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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北京大臣的讨论

祁枫让那日松带着大队库库雅尔骑兵回部落,自己和巴图、邬尔廓押着扎库钦和数十俄国人来到惠远城,这时惠远城门楼上的士兵看到数千人骑马向门口而来,门官立刻派人通知伊犁将军奕山,奕山一听有骑兵部队来到惠远城,而且不是正规军队的装束,立刻命令关闭城门,奕山集结了惠远城的所有兵力一起来到城门楼上,这时祁枫带人来到距离城门五十米处,邬尔廓向祁枫介绍奕山是哪个,指着城门楼上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说就是奕山,祁枫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铠甲、唇上留着胡子、面色周正皮肤有些黑的人正向自己看的人被众人拥在中间,向来就是邬尔廓说的伊犁将军奕山了,这时祁枫打马向前紧行几步,来到城门口大声喊道:“祁枫前来拜会奕山将军,请开门一见。”奕山已经接到崇升阿的来信,祁枫已经完全掌控库库雅尔部落,扎库钦的小儿子扎多颜已经被祁枫杀死,扎布蓝旗被祁枫带领三万库库雅尔骑兵攻灭,扎布蓝长老向祁枫示好,再想除掉祁枫已经不可为了。奕山看着下面的祁枫,二十岁左右皮肤有些黑,身上穿着花花紫紫的衣服,戴着一顶大帽檐的帽子。奕山听了祁枫的话示意下面的门官打开门,自己沿着楼梯走下门楼,祁枫下马看着惠远城厚重的大门发出“吱——”的声音缓缓打开,这时奕山走在最前面,祁枫向他行了一个后世的军礼,说:“祁枫见过奕山将军!”奕山对祁枫的动作不太了解,有些迷惑地看向祁枫。祁枫接着说:“我为将军带来了几个人,请将军看一下。”说着向邬尔廓摆摆手示意把人带过来,邬尔廓让一队持枪士兵把扎库钦和俄国人押过去,邬尔廓跟着来到奕山旁边说:“土尔扈特邬尔廓见过将军。”行了一个他们的举手弯腰礼,奕山说:“不必拘礼,你们族人还好吧?”“谢将军关心,一切很好。”对于奕山邬尔廓有些怨言不想和他多说,就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祁枫。这时祁枫说:“将军,扎布蓝旗扎库钦勾结俄国人,企图造反,而且私自进攻库库雅尔部,幸好得到将军的提醒我们做了准备才没有让他得逞,真是多谢将军了,现在我将擒获的扎库钦和俄国人交给将军,请将军处置,这是在扎库钦大帐里找到的文件。”说着结果巴图手里的一叠纸张交给奕山,奕山接过看了几眼,脸上一阵抖动,有些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看着一心为大清社稷着想的扎库钦吗?利用本将军起事为自己称王准备。奕山此时真是羞怒交加,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剐了扎库钦的心都有了。这是后面的伊犁领队大臣布彦泰拉了奕山一下,奕山这才想到周围站着多人,见祁枫正看着他,笑了笑说:“呵呵,请进城一叙,布彦泰让人将这些人看押起来,到时严刑审问。”说着亲自给祁枫等人引路,祁枫和巴图带着三十个土尔扈特士兵进城,邬尔廓在城外安扎帐篷,布彦泰让人将俄国人和扎库钦押进大牢,严密看守。

来到伊犁将军衙门,奕山让其他官员回去,和布彦泰两人招待祁枫,这时祁枫让巴图留在外面,三人进了议事大厅,奕山让祁枫坐下,布彦泰给祁枫倒了一杯热茶,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三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品着碗里的茶,祁枫没事人一般打量着屋里的一切,字画、茶具、椅子、甚至是砚台和写字的毛笔。奕山看着祁枫在屋里看看这个,模模那个,一幅非常喜欢的样子,说:“不知先生看上哪件?一定送给祁先生。”他不敢直呼祁枫的名字,这个被自己以前称为乱臣贼子的人如今手握近千兵,而且刚才那些士兵手中的火铳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就是英夷的火铳也没有这么精良。“呵呵,我不认识几个字,要了也没用,不知将军看我手下士兵的步枪怎么样?可否精良呀?步枪就是火铳,我给他起了一个好一点的名字。”“神兵利器!”回答的简洁准确。“将军真是惜字如金呀,如果我有一万手持这种步枪的士兵,不知将军如何做呢?”祁枫像说玩笑一样的语气,奕山看了祁枫一眼问道:“不知祁枫先生想说什么?”“将军轻信扎库钦之言,对库库雅尔部造成很不好的伤害,而且天山诸部对将军颇有怨言,因为各部灾害将军并未有实际救助行动,我想将军有难处,但这不是理由,将军如果有自知之明就应该想到他们的想法,你不再适合在这个位置了,请调吧!我想你心里的担心是多余的,我和乌里雅苏台将军奕格说过了,不会反对朝廷。”说完祁枫打开门走了出去。带着巴图径直出了惠远城,住进了搭好的帐篷,巴图这时说:“祁枫兄弟,你说的那个步枪还有吗?”祁枫笑着说:“怎么你喜欢?你想要多少我就有多少。”“那可是好东西呀,杀人于百米之外,如果我们部落有一千装备这种步枪的士兵,整个草原都不是我们的对手。”“呵呵,我正在组建一支骑兵部队,要不你们也来吧。”“这……我得请示首领才能回答你。”祁枫心里笑了笑,你们首领都听我的,到时和其木格说说,从库库雅尔部落抽调人员组成几个团,还是自己女人最值得相信,邬云娜那里毕竟还有几个哥哥,如果自己一无是处土尔扈特部还会不会再支持自己呢。

第二天祁枫和奕山说自己回去了,有事让人传信来,收拾营地后快速消失在惠远城人们的视线中。咸丰二年5月8日,祁枫带队回到库库雅尔部乌蓝河畔。在大门外其木格、娜仁托娃格带着那日松、阿古达木等人迎接祁枫一行,祁枫和大家聊了一会,这时其木格看到祁枫表情有些疲惫,对周围的人说:“晚上举行宴会,给我们部落的英雄庆祝。”兴奋的士兵们高喊“万岁”,互相找到自己的家人高兴地回去了。祁枫和其木格、娜仁托娃回到毡房,用凉水洗了一个澡,换了衣服后吃了娜日托娃端来的饭,祁枫笑着说:“家里有个女人就是好,吃饭都有人照顾。”说得两人都笑了,其木格说:“那我们以后每天都照顾你好吗?”“好呀,实话告诉你们,我自己做的饭很好吃的,有机会让你们见识一下我高超的厨艺。”祁枫说着不忘啃上一口手里的羊肉,真是太好吃了,就是有些膻,但是祁枫不在乎。吃完后洗洗手,祁枫说:“我先睡会,你们两个自己去忙吧,昨天没怎么睡,有事喊我。”还没得到其木格两人回答就躺到其木格床上睡着了,一会传出轻轻的呼声,看着睡着了的祁枫,其木格走过来给他盖上自己的被子,拉着娜仁托娃轻轻地走了出去。这时惠远城的奕山正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请调,如果请调调到哪里呢?向布彦泰问道:“布彦泰,你认为那个祁枫说的是不是真的?本将军真的要离开吗?”布彦泰沉默了。看到他的表情,奕山摆摆手示意他出去,把自己关在屋里思考。却不知此时北京军机处的大臣已经在激烈讨论奕山的事。庆昕遇事都会于父亲穆彰阿书信联系,虽然距离遥远但是却很有用,至少不会出现大错,飞鸽传书数天就能把消息传到北京,穆彰阿在朝中多年,党羽遍布各个部门,这次对于儿子传来的书信却是非常重视,如果处理好了自己无疑有了再次东山再起的机会,自从咸丰登基之后,先后免去穆彰阿和几个大臣的职位,提拔姚滢等人以应对“发匪”起事,这次西北伊犁将军奕山出现重大失误,差点造成西北局势混乱,看来奕山要被调走或者撤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伊犁将军的人选,这个位置被很多人盯着,却又有些烫手,首先是封疆大吏的荣耀,接着新疆地处与俄国接壤的西北,如今大清乱象四起,西北已经被俄国人盯的死死的,到底要不要挣这个位置呢?穆彰阿拿不定主意,只好给门生交待几句让他们想去吧。5月15日早朝,各位大臣就为此事开始了激烈的讨论,汉族大臣何汝霖等坚持说要将奕山调回,派出新的大臣做伊犁将军,当然了想派一个汉人前去是他们争论的原因。接着宗室的人力挺奕山,说他为大清戍守边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这次事件是被人蒙蔽,已经被人平定了。两帮人争得面红耳赤,差点当堂大打出手。咸丰皇帝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双方说的都有些道理,作为皇帝他不想调回奕山,如果一个汉人做了西北最高军政长官,那么朝中汉族大臣势力势必会大涨。但是如今需要汉族大臣镇压太平军,满族将军和军队承平已久,腐化严重,已不堪使用,如果伤害了汉族大臣的积极性,那么镇压太平军出工不出力就不好了。

这时站在下面的奕訢看到皇帝有些对大臣们的争论感到为难,站出来说:“皇上,臣弟有个主意,不知可否?”“哦?六弟有主意,说吧,让各位大臣听听怎么样。”“遵命,大家争论的焦点是要不要调回现任伊犁将军奕山,调回后接任的人选问题,我的意见是奕山将军一定要调回,因为西北雪灾身为将军的奕山救援不力,造成西北部落对朝廷不满,所以为了平息各部的不满一定要牺牲奕山将军,大家有没有看到奏报中提到的这个名字:祁枫,西北各部之所以会不满就是因为他,这个祁枫以大量粮食救援受灾各部,这个奕山将军不作为形成对比,而我恰恰认为伊犁将军的最好人选就是这个祁枫,理由有三,一:祁枫在雪灾中收拢了西北大部的人心,如果他任伊犁将军不会有人反对,而且朝廷可以用他的粮食等继续救助受灾诸部,不用朝廷出一文一毫,只一纸公文就行,二:发匪作乱,朝廷没有精力对西北官场作出大规模变更,但是又不得不防备俄国人的野心,听闻祁枫手下有一千装备新式火器的军队,可以利用他抵挡俄国人扩张的脚步,三:祁枫实际控制了库库雅尔这个近十万人的部落,该部首领其木格是个女人,而且已经成为祁枫的女人,扎布蓝旗同样向他表示了好感,土尔扈特部的小公主是他的未婚妻,不论是谁做了伊犁将军都无法避开祁枫,如果他不愿意听新任将军的命令谁也没有办法,朝廷何不做个顺水人情,而且乌里雅苏台将军奕格之女就在祁枫身边,看来奕格对于这个祁枫很是看重,那么我们宗室都看重的人我们应该可以放心大胆地用,不会有问题的。臣说完了,请各位大臣议议如何。”其他人听了奕忻说的主意,宗室的大臣商量了一会表示同意奕忻说的,这时数位满蒙重臣都出声支持奕忻,咸丰也觉得奕忻说的不错,这个祁枫被奕格看重想来是个可用之人,一锤定音地说:“朕意已决,由祁枫担任伊犁将军兼任参赞大臣,载垣你去传旨,顺便看看这个祁枫人品如何,调奕山任黑龙江将军,原黑龙江将军以钦差大臣职即刻率兵南下镇压发匪,并令祁枫调拨火器用以装备军队,提高镇压发匪军队的战斗力,好了接下来说说怎么应对发匪……”。就这样祁枫的名字在北京城里传开了,不论满汉大臣,都在打听有关祁枫的信息,因为祁枫手里有强大的火器,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候这就是资本,同时几个未来的名人也在念叨着祁枫这个名字,曾国藩、僧格林沁、胜保、赛尚阿……

祁枫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这时外面不时有欢笑声响起,娜仁托娃看到祁枫醒来,忙把湿手巾递给他说:“其木格姐姐出去了,让我照顾你。”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祁枫的脸,祁枫这才仔细看了她的模样,圆圆的脸、眉毛很细、鼻子小巧、小嘴肉感十足,各个部位搭配起来一个美人就出现了。祁枫伸手模模她的脸颊问:“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我可是一个坏人,你不怕被我骗了?”“我阿爸说你不是,其木格姐姐也说你是个好人,你救了我的族人,你是个英雄,其他的姐妹都羡慕我呢。”说着脸上浮现幸福的笑容,祁枫说:“我有那么好吗?你是个美丽的姑娘,过两天我去你家拜访你阿爸阿妈可以吗?”“真的吗?太好了,我带你去。”娜仁托娃高兴地说。晚上的庆祝晚会祁枫再次和大家一起载歌载手舞,高兴地说说笑笑,每个人都是那么兴奋,因为他们是草原的英雄,这是祁枫对他们说的一句话,以后更是,因为有祁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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