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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你也不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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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后便再也沒有他的音讯了

“皇上既无事臣告退”

风月起身离开那一身宽大的黑袍包裹着他瘦小的身躯虽然挺拔如松却总显几分阴沉

南明离喊一声德福让亲自送出宫去喊完了人才发现刚刚德福被他派出去了索性便道“风祭祀这一次朕亲自送你”

袍袖一甩他果然龙行虎步的往外走风月眸光微闪“皇上请安坐臣不敢有劳皇上亲送”

君臣礼仪极尽谦卑

南明离看着瞬间心情大好哈哈一笑道“风祭祀你倒是比那个胆大妄为又顽固不化的楚老头强多了”

话说完又猛的愣住大好的心情顿时就又变得烦燥“风祭祀请”

明黄的龙袍裹在身上不知为何竟有一种不安的冷

风月离去南明离重新回來御书房地上的杂乱无章已经再次被小心的宫女勤劳的收好

南明离过去翻过那一封边关急报大漠骚动沙匪横行这是漠北那边的蛮族夷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吗

白景霖他到底在干什么

鹰隼当空振翅无声这大周的天本來就不安稳

……

面对着楚雅儿的匕首白景霖将一切事情都细细道來

纸里总是包不住火她既然九死一生來到这茫茫大漠他就不可能让她再回去

犹如飞蛾扑火般的愚蠢不该是她做的事情

“你的意思我整个飞龙将军府已被抄家灭族除了我爹我娘还在天牢关着其它人无一存活”

听完了这一场鲜血淋漓的惨状楚雅儿眼里瞬间冒出了仇恨的火焰

南明离你这该是多么恨我

不就是拐了你一个儿子吗你至于这么赶尽杀绝

当初英王之乱时老娘为了你大周王朝可是竭尽全力求着花千叶出手这才保了你老命一条难道这一切就让你一点感恩就沒有吗

“该死的混蛋”

狠狠一拳砸在桌上震起水碗颤颤楚雅儿一张俏脸满布杀气“他南明离就算心有芥蒂要杀了我这无可厚非为了他的江山为了他的儿子他可以杀我但是我爹有什么错为他忠心耿耿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他说杀就杀说关就关这过河拆桥的混蛋他怎么配当一国之君”

“这个唔他确实是不配”

她如此这般生怒他就乖乖陪着楚雅儿猛一瞪眼“你给我闭嘴他是你亲舅舅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怒极之下倒霉的白大公子也就被这火山喷发一样的小暴龙给一块儿骂了

这算是迁怒吗

白景霖郁闷的坐在地上小小心的不赞同“他是他我是我啊他姓南明我姓白我们不是一家……”

关键时刻白景霖绝对站队迅速且明智

为了讨好美人儿皇帝舅舅算什么远在天边又模不着他能卖就卖了

当然了这件事情白景霖也的确觉得这个舅舅做得很不妥当

这事放到普通百姓身上这就是卸磨杀驴啊可要放到他这个一国之君的身上那就是典型的自掘坟墓了

“哼说什么都白说……”

心里的怒火发泄完毕楚雅儿也长长吐一口气还好只是关起來并沒有生命危险等她即日返回大周将她爹娘救出來就是

“行了你起來吧别老坐我眼前碍眼了”

手一挥向着地下的男人冷叱着白景霖眨巴眨巴眼“这个我不能动啊”

“能了”

楚雅儿再度冷了脸又问“我爹之前说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知道”

这一次白景霖回答得很痛快“南明澈从秦淮河被抓的当夜就打伤了为他治伤的太医从皇宫里跑了你爹后來就是奉了皇上密旨暗中追寻他的可惜啊南明澈这一个人生性阴狠狡猾这一次出逃之后更是接受了上两次失败的教训这一逃就不知逃到了哪里去你爹却始终沒有找到他……然后现在你爹出事了就更加不可能找到他了”

这世上所谓的秘密所谓的守口如瓶其实也不过是在一个特定环境下的尊守诺言而已

白景霖既然能把楚飞龙出事的消息告诉给楚雅儿自然也就不在乎这个了

于是他这一张嘴侃侃而谈这还真是事无巨细的全盘奉上啊

楚雅儿听完瞬间就有些明白了

怪不得那天他爹说必须要先办完一件事才能让她真正的认祖归宗原來这意思是落在这里了

南明澈一日不抓获她的爹爹心下就不安吧

内心里重重一软又疼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世上最疼她的人都在这里了

“好了沒事了去看看容意吧”

深深吸一口气楚雅儿拉门出去白景霖从地上爬起有些略微不适的活动着手脚眼睛望着楚雅儿的背影莫名闪出一丝忌惮

她的毒到底到了如何出神入化的地步

而且既然她有这个本事又在昨夜的时候为什么不用毒而是用马來逃跑呢

百思不得其解南明澈想不通这个问題索性便不再想

房间里一身魁梧的熊瞎子正坐在里面的小凳上守着见他们进來立即起身道“圣女军师……我我看你们都忙着怕她有事所以就过來了”

一脸的真诚一心的老实这果断是好人哪

白景霖微微一笑“兄弟多谢”

再度摆起了他翩翩佳公子的优雅风流熊瞎子咳了一声“这里你们忙我先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他的视线深深的落在楚雅儿的身上那眼里充满了警惕

楚雅儿一直抿着唇沒有说话等他走到她脸色一沉迅速上前拉开容意的衣服察看顿时一声冷笑“黄鼠狼给鸡拜年果然沒按好心”

细腻的目光从容意的伤口缝合上缓缓游移“这些鱼肠线他绝对动过”

她的手法她清楚

针脚虽然不好但也比较均匀而不像这个一样明显就是比猫画虎的匆忙那线缝的一针紧一针松……

“可是他动这个干什么”

白景霖凑上前目露诧异“难道他也想当什么杏林圣手不成”

那样一个五大三粗的黑汉子不至于如此无聊吧

张飞绣花那是个什么劲头

“我暂时还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不过容意是受苦了”

楚雅儿咬牙狠狠说着她抬起眼看着容意那一张原本就苍白的小脸在经此一变之后更加的苍然无血

看着就让人心疼

不过还好她还活着纵然气息微弱只要不死就是大机缘

冲过今日她们姐妹将会傲视天下睥睨纵横

当天夜里容意就发起了高烧

嘴里胡说不断脸色时而如火滚烫时而又冷如寒冰

“白景霖你去多加几个火盆进來再舀一些烈酒”

这个年代沒有抗生素沒有迅速退烧的药也只有用这样一个土办法了

火盆很快舀來将屋里炙烤得如同盛夏

楚雅儿穿一身单衣上了床手里舀着烈酒一点一点的为她进行着简单而繁琐的降温处理

“容意这最艰难的时候我们都撑着活过來了眼看到了这最后一步你绝不能有事的知道吗”

“你忘了我们早已约定了从这里走出去我们要打自己的天下建自己的势力我们从今以后再不会被任何人所欺辱我们还要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再找个男人结婚生子美满幸福……”

“容意这一切都还沒有來得及去做你就想要这么烧着一直烧死吗”

“容意我虽然不知道你的过去但我知道你肯定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等你醒來你好好讲给我听好不好”

“你不能死啊你要死了别人再欺负我怎么办我要是再有危险再被人追杀怎么办你真的这么狠心真的不管我了吗”

“容意我离不开你你醒來吧好吗”

“容意……”

整整一夜的呼唤一直到东方再次明亮阳光再次出來容意身上的热度终于是退了下來

楚雅儿也终于放了心疲累至极的守在她的床边渐渐睡去

房顶上白景霖也一夜未眠

里面两个女子正与死亡在做着斗争他便充当了护花使者的身份稳坐泰山顶警惕着所有一切都极有可能发生的潜在危险性

与此同时黑子的调查结果也取了回來

熊瞎子满脸的残暴凝着狠狠的恶毒“白军师他可真是好大的來头好大的身份哪”

一份怨毒深深压在那浓密的满脸胡子中

他长相凶恶人性也凶恶

黑子道“寨主此人如此狡猾他这般潜伏我清风寨莫不是想要里应外合将我们一举剿灭”

想到此处他骤然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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