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革命非常的听话,脚步猛地一停,说道:“石头说得有道理,我们现在就停下原地休息,等身体恢复了,都不想吐了,再把能吃得能喝得都招呼上,吃饱喝足后,咱们再走”说完,他先一坐在了地上,关了手电,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模索出一袋压缩饼干,做出一副准备要吃的架势
石头和猴子相继而作,我也跟着坐了下来但我的身上除了枪和弹夹,其它的什么都没有了,就连水壶都不知道掉在什么地方
我轻轻地干咳了一声,“哥几个,我的饼干和水壶早就没了,就连其它的装备也不知道丢在了什么地方,现在身上屁毛吃得没有一点咳咳……你们能不能把吃得匀我一点,等以后咱们出去了,我一定请你们吃大餐!”
原以为我这话一出,怎么着也有人送点吃得过来吧,结果出乎我的意料,石头和猴子根本就没有抬头理我,就连唐革命也装听不见的,埋头“嘎嘣嘎嘣”的开始咬着已经硬化的压缩饼干,好像我刚才说得话没有传到他的耳朵里似的
我那个去!这几个臭东西是不是脑子都进水了,还是哪根筋出了错,以前也不见得他们这么抠艾现在怎么都变成这个样子了你说石头和猴子抠还情有可原,可是作为一个堂堂中校的唐革命怎么也变得如此上不了台面,刚才见面时的好爽劲去哪了?难倒让狗给叼走了?
我回头一想,如果他们真的不给那也没招,毕竟东西是他们自己的,分配权在他们手里,我又不能去抢其实话说回来,当前的情况大家心里都很明白,我们现在深处绝境,以后大家是死是活都很难预料,食物和水自然就成了非常重要的物资,在这种情况下,谁都不会愿意拿出自己保命的东西给别人,所以说,这种自私自利的行为还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我再一想,为了自己不饿肚子,现在只能还得继续求人,低三下四就低三下四吧,吃饱比面子重要于是我把消寄托在了唐革命的身上,毕竟他是高官,思想上的觉悟肯定比他俩高,突破口就得从他身上找
想到这里,我嘻嘻一笑,冲着唐革命说:“唐班,你那儿吃得多不多?多的话就分我一点,我这儿一点吃得都没有了”
唐革命沉默了一会儿后,说:“我这就这么一小包了,要是咱俩一起吃的话,根本一点用都不管你还是看看石头和猴子那里有没有多余的饼干,有的话,让他们分你一点吧”
我心里一阵暗骂,感觉唐革命的脑筋是不是哪一根搭错了,今天怎么变得这么自私,和以前的他完全两个样啊
我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家伙是不出血,只能再把消放在石头和猴子身上了
我“哦”了一声,算是给了唐革命一个回答,然后又跟石头说道:“臧哥,你那有没有吃不了饼干,给我一点呗,我这儿一点吃得也没有了,身上除了这两块铁,那就剩下一身的衣服了”说完,我扬了扬手里的九二式,然后又指了指胸前的八一杠
石头继续揉着自己的肚子,一句话也没有吭,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似的,继续保持他不理会人的架势
这家伙总是这么神神秘秘,一会儿变成闷葫芦,一会儿又会变成话痨娘的!看来现在他是要准备趴窝,要装王八孙子了!
得,既然你石头装听不见的,那我就向猴子要,这小子应该没有问题记得在栈道的时候,他就主动给了我一些吃得,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同年兵,平时的关系也不错,关键时候怎么也得帮一帮吧
“猴子,你再给我点吃得,我这真的是一点都没有了”我说道
猴子微微睁开紧闭的双目,用微弱的口气说:“馍馍,不是我不给你艾是我这也不多了你看,就这么一点了,哪够咱们两个大男人吃的?”说着,猴子把手里攥着的饼干往我眼前一推,让我来清点饼干的数量
我一看,猴子手里的饼干确实不是很多,也就有七八块的样子,而且大部分都是半块,完整的也就两三页,再就是一些碎末了
我轻轻叹了口气,“那就把水壶给我吧,我喝口水”
猴子点了点头,弯腰取下腰间的水壶递了过来,“给,不过水也不多了,你得给我留点,别喝光了”
“你放心吧,我知道了”
我接过水壶,“咚咚”的喝了几口,甘甜的水顺着食道进入胃里,身体顿时舒服了很多,就连头晕的感觉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水壶还给猴子后,我闭上眼睛,然后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想尽量让自己迷糊一会儿,多攒一些精力我心里很清楚,蚯蚓头如此敏锐的感官,发现我们肯定是迟早的事,也就是说我们之间的战斗肯定不只已经过去的一次两次,后面绝对还会发生更激烈的对决所以,时刻保持充足的体力和精力是非常必须的
不过事与愿违,越是强制自己去睡,越是脑子里乱哄哄的我一会儿想起了冷冰,一会儿又想起了神秘的大个子,一会儿又想起了刚刚死去不长时间的刀疤脸,一张张脸像放电影似的浮现在我的面前,心里难以平静
我的心猛地一揪,为什么诡异的事情总会发生在我的身上,为什么我不能拥有跟别人那样平凡的人生?难倒这就是命运?
忽然,我记起了当初大个子跟我说得一句话:“一切事情都由我而起”,我是谁?这句话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意思?难倒我的一生注定要经历这些不寻常的事情?
这到底是怎么了!当年冷冰为什么要把我抛弃,我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冷冰与我亲生父亲到底发生过什么?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鲜为人知的秘密?
所有的问号搅合在一起,感觉就像一团乱糟糟的麻线纠缠在我的脑袋里,解也解不开,取也取不出来我想找个人去倾诉,但又没有一个合适的人来倾听我的内心世界,这种感觉,就像一根紧绷的琴弦,如果稍微再紧一些,可能我就会彻底的崩溃
a
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