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俊逸的挑战,不仅让幽冥护法颇感意外,就连慕容将军和刑千叶也是很意外。
本来嘛,刑千叶的淡定之心,乃是神将之中最出名的。因此,如果由刑千叶出来应战,那是理所当然。谁料想,刑千叶还未来得及再次开口应战,便被白俊逸抢了过去。在如此情况之下,刑千叶和慕容将军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心中祈祷白俊逸能够不输就行。至于赢,乃属于奢侈的愿望了。
幽冥护法看到三场赌赛都定了下来,便说:“那么,我们就这开始第一场文赌吧!”说着,正想跃上钢丝。
白俊逸却忽然叫道:“慢!”
幽冥护法停了下来,转过头不解地看着白俊逸。
白俊逸看着幽冥护法道:“你说的屏蔽法力,去掉武功,但这只是一种自我压制的行为,别人无法看清或者分辨你究竟有没有如此做到。”
说到这里,白俊逸看到幽冥护法的脸色一暗,知道他有些不高兴,连忙解释道:“幽冥护法别见怪,不是我不信你,而是常言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屏蔽法力和去掉武功之事,本来就是一个人自我压制下的所作所为,但是,当人一旦遇到了危机关头,人的本能就会爆发……嘿嘿,你的本能之力比之刑千叶的本能之力,不知要强多少倍。所以,为了公平起见,请容我提一个建议。”
幽冥护法听后想了想,觉得白俊逸所言有理,便问:“那么,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白俊逸笑道:“我的建议就是,两位以虚身来比赛。当然,为了公平起见,两位的虚身必须由我提出来,并在提出来的同时,两位自动屏蔽法力及武功,这样,我就可以分辨两位在虚身上是否作假。然后,你们以名副其实的毫无法力及武力的血肉虚身,向这条高难度的路程挑战如何?当然,幽冥护法请放心,白某并非小人,绝不会趁此机会伤你虚身,或者杀了你的虚身以便让你的真身遭受重创。这一点,请你相信我。”
幽冥护法刚开始听到白俊逸的建议时,确实有些担心,担心白俊逸趁此机会伤害他的虚身,而令他的真身遭受严重的创伤。现听白俊逸如此说,便放下心来,知道人间神将个个光明磊落,几时不耻地做过小人?不免微微一笑,看着白俊逸说道:“白俊逸的这条妙计当真可行,不但不能让参赛之人作半点假,而且还能在参赛之人的虚身有危难之时,真身前去搭救。好,我赞同你这条建议。不过,我虽然赞同你的建议,但以如此柔弱的虚身走钢丝,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知刑将军是否允许?”
他说着看了刑千叶一眼,只盼刑千叶勇气不够,不敢应赌。
刑千叶闻言淡淡一笑道:“刑某既然已经答应与你赌上一局,别说只是走钢丝,就是上刀山下油锅,又有何不可?”说完,也不再言语,就地盘腿而坐,看着白俊逸道:“白俊逸,这就请你把我的虚身提出来吧!”说完,把双手放在膝盖之上,一副早已做好准备的样子。
白俊逸闻言走过去,伸掌在刑千叶的头顶上空轻轻一按,只见丝丝金色的光辉气流源源不断地从他的手掌中溢出,流向刑千叶的身上,把他的身子照耀得有如金子做成似的。
刑千叶不失时机地抬起手,抬到胸前,以两手的手掌互相摩擦、转动、划半圆。不一会,就见他的双掌之间,也是源源不断地溢出金色的光辉气流,向着身子的每一寸地方流去,并以白俊逸的气流缓缓相结合。
这时,众人突听刑千叶一声轻喝:“出!”但见一个虚幻的人影从刑千叶的头顶之上慢慢形成。
白俊逸以金光气流牵引着刑千叶的虚身慢慢地从真身抽离,然后,他把刑千叶的虚身牵引到竹排的另一头,看着刑千叶的虚身道:“你的虚身刚提出来,想必虚软无力,还不能立即应战。你就此休息一下,等我把幽冥护法的虚身提出来休息一会之后,你们再决一胜负。”
“好!”刑千叶点了一下头,闭上眼睛,调均气息,平定心神,只等比赛开始。
幽冥护法站在一边,看着白俊逸提起刑千叶虚身的全部过程,知道白俊逸没有作假,不由得暗暗点头,心里称赞人间神将果然如闻名的那样,个个光明磊落,不会如小人暗中那样弄虚作假。这一来,他更放心了。于是,不等白俊逸走过来,便如刑千叶一样就地盘腿而坐,等着白俊逸来为他提起虚身。
白俊逸见状,连忙走近幽冥护法身边,以同样的手法把幽冥护法的虚身慢慢地提出来。只是,当他看到幽冥护法的虚身凝聚出来时,心念一动,想到兵家常言:兵不厌诈。虽说如今这一战不是两军相交于战场,但若想要刑千叶在这一赌上处于不败的地步,白俊逸必须略施一点诡计,量那幽冥护法也未必知道。就算日后发觉上了白俊逸的当,他也无可奈何吧?
想到此,白俊逸唇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让人难以觉察的诡异笑容。手指暗暗地施了一点法力,在幽冥护法的脚底心里种下了一个针眼大小的水泡。这才慢慢地牵引着幽冥护法的虚身走向刑千叶的虚身,让他与刑千叶并排坐在一起休息。
这时刑千叶和幽冥护法的真身早已处在心神宁闭的状态。
众人心情紧张地等待着刑千叶与幽冥护法的虚身休息完毕,既想看他们的比赛,又怕刑千叶在这一赛中会输。
如此忐忑不安地等了一会,白俊逸便悄悄地走到杜鹃花的身边,在她耳旁用传音之术对杜鹃花说:“杜鹃花,等一下刑千叶出赛之时,你要出面给予他鼓励,好让他心有所牵挂,而不至于败下阵来。”
杜鹃花闻言怔了一怔,这一翻话,让她听了有如毛毛虫在身体里到处乱钻一样,全身都不舒服起来。于是,她侧过头,不满地看了白俊逸一眼,看到白俊逸的一张俊脸依然是千年不变的冷俊样子。嘴唇也未嚅动半下,却不知刚才那一翻让人恶心之极的话,究竟是不是白俊逸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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