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又醒了。
只听得:“咱主子,啥时候对女人这么上心了?”一个男子低低的声音,似是怕吵到我。
“就是啊,竟然让咱俩守着她!这不大材小用吗?咱俩可是特级侍卫,再说在这里谁能暗杀她啊?”另一个男子不满的嚷嚷。
“你小点声,别让主子听见了。主子对这个女人可是上心的很,没看见是主子亲自抱回来的吗?”黑衣人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哈哈,这是找了三个特级侍卫在这里守着我吗?你不找御医去,你给我找了三侍卫!我一个将死之人,谁冒死来你这里杀我,人家犯得着吗?阿济格的脑袋里面装的是面糊吗?可惜我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想骂都骂不出口。只能躺这里干着急,急死我算了。
黑衣人接着说:“真是个笨女人,一点也配不上咱主子。”什么?我是笨女人?黑衣人,你给我等着。我醒了一定当你主子面揍你一顿。
“小姐,米粥来了。”桃花从外面轻轻的走了过来,哎,还是我狄花好。
几秒后我就满脸黑线了,我根本就张不开嘴,怎么吃?她分明是来馋我的——她用勺子怎么往我嘴里送,我也喝不到。我能感受到那几个侍卫幸灾乐祸的眼神,只是我看不到而已。在这么下去,我要抓狂了。啊,就算抓狂,也只能在心里抓狂,因为我根本就动不了!
“你们都出去吧。”阿济格来了。还好,还好你来了。桃花也出去了?这下可清闲多了,我开始在心里哼着小曲。
阿济格凑到我耳边,一字一句的说:“知道你醒了,我特意吩咐下人熬的小米粥。哎呀,小米粥真香哪。”又是小米粥,我还没来得急生气。一张湿湿的嘴巴凑了过来,这不变态吗?可惜我也吼不出来话来。一口小米粥就这么被他硬硬的送到了我的嘴巴里,我想想都觉得恶心,一阵反胃。我吐不出小米粥,只好存在嘴巴里。他抬起我的下巴,恶心的小米粥就这么滑进了我的胃。
我想逃,也动不了。他的声音很惆怅:“一会有人来给你治疗肩膀的箭毒。会很疼。”我有些的发懵,还没有反应过来,第二口小米粥就来了,如法炮制。我前世的初吻就这么的没了?我满脸的黑线,还不如饿死我呢。不过想想有人能治好我,我又有些的期待。这样死不死活不活但折磨人了,活活能把人给逼疯。就比如现在——我若好好的,能同阿济格这么不明不白的么。
感觉胃暖暖的,听到了他放碗的声音。一碗小米粥,32口。这笔账,以后再跟你算。
“主子,十四皇子来了。”一个侍卫的声音传来过来。
阿济格似乎有些的生气了:“谁让你多嘴的!”
十四皇子?十四皇子是多尔衮。可惜我看不到,我有些的激动起来。他帮我治疗箭毒?他不是才14岁的一小屁孩吗?不过我到是乐意的很,我当初想穿越古代就是为了他来的。就算他把我治死了,我也没什么遗憾的。我完全的忽略掉之前愤愤的念头:橡皮脸,你要是把我治死了,我做鬼缠着你。
“十二哥。”多尔衮的声音很温和,这么闭着眼睛听,似乎还有些的耳熟。
阿济格坐在床上,把我倚在他的身上。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我反正是一脸的不情愿,可惜我现在和植物人差不多,没有表情。
“以十四弟老师的医术,十二哥就放心吧。不过,十二哥在这里,老师治疗起来恐怕不是很方便。”多尔衮字字斟酌,说话很慎密。
原来不是多尔衮给我治疗,不过没料到多尔衮还学医术,啧啧。橡皮脸没有起身的意思,半晌他开口道:“我也懂医术,在这里不会碍事。她受伤的部位在肩部,我在这里守着能放心。”这句话说的什么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有什么交情呢,不知道多尔衮会怎么想。但是我听到了多尔衮走出门外的脚步声,他就这么的走了?
一会一个老者走了进来,我看不到,但是能感觉的到。果不其然,听得一句——“老臣参见十二皇子。”阿济格没有起身,但很是喜悦的说:“不必行礼,快快请坐!”
“杀她的人,可真是煞费苦心。这箭上的毒,不是普通的毒,是从番外一种毒蛙身上提取的。即便不死,也得是活死人。好歹毒的人!”老者缓缓的说道。阿济格拍着我的手,似是安慰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我觉得他应该表情很难看。
老者停留片刻接着说道:“幸好是遇到了老夫,恐怕除我之外,天下绝无第二人能救得了她。”大喘气,这说话就不能一段全讲完吗?
几根银针刺入了我的肩膀,我开始迷迷糊糊,这就是所谓的“针麻”。可惜我也看不到,这要比华佗的麻醉汤操作起来要简单的多。被什么湿湿的东西,擦了几下。肩膀一凉,一把刀子切了过来,这就是要给我做外科手术了。你,你这老头还没给我消毒房间呢,做手术怎么能不给房间消毒呢?你,你穿手术衣了没?我也看不到,我要是伤口感染了就完了!我在心里一直呐喊,阿济格一直攥着我的手,还轻轻的给我说:“放心吧。”放什么心呐,命是我自己的,又不是你的。
好像几块肉被去除了出去,我不由的想哭,这身上的肉能随便割吗?我又不是猪。可惜我没有发言的机会,我也没有哭的机会。只能闭着眼睛,任由内心里波涛汹涌的呐喊。
听得骨头呲啦呲啦的声音,我又大吃一惊,这老头在用刀子刮我骨头。每刮一下,我的心就颤动一下。你悠着点,给刮断了,就麻烦拉了。我讨厌这样任由人家摆布的感觉,手依然是被阿济格紧紧的攥着。阿济格没有说话,我能感觉的到他此时也很紧张。他的手心微微有些的出汗,老者刮一下,他呼吸一下,呵呵,还挺有节奏的。我又开始苦中找乐了。
许久,老者终于停了下来:“这中毒时辰太长,毒入了骨头。总算是清理干净了。”
敷上了厚厚的药膏,连缝都没给我缝。听得老者笑着说:“这可是极为珍贵的云南药材,三天即能让腐肉再生,无需换药。只是要记得,三天之内不能让伤口碰到水。毒物已去除,眼睛一个时辰后就能睁开了。一个时辰后,姑娘方可说话和活动。”
阿济格似是长长的松了口气,起身说着:“真是太好了!请受阿济格一拜。”这话讲的,就好像我是他什么人似的……
我在心底默默的念着:阿济格,阿济格,阿济格。我心里酸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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