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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婚讯

刚刚揍完两个狼人,齐三一就出现我家里,我不禁有些心虚。

不,刚刚我没有露面。除了廖安安之外,应该没有人知道是我。

他笑得桀骜,带着戏谑口吻说道:“没想到你这么开放,你经常家里表演月兑衣秀吗?”他用下巴指了指客厅窗口,帘子全开,可以看到漆黑星空。

我这才察觉毛衣已经月兑到一半,也露出半个,脸庞腾得烧红起来。我红着脸赶把毛衣拉下,气恼地道:“我研究过,这里是死角,外面看不到!你……你为什么会这里?这是我家!你刚才明明看着,为什么不出声阻止我?”我气极,朝他丢了一个靠垫。

齐三一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我没想到你会月兑得那么。”

我又羞又恼,对着他吼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等等,那是什么味道?”

空气里一股烧焦味,我狠瞪了齐三一一眼,迈向厨房,只见锅里有几块黑漆漆不明物体。我拿筷子戳戳它们,满脸黑线地道:“这不会是冰箱里5A级安格斯肉眼扒吧?”

齐三一站厨房门外,高大身影堵住了整个门框,伸手去拿厨房里一梳香蕉:“那是5A级?咬起来像橡皮。”语气很是嫌弃。

“你煮成这样,还有脸抱怨!”要不是打不过他,我早就用锅敲他脑袋了。我双手叉腰不耐烦地道:“你半夜闯进别人家里煎牛扒,到底是想要干嘛?”

他边咬着香蕉,边说:“我等你等到肚子饿嘛,这个时间又不能叫外卖。”几口吃完一根香蕉,又拿第二根:“喂,你能煮些什么来吃吗?”

我是他佣人吗?正要把他扫地出门,我忽地留意到他今天穿得竟然是正装,黑色长裤白衬衫还打了领带,惊愕地月兑口问道:“你干嘛穿成这样?”之前每次见到他,也是牛仔裤T恤衫,第一次见他穿得这么正式。

他扯了扯早已拉得松垮垮领带,低低地吐出了两个字:“葬礼。”

我愕然地抬起头来,心头莫名一颤。

原来就是今天。齐方葬礼。

那天发生事情,齐三一让我、廖安安和阿文保密,随便按了个理由解释齐方和齐于浩死,听说狼族里引起不少争议。有人吵着要验尸,有人喊着要重调查,所以葬礼一直拖着没有举行。

不少人对齐三一抱有怀疑,他接任头狼时候有不少反对声音。即使如此,齐三一还是死命地捂着真相,不愿破坏义父众人心中形象。宁愿自己扛着不好名声,也不愿族人减少对齐方尊敬之心。

我打量着齐三一脸色,他表情如常,双眸木然,骤眼看不出情绪,但我却觉得他是把所有悲痛都狠狠地压抑着,心中不觉一软。

“吃吧。”炒了一个虾仁鸡蛋,翻热了一碗米饭,放到齐三一面前。

他蹙了蹙眉,说:“怎么没有肉?”

我瞪了他一眼:“你以为这里是饭馆吗?菜式任你点?现是凌晨三点,有得你吃就不错了。而且肉类需要很长时间解冻……等等,”我狐疑地看着他:“那些牛扒你是不是没有解冻,从冰箱直接拿出来就煎?”

他装作没听到我问题,埋头苦吃。

我静静地看着他吃饭。他吃得很,三扒两拨,碗里米饭就少了大半。

自上次碰面,我以为不会再与他有任何交集。没想到现他就坐我饭桌上,他手里握着是我小熊维尼饭碗。这个情景说不出怪异,心里有些恍惚。

“要啤酒吗?”我问。

他点点头。

我递了一罐给他,自己也开了一罐,拿起啤酒罐轻碰了碰他,“干杯!恭喜你正式上任成为头狼!你现可真是名副其实皇上呢!”

我们对视了一眼,同时露出笑意。彼此都想起了第一次碰面情景。那时我误会了他是头狼,没想到才一个月后,误会变成了事实。

几口黄水下肚,话自然变多。我八卦因子被激活了:“说真,做头狼感觉如何?有没有很爽?”

齐三一摇摇头,斩钉断铁地道:“只有一个字——‘烦’。”

“怎么说?”我好奇地问。

“以前作为刑罚长老,我只需要负责杀人和拷问,偶尔吓吓小朋友,很简单。现作为头狼,什么芝麻绿豆事都要我去管。就像昨天……”他咕噜咕噜地喝下半灌啤酒,“一个男说另一个男偷了他内裤,找了一众兄弟去揍人,险些把人打残。”

“什么?偷内裤与被偷都是男人?”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错。传言被揍那一个是个gay。被揍那个人不服气,说他是冤枉,告到我跟前。另一边也拿出了各种所谓证据,去证明他们没有冤枉错人。结果我浪费了两小时宝贵生命,听着一群白痴讨论男人内裤有多少种款式,两个男人内裤撞款是否合理,gay有什么特徵,如何能看出一个人是gay。”

我已经笑到翻过去,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那结果呢?”

“结果证实那人是gay,但内裤不是他偷,那群白痴被判劳改。我都坐酸了,到了后还一个人都没揍着。”他深深不忿地灌了一口啤酒。

我狂笑,后那一点才是他不满意地方吧?

齐三一看我笑得夸张,也淡淡地笑了笑,带着笑意眼缓缓滑向窗外浓浓漆黑,眸色渐渐染上沉寂:“他——比较擅长处理这种事。”

我立刻收起了笑。他语气充满了怀念,这个‘他’毫无疑问是指齐方。

“他是个好领袖吧?”我低低地道。

“嗯。”他定定地凝视着窗外墨黑夜,“他有无限耐心,不管多琐碎事情也不会不耐烦,以所有人心服口服方式解决。

我来自地方,跟这里很不同。是他教会我生活这个社会规矩。三一,不准墙边撒尿。三一,不要对着路人吠……”一抹怀念笑容浮现他嘴角,笑容转眼间又变得苦涩:“谁知道到了后,他教我不要做,自己几乎全都做了。”

我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只好再递一罐啤酒给他。

他用手指敲了敲饭桌上一封律师信:“你惹上官非了吗?”

“嗯。是我前男友。我不小心踢爆了他……那里,他要求赔偿。”

齐三一口中啤酒几乎喷出,笑道:“他技术有那么差吗?”

我笑了笑:“以前他我不清楚……”那段关系很短,我们没有发展到那个地步。“但现他肯定很糟糕。医院信证明,他有九成机会恢复不了……喂,别这样看我!是他闯进我办公室,那时候我正调查廖安安案子,还以为他是暗杀者呢,当然要下狠‘脚’了!”

“没想到你也有两下子!”

“那还用说!所以说……像你这种不问自进人,以后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直到清光了冰箱里所有啤酒他才离开。

半醉我趴到床上才想到,齐三一他来到底是要干嘛?

******

我电话铃声中醒来。

按摩着胀痛头,我拾起手机,看到荧幕上名字,脑袋立时醒了醒。

我妹竟然会打电话给我?这丫头懒得要死,一般只会发微信。

我劈头就道:“姐没钱,不管是香奈儿、LV或是gi包包通通没门。”

“……姐,你太伤我心了。难道我打电话给你就一定是跟你要东西吗?”诗雨做出夸张哭腔。

“嗯,说得有理。其实十次里只有九次是,也许我应该反省一下。”我把手机夹脖子,倒了杯水给自己。昨晚太多了,口干得要命。

“知错能改都是好孩子。”诗雨字典里没有‘不好意思’这个字眼。“你真冤枉我了,我这次找你是有非常、非常重要事情要宣布!”

她语调兴奋,我也不自觉地漾开了笑:“什么好事?难不成你要结婚了?”

“姐,你也太聪明了!这都让你猜到。”

我噙着一口水险些喷了出来,呛咳了几声,急问:“你是说真?”

诗雨得意地笑了:“当然!”

“也没听说你有对象,怎么这么突然?”

“有些人你看到他第一眼,就知道……嗯……‘对了’!就是这样。”诗雨甜甜地道,很是沉醉样子。

我揉了揉额头:“那人你认识了多久?他是个怎样人?”

“上个月认识。他各方面都很好,就是……有些地方异于常人。你不要对人家有偏见啊!”

认识一个月就要结婚!?

我蹙着眉问道:“哪里异于常人?”

“很难电话里说清楚,见面你就知道了,嘻嘻!他长得超级帅,见到他时候你别吓倒了!反正我们下月12号摆酒——”

“什么?!你是说两个星期后——”我失声惊呼道。

“嘻嘻,没错。你每次放假都要没有回来,这次你一定回来!就这样。我很忙,有很多事要办,挂了——”

“喂——!”

手机传来断讯嘟嘟声,我谔谔地瞪视着屏幕上结束通话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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