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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听经所 喜悦之泪

以自己的精神之力,即便拼进了全力,也只能和那三个阴帅其之一相等。先前赢了牛头鬼,有很大城都是占据了天时地利的侥幸,而如今以一敌三,当真没有一丝的胜算。

果然只能跑了么?

可要怎么跑?世生不动声色的再次用余光打量四周环境,这片树林的树木同地府其他地方的树木一样,树成手掌形状,隔三差五就啪啦啪啦的拍着巴掌,活像一群看出殡不怕殡大的围观杂碎。

而事实上,这一次战斗对于那三名奇形怪状来说,当真等同送殡,在它们的眼里,此时世生变成‘世死’俨然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好像让水发木耳一般的范无救满脸怒容,它似乎只有那一种表情,而顶着个可笑马头的马明罗的扁眼睛,眼珠滴流乱转,显然在思考究竟该用什么方法整治这恶贼才能让自己的好兄弟牛阿傍消气。

而牛阿傍则满眼血丝的望着世生,牛鼻里不住的往外喷着粗气,浑身肌肉抖动,显然是强忍着人怒气才不让自己失去理智,不过它好像忍得很痛苦啊,鞋底厚的下嘴唇都被咬出了血,望着世生,发出哼哼的声音,就好像…………确实就好像想放茅时却发现遍地是人只好忍着,可是却忍不住最后兵临城下随时破关的那种感觉。

果然,还得朝它开刀才行么?

想到了此处,世生强撑出一丝笑容,一边故作轻松地擦了擦汗,一边对站在自己面前的那牛阿傍说道:“嘿,我有最后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遗屁就放。”只见那马明罗冷笑道:“你现在想要跪地求饶的话还不晚,起码能留个全尸给自己。”

世生嘿嘿一笑,随后直起了腰,直勾勾的对着那牛阿傍说道:“不不。我只是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为什么这肉牛老兄的身上这么香?你们哪个身上带佐料了给它撒上一些,弄得我都有些饿了。”

什么?!这小的脑袋里面到底想的是什么!都到这时候了居然嘴巴还是这么阴毒,而听到他的话后,那一直在拼命忍耐的牛阿傍登时愣住了,嘴巴半张着,口水成条的淌了出来。身颤抖,两只牛眼不自觉的开始上翻,俨然是要失控的样!

你可别失控啊大哥!马明罗见状连忙挥舞着双手叫道:“稳住!阿傍稳住啊,千万别了这小的诡计,小你是不是真的想死,赶紧闭嘴!阿傍。呼气,对,稳住………………”

“稳你大爷。”世生冷笑了一下,心想我说不想死你们能放过我么?这帮孙说的可真都是屁话,反正它们想要在此干掉自己,所以自己现在不搏还更待何时?想到了此处,世生便指着那马明罗大骂道:“你要给这个假娘们儿接生啊?还稳住稳住的。我告诉你们,你们这都是自找的,我现在也不管你们爱不爱听了,你们怎么这么不要脸,就抓着我不放呢?我碍着你们什么了?我是吃你的风干马腿还是切它的烤牛`鞭了?要知道最开始是它自己先来惹我的,当初打不过我吃了亏现在就叫人帮忙出头?你们是阴帅还是小混混啊,能不能别这么缺心眼儿?”

世生的一席话如果乱箭穿心一般直击牛头马面心灵深处,不仅是牛阿傍。就连马明罗在领教了世生的毒蛇之后都愣在了那里,从没有人敢这么跟它们说话,而这久违的恶言钻入耳之后,牛阿傍更是像癫痫一般的抖出了虱。相反的,那黑无常范无救则没忍住,恶心的笑了起来。

“这位烂冬瓜你笑啥。”世生啐了口涂抹,然后指着它们三个骂道:“我真纳闷儿了。你们怎么长的一个比一个出彩?牛脑袋马脑袋暂且不说,你这胖脑袋又是怎么一回事儿?莫非你们冥府阴帅是比丑比来的么?你们三个是前三名对吧,那请问谁是丑状元呢?是你这烂脸黑鬼,还是那个半熟牛头?”

“我看你是活拧了!!”马明罗和范无救彻底震怒。可就当它俩想要上前了解世生的时候,忽听见一声牛叫震天响起,在一瞧牛阿傍又一次失去了理智,肌肉暴增的它当时弯下了腰,血丝再次布满了双眼,满口獠牙的嘴巴大长着,涂抹横飞,竟发出了好似宰牛时的叫声!

轰的一声,牛阿傍丢掉了钢叉,四肢着地猛地如同战车一般朝着世生飞撞而来!而世生嘴角上扬,这正是他要的结果!

气急败坏的马明罗和范无救本来已经冲了过来,但失控的牛阿傍已经赶在它俩之前撞了过来,这一举动无疑破坏了马明罗和范无救的配合,以至于让世生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果然,比起单对单的战斗,世生更适合借助外力,此乃‘阵法’之起源。见机会终于来了,早就准备好了的世生慌忙纵身而起,贴着那牛头的身躲过了这一击,当牛头从他的身下穿过的那一刻,世生猛地提起了精神之力,随即左手在右掌上这么一勾,随即右掌猛拍在了牛阿傍的后背之上!

彭的一声!一股白烟凭地出现且迅速扩散,瞬间将方圆十丈之内的环境笼罩在一片雾气之!

愤怒的马明罗和范无救刚想再次出手,眼前却出现了浓浓雾气,而就在这时,发疯了的牛阿傍开始了无差攻击,朝着它们猛扑了过来,马明罗终于明白了这个活人的危险性,但却已经晚了,就在它奋力抓住了牛阿傍的双角之时,但听得雾气深处传来了世生的笑声:“多谢你们把这烤牛带来,哈哈,少赔少赔,咱们后会有期!!”

马明罗当时肠都快悔青了,它带牛阿傍来的目的本来是想让他亲手结束自己的这个梦魇,但没想到那小居然这么卑鄙,如今仇没报上,反而又被他给摆了一道!想到了此处,马明罗顿时被气的七窍生烟,而范无救一边抓着失控的牛阿傍一边对着它大喊道:“妈妈的!还不快,啊就快……快……快……快……快!!”

快你`妈啊,场面已经失控。马明罗望着那连话都说不利索的范无救心更加烦乱,只见它奋力的抓着牛阿傍的双角,同时大声喊道:“范哥你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要我怎样,但不行啊,如果我现在吹哨的话,定会更加刺激阿傍的!如果它狂性更深一层的话,仅靠咱俩根本没办法让它恢复!!”

范无救本身就是个急脾气。如今它们三名阴帅连手却又让那恶贼给跑了,这事情如果传将出去,那还不让别的鬼笑掉了大牙?

但没有办法,正如马明罗所说,他们确实大意了,牛阿傍也确实没有稳住。所以它们只能眼睁睁的望着那个臭小离去,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于是乎,当时的范无救只能抬起了头,朝着天空气急败坏的大吼道:“娘,娘,娘,娘娘…………!”

不可否认的。它的语气之充满了无尽的愤怒。

而与此同时,已经逃入密林深处的世生苦笑了一下,娘了个逼的,终于又逃出来了。世生大口的喘息,又跑了几步后,忽然感到嗓眼儿一甜,随后弯腰‘哇’的一声呕出了一口老血。

他这才发现,后背上的伤口又裂开了不少。血浆已经打透了衣服,将裤都染成了一片暗红。

该死,果然伤的太重了么?世生浑身无力的坐在了地上,碗大的伤口直往体内钻着凉风,那哭丧棒上的剑刺实在太多,且方才黑无常捅他的时候,用的是旋转的手劲。所以他后背上的创口支离破碎,极难愈合。

照着这个情况下去,如果不快点止血的话,恐怕光是流血都会流死我的。世生拼命的打起了精神,企图用自身之气来止血,但奈何现在血流过多,以至于头脑都变得有些不清醒,所以无法动用精神之力。

在求生的信念支撑之下,世生只好用手捂着伤口强撑着身继续朝着树林之走去,而这一走,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世生的精神开始恍惚,双腿也开始发软的时候,他在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自己好像迷失了方向,一直在原地打转。

因为他在不远处的地上发现了一摊血迹,这血迹,正是自己所流。

该死。

世生一头栽到在地,同时虚弱的喘着粗气想到:真像一个噩梦,肚好饿,好想,好想吃东西啊,咦,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在恍惚间,世生的眼前忽然出现了幻觉。周围树林之景象居然开始慢慢的模糊了起来,慢慢的,竟变成了孔雀寨的光景,火堆之上架着一头烤全羊,油脂被烤的吱吱作响,香气扑面而来,火堆旁边,刘伯伦正在喝酒吹牛,李寒山则睡的正香,陈图南细心的擦拭着自己的黑石剑,纸鸢和小白两人正在细语,在发现了愣神的世生后,纸鸢抱着胳膊嘟着嘴,显然还在生世生之前不告而别的气,而小白则温柔的笑道:“世生大哥,你醒了啊,刚烤好的羊肉快过来吃,我们大家都等着你呐。”

说话间,小白便起身走了过来,微笑着朝他伸出了手,世生心激动刚想去握它的手,可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脸上一阵轻痒。

等再睁开双眼时,却发现原来是南柯一梦。

梦醒之时,他又变成了孤身一人。虚弱的世生在梦已经哭红了双眼,泪水顺着眼角流下,而一条大白狗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那大白狗正轻轻的舌忝舐着他的眼泪。

由于失血过多且用力过度,当时的世生已经无比虚弱,连挣扎起身都做不到了,他望着脸旁这条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大白狗,苦笑了一下,轻声说道:“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我说这话也许你听不懂,赶快走开,信不信我吃了你?”

那大白狗仍没有走,反而一**坐在了世生的身旁,它歪着脑袋望着世生,眼神情没有丝毫恐惧,相反的,倒挺温柔。而心悲伤的世生当时自然没有吃那白狗的邪念,他明白自己就要不行了,想不到在临死前,陪着自己的却是一条狗。

可这样倒也不错,起码要比孤零零一个人死去的好。想到了这里,世生便叹了口气,随后对着那白狗叹道:“好吧好吧,你不走就在这儿待着吧,反正我死了之后,肉也没用了,你就。就………………”

说到了此处,世生再次昏厥了过去,而见它昏迷之后,那白狗也站起了身,用头将世生的身拱翻,闻了闻它的伤口后。竟细心的帮他舌忝舐了起来,说来也奇怪,那狗的舌头居然有止血的效用,没过一会儿,世生的伤口便不再流血,而那狗舌忝了舌忝嘴巴后又站起了身,‘汪’了一声之后。身体居然散发出了一股白光!

等到白光散尽之时,那狗的身竟凭地变大了十余倍,到最后它的身居然如同一头大象般大小,不过它的身型虽然变得巨大,但眼神之却仍满是善意,只见它低下了头,咬着世生的裤带将其叼了起来,随后一个转身。朝着密林深处奔跑了过去。

树林之众,奇怪的仍在拍着手,啪啦啪啦,不知是何寓意。

那的响动似喝彩,却更似嘲笑。

同样在这树的响动,马鸣罗架着虚月兑了的牛阿傍,同范无救一齐走出了这篇树林。它们的脸上尽是怒容,不过今天之事是它们之间的秘密,绝对不允许第四个人知道,它们自然不会放过世生。他日定会卷土重来,但今天却实在不能再因此事而耽搁,毕竟‘阴长生’之前曾对马鸣罗交代过,让它半完此事后就去圣君府,看样定是有大事要交代。

如今被牛阿傍在此浪费了这么多时间,所以它们只好作罢,憋着满肚的怒火往回走去,等回到了鄷都城,马明罗发现城并没有什么变化,鬼差们的行动亦如往日般的正常,并没有因为‘阴王’那老怪物的归来而产生任何变化。

那老怪物到底想的是什么?牛阿傍如何也想不明白。

而到了圣君府,阿喜早已在门口接待,见它们三个满面怒容,阿喜便小心的问道:“阴帅大人,那活人如何了?”

“死了。”马明罗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随后便让它不要再多嘴,马明罗在心暗暗起誓,定要亲手宰了那个世生并将其投入地狱之众,毕竟现在受辱的已经不止牛阿傍一个了,三个鬼差全都被那小给耍了,这等重罪,当真让他死一万次都不能饶恕。

而阿喜见这三个家伙如此反应,心便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它是个聪明鬼,所以便也没再多问,只是将三个气冲冲的家伙领到了府内,客厅之外,那白无常谢必安早在那里等候它们多时了,见三兄弟如此狼狈,那老吊死鬼不由得也皱了皱眉头,可奈何此地不是闲聊之所,于是谢必安只好将肚里的疑问压了回去,只是对着那三名阴帅说道:“都收拾收拾,整理好衣物随我进去。老八,你不用多说话,进去之后就明白了。”

这‘老八’指的正是黑无常范无救,它生前排行第八,所以又称范老八。当然,整个地府之只有谢必安这么叫他。显然,谢必安早就知道阴王之事,一直以来,都是它在暗地之对手下鬼差们传达其旨意,不过今天的谢必安的脸色也不怎么好,似乎它也不明白,为何这‘阴王’会在此时选择公开身份。

四大阴帅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推开了门各怀心事的走入了客厅,随后大门再次关上,门外的阿喜摇了摇头后又叹了口气,似乎十分无奈的模样。

门内隐约传来了阴长生的狂妄笑声,似乎一个极大的阴谋即将浮出水面。

不管怎样,当年鬼母罗阴临死前的诅咒预言果然变成了现实,太岁代表着混乱,而这混乱,却不仅是对人间而言,天道之漏洞经过了三十年的酝酿后,终于产生了连锁反应,就连地府都无法逃月兑,唇亡齿寒,如果人间和地府都受到了影响,那仙界是否也会岌岌可危?

当然,这事我们此时还不得而知,让我们书归正传。

话说世生这一觉睡的很香很甜,朦胧,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的童年,它的童年在北国,那里一年之内有半年都在飘着雪花儿,但是少年却不觉得寒冷,白日打猎。夜晚篝火旁静听老僧诵经,慈祥的白胡,烫口的烤豆,咬在嘴里满是香甜,那是他最宝贵的记忆。

然而,转瞬数十年过去,少年早已长大。过去也只能封存于记忆之,信念让他无法低头,只能在苦难前行,在黑暗寻找阳光。世生不会停下脚步,因为只要停下,就可能面临被淘汰的命运。说实在的,他有些倦了,同所有人一样,开始奢望能够回到过去的时光。

但那似乎是不可能的是么?不,也许可能。

在世生睁开双眼之后,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小小的屋内,这屋里面没有床铺。地板上铺着凉席,而那只大白狗正趴在它的身边嗑睡,见他醒了,这才摇晃着尾巴上前舌忝着世生的脸。

自己的伤口居然已经被包扎好了?世生惊奇的查看自己的身体,现如今除了有些无力之外,却已经没有了其他的状况。

到底是谁救了我?而这里又是哪里?

世生下意识的去抚模那大白狗,然后对着那狗说道:“是你救了我么?”

这条白狗好像不会说话,只是温柔的望着世生。那眼神,就好像是长辈联系孩一般,而就在这时,由打纸门之外,传来了一阵细微的诵经之声,好像许多人正在远处念经,这经之声居然给他一种熟悉之感。似乎记忆也听过这种经。

久违的感觉再次勾起了回忆,不知为何世生心没缘由的激动了起来,而就在这时,那大白狗忽然跑到了门口。转头对着世生叫了几声,似乎让他跟着自己走一样,世生也感觉出这白狗似乎有灵性,于是便挣扎着起身,当他拉开了门后,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

眼前的一幕,让他又有一种来到了其他世界的感觉。整洁幽静的庭院,长长素雅的走廊,走廊尽头有一处半圆形拱门,空气之飘荡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珈蓝香味,混合着美妙的梵音经之声,让人的心瞬间安静了下来。

如果不是天空仍旧灰暗一片,世生当真会认为自己来到了一处室外佛地,等等,佛?莫非………………想到了此处,世生忍不住惊道:“难不成这里便是‘听经所’?”

“汪。”就在世生愣神儿的时候,那身前的白狗转头催促他快些跟上,而世生只能依言行事,就这样,他跟随着那白狗在这神秘的寺庙前行,过了一会儿,那白狗将他引入了一处花园之,这花园很大,里面开满了各色不知名的野花儿,有红有绿,姹紫嫣红,而花园正央有个大莲池,粉红莲花盛开,莲之上,露珠晶莹剔透,莲池旁有一棵巨大的歪身菩提树,繁茂的枝罩着莲池,风不吹不摇,人心亦不动,好一处仙境所在,好一处世外桃源。

但世生的心却动了,且狂跳不止。

因为,就在那菩提树下,端坐着一名僧人,那僧人背对着世生,粗袍宽衣,正在入定。

在看到了这个背影后,世生的眼泪唰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师父?”这两个字月兑口而出,随后世生哽咽了起来。没有错,这僧人的背影曾在世生的梦出现过百次前次,分明就是抚养他长大的僧人背影。

但这怎么可能?世生哭着想到:“师父他不是早就死了么?等等,死?对啊!这里就是死后的世界啊!”

想到了此处,世生便再也忍不住,只见他慌忙朝前跑了两步,随后又僵在了那里,他居然怕了,因为每次梦回,在他要跑上前去的时候自己都会醒来,他真的怕现在自己依旧是在做梦。

可对和尚师父的思念之情让他忍不住痛哭,只见他站在那里,含着眼泪的大声喊道:“师父!是您么?如果不是梦的话,请您回答我,我,我好想您老人家!”

这一次,并不是梦。

在听到了世生的话后,那僧人缓慢的转过了头来,侧脸微笑道:“世生么?为师终于等到你来了。”

语气沉稳平和,面容沧桑却又无比庄严慈悲。

是真的,真的是师父!

“师父,师父!!”

多少伤痛,此刻全变的不值一提,多少苦难,也全都眼药云散。在那一刻,泪流满面的世生似乎又变回了曾经那个懵懂的孩童。仿佛时光开始倒流,记忆也重新清晰,世生含着眼泪朝着养育自己长大的唯一亲人奔跑过去。摔倒了,马上又爬起了身,他的表情,亦如曾经奔跑在北国白雪的那个懂事的倔强少年。

(两更并一更完毕,千字奉上,未精修版,今天状态仍是不佳,如果明天还是这德行,看来真的去看看了,幸好现在地府篇的故事已经展开,故事按照着预期进行着,在此求票求推荐求打赏,总之感谢大家的支持,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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