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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悠一点都未有受惊,倒过来嗤笑耶律丝琴,未等其接下来的发落,便就微微福了福身子,退道:“看来太后还有很多事要忙,民女就不打扰太后了,诸位谁人之言可信,谁人之言可遵,还请慎之,民女告退了……”

“你……”耶律丝琴伸出了兰花指,气得人都站了起来,颤着指着晴悠想喊又不能喊,那从进屋时的那得意高扬的高傲气质完全被晴悠给摧之一散了。

耶律敏也跟着站了起来,拉住了其姑母,不让其在这妃嫔面前失了威严,也不让其继续跟晴悠再有所冲突,毕竟晴悠这方进宫便得了毅的恩宠,撇开此不言,毅对晴悠的放纵也是众人所知的。

如若晴悠真跟毅说些什么,让其远嫁到边疆的话,那她往后的日子想要回来再战风云,争夺权势地位那便无望了。

耶律敏确实聪明,在其心里,从未对耶律丝琴作为依附,对其而言,其姑母也只不过是一个踏板,她的目的是后位,在这皇宫里,一个之下,万人之上的绝对地位才是她所要的。

晴悠从长安宫里出来之后,后头便传来了一阵杂乱之声。

不想,耶律丝琴被晴悠气得够呛了,而晴悠却是乐得想要高歌一曲了。

几个嬷嬷都很担心,没想到晴悠如此快便出来,更没想到其还能完好无损的出来。

方才还听到耶律丝琴大怒叫喊,要唤人杖责之类的,本想这应该是针对晴悠而去的,方嬷嬷正想着让金嬷嬷去找毅的,没想到对策还没下。晴悠便出来了。

刘嬷嬷可是用破天荒的眼神看着晴悠,像是看到幽灵那般,无法置信。

方嬷嬷上前,轻声细问,“小姐,您还好吧?”

晴悠点了点头,随意回道:“很好。比太后要好得多了,回宫吧

刘嬷嬷对于晴悠之话可是听得有些迟疑,晴悠等人都已经迈开步子离去了,她还在原地,不时还回头看向长安宫内的情况,正想要跟随晴悠而去的时候,便被别一名嬷嬷给叫住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一头白发的嬷嬷气愤地扯着刘嬷嬷进入到长安宫里,偷模模的进入到假山后,轻声重斥道:“你可知道。太后可是被气倒了,如今都去唤太医了,你怎么可以让这丫头如此放肆?你的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白嬷嬷,老奴知罪,请再给老奴些时间吧,她真的很小心。身边的婢女都跟得紧,老奴真的无从入手中

刘嬷嬷低头哈腰地,既恭又惧地回应着。看到这一头白发的嬷嬷就像看到耶律丝琴那般畏惧,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敢大声一些。

猛得,白嬷嬷使劲掐了刘嬷嬷两下,那痛得入骨,手臂立即呈现出了青紫之处,可是刘嬷嬷却一声都不能哼出,唯有忍吞于肚。

“太后才不管这些,本嬷嬷警告里,你的一举一行都只是你的个人行为,太后从未交办过你任何事。若是办妥了,太后嘉赏那是你的福气,若是办不好或是被人发现了。那就是你的事,你可要想好了,当时是你自愿去的,太后可没有逼你,还有,这个可别忘了,每天都要给其吃下,要看着她吃下,明白了吗?”

在这四下无人之际,白嬷嬷飞快的塞了一包粉末状的东西到刘嬷嬷手中,同时那几近是从牙缝里拼出来的话,可是让刘嬷嬷手都颤着了。

可是她不能违抗,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她都小心翼翼的将东西给收好,频频点头应是,“老奴定会办妥,请转告太后,老奴就是拼了这条老命都会将事情办妥,绝不会让太后失望

偷偷模模地从长安宫回来之后,刘嬷嬷便开始想着如此在晴悠的饭菜上动手脚了。

其实刘嬷嬷之所以会如此死心踏地的替耶律丝琴办事也是无奈之举,这谁人不可能这龙潭虎穴里安身自保呢?

可是这刘嬷嬷本就该因年纪大了要出宫的,但却因当年先皇后之死而受牵于她。

当年已年守三十的她本该早就出宫,可因前皇后身体一直不好,又依赖着她,迟迟未被批准出宫。

一次,听信耶律丝琴设下之局的谣言,说先皇后留有口遗,要死后要将伺候过她的宫女和太监都陪葬,心里怕得要死,不得已便向耶律丝琴投诚求救。

但没想到,耶律丝琴给了其一包药,说是可以治好先皇后的病,谁知道药一下,没几日先皇后的病就急剧下降,熬不过十日,便去了。

当刘嬷嬷会过意之时,为时已晚已。

而耶律丝琴也以此事为胁,让刘嬷嬷与其对口一致,将先皇后之死,归于太医院之错,从此,其就跟了耶律丝琴,受制于她。

在厨房外徘徊了良久的刘嬷嬷对于下毒这事并不陌生,毕竟这些年跟在耶律丝琴身边,多少新进宫的妃嫔,只要是不受其控制的,都会遭受她的毒手,不是身体变得虚弱了,就是日渐瘦弱,无法生育。

有些体质稍差的,更是没能在这宫里头呆过两个年头,所谓识时者为俊杰,能在这宫里活下来,还能生下个一儿半女的,那已是万幸了。

晴悠回到宫里,便将雨唤进了房间,故此也给了刘嬷嬷趁虚之机。

“小姐,如此实为不明智,这耶律丝琴怎么说也是太后,虽手中未有实权,但毕竟还是后宫中最为有势力的人,如若她想要对付小姐的话,那小姐在这宫里的安全就岌岌可危了

其实雨并未完全听从晴悠的吩咐带着紫莞等人回凤阙宫,她很好奇,也很担心晴悠,所以便躲于死角贴墙靠窗而偷听着。

但没想到晴悠还真是大胆,竟敢如此直视于耶律丝琴,完全无所畏惧,就连是她到最后也替其捏了把冷汗,真担心耶律丝琴会对晴悠做出些什么来。

只是同时雨也很好奇,为什么晴悠会如此自信,到最后还能若无其事的从长安宫里出来。

“这样最好了,反正这宫里我们也呆不久,没必要去讨好这些本就令人厌恶的嘴脸了说着,晴悠便又淡如无事地翻着医书,优哉游哉地翻看着,连眼都未有正视过雨。

不知怎么的,雨很好奇,晴悠是何时带有医书进宫的,在这新的住所里,晴悠连医书都没有打包过来,可不管何时何地,她总是能随时随地有医书可看。

雨迈前了一步,问道:“小姐,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别做傻事啊

后面的那一句,雨说得很小声、很轻,就好像没有说出口那般,可是晴悠听见了,但她却装没听到。

“雨,你以为我为何这么轻易就答应进宫呢?你觉得我会永远都呆在这里不出去吗?”晴悠依旧没有看她,但却对其说了一些她从未对他人说过的话。

“深宫后院,永远都不会是我该呆的地方,如果必须的话,那只会是我那具冷冷的躯体在此,”晴悠伸出手,止住想要追问或者开解她的雨,“雨,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你听着,也许将来有一天我不在了,或者突然消失不见了,你一定要回想起我今天跟你说的话

放下了医书,严肃的脸上除了认真的表情,什么都看不出来。

“其实,早在十年前我就已经死了,我的名字叫做司徒晴悠,但是此晴悠非是彼晴悠,我没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也许你觉得我的话很矛盾,很古怪,也不符合逻辑,可是我说的是实话,记住了,如果我消失了,不见了,不要找我,也不要让人来找我……”

不知何时,晴悠如鬼魅般瞬间来到了雨的身旁,拍了两下她的肩膀,那如梦幻般的话言很快就钻入了雨的大脑,但却没给其时间消失和机会问清楚是何故。

“昨天那个毒并不是什么剧毒,是铅,重金属,量不多的话,并不会立即致命,但是随着时间长了,体内的铅日累月积,也会变得铅中毒,无药可医,我猜这很可能是耶律丝琴派人做的,很可能以往在宫里被其害死的女人都是死于铅中毒或者是水银中毒,这些在宫里不难弄到,而且杀人于无形,不易被人发现,也难显根源……”

晴悠分析着,一直没,没有断过,雨的脑子一时未能转过弯来,也不知道该分析何事为先。

“可是小姐,铅跟水银跟茶水混在一起,那根本就不溶,怎么可能毒害到你呢?”好一会,雨像想通了似的,将晴悠先前之语当无说过那般,忽略掉了,毕竟现状才是最为重要的。

“那名宫女,”晴悠竖起了食指,点破到,“我不是派了你们几个都跟着四个嬷嬷吗?被人盯紧了无法亲自动手,但是那人的命令又不能违抗,所以她就要借他人之手而行动,但又没有告诉下手之人这是什么东西,很可能还跟那宫女说这是补药或者是媚药之类的,借说是我让她下也说不定

雨揪眉,觉得这下毒的下得太曲折了,“那就是说那名宫女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利用了,而且还将这东西下药了地方,结果让你免去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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