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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任人宰割

风风火火朝着哑巴族长的休息室前进,流浪几乎是以迅雷不及之速拖着毒霍疾驰,显然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速度有多快,身后尘土飞扬。被强行携带的毒霍毫无反抗之力,流浪铁青的脸色,让他不敢言语,只能任由他摆布,劲风从他脸上蛮横地冲过。

“嘭”他们俩硬生生地撞上了一堵厚实的人肉墙,对上一双坚毅的眼睛。

“滚开!大汉今天没有闲情雅致陪你唠嗑。”流浪一脸怒气,丝毫不懂地畏惧是何物。

面前的男人十分淡定,他的眼睛未起一丝波澜,无情的脸上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他坚守着自己的岗位,不后退不前进。

“流浪,好歹客气点!”终于能喘气的毒霍扯了扯流浪的衣角。

“扯什么扯?”流浪瞪了他一眼。

“走开!”流浪压抑住了暴躁,憋着一肚子火。

‘主人没空见你们!”

“默言,呀呀的,别以为我真怕你!看门狗,走开!”流浪模了一下鼻子,还未等毒霍劝说,他的拳头已经打出去。

毒霍吓傻了,想阻止已经来不及。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几乎是在一秒的时间里爆发,流浪的拳头落在在默言眼睛前方。还未从惊吓中恢复,下一秒毒霍却看呆了。这块寡言少语的木头居然直截了当地接下了流浪迎面而来的拳头,不费吹灰之力。

默言轻轻松松接下了他的一拳,令他的身躯为之一振,自尊心受损,流浪勉强维持面不改色,才不至于狼狈不堪。他十分清楚自己这拳是怎么样的速度和力度,几乎是全力而出,而默言却轻而易举地接住了,且力道全然没有任何攻击伤害他的意思。流浪不是一个蛮横的草包,他知道默言已手下留情,也就是在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与默言在战斗经验和力量方面有着天壤之别判若云泥,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只是战斗经验和力量方面,其他嘛比如对女人,他还是相当自信。

“谢谢!”流浪顿时谦卑。

姜还是老的辣!呀呀的,多活几百个年头果然有区别。流浪心想,等上一些时日,他的速度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躲过。默言还是一样的表情,并没有为他这句“谢谢”而变化,直挺挺地挡在流浪和毒霍前面泰然处之。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哑巴和默言简直是一个模版里套出的两个人形。其实当影子也不错,即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无需奴颜婢膝,“奴性!你可是墨城里的流浪大汉。”他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子。

“流浪,你别老在那踱来踱去,来来回回我的头都糊了。”毒霍索性一坐在地板上,反正他人小言微,只能看着一个如雕塑人像纹丝不动,一个如同一节轨道上自动往返的人偶。

“默言,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立即马上即刻要见哑巴族长,能否请你通报一声!”想起还那个沉溺在美色中无法自拔的叶不似,流浪心急如麻,他总有一种不详的感觉。

“族长今天不见任何人!”默言说。

“呀呀的!别给脸不要脸,大汉我好言好语,礼貌有加,你这是什么态度!”

任凭流浪撒泼,默言不发一言,漫无表情。

气急败坏的流浪只好舀门发泄出气,他助跑后飞起长腿踢向木门,呀呀的,他就不信了,哑巴族长只是不见人,又不没有说不能踢木头门吧.一腿又一腿,累得他气喘吁吁,可那木门仍然安安静静立在那里,半点声响都没有.一看之下,他更是怒火攻心,,连木头门都是哑巴嘛?太欺负人了!他拉开弓,连射几箭,箭没入门中无声响,一去不返。流浪和毒霍看得傻眼,知道如果不是木头打开门让他们进去,怎么闹腾也只是徒劳无功。

“别浪费力气,那门只是长得像木头而已。”默言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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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愁容,不断地揉搓着他的脸,然后整个头深深埋进了双手中,深深叹息,随手拈来一支烟,胡乱猛抽了几口,手里的烟头烫到他的指头,全然不知,当他往嘴里塞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个烟蒂。烟蒂屁散落满地,酒瓶子倒在地板上,还继续滴着,流淌一地。

“族长,要不直接和各位族长要人!”默言眉头紧锁,神情凝重,俯身拾起地板上的酒瓶子。

“证据呢?”哑巴族长未抬头。

“再晚些,恐怕……”

“那几个老鬼既然把人抓了,肯定是做好了周全打算,怎么可能凭我们一句话就放人。”

“族长,叶不似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影子实在费解,各族族长从来没有如此齐心协力演一场戏。莫不是那些流言中多少有些是真的。”默言问。

“默言,我们必须保护好叶不似这孩子,必要时你可以牺牲我去换取他,,包括整个家族,所有的一切。”哑巴族长痛苦不堪,回忆让他窒息。

“族长……”默言喊道。这是族长第一次如此严肃地叫唤他的名字。

“我并不知道叶不似身上有什么秘密,但我知道他是我们、所有人、整个翼世界的未来,唯一的希望。”

“影子明白,多谢族长!“影子无权利过问,服从和执行是影子的全部,他感谢哑巴族长对他的坦诚,尽管他依旧一无所知,但足够了。

“准备吧,一切才刚刚开始。”哑巴举起酒瓶子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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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整整11天了,叶不似看着笼子边上被他用指甲刮出来的11条明显地痕迹,立即闭上眼睛,躲过光束。深感不可思议,竟然还能活着。人体的极限,不吃不喝,可以活上几天,3天?7天?还是一个月?很显然,他还活着,健康地活着,不渴不饿、不冷不热,只是思维变得极其缓慢。他更确定一件事情,抓他进笼子里的人并不想他死,想他活着,但不想他有思考的能力。难道抓他的人,是熟悉的?

“莫斯奇!老家伙是你吗?”叶不似紧紧地闭上眼睛,生怕有一点儿光进到眼睛里,让他的思维变得缓慢。

他无法确定,是不是幻觉或梦境,莫斯奇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脑海中,宛如隔世般。

“当然是我,除了我,还有谁愿意在你脑海中窝着。”

“你来得太及时了。我现在真想用力拥抱你吻你,老家伙!”叶不似哽咽了。

没有人能想象他被关在笼子的感受,度秒如日的感受。他不过是盒子里一个还能吸气的活物,就连同居的那只老鼠都懒得正眼多瞧他一会儿。孤独寂寞是唯一的味道,他尝够了当一块能呼吸的木头的滋味。

“有一群比我还老的家伙们正聚在一起商量着如何劈开你这个脑袋瓜,你却还有兴致调戏一个老男人。”莫斯奇悠哉说着。

叶不似能想象他有多放松。

“抓你吗?可是我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你住在我的脑袋里啊?”

“那群老家伙,早认定我魂飞魄散了,哪里有兴趣在乎一个被时间遗忘的人。更何况我身上可没有他们想要得到的秘密。”莫斯奇笑道。

“还是与我父亲有关吗?”

“当然。”

“你不想得到吗?”叶不似突然问了一个他自己并没有细想的事情。如果各族长及当权者都渴望得到的,为什么他唯独例外,应该吗?

“如果我告诉你,我不稀罕,你信吗?”莫斯奇好似压根儿不在乎这件事,不在乎叶不似对此有何想法,不在乎是否相信他。

“他们想得到什么?”叶不似咽回几乎月兑口而出的话,那些关于他父亲留给的信息,他多想找个人一起分析,或许能琢磨出一些不一样。

“更多的权利。孩子,记住贪婪是人的共性,特别是已经拥有的人。一无所有的人贪是因为他们的起点就是一无所有;各族长贪是因为他们的起点是族长。总之,人永远是贪的,时常跨越自己的起点,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还没有贪婪的起点。”

“我会死在这个盒子里吗?”叶不似记不起多少时间自己没有动过了,不计算眼皮和眼珠子。

除了那只与他同笼而住的老鼠进进出出,他没有看到任何活着的东西。或许是光束太短,或是盒子太黑。

“不是什么盒子,不过也差不多。这鬼地方叫水棺材,很久远的时候人们用来装死人下葬的。后来,侵略者来了,一个想活的人造了这个大棺材,置放在一个细长的狭缝底部,黑水隔绝了一切窥探,成为了保护的自然屏障,没有人知道这个棺材的存在,除了当时躲在这个棺材里的5个人。黑水虽然可以保护不被侵略者发现,可腐蚀性极强,随便丢什么进去,瞬间化为乌有!于是他们就在棺材壁上弄了6个笼子,把自己关进了笼子,直到那场血洗的结束。”

莫斯奇的话,让叶不似生了疑心,为什么老鼠可以在水中跳窜?但他并没有着急地问莫斯奇,耐着性子听他说下去。

原来当年的内战加上侵略者,还有到处肆虐的杀戮掠夺,使得原本严酷生存的空间越发狭窄,食物和水源绝迹。有条母那河贯穿正个城市,河里流动的依旧看似是水,那些渴疯的人他们看着水的时候,眼珠都快掉出来了,多少人忍不住诱惑,纷纷喝下水,碰触过水的身体即刻成融化,渣都不剩。从此,没有人敢碰水,活着的人结成小队伍,缓慢拖着前进,坚持不下去的都跳进水里自杀了。只要能活下,别说躲进棺材里,哪怕是跳进火山中,也是毫不犹豫的事情。恶劣的环境根本看不到任何除人类以外的动物,饥饿让人失去了理性,同类相残,饮血食肉,以皮裹体,以骨当杖,多少人倒下了,剩下的继续前进,如此重复。几百万人的城市7天7夜之间只剩下两万不到。

听着莫斯奇平淡的声音,叶不似感到剧疼无比,渀佛无数的刀子落在他身体上,削成一片片,还刮着骨。他真的很怀念墨城的生活。

有几个人还有理性,不愿意吃同类,他们想活下去,于是把零零散散且惊恐万分的人聚集到了一起,成为了领袖人物,由他们合理分配食物。当所有的人相信他们能带领着人们走出腐蚀的水圈并对此深信不疑,可谁也没有料到,这几个人只是想利用他们吸引开侵略者和食肉者。当队伍被包围的时候,这几个人趁乱逃跑,躲进了造好的避难所—大棺材。

大队伍的人无一生还,至少当时几个人是如此认为。

几个人最后完整地活着就只有5个,他们从一个城市走到了另一个城市,断断续续在路上捡到生存者,队伍越来越大,他们又一次凭借自身的天赋才华成为了领袖,但这次他们是真诚的。

“这就是灭城故事的大概。等我们几个人来到的时候,他们已经重新建立了家园。”莫斯奇淡淡地说。

“这五个首领就是如今的五位族长吗?”叶不似只觉得天旋地转。

“我父亲他?叶不似不敢问,他怕父亲是其中一员。

“你父亲并不在其中,而是和我们一起受命来重建各城的首批建设者。”莫斯奇从始至终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变化。

叶不似如释重负。

“抓我的人,是这五人吗?”叶不似想排除哑巴族长。

“嗯。”

“他们想开脑得到什么?”

“传说!”莫斯奇笑了,笑得不可抑制。

那笑声让叶不似浑身起鸡皮疙瘩,寒意钻进骨头里,冰冻住他的血液。这是一种绝望的笑,一种讽刺的笑,他听不懂。

“他们真的会劈开我的脑袋吗?”叶不似好想伸手模模自己的后脑勺,怕再也没有机会,可有心无力。听完莫斯奇对盒子的解释后,他更觉得自己像一只鸭子,一只被注射了镇定剂待宰杀的鸭子。

“哈哈。叶不似,你真以为这还是远古石器时代吗?所谓开脑,并不是真的把你的脑袋劈开成两半,而是用信息存储片裹着光进入你的脑里,吸食你所有的信息。”莫斯奇笑了,但与第一次不同,这次轻松多了。

“之后呢?不会吃我的肉吧?”叶不似想起流浪老取笑自己比姑娘还细白可口。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好在流浪的生存能力一向比他强。

“哑巴族长会来救你,你只需要等!”莫斯奇突然严肃了。

“又是等,等等等,为什么我只能永远等别人来救我!”叶不似咆哮着。

“我只是一道声音,连调戏姑娘的能力都没有,只能陪你,给你讲讲过去的故事,时间到了的时候,我可能也记不清楚这些故事了。不满意,你大可自己走出棺材去。淡定,哑巴只是不爱说话,但不是智商低下。”莫斯奇平淡的声音,让正在抓狂的叶不似真想痛快扁他一顿。

“你的目的呢?莫斯奇你贪什么?”叶不似突然问。

“魂归故里!”

大片的光泄进来,粘稠的黑水瞬时变了颜色,清澈见底,水底几个人升了起来,叶不似认出那是雷达歌、白茫茫等,还未来得及全部看清楚,笼子开启,他被抬进了水池中。

那水是清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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