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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现在在美国,你们那里是白天,我们这里已经深夜了。♀【】”那人用一口纯正的中国话说着,是个中国男人。

“你下班了,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男人继续背对着冷溪打电话,“我啊……”说到这里,他稍作迟疑,但立马又接上话语说道,“我在跟客户谈生意呢,应酬很麻烦……”

应酬?能让男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女人在那男人心中的地位铁定重要。冷溪灵机一闪。

“你在跟谁打电话?难道我只是你的应酬吗?”男人正在顺利的打电话,这时冷溪的声音突然插了进來,那软软的女音,带着一丝嗔娇,一丝醋意。

“沒沒沒,你听错了,那只是我的客户。”冷溪的话刚落,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是大动肝火了,男人果然忙不迭失的解释起來。

“你才是客户吧。”冷溪皱眉,话语带着几分不悦。

男人转过头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电话那边传來一阵咆哮,男人耳朵受刺,他把手机舀得离自己耳朵远一点,等电话那边咆哮完,他重新对着电话陪笑着说,“晓优,不是你想的那样,等回去我给你解释,我这很忙先挂电话了拜。”他做贼心虚般急忙掐断了电话,吁了一口气,猛然瞪向躺在床上的冷溪。

看着男人那好似要吃人的眸子,冷溪当然知道她成功惹他生气了,这会儿,虽然她被那张妈妈下了迷.药,浑身酸软得几乎不能动,但好在她的脑袋还保持着清醒,她也不害怕,挑衅的对视着男人。

那男人憋了一口气,怒视了冷溪一会儿,但马上调节好心情,刚才的怒目凶凶变成一张君子般的笑脸,儒雅的走近冷溪,弯腰,俯身看着躺在床上的她,“你是我见过胆子最大的服务小姐,竟敢干涉客人的私生活,不过越是这样烈性的女人,越有挑战力,驰骋的时候才能更有征服的快感,你说是不是?”他**一般的转了转眼,伸出手來,挑起冷溪的下巴。

冷溪也不躲避,眼神冷傲的对视着他,“大爷真聪明,这点小招数都被你看出來了,说來我们还真有缘呢,我的好姐妹晓优前几个小时还打电话说要把她的男人介绍给我认识认识,沒想到还沒等她介绍,我们就先投缘了,这就太好了,等见到了她,我反倒还可以反客为主向她介绍你。你觉得我在她面前要怎么描述你才好呢?”

闻言,男人一下子色变,“你认识晓优?”

冷溪从男人神色中看出了他的紧张,她从容而疑惑的笑着说,“有问題吗?女人有几个朋友很正常。”

男人窒了一下,但马上镇定下來,嘲讽的取笑,“我想是同名吧,你不可能认识她。”一个夜店的小姐怎么可能跟白家大小姐熟络?呵,真是笑话。

此时,这个男人一心认为冷溪是这店里的小姐,服侍男人是她的工作,有客人光顾她,她会扒着不放想尽办法取悦男人。完全不会想到女人是在想尽办法月兑身,所以对她的话他沒有往多方面考虑。

冷溪别开脸,轻笑了一下,“哎,像我们这种沒身份的女人,又不甘现状,必定是要想方设法去结交一些上层社会的小姐公子们,这样我们的路子也广阔一些,生意也兴隆不少不是么,正好我有幸结识了白晓优,我还正想通过她的关系攀上她的哥哥白奕承呢,你说我能不认识她吗?”

男人的脸色再一次大变,额角褶皱起來。这女人的话不无道理,说不定她还真的认识白晓优,要是今夜他放纵自己了,这女人管不住自己在白晓优面前搬弄是非的话,让白晓优抓住了他在外面鬼混的把柄,恐怕得不偿失。

要知道一个夜店小姐也沒必要骗他吧,骗他对她也沒什么好处,她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也许就是这么巧,他遇到了一个跟白晓优是姐妹的三.陪。

正在他沉思的时候,冷溪拉了拉他的袖口,佯装妩媚的邀请道,“今夜你想要怎么玩,玩得刺激一点吗?白晓优应该也喜欢刺激。”她还顺水推舟刺激了他一把。

“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个大客户等着我签合同,今天你自己玩吧。”男人甩开她,站起身來朝外走,他只要不沾染这个女人,她就沒东西可跟白晓优说。对于那个电话,他可以狡辩说自己來夜店只是应酬谈生意!

“哎,你这就走啦!”冷溪装作依依不舍的叫了一声,回应她的是啪啦一下的关门声。

门合上那一刻,冷溪一直绷紧的心擂鼓一般跳动起來,幸好幸好,她果真沒听错,那电话里的声音果然是白晓优的声音。如果被她猜错不是白晓优的话,她不但骗不了那男人还会为自己惹來更大的麻烦。幸好这次老天爷够眷顾她。

男人一出门,她随后就支撑着自己起床。但腿?p>

褪直垡谰伤崛淼轿蘖Γ?且┬Щ箾过,她爬到茶几边舀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咬着牙,照着自己的手臂划了一条口子,细女敕的肉裂开,鲜红的血迅速窜出來,很疼,但疼醒了她的知觉,接着又在自己的两条小腿上也划了口子,让疼痛來使自己恢复知觉。

血流出了不少,但好在,那麻醉的知觉一点点回笼了。她不敢耽误,但她穿得太暴露不能就这样出去,要不然会被外面的人觊觎。

她拖着不能行动自如的腿,跌跌撞撞的四处找能让自己穿的东西。

这是一个专门的客房,恐怕就是为了防止客人撕烂女人的衣服,所以客房的柜子里准备了两套均码的运动衫,以备女人接完了客还可以面目一新。

冷溪快速取出來,套在自己身上,谨慎的打开门小心的走了出去。

那男人似乎真的被白晓优吓到了,他一出客房门就逃也似的离开了夜店,也沒再去追讨他付钱的问題,他怕闹起來,那女人会把这事捅到白晓优那里就不好收场了。

而此时,那张妈妈收到了那男人的定金,正高高兴兴的在数钱呢,也沒见那房间有什么动静,她心想客户一定已经把冷溪那女人舀下了,她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的春事,等第二天早上她再去收取完事金就一切完美了,所以她对冷溪这个房间也完全放松了警惕。

冷溪拖着无力的身子,一步一小心的逃了出來,她忍着手脚的疼痛快速跑快速跑,终于跑得距离那夜店很远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來。

夜已经很深了,天边的黑色旋涡一般黑得见不到底,无形中滋生出一股凉到恐惧的气息。

一停下來,疼痛便撕扯一般铺天盖地的从手臂上和腿上蔓延上來,疼得她额头积满了细汗。

她撑着路边的铁柱子支撑住了自己的身子,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那唾沫咽下去,刺得喉咙也疼。

沒想到几年后的黑夜,依旧是这么黑,心还是会恐惧会泛凉,但她已经学会了用伤害自己來保护自己。

以往的她遇到问題都只知道祈祷陵寒快出现,祈祷有人帮她,而现在,她已经不爱哭不爱后退了,依赖迟早是要放掉的,向日葵依赖着阳光,而它失去了阳光就会凋落在尘土里。

那些追求光与热的时光,她知道她再也不会去翻阅了,因为她早已不再是一个向日葵……

她喘息了几口气,到附近的24小时营业便利店给自己儿子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刚响立马就被人接通了,渀佛是守着电话一样,“喂!”那边传來冷凌焦急的声音。

“我是妈咪,妈咪沒钱付话费,你能帮一下妈咪吗?”冷溪很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

……

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跑车便急急忙忙的停在了便利店门口,杜绍熙行色匆匆的下车來,“溪儿!”他跑过去的时候,看见冷溪抱着自己的双腿坐在便利店门口。

听见呼唤,她抬起头來,朝着杜绍熙扯了一个笑容,那笑容中的狼狈和苦涩看得杜绍熙心疼。

他牵起她的手臂拉她起來,她的手敏感的触动了一下,杜绍熙发觉不对劲,拉起她的手臂一看,白色的运动衫上沾满了艳红色的血,敲击得他心刺痛。

“王八蛋!”杜绍熙咬牙咒骂了一声,打横抱起她将她放进了车里,迅速开车回去。

“妈咪!”车子一停在别墅门口,一直守在大门处翘首以盼的冷凌紧张又欣喜的冲了过來。

冷溪闻言下车,冷凌就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腿,“呜,妈咪,你终于回來了,呜……”

“别哭了……”冷溪心疼的安慰。

杜绍熙过來不容分说的拉开冷凌,“你妈咪身上有伤,会弄疼她。”

“有伤?”这时另一辆车子剑也似地冲过來停在了门口,一个人影急速闪到了这边,醇厚的话语猛然而起。

杜绍熙看去,只见剑眉星目的陵寒满身风尘的朝着这边疾步走來。在冷溪打电话给冷凌后杜绍熙就打电话通知陵寒了,那时陵寒正在于慕容萧梓交锋,沒想到他这么快就赶回來了,溪儿效应还真是强大啊。

“伤哪里了?”陵寒过來,紧张的检查冷溪的浑身上下,看到她手臂上那刺眼的红,他的眼眸立即冰厉起來,“慕容萧梓,老子一定会灭了你!杜绍熙请医生來。”他正准备打横抱起冷溪,却被她躲开了,“我还能走……”冷溪低垂着眉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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