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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谦佑,你爱我吗?

“祁谦佑,我们什么时候能去西臧?”穆天晚抱着抱枕从沙发上到床上,一点也不消停。爱睍莼璩

祁谦佑带着黑框眼镜在笔记本电脑上不知道看什么,看见她毛躁的样子,挑挑眉,“等你好点了就去

一句话说的穆天晚猛地没了声响,消沉下来,有一会儿,她才握拳信心满满的开口,“白阿姨说我恢复的挺好,说不定,很快我们就能走了

她说完,想起什么,眼睛望着祁谦佑,水光盈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会……额……”她指指脑子,“有问题的吗?”

“遇人不淑!”祁谦佑头都没抬一下。

“谁啊?”穆天晚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憋出一副苦笑,“不会是……”

眼看她那句“你吧”就要出来,祁谦佑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橙子砸向她,“别胡想。去切橙子

穆天晚努努嘴,接住橙子,气哼哼地哼了一声,站起身准备去给祁谦佑切橙子,走了几步停下,转身,“祁谦佑,我之前是干什么工作的啊?”

祁谦佑停下手里的活,抬起头看看她,“服装设计师。怎么,你想起什么来了?”

“哦穆天晚若有所思地点头,“没有。只是在白阿姨那里遇见了一个女孩子,很……”她似乎不知道怎么形容,略沉吟,才说:“很特别!”

她说完,目光对上祁谦佑带着疑问的眼,“我想……我想工作

“为什么?”祁谦佑眉头微蹙。

穆天晚咬咬唇,语气弱弱的,但是却格外坚定地说:“我也想做一个特别的女人

特别有魅力,特别有想法,特别**,特别坚强,特别……让人羡慕!

她小孩子一样的表情让祁谦佑轻笑了一下,“好

事实上,白惠萍也建议过试着让她去工作,让她开始慢慢接触别人。

“不过……”

祁谦佑的声音让穆天晚神情微微紧张,抱着橙子的手有些发紧。

“你需要先去学习一下

呼,穆天晚舒了口气,点点头。她知道,记忆全失,就这样去工作怎么成!但她有信心,那些看到设计图的欣喜和手触到布匹的熟悉感并没有消失。

想到这里,开心起来,她轻快地跑去厨房。

祁谦佑看着她的背影笑。

手机作响的时候,他唇边笑意还未消,拿起一看,却冷了脸。

“有什么事?”

“你什么时候回莫家?”

祁谦佑沉默着,对面的人也沉默着。许久,听到祁红雪的声音,“阿佑,你回来吧,你爸爸很想你。我们……”

“我知道谁是我爸!”祁谦佑打断她,挂掉手机,唇抿地紧紧的,片刻之后,突然扔出手机,手机被扔在对面的沙发上弹了个圈。

他盯着手机,眼里郁色浓浓。

他是答应莫宏,如果莫宏能让穆天晚那些照片绝迹,他就会回莫家试试,可是……

他没答应认他!

现在拿祁红雪来劝他,是在做什么态!

许是他面色阴沉得厉害,穆天晚端着切好的橙子出来,看着他有些怯怯地问:“祁谦佑,你怎么了?”

温柔的声音让祁谦佑回过神来,他看着端着切成花状橙子的穆天晚。

灯光下她最近将养的不错的脸如同白玉,眸子星辰一般,亮得吓人。

他伸手握着她还端着盘子的手上,对着她笑,“我们私奔

穆天晚皱眉,这是……?

“收拾东西,我们去西臧,现在就去祁谦佑放开她的手,拿了块橙子,边吃边收拾笔记本电脑,“快,一个小时后出发!”

穆天晚被他弄得糊涂了,站在那里傻愣愣看着他,问:“现在走?”

她傻傻问他的样子,眼睛绷

大,红唇上翘,可爱极了。

祁谦佑刚好收拾完,拎着手提,走到她面前,亲亲她的额头,“对,就是现在!”

穆天晚又愣了一下,他刚吃了一瓣橙子的唇,还带着橙子的清香味,印在她额上,有温热的气息,她蓦地脸色发红,连他刚才那样震惊的消息都忘记了。

直到听到祁谦佑笑着说再不快点,他就不带她去了,她才回过神来。

她抬头看看他认真的笑容,确定不是开玩笑,然后放下果盘,快速冲出祁谦佑的卧室。

而祁谦佑,笑容渐渐弥散,眼眸深深,望着窗外霓虹照耀的发亮的夜空。

**

“喂,都怪你,说走就走,看吧,都没有航班!”

祁谦佑帮她推过箱子,带着她往外走,“不是你那天回来说要像别人一样,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吗?”

穆天晚跟在他后面,不屑地撇撇嘴,不吭声,冷暴力不合作放抗。

她是想像别人来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可是那也得走得起啊,现在可好,没航班了,大半夜的,他们怎么办?

祁谦佑停下来,弹了她一脑壳,“别月复谤我

他顿了一下,想了想,是他考虑不周,但是他必须快一点。

他必须……

他抬眸,看看穆天晚。越来越鲜活的她,如今像朵欲开的花。连抱怨都来得这样可爱。

他伸手揉揉她的发顶。“坐火车去!”

他说完给行政助理打电话,让她去订火车票。然后拦了车,让穆天晚上去。

从机场到火车站的路,漫长也漆黑,穆天晚有些晕车,难受地靠在祁谦佑肩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

“祁谦佑,你爱我吗?”

她问得随意,祁谦佑的手却骤然握紧,不说话。

“你是爱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穆天晚喃喃说完,却又快速止住祁谦佑开口,她说:“不要听你说爱以前的我……”

她的语气带着丝蛮横,可是里面的哀伤却也那样显而易见。

昏暗车灯下,他侧头轻轻吻她的额,然后伸手,和她十指相扣。

他的动作又让穆天晚脸色泛红。可是心底却是安定,她靠在他加上,迷迷糊糊昏睡过去。

祁谦佑低头看两个人紧握的手,一大一小,契合地这样好,仿若天生一对。

他抬手,近乎虔诚地吻她的指尖。

他不能回答她的问题。

也没法回答她。

他侧头向外望去,户外漆黑如墨染。而他的眉目宛若明亮的星,熠熠发光。

**

川藏线,越接近藏区气压越高,穆天晚高原反应的厉害,带着氧机,还是头晕目眩的瘫软在床铺上。

祁谦佑拿热水给她,模着她发烧的额,眉心锁紧。

穆天晚抿了口水,看见祁谦佑的深情,用手放在他眼前,挡住他的视线。

“不让你看

他眼神里的怜悯,熟悉得让莫名她难受。

她的手因为发烧,烫得厉害,没碰到他都能感觉到热度。他眉头皱得更厉害。

她身体那么糟,这样的烧,让他不放心。

祁谦佑叹口气,接过她喝完的水杯,“好,我不看

他记得他第一次去她那个小公寓的时候,她即便落魄成那般模样还仰着脸说她不需要怜悯地样子。现在虽然失忆,可是本性并没有变。

那种骨子里的骄傲,害她,亦是她最可爱的一点。

他又拿了一床被子盖在她身上,坐在她床边。

“祁谦佑,我好想没坐过火车

祁谦佑握住她的手,说:“怎么,你又

记得了?!”

穆天晚用手挠挠他的手,“讨厌你!”

祁谦佑轻笑了一下,握着她的手紧了点,不让她乱动。

穆天晚也笑起来,一会儿,她才又慢慢说:“其实我记得的,那种感觉。就像我对设计图,布匹,还有……你的那种感觉,很熟悉。如果是我没接触过的东西,我肯定没什么感觉

祁谦佑笑了笑,听见她因为高原反应变得缓慢而带着嘶哑的声音问:“祁谦佑,你做过火车吗?”

火车换轨,猛地要了一下,祁谦佑在这摇晃里,点了点头。

他记得那年冬天,他一个人,挤在绿皮车厢里。才十岁的他,从来没有独自出过门,在春运拥挤的水泄不通的车厢里,站了24个小时。

那个时候的他,那么紧张,那么害怕,他不敢睡,不敢吃,不敢动一下。

腿软的时候,小腿肿得连鞋子都穿不上的时候,肚子饿的时候,他一直在鼓足了所有力气在强撑。

他要坚持下去,他坚持下去就能救他爸爸。

希望是最大的支持,让他无比强大,甚至因为这种希望勇敢的以为世界都能为他让步。

他笑了一下,年轻真是很可怕!

“小时候坐过

穆天晚摇摇他的手,“不喜欢吗?那我们以后不坐了

祁谦佑意外的低头,笑了笑,“但我怎么觉得你很喜欢?”

穆天晚摇摇头,“你不喜欢,我们就不坐

简单的话,却妥妥帖帖地让祁谦佑心里暖的不像话。

他握着她滚烫的手,眯起眼来,遮住眼内是三月惷光。

**

一路的适应,让穆天晚稍微好了些,神情雀跃,可是因为怕别人碰触到她,小心地被祁谦佑护起来。

“怎么不接着能耐?”

穆天晚别头对着他哼了一声,离开他的庇护。可是刚离开,就车站人来人往的人给吓住,她慌忙左躲右闪,才堪堪躲过去。

祁谦佑看着她的样子,低低地笑,伸出手给她,“过来

穆天晚想非常有志气的不理他,可是看着往来人群,露出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乖乖地到祁谦佑身边。

祁谦佑一手拉着箱子,一手拉着穆天晚,周身压强大的竟无人靠近,让穆天晚好不佩服!

两个人本来就在后面,走得又慢,人越发少起来。穆天晚才渐渐觉得逼仄的气压,舒缓了些。

两个人说笑着出了站,还没站定,就有人冲上来,扇了穆天晚一个耳光。

“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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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愉快!

出门去了,很抱歉,今天更迟了,以后还会是尽量熬夜更吧。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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