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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帮这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笔记本准备发号施令的褐发男子声音冷漠的请示处理意见
“全灭”严烈的声音冷如寒铁
不管明帮是毫不知情以致受了利用或者连累还是明帮的确和达因斯兰家族合作或者已经归属于达因斯兰家族不论是哪一种他们给了明帮面子明帮居然还让这样的事情发生那就是明帮无能
沒有能力的东西于弱肉强食的世界迟早是毁灭的东西而且他们还给了这样的帮派面子实在更是耻辱所以他们必然除之
全灭不留一人不留一物彻彻底底完全消失
同情心不好意思他们沒有老弱妇孺他们亦不放过
他们从來不是良善之人人性从來更不是束缚他们的条条框框
接下來的时间里整个豪华的加长车上弥漫的都是铁血无情毫无人道主义的全灭啊、做掉之类的话语这个世界的黑暗厉奕凡慢慢的旁观学习适应着
而邵祈由始至终一直都是半眯着双眼之前因为刺激而张大的嘴巴几乎已经惯性的合不上了即使现在已经完全安全了他也硬是沒有半点声音发出來只是紧紧地抱着邵华的胳膊
好像一棵沒有脊梁的脆弱藤蔓一般紧紧地依附着面前的参天大树
“真吓着了”自己手中笔记本里事物已经差不多完毕那个坐在副驾驶上有些面熟的金发男子对着后视镜挑了挑眉毛不动声色打量着呈木鸡状呆滞的邵祈
“”厉奕凡看了男子半晌这才想起來男子面熟的原因
话说凡是在道上混的谁不得有个伤啊病啊什么的就连中个乱七八糟的毒也是家常便饭所以但凡大佬都有自己的私人医生
医生是不是救死扶伤他不知道但是这个看起來面熟的确确实实就是他们的白衣天使
由邵华严烈一手训练与死去的风冧等人地位不相上下只是这家伙貌似对医术更加有兴趣罢了
而那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厉奕凡也实在谈不上有什么好心情不是他记忆力不好而是下意识的不想去记忆
试想想他一沒病二沒灾的却还要见医生那原因不外乎就是与严烈独处之后
似乎感觉到了厉奕凡的想入非非以及心里咒骂的小九九严烈森然的眸子看了一眼身边的人
那冰冷那无情想着一切的一切厉奕凡很沒骨气的缩了缩脖子低下头做鸵鸟乖宝宝
这帮人都是猫他在他们眼里和明帮之流一样只是老鼠只能任人宰割
听见声音邵华不禁皱眉怎么还沒有缓过來伸手拧过邵祈的下巴正对着自己道:“沒事了”
“”沒有反应
邵华拧着他下巴的手一松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醒了”
“阿欠”堵在心里的郁气被激出來邵祈闷咳一声
猛然瞪着大眼睛看了看邵华又看了看周遭的环境发现是在车上后气儿一松两眼一闭就栽倒在邵华的胳膊上晕了过去
邵华瞬间有一种哭笑不得的复杂感觉他也实在形容不出來自己的情绪这种事情他们早已司空见惯可是对于邵祈这样的普通人來说惊吓的的确确是微微大了点儿
看着乖乖歪倒在自己胳膊上的人即使是昏厥了他仍旧是小心翼翼的悬空着脑袋好像随时准备着醒过來被人踢开一般
邵华眯眼绽放出一抹温和的笑似乎觉得对方那样的礀势实在不舒服醒了之后还可能会扭到脖子一般于是乎不假思索的就伸手将他的脑袋实实的放在自己肩膀上
等他终于反应过來自己做了什么的想要把那个脑袋移开的时候又似乎觉得这样不错不想再改变手只是僵了僵终于还是沒有再动弹
“”将一切看在眼里金发男子不经意的与褐发男子对视一眼微微一笑着将视线转向窗外
赤炎会的大本营自然灯火通明
“老大什么时候去太平洋”回到自己的地盘且部署完一系列的施令发号以及各项流程安排褐发男子声音带着固有的冷淡问邵华
即使有了这中间的插曲却不问去与不去只直接问什么时候去不得不说男子是邵华亲手带出來并对其行事了解至深的
一向深知高风险所代表的高回报即使是龙潭虎穴也从不会退缩做下的决断更是不会随便的更改
“明天一早”全黑色装修的房间不像是卧室反而更像是严谨正式的办公室邵华双腿交叠单手支额假寐道
“不知”正欲开口询问是否带邵祈的事却对上邵华猛然睁开笑的诡异森森的脸男子的心瞬间嘎噔一声
心知失言急忙如常地道:“那属下这就下去准备准备”说着赶紧就闪人了
这老大最近脸色是不错也确实不像以前那样笑得寒气森森可即便如此那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主啊
他的小命儿、小心肝儿他自己那是相当珍惜啊
他跑得倒是飞快然而房间里面的人却还是置于其中啊
邵华在沙发上不知道坐了多久期间他一直看着在床上乎乎大睡的邵祈不知道在想什么
总之整个房间里面独处的两人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默夹杂着众多情绪绝不单调的沉默
“冷”低低地梦呓声在床上渐渐的清晰起來邵华听了半晌还是把觉得适宜的房间温度调高了些许
可是床上那个渀佛流浪狗一般可怜兮兮的身影还是喃喃着:“冷”仔细听來那声音都是瑟瑟发抖着的
“好冷”将颤抖的语言听在耳里邵华皱眉于是月兑了外衣钻进被子里一把将那个叫着冷的削瘦身子牢牢的抱在怀里
似乎感觉到这股强大厚实的热源那个声音满足之余也许是产生了错觉无意识地道:“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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