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瑞负手立于房中,脸色铁青,周身皆是一股骇人的冷冽气息。
房中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静儿和念白却是一起失踪,来人竟是悄无声息的将两人掳走,想到这儿,独孤瑞怒火更甚,双拳紧握,隐隐透出阴冷的杀意。
他已派云翔与云宇守在静儿房间四周,随时保护静儿安危,他知道离也让沈沐在静儿房间周围安排了暗哨,更何况南宫淳的房间就在旁边,来人究竟用了什么方法在如此森严的防备下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静儿掳走?
“云翔,你是如何发现静儿不见了的?”独孤瑞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冷的骇人。
云翔心中一凛,道:“属下本与云宇分别守在南北方向,却忽然发现南宫小姐房中烛火有异,前来询问才发现房中已空无一人。”
烛火有异?独孤瑞眉头轻蹙,凛冽的目光忽的扫向烛台,房中一片整洁,唯有放置烛台的桌面稍显凌乱,隐约可见争斗的痕迹,烛火并不如往日明亮,隐隐中有些幽幽的绿光,周围似有些粉末,却看不太清晰。
独孤瑞桃花眼微眯,黝黑的双眸深处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忽然他一拂衣袖,烛火竟在掌风的带动下生生熄灭,烛台周围却洒落许多粉末,在黑寂的房中发出幽幽的绿光。
这是?众人皆愣,随即发现房间地面上,可见一片幽绿的凌乱,最终在床旁消失。
独孤瑞目光一冷,抬手便用内力将那床震得四分五裂,床下出现一条地道。
“该死!”南宫淳一拳捶出,本就四分五裂的烂床再次惨遭蹂躏,看不出本来面貌,“没想到望江楼竟有地道,是谁如此熟悉这里的布局!”
“或许他能给你们答案。”
淡雅的声音有着不容忽视的威严,独孤离负手踱入房中,一身月白广袖宽袍,其上用藩龙金丝绣出金缘九蟒,淡淡月光下,有股浑然天成的霸气。
身后沈沐压着望江楼的掌柜紧随而入,掌上一用力,那掌柜便跌入房中跪倒在众人之间。
只见他虽然跪倒在地,腰杆却笔直,有种说不出的傲气,脸上有些血迹未干,稍显狰狞,他伸手一抹嘴角的血迹,冷笑道:“哼,人人都说离亲王是待人温和谦恭,体恤百姓,如今小老儿才知人言不可信,离王爷竟是与那狗官钱涵冰一般仗势欺人,欺压我们这些小老百姓!”
独孤离对他的讽刺不以为然,只是黑曜石般的瞳仁中,闪过一丝冷厉的杀意,很快却被一股淡漠替代,他信步走到地道旁端详半晌,最后却是对着独孤瑞问道:“瑞,你怎么看?”
“此处无风,地道已被封死!”一贯慵懒的语气如今冷若冰霜,从发现地道那一刻他便知道此处已经被机关封死了,如今除非把望江楼拆掉,否则根本不可能再从这条地道下去救人。
“该死的!告诉我这条暗道是通向那儿的!”听到独孤瑞的话,南宫淳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抓过那掌柜恨恨说道。
“哈哈哈……”那掌柜却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双眼变得赤红,唇角血流不止。
独孤瑞脸色大变,一掌推开南宫淳抓过那掌柜,却发现他的目光逐渐涣散,心中一冷,随即伸手将源源不断的内力注入他的体内,“该死,告诉本王究竟是谁掳走了静儿,不然本王拆了你的望江楼……”
“呵,呵呵……”那掌柜笑的狰狞,却也对独孤瑞的威胁满含轻蔑,接着他一声大喝,“主上,小的幸不辱命!”竟是自断心脉而亡!
众人骇然,不知这掌柜是谁的属下,竟是这般不惧生死,而那人掳走南宫静就是谁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