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良久，她终于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把避孕药换了？”
“要不然呢，你以为这么多年的避孕药吃下来你真能安然无恙？”陈远刚讥笑着问。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张嫣茹问。
“结婚一年多的时候陈远刚说。
张嫣茹记起有一晚她迷迷糊糊的醒来看见陈远刚靠在床头吸烟，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陈远刚吸烟。
“你就是那个时候发现的，所以才会半夜吸烟？”张嫣茹问。
“嗯
“原来你一早就知道。你为什么不揭穿我，还和我一起做了各种不孕检查？你也不想要小孩？”张嫣茹想到了第二问题。
“想，非常想。但是，既然你不想怀孕，那就随你好了陈远刚说。
“随我？随我，为什么还要换我的药？”张嫣茹问。
陈远刚瞧着张嫣茹的眼神就像是在瞧一个怪物般。
“避孕不只有一种方法，你知不知道有一个词叫‘安全期’？”陈远刚轻笑着说。
是了，张嫣茹想起来，从陈远刚半夜吸烟之后的日子里，陈远刚对房事的要求就少了很多，张嫣茹一直以为是陈远刚对她的新鲜劲过去了，现在想来，每个月不多的那几次都是在她月经来前的那几天。
张嫣茹的思绪乱成了一团，她想不明白陈远刚为什么这样做。这么多年不揭穿她，帮她瞒着家里的老人，为了她的身体不受损换了她的药，为了她的意愿而克制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做？”张嫣茹喃喃自语般的问。
陈远刚盯着张嫣茹看了一会，挪开眼睛，把脸孔别过一边去说：“我愿意。要不要孩子不是你能决定的了的
是这样吗？
张嫣茹看着陈远刚的眼睛，想搜寻点什么。
“现在你不用担心了，好好的养胎，别胡思乱想了。我公司里还有事，我还得回去陈远刚错开眼珠，起身离开了沙发。
张嫣茹呆呆的坐在沙发里。
陈远刚的回答倒很符合他一向霸道的作风，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张嫣茹想问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她自己推测过答案，却从没向陈远刚求证过。
“陈远刚，你为什么娶我？”
陈远刚转过身子盯着张嫣茹说：“你说呢？”
张嫣茹是为了报复才一时冲动嫁了人，陈远刚呢，他为什么要娶张嫣茹。以前张嫣茹推测的答案是：陈远刚需要个老婆，她张嫣茹刚好够条件，仅此而已。
真的是如此吗？
“你爱我吗？”张嫣茹问。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娶你？”陈远刚看着张嫣茹说。
“你爱我？”张嫣茹不相信的问。
“要不然呢？”陈远刚说完这句话就转过身子走向门厅。
张嫣茹又一次呆倒了，她从没想过陈远刚会对她有爱。是了，如果不爱，干嘛要娶她。可是，如果有爱，为什么这些年她都没感受到。
张嫣茹喃喃的说出了她的疑惑。
“那是因为你没有心陈远刚轻轻说完这句话走出了家门。
张嫣茹在陈远刚的语气里听到了一丝伤悲，这股伤悲传进她的身体渗入她的血液，进入她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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