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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风云变幻 1

童子在一旁瞧得奇怪,却苦于口不能言,就连一些传音的法门也被封住了,只好取出一块古怪的牌子,正要施展些什么术法。レレ

银冠男子虽然依旧闭目,口中忽然缓缓的说:“你也不必忙活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非得接下这单事情?哼!——此人的主子何等厉害,别说是我,就算是诸位殿君碰到这等事情也是要应下来的。我若是不小心得罪了,随便派个人来便可以把我给杀了,谅诸位殿君也不敢对那人如何,那我也就白死了,所以无论如何我都是要硬着头皮接下的,是福是祸只能看自己的命数了。至于是谁你也不必问,少知道些总是好的

银冠男子顿了一顿又说:“依照那人位份本来化个灵胎也是算不得太大的事的,只是偏偏选在这个时候,事情就不简单了。轮阳界之事你可听说过?”

童子略一想就点了点头,想来也是听说过一些。

银冠男子似是已瞧见一般继续说:“如今正是轮阳界六百年阳极yin竭之期,虽有冥卫守卫得如铁桶一般,但是对于那些有心算计的人来说就未必没有疏漏之处。两百年前诸位殿君召我等十几人在几处灵地孕化灵胎不就是为了防备此患?其中诸地又以灵蕴宫为尊,这八尊灵胎要是不用最好,要是用到就必定有大事要生。这十数年来诸位殿君屡屡催促,想来已是有大事发生,否则也不会这般催促。而又恰在此间那位上尊竟要我动用九紫圣莲帮他孕化一五灵玉石成元胎,难免不让人生疑,此次又拿了件至贵和两件至庸之物混化和孕更是令人费解,难说里面没有什么玄机。唉……,诸事搀杂一起实在烦恼,若是坏了什么事,诸位殿君就要被降罪,盛怒之下那人的主人自然不敢得罪,只好迁怒于我等……罢了,不跟你说这些了,你只要晓得其中的厉害就好,多给我安分些吧

稍停了一会儿,又似是喃喃自语般:“此事还是得暗地里向殿君禀报才好,不可不防啊……”

自语一番后就是一阵静默,最后竟似是睡了过去,只剩下童子一头雾水的呆立于一旁。

ri月轮替,斗转星移,转眼之间,已是过去了一百零七年。

这一百一十七年的辰光对于尘俗中的人来说何其漫长,那是一百一十七次的草长鹰飞,一百一十七次的落叶飞雪……,短寿的足以两世两生,可是一百一十七年对于象鹜翎原这般荒芜之地却如同弹指一挥间的事情,任它累月经年却也亘古难易。

混元谷依旧被群山环拥,上头云雾浮动,谷内则依旧雾气迷离,不时的还有些混元滞气涌吐而出,卷动得雾气一阵阵的翻腾滚涌。

混元谷西边的谷口处,竖立着一块两丈余高的巨大石碑,石碑上刻有水桶大的三个字“混元谷”,字体为隶书,笔迹浑厚。旁边还注有不少字,每个字都有大海碗口般粗细,一律都是正楷,字体端庄。

此时在石碑旁边不远处的一个不过数丈高的土坡顶上,悬着一块不到一丈长的危石,石上赫然正一前一后立着两人,前面一个是个老年男子,后一个却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女子。

那老年男子其实面目清雅,长着一咎短须,若不是面上的皱纹稍嫌多了些,倒更象是个四十岁的中年男子。此人身穿一件白se的袍服,腰悬一把长剑,剑鞘甚是古朴。此地本来就是烟尘漫卷的地界,可是此男子的衣袍竟不沾染一点尘土。

而那年轻女子则面目文秀,不施粉黛,发髻挽起只用一银簪别着,并不用其它的饰物。她身上穿着一身素se袍服,只一付素雅恬淡的样子,不过腰间却也悬挂着一把长剑,显得素雅之中又多了一分的英气。

二人立于这等危悬高处也不觉得有一丝的害怕之意,老年男子只是悠悠然的负手而立,而那年轻女子却是垂手而立在后,神se颇有些恭谨。

老年男子看着谷中的茫茫雾se,悠悠说道:“‘混元古地,自古天成,内中极是凶险,凡我三宗六派弟子不得入内’,原来这就是混元古地,碑文之言果然不差,如今只遥遥一望,便隐隐可觉内中的厉害

那年轻女子听了老年男子的言语,打量了一番山谷中的雾气,却也不见内中有什么古怪,目光中不由的露出奇怪之se,不过却不敢言语。

老年男子未见转头,却似已看到女子目光中的疑惑似的,说道:“灵枚,你不信?”

那叫灵枚的女子忙回道:“师叔祖,弟子怎敢不信,只是弟子修为浅薄,看不透罢了

老年男子又悠悠说道:“昔ri,三宗六派不少的历代祖师都曾想方设法入内探察,可惜入内不过数十里就再也进不去了,再好的法器也抵挡不住里面混元之气的暴烈,最后还白白折损了一些人。我今ri带你过来看看,就是想带你散散心说说话儿,顺便让你看看这天地造化的玄奇

那叫灵枚的女子说道:“多谢师叔祖的关爱,弟子愧不敢当

老年男子转过头来,微微笑说:“灵枚,你我虽然同出一门,我也比你高出两辈,但是你是我至交的唯一后人,在外头比不得宗门内规矩大,可随意些,你只当我是你长辈即可,在我面前你不必如此拘谨

灵枚忙恭谨的说:“是

老年男子无奈的笑了笑,问说:“灵枚,细细一数如今来到孤云峰也有一个多月了,你感觉如何?”

因此问有些宽泛,灵枚稍微一想才回说:“多谢师叔祖挂心,弟子一切安好,众位师兄弟待我也好

老年男子笑说:“我知道你一女儿身却要来到此等偏僻的地方,且观中都是男子,对你来说甚是不便,让你受委屈了,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忽然有些突兀问说:“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出镇孤云观?又为何点名要你一同出来?”

灵枚一愣,微一思量,回说:“师叔祖能点弟子出来,是因为师叔祖的抬爱,老祖嘱咐我跟师叔祖在外一心一意好好的修行。至于——至于师叔祖为何要出镇孤云观那是因为宗门的倚重

老年男子哈哈一笑,说:“你倒是会说话。不过这孤云观算得什么要地,岂能让我前来坐镇?宗门随便派个冲字辈的弟子就可以了。而且我还知道你并不乐意同我出来修行,你说我说得可对?”

灵枚脸微红,似是被说中了心事一般,有点尴尬的说:“这——弟子不敢

老年男子面se忽然变得有些肃然,语气中似有叮嘱之意的说:“你家老祖让你随我出来是为你好,你只需要安心修行便是。至于其中的原由我也不好多说,我只说一句,或许宗门内祸乱将起,如今远离宗门只好不坏

灵枚听了面se微变,正要说话。忽然从下方传来一阵话语:“哦?宗门生变?我倒想听听?”这话语如同在耳边说起一般。

老年男子听了这突兀的话语,面se剧变,朝声音传来的地方骇然看去,只见离石碑数丈外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多出了两个人,自己竟然没有一丝的察觉。

这两人并排而站,都四十来岁模样,一个灰衣宽袍,面容清和,头发束得齐整,腰悬一把长剑;另一人身材高大,相貌威严,身穿青se儒袍,透着一股儒雅气度,不过身上却不带任何兵刃。二人均负手而立,身体松弛,只似笑非笑的看着老年男子。

老年男子面seyin沉的俯看二人,目中闪出一点赤光后,面se更是变得yin霾到了极处。原来方才他运转法目神通贯注二人身上,竟然瞧不出二人有什么不妥之处,倒象是两个凡俗之人一般。

这就解说不通了,因为凭借他的耳目聪觉,百丈之内有什么能逃月兑他的耳目?如今竟被二人不知不觉的走进,自己都没有丝毫察觉,要么这二人修为远比自己高深,要么修炼有什么不测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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