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玄忍着冷冷出声“你可以去向父皇告密楚飞龙夫妇也可以死但是从今以后你的脸将永远是这么一副鬼样子本宫也会永远的让你生不如死的顶着这张脸去给他们楚飞龙夫妇跪拜陪罪”
要比狠南明玄不逊色于任何人
为了楚雅儿他可以负尽一切
他一身潋滟紫的衣袍站在明媚的春光底下浑身上下都透着雍容华丽的冷纵然高贵但也无情
阳光带不给他温暖更带不走他心里的念想
那丫头是他心中最暖的阳光这世上沒有人也沒有资格可以用那丫头的命來威胁他做任何事情
甚至连同楚飞龙夫妇都算在内他宁愿让那丫头活着來恨他也不愿让她死了以后再來后悔追忆
他已经失去她不止一次……他也做错了不止一次
他曾经也在江山与美人之间做个难以抉择的深切徘徊可这一次他不会了
江山与美人何轻何重
有了江山无人分享他孤独一生终老
有了美人沒有江山他天天有笑容过得神仙眷侣这样明显的选择他真的不懂吗
“皇兄你这样子你这是疯了疯了这个楚雅儿她不仅仅只是一个妖女那么简单她还是凤星的身份她会夺你的江山她会夺你的天下啊”
凤星临世江山易主
南明明珠不敢相信的低叫着她万万想不到她自以为是的那一桩筹码到了她亲爱的皇兄面前却沒有任何作用
更甚至她的皇兄已经是动了真火对着她这个亲妹妹他都自称本宫了啊这是要翻脸了
南明明珠心下一阵失落又一阵怨恨“好南明玄你可以不杀她但必须要拿回解药给我你曾去天牢的事情我就不会让父皇告发”
退一步求成全
跟楚雅儿的死活相比她更愿意自己的脸早一天能好然后再慢慢的徐徐图之吧
她就不信只要她明珠公主能够光彩照人的站在人前重新恢复昔日光芒区区一个楚雅儿还能逃得出她的手掌心不成
倾尽天下之力杀
……
大漠的气侯很恶劣环境也很恶劣可是假若大漠时光如果能够真正平静下來的话大漠的星空绝对会是最美的
天幕如墨星辰璀璨这样的美景看着便赏心悦目浑身舒爽
在这里连呼吸一口空气都像是能够延年益寿般的感觉
当然前提是这一口空气里沒有能够吸入肺腑的黄沙要不然那不是延年益寿了那是作死
从清风寨的聚义厅出來两人手上的肉盘都沒敢放下进去露个脸趁人不注意就又悄悄的出來了
清风寨的白大军师啊当真是让她太过震惊的存在
那个男人扒了皮烧了灰都认识他
“主子怎么办”
出了门容意将手里的肉盘就扔了
那样一个男人风光霁月的独乐于整个沙匪团体中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也是沙匪中的一员亦或是……他是來抓她们的
“怎么办这还能怎么办啊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就算到了这一步那人仍旧不肯放过我们容意來”
她招招手对着容意指着天上的星空道“你看这星空美吗”
“美”
“喜欢吗”
“喜欢”
“想要拥有它征服它吗”
“这……”
容意语窒“主子这理想太大了些”
“大吗”楚雅冷笑“我觉得不大我要是真的能够有能力征服这片星空这整个大周朝还有人敢追杀我吗”
“他们欺我辱我追我杀我不外乎就因为我是那什么妖女所以他们谁想骂就骂谁想杀就杀可若是我手掌一方兵权或者拥有那通天的财富倾世天下他们谁敢这样对我”
“容意主子我想明白了这个世界从來就是用拳头说理的地方我不想死我也想要好好活着蝼蚁尚且贪命何况我一个大活人”
话到这里她狠狠闭一下眼大漠星空很美可这夜间仍旧很冷冷得她打从骨子里的发寒
原本她本沒有这样大的危机意识感只觉得皇家想杀她那她就去找个大靠山好了有了花千叶护着谁还敢动了她不成
可现在白军师的突然出现让她深深明白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又想到了南明玄那样爱不也同样放弃了她
或者……她不能这样去想花千叶人与人终归是不同的可人总会是变的吧
摘星楼已毁花千叶现在下落不明最坏的猜测是假如他现在连自己都无法保护好的话那么又如何來保护她
“容意去将绿萝带出來我们连夜离开”
稍顿一顿楚雅儿眼底闪过寒芒夜色厚重秀发扬起在这一刻她忽然月兑胎换骨一般的桀骜凛厉神采飞扬
容意愣愣的看着她第一次觉得她有些看不懂这位女主子了或者她是从來都沒有看懂过
“主子你的意思是”
她问小心翼翼的猜测中又有一种莫名的激动在迅速的沸腾着叫嚣着而这样的感觉很久都沒有过了
“我的意思这以后的天下我们自己闯”
楚雅儿傲然回眸红唇疾吐那样大逆不道的话语如此肆无忌惮的从她话里吐出震惊了容意也即将要震撼这整个天下
“天不容我我便收了这个天地不容我我便踏了这个地……大周朝南明离不放过我南明明珠不放过我那我又何必再去祈他活命”
“容意你是我的人你若跟着我前途九死一生或可占死沙场也或可一将功成那便是名垂千古但富贵往往伴着凶险此时你可以离开主子我不怪你”
最后一字落地她双眸中的风采无人能及她骨子里的野性彻底唤醒她手一伸搭在容意肩上一字一顿的承诺她“容意无论你怎么样的选择我都会尊重你”
眸光如寒星映着天上的夜空遥相呼应
那该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明亮璀璨像是盛着整个世界有着很多东西睥睨霸气是一种不输于男人儿的风骨更是一种铁马金戈的热血激情
主子她当真想要征服这整个天下吗
容意张张嘴感觉自己的喉咙很干她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來她只是拼命的点着头表示她愿意
她愿意跟着主子做那冲锋陷阵的马前士卒
她愿意跟着主子做那月兑胎换骨的浴火凤凰
“好”
楚雅儿猛的抱住她眸光冷凝而睿智重重拍了一下又放开“容意你马上去将绿萝带过來我去寻找马匹还有我们被劫走的行装这一夜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离开”
白军师的出现给了她一种非常不安的迫切之感
容意转头去带绿萝楚雅儿则凭着鼻子又抓了个舌头悄悄模到这一群沙匪的马厩里
膘肥体壮的马匹打着响鼻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眼里都有着蔑视
凭她这么一个人也敢骑马
沙匪性子野这些马性子更野
它们认主除了它们认定的主子别人休想骑到它们身上
楚雅儿不懂这些马在想什么她只是挑了两匹看上去比较体壮腿长的马硬生生拉出了马厩
而这两匹马倒也相当配合她拉着它们就跟她走
出了马厩容意已经带着绿萝闪电般的掠过來身上还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一眼就看出來这正是她们被沙匪抢走的东西容意提前拿回來了
楚雅儿露出一抹笑很赞赏
昏黄的马灯黑暗的天色正在大肆欢庆的沙匪倒是给她们创造了一个相对容易逃走的机会
绿萝的嘴里还塞着布“呜呜呜”
她昂起头有些气急败坏的意思楚雅儿伸手将她嘴里的布拿下紧接着一把匕首又闪了过去“别叫想活着就好好听话要不然……”她手里的匕首寒芒一闪削落她腮边的发丝随着夜风飞起落下
绿萝顿时就白了脸可仍旧有些怕“可是我们逃不走的就算有马也逃不走的……”
“为什么”
楚雅儿问目光清寒“说出一个理由也别再像上次一样吞吞吐吐否则我若跑不出去先死的第一个人必然是你”
绿萝身子一颤死死看她“楚雅儿你敢威胁我”
“有何不敢”
楚雅儿挑眉淡淡看她“你若是不配合下一次我就不再是威胁”
匕首划过寒芒在她脖间转了一圈绿萝顿时一疼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入鼻她一咬牙恨声道“楚雅儿算你狠我说你就算有马也逃不走是因为这些马都认它们的主人无论多远只要一声哨它们听到就会立即回來到时候你以为你还能轻松像现在一样想跑就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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