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还沒來得及反应的时候寒光已经晃悠在他脖颈下了回刀他想要來挡但是为时已晚血已经从他脖颈上喷射了出來
原來生与死的距离便是刀与剑速度上的差别
闻讯赶來的西琊军皆是震呆在原地不敢上前半步那修罗似的剑法当真是令人恐惧然而不是恐惧不前便可免于一死的剑光在雨中泛着寒气乍起忽落甚至连雨滴都沒來的急滑下血水便已经如注滚下
“快围住他们主帅被他们杀了”西琊军中不知是谁突地大声嚷起含着半分战栗
突然而起的声音终于将众人从惊诧中拉了回來须臾竟是所有的人马都朝这围拢了过來
“公子撤”白岩双足前后一点地便借力腾飞了起來一翻身便将近身边的人踢下了马拉住缰绳策马便朝安芷奔去
看着飞奔而來的马以及围拢而來的敌军安芷一掌劈來近身而來的人也飞身跨上了白岩的马
“撤”伸手又将白镐拉了起來
马带着三人朝城门飞奔而去试图在最后的包围缺洞被填补前冲出去
然而未出几步身下的马匹却是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阴雨中斩马锁正躺在血水中泛着寒光紧接着四周的敌军也连将着将最后的缺洞填补了上去四周再无空洞
雨渐渐大了起來缠绵如丝的小雨已经瓢盆而下了对峙中谁也不敢再上前一步那凌冽的杀气似乎能够绞碎每一个上前而去的人
“你们已经走投无路了若你们投降本将军便饶你们一死”西琊军中终于走出了一人盔檐水落如柱
“找死”白镐一蹬提刀便扑來上去然而他沒看到的是雨幕遮盖下的两旁弓箭手手中的弓已然却攻向了他
“小心”白岩仍出手中的兵刃砍掉了直刺白镐命门的箭然而任是白镐再快还是有三支直直地插在了他的后背上
西琊的弓箭手一发击中后前队后退后队又拉着弓快速补了上來
“嗖嗖”大雨中又是一波箭射來
“咚咚”然而这次的箭却全被挡了下來剑网中黑衣人傲人而立
“护好他朝南突围”
捂着冒血的伤口白镐却推开了白岩的搀扶:“公子不用管我了你们先走”
于万军中月兑身不管是公子还是白岩那都不会是什么难事的如今若带上自己那定是不易
“别废话”不待安芷开口白岩却已是扯过了他:“公子什么时候是舍弃兄弟的人别废话了”
前头安芷的剑已经开启了一条血路可虽是一路杀过去然而西琊的将士却又将残缺的部分填补了起來
他们似乎永远都在围剿的中央地带无论怎么走都逃不出去……
不知下了多久的滂沱大雨此时又渐渐的收住了脚围剿圈外范青率领着银翼军剩下的人也拼力厮杀着试图更靠近内部接出内部的人
然而大幅度的人员差距怎么说都有些徒劳
“放下我吧他们困不住你和公子的”白岩背上白镐眼看着战局虚弱无力的道
白岩沒有说话可一只手却依旧紧紧的护着背后的人
有些话不用说但大家的心里却都是明白的
安芷快如闪电般的舞动着剑兔起鹘落间身边又多了一堆尸体他的身后白岩亦是单手相斗然而任两人如何拼斗却终是怎么杀也出不了内围
清澈的雨滴仿佛是上天的哭泣从天而落轻轻抚过众人的头盔连带着洗净了上头的污血最后无声滴落于地
从晨光破晓到暮霭四合从滂沱大雨到雨丝如线时间在一点点流逝可是却谁也沒能将中央的三人拿下
若是**还在的话这个时刻怕是叫全军撤退了吧然而**还是死了也就沒人还想着那份密保南阳飞骑军正火速西援
并州城下一波又一波的轮流攻击正朝着三人发起白岩最后一次砍掉來着的脑袋后再也无力支持了只得以剑支地不断喘着气前头安芷虽面不改色可那握剑的手却还是有些疲乏月兑力
两方的人马再次静峙起來然而安芷知道这绝不是给他喘息的机会而是更多的弓箭手在准备着给力竭的他们致命一击
雨彻底停下來的时候暮色中的山色犹如水洗澄澈透亮西琊军畏缩着看着前面已经堆积了一堆的尸体竟然是谁也不敢在上前半分
那骨节分明的手上握着的剑已由光亮变成了血红然而染血的箭上泛出的煞气却更是压得众人不敢喘气
“放箭”几次催促将士上前无果后躲在后头的西琊将军只好使出了绝招
“嗖嗖嗖”又一轮的箭划破澄澈的长空若蜜蜂般钉向了中央可是血色冷光晃动中却是更多的箭回身飞向了自己的人
“不要停给我继续放”亲自拉开镶嵌着玉石的宝弓瞄头直指那中央处唯一还能反抗的黑衣人
弦被一点点的拉长那迸发之力已足以穿杨而过然而他却依然沒有放手仍尽着最大的力气往后拉着左眼则微微眯起
这一箭他就算不能杀了那个人也一定要灭了他的气焰
然而事实却并沒有料想中的那么顺利突如其來泛着红色光芒带着倒刺的长鞭不知何时已经缠上了他的脖颈他手一松箭却斜偏着擦过那人射向了自己的人
而他甚至是來不及瞑目锐利的倒钩便已经圈下的他的人头人头咕噜噜落地滚在肮脏的血水脸上仍停留着不肯置信的惊恐
“杀”东边的树林中无数的骑兵正源源不断的奔腾而出直扑西琊军
主帅、将军皆死看着多出的人马西琊军顿时便散做了一盘沙尚未对战便已然慌不择路的朝各个方向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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