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何时将注意力集中到文件上的,等脖颈上传来隐隐的酸痛感时,萧笑下意识掸头举起右手握住脖根处按摩,这次看到站在门口上的庄正楠。
明明是刚刚睡醒的人,可面目上一点点睡意都没有,从正面看,衬衫也还是笔挺的,没有一丝褶皱。有时候她真是怀疑这个男人的强迫症到底有多严重,是不是他睡觉除却闭眼,再无其他动作。
在她打量他的同时,他当然也在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因为早起而匆匆挽起的头发,有一些发丝散落在耳际,鼻梁上硕大的黑框眼镜几乎遮住了半张脸,虽然不是美人,但是却有着属于自己的风采。此时敛却了身上那股子女强人的气质,倒像是个在家做学问的寻常女子。
两人这么对视了半晌,之后,同时笑了一下。庄正楠指了指她书桌上开得正好的百合花坦然的问:“为什么忽然想起送我玫瑰?”
他庄正楠长了三十多年,还是第一次收到女人送的玫瑰,当他在巴黎接到快送公司电话时还有些怀疑,为何他的私人号码被泄露出去,等拿到大捧的伯爵玫瑰和那张卡片后,一切真相大白。
庄正楠接过玫瑰的表情难以想象,而为了这件事,庄以臣那孩子,笑了他整整三天。
早知道这是躲不过的,萧笑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两眉微微的蹙起像是在思考要怎么回答,半晌才说:“没有什么意思,只是送人‘玫瑰手留余香’,这句话你总是听过的吧。”
“哦?”他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也就是说,你想做好事,而选定的那个对象,就是我?”
“啊……”萧笑有意的拖着长音,闭了闭眼睛狡黠一笑,“你说的不够准确。更加准确的说法应该是,“我那一天心情特别好,于是给公司每一位股东都送了玫瑰。”
庄正楠倒是没有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而是以一种略微平淡的语气问:“这么好?”
“当然了!”萧笑说着,双手撑住桌面站了起来,绕过书桌,缓缓踱步到他的面前,拿出生平最好的演技在他面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所以,庄先生你可千万不要多想。”
庄正楠的脸忽然低了下来,萧笑一怔,两人的鼻尖快速的触碰了一下又分开。
她心尖轻颤,他笑意满眼。
他的眼睛那样的漂亮,简直让人无法直视。她按捺住心中的悸动,别过脸却。不一会儿就听他以一种缓慢的语气道:“一个大男人收到玫瑰原本便不是什么值得拿出来宣扬的事,又何必多此一举。”
不知道是她多心,还是他真的聪明,看出来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意。那天跟乐盈珊的一番对话后,萧笑竟然一时冲动打电话订了伯爵玫瑰送庄正楠,可等回到寓所,又觉得自己这种表达感激的做法简直是蠢笨至极。撤单已经来不及了,她干脆叫助理把其他六个股东都拿鲜花送了个遍。如此大费周章的遮掩,今时今日在他的面前,好像又显得那样拙劣。
“所以,”她为了转移话题,撤后一步,挺了挺胸问他,“那天董事会是你事先安排好的,对吗?你没有来,你的代表律师也没有来。而我的助理告诉我,最后关头打电话告诉她那天要请张律师到东隅大厦的是一个越洋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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