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叶桓离开之后,秦桢坐在秋千上,静静地沉思了一夜。她不想解释,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一向都是个骄傲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秦桢跟往常一样上朝下朝,然后再回仪元殿听影卫汇报叶桓的情况,影卫说叶桓私底下结党营私,而且还勾搭上了扶元大将军的女儿甄渝。
她想,或许是影卫多虑了,或许甄渝的确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女子,配得上他。
她听说叶桓带甄渝去听戏,有个员外多看了甄渝几眼,结果被挖了眼珠子。
她听说甄渝喜欢花,叶桓就亲自带她去赏花,然后回府后全身花粉过敏。
自从那夜叶桓与她划清界限之后,两人真的就形同路人,本就是一个小小的误会,却随着时间的沉淀越来越可怕。
可是事情总不会这么顺利,一日影卫抓来一个叛国的奸细,从她的身上搜出了一张手帕,手帕的刺绣很是特别,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奇怪之处,但是秦桢却不是平凡女子。
她缓缓走到那尖细身边,一手拿着那帕子,一手抬起尖细的脸。居然是个女子,一张消瘦苍白的脸,似乎很是熟悉。皱眉思索了很久,脑海中有什么记忆一闪而过,这张脸,似乎在宴会上看过。
她捏紧那女子的下巴,意味深长:“没想到居然是你,你爹知道自己养了这么个好女儿吗?!”
女子嘴唇抿了抿,闭上了眼睛。她眼神微寒,手上用力:“怎么了?敢做不敢承认?”
就在秦桢准备发火的时候,大殿的门突然被打开,传来了叶桓焦急的声音:“小渝。”
甄渝,果然是她。
叶桓急忙赶来,将甄渝紧紧抱在怀中,紧张的神情像是差点儿失去了什么宝贝,额头上还有细汗,嘴角轻轻上扬。可是在对上秦桢之后,双眸又重现了厌恶的神色。
他松开甄渝,冷冷问她:“你要对小渝做什么?”
她觉得有些好笑,看了看躲在叶桓怀中的女子:“小渝?呵呵,叶桓,你可知你怀中的女子是奸细?”
叶桓皱眉,盯着秦桢手上的帕子,嘲讽道:“那是小渝的手帕。还给她。”
“小渝的?这是她什么东西?是她通敌卖/国的证据!”她冲上前,将甄渝从他的怀中拉住来:“你自己看一看!叶桓,这帕子有问题我不信你看不出来!你忘了吗?这江山是你我二人携手站稳的,你忘了吗?你曾经……”
她还欲再说些什么,甄渝却突然晕倒在地。
叶桓紧张地将甄渝抱起,厌恶地望着她:“陛下不提醒我,我也明白,我叶桓能有今天的地位,全是您一手提拔的,叶桓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他冷笑:“但是,我叶桓一辈子就遇到甄渝一个令我动心的女子,今日若是我晚来半步,她是不是就要成为你手下的冤魂了?秦桢,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狠毒,最有心计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