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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孙二人的对话并不愉快,不,应该是对司徒康来说不愉快,对于晴悠,她倒觉得这番对其而言,在某住意义上,爷爷是在放任她。

“进宫之后的事我管不了,但是进宫之前,我希望你能安静地呆着,不要多惹事端。”这也许是司徒康最后拜托晴悠做件事。

晴悠摆着懒散的姿态,既不表示赞同,也不表示拒绝,“看情况罗,事实上我从来都不招惹麻烦,而是麻烦一直来找我而已。”

“晴悠,”司徒康站了起来,抬头看着硕大的白兰花树,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也许是在想念那晴悠将会跟她一样命运的女儿,又也许是晴悠的将来,“活着,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不管怎么样,哪怕是被打入冷宫,也有活着……”

浑身一震,从来都没有想过,爷爷会关心她的生死,晴悠以为对于爷爷来说,司徒家才是最重要的,任何东西和人都无法跟司徒家相比,她也是如此。

可是如此一句,“活着”让晴悠感觉到其实他并不对所有的事情都无所谓的,至少他心里还是关心的,哪怕表现的再冷淡,心里还是存着一丝的温情的。

也许当年他的女儿,晴悠的姑姑死去的时候,他曾非常伤心,也许他曾或者试图阻止过,但是结果也许只会跟晴悠的情况一样,非如此不可。

“对不起,谢谢你,”晴悠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现在的心情,对于司徒这一家,她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情,也没能了解这一个姓氏给司徒康带来的负担来沉重压力到底有多大,但是她很高兴。他理解她,也试图让她体谅,晴悠感受到了。“爷爷。”

临走时,司徒康告诉了晴悠。邬昊来找过她,希望她去治疗方剑,同时也告诉了她,他代其拒绝了他。

晴悠耸了耸肩,并没有说些什么,司徒康便默认她同意了他的做法。

方剑,晴悠也很久没有见过他了。就是在汉阳的时候,她也只是见到邬昊而已,对于方剑,她没问。邬昊也没说,故此她便也没多加留心。

原来方剑病了,只是晴悠有些好奇,到底是何病,让方剑不能跟随在毅的左右。

晴悠很高兴司徒康主动告诉她关于他所做的事。当然他的意图晴悠很清楚的,只是她从来都不是任何人所能掌控的。

夜幕慢慢地降临了,烛光点点而起,照亮了片片景地,晴悠夜整医箱。翻看着金针和一些常备的药品,一直到烛火燃烬,众人都睡下了,晴悠方从房间,背起药箱,悄悄地出来。

晴悠并不知道方剑住在哪,但是却知道邬昊住在哪,于是便带着药箱夜访将军府。

已躺下的邬昊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取出床柱上挂着的剑,对着惊醒起来的妻子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借着月光,晴悠看到房里晃动着的身影,她知道邬昊被其惊醒了。

也是,毕竟身处战场如此多年,这样的警觉也许已经不是刻意,而是条件反射所成而已。

晴悠主动走到房门边上,轻轻地敲响了房门,可是正想要开口道明身份的时悠,一把剑竟从她的身后架住了她的脖子,“别动。”

“是我,司徒晴悠。”晴悠一动也不动,连头也不敢回,等待着邬昊去确认。

房内的弓秋语开门,确认是晴悠之后道:“相公,是司徒小姐。”

邬昊松了口气,收起了剑,道歉道:“对不起晴姑娘,我不知道是你。”

“爷爷告诉我,你来找过我,方剑怎么了?”晴悠直入主题问道。

“司徒大人他……”邬昊有些语不知道该不该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故此犹豫不决。

“爷爷拒绝了你是没错,但是他却告诉了我,他只希望我能安静的呆着,但没说我不可以悄悄地做。”月下,晴悠勾起了性感的红唇,露出令人意外的得意笑容。

弓秋语从来都不知道晴悠还有这样的一面,感觉这样的她真的让人难以猜透,“司徒小姐,谢谢你。”

“这话应该不是你说吧,如果二位不介意的话,可否请二位更衣陪我走一趟呢?”晴悠退至一侧,做出请的手势,请邬昊回房更衣,准备外出。

夫妻二人带着晴悠到了方剑的府上,跟晴悠一样,三人都是悄然进入府上,因为不想惊动到他人,得知晴悠的夜访。

只是正是因为三人的悄悄进入,却发现了惊人的一幕。

“快去抓住他,”弓秋语可是被吓呆了,完全无法言语,晴悠率先上前,飞扑向方剑,同一时间也急急对邬昊下令道:“别惊动他人。”

方剑双眼通红地看着冲扑其而来的晴悠和邬昊,像是完全不相识的仇人,立即反扑而去,与二人进行激斗。

看着地面上那被生生撕裂地女子的尸体碎块,量其从事多少年医女的工作,都无法瞬间接受这残忍的画面。

三人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若不是亲眼所见,就连晴悠自己也无法相信这是真实的事情。

晴悠没有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并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在身上,为了不伤害到方剑,拳脚之下,吃痛的怕只有其自己而已。

没有试过正真打斗,不应该说没有纯只是拳脚上、近身打斗的晴悠,手脚可是痛得不已。

因为方剑已失去了理智,对二人的进攻可是每一招每一式都冲着二人的要害而去的,很明显是要取了二人的性命而去的。

“小心,”邬昊一把推开晴悠,而自己却硬生生地吃了方剑一拳,口中立即喷出了血来,可见方剑失疯到何种程度了,“剑,快醒过来,你到底怎么了?我是邬昊,是你大哥啊……”

方剑依旧没有停下来,完全不理会邬昊,狰狞的目光以及目光就像是对待地面上那已被分尸的尸体那般,幻想着将邬昊撕成碎片时的兴奋。

二人的本意都不想伤害到方剑,可是再继续这么下去,一定会惊动到府上的人,也会让人知道方剑这可怕的一面,故此,晴悠拦着邬昊,让其退下,“有人来了,你去挡着,方剑就交给我吧。”

邬昊当然不放心让晴悠独自应对方剑,但是他也没办法,弓秋语已经被吓得瘫倒在地面上,神智也有些迷散了,根本无法将已前来院子的人拦下。

洒月兑地将嘴边上的血一抹而去,不留任何痕迹地挡在了院门前,将管家以及前来的下人给拦下。

“邬将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将军头疾又犯了?为何你会在此?我听护卫说听到院子里有打斗声,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要不让我进去看看将军,我……”管家担心方剑,不时还踮脚似乎看清院子里的情况。

邬昊拦着众人,不让上前,“没事,只是突然跟剑那小子来了劲,动了下拳脚,院子里来的客人,不希望声张,你们就都退下吧,这里我们会自己处理,你老就别担心了,早点歇着吧。”

管家虽然担心,而且时间似乎也有点长了,但是大概猜想邬昊所言,也许院中那位是高高在上的那位,所以即便不安,还是领着众人退了下去。

很快以前邬昊也曾将管家拦过,但是当时是因为毅来了,而且管家也只不会是遇到两次,只是那两次动静都没这么大过,所以心里还是有些方心不下。

临走前,管家握着邬昊的手,拜托道:“邬将军,拳脚无眼,若是我家将军有什么冒犯了那位的,请邬将军帮忙看顾着,勿让那位怪罪了。”

邬昊强忍着身上的伤痛,笑着挥送了老人家,回到了院子里,只见方剑已倒在地上,晕死过去了。

晴悠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脚,转动了一下手腕,舒缓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痛楚之后道:“先将方剑送回房。”

邬昊扶起了妻子,关心过后方去将方剑搬回到房里,晴悠则看着地面上的碎尸,半晌都没有行动。

“还可以走吗?”如此残忍的杀害方式,晴悠行医多年,即便剖月复取内脏,切肿瘤都没觉得害怕或者惊心过,但是今日看到这样的尸体,心里还是有些惊触。

走到了弓秋语的身旁,依旧呆滞的她根本没能给晴悠任何的回应。

为了不让她继续承受这样的折磨,晴悠点了她的睡穴,将这想要晕去,但又晕不过去的人给弄晕了。

将弓秋语放到了软榻上,乱成一团的邬昊看着被吓得脸色发白,即便被强制睡下也不安宁的妻子,自责地道:“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好好的人会变得如此恐怖,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从来都没见过方剑这个样子,我……”

没有经过任何的检查,晴悠也不敢下定论,但是这种情况,她倒是在书上有看到过,那在林叶的那堆医书里,有着这样的一本古老的书籍。

当年救刚的方法,晴悠也是从那本书里所得知的,对于蛊虫,她也是从那本书里所认识的,虽然只有过一次的经验,而且只是一般的蛊虫,但是她的初步断定,应该是蛊作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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