,扶起父亲的头,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大叫一声:父亲的喉咙已经被利器割断,头仅仅和身子只连着一点,脸上神情异常痛苦,双手压在头下,手掌光秃秃的,十根手指都不见了。他这才看到桌子下面扔着的手指。

萧天仰天狂啸,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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