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岚,放开月门主,”沈越航温润如玉的嗓音在这氤氲滕饶的泉水处叮咚而响,慢慢抚平了众人心底的那一丝躁动不安和焦急难耐,“如今之计是尽快救出无忧。”
云岚刚气急却又无奈的放开孟夙月,众人便看到昏倒在孟夙月怀中满身血迹的南宫静。
“静儿……”南宫淳和洛夜同时惊呼出声,
身形一闪已经掠到孟夙月身前,南宫淳一把从他怀中夺过南宫静,焦急担忧显形于色。南宫静莹白的肤色衬着妖异的红润,脸色上泛着幽幽绿光笼罩着妖艳的红,有些诡异魅惑,光滑的眉间一点红心,平添一股风情,凌乱的发梢轻贴在脸颊,细密的汗珠晶莹圆润,昏迷的神情中有痛苦有挣扎有不甘有哀恸,南宫淳一时看得惊心不已。
“静儿,静儿……”他轻轻拍打着南宫静红润异常的脸颊,小心翼翼的似怕惊扰了她,却又犹豫着如此轻的力道无法将她拍醒,一是左右为难踌躇不已。
洛夜却是一眼便看出了南宫静的异样,那过于妖艳魅惑的红润脸庞诉说着一股不安,眉间那点红心狠狠敲击着他的心。
冰冷的指尖搭上那白皙的皓腕,冷漠的目光看到那修长却又泛着莹莹幽光的手指上蜿蜒而下尚未干涸的丝丝红艳时,瞳仁骤缩,心口骤紧,一股不知名的情绪缓缓流淌。
“静儿怎会中酡颜醉?”寒如冰霜的声音却又如丝丝破裂的冰鞘,刺得人无端感觉彻骨的寒,压抑着的怒火在这层冰霜里煎熬着,随时都会焚烧而出。同时出手如风,众人只觉十多道银光闪过,却是银针没入南宫静体内。
“静儿中了酡颜醉!”南宫淳只觉整个人如坠冰窖,天下至毒酡颜醉,无解……
“司马青明下的手,”孟夙月的语气亦是冰冷彻骨,想起那该死的司马青明居然临死都要拉着静儿垫背,他就有杀人的冲动,紧握的双拳擦擦作响,十二冥杀不由齐齐缩了缩脖子,噤如寒蝉,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这怒火波及。
“该死的司马青明,不禁摆了我们一道,竟然还对静儿下手!”南宫淳紧绷着脸,双目中怒火燃烧,“我定要将他五马分尸!”
“不用了,他已经死了!”孟夙月语调冰冷,阴鸷冷酷的眼神看向夷为废墟的藏龙渊,冷冷的说道,“只是不能将他鞭尸百下,我甚感遗憾!”
淡然的语气随意的诉说着宛如遗憾的心愿,让十二冥杀再次齐齐打了个寒颤,门主果然心狠手辣。
“静儿在藏龙渊还遇到了什么事?为何她的脉象时强时弱,似有一股内力想要破体而出?”洛夜凝神蹙眉,满脸的不解,而且静儿的脉象竟让他有一刹那的错觉,似乎有什么在和静儿竞争着,竞争着她的意识,想要霸占着她的身体,竞争着她体内的一切,“这股内力似乎正在一点点的吞噬着她体内的毒。”
闻言孟夙月竟一时哑然,凝眉许久,他才喃喃叹息道:“静儿中了沉梦读魂……”
“沉梦读魂?沧雪国的禁术……”南宫淳的脸色霎那苍白,语气竟是古怪担忧的紧。
“不错……”孟夙月惨然一笑,将他们进ru藏龙渊后发生的事缓缓说来,特别是关于静儿的异常,说的很是仔细,他看着南宫淳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心中万分肯定淳定时知道怎么回事。
“淳,无忧说是静儿对自己下的沉梦读魂,静儿的身世究竟有如何的秘密?”孟夙月紧紧的盯着南宫淳,不愿给他逃避的机会,静儿的身世究竟有些什么秘密,她为何会沧雪国的禁术,而且,为何要对自己下沉梦读魂。
南宫淳在孟夙月的逼问下眼神微闪,最后却无奈的苦笑道:“夙月,其实你已经猜得差不多了,何苦再逼我说出来……”
沈越航轻蹙眉头,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似想到什么,却又怎么也抓不住,而洛夜和澹台璎落等人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两在打什么哑谜,更不用说距离较远的云岚等人和十二冥杀,更是不明所以。
可孟夙月却如遭雷劈般,脸色惨白,骇然抬头,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难道静儿她……”
南宫淳涩然的点头算是默认。
真的是这样,她真的是……
孟夙月只觉得自己的心一下被一只无形的手掌狠狠捏紧,再使劲揉nie,让他闷痛到难以呼吸,是他,害了她……
“为何……”孟夙月只觉自己的声音是那般的梗咽无助,他迷茫了,如一个找不到出路的孩子,紧紧揪着疼痛的胸口,崭然的眼神愧疚的看着昏迷中的南宫静,“师父定是早就知道了吧,他竟然瞒着我,让我亲手将静儿送上了不归路……”
“淳,夙月,你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谜,南宫姑娘她究竟……”沈越航沉声问道。
可南宫淳竟是毫不理会沈越航的问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孟夙月,阴沉的脸色有些恼有些悲,“夙月,藏龙渊究竟有什么秘密……为何静儿她……”
“藏龙渊其实是夕后的陵墓……”
一道刚劲浑厚却又飘渺虚无的声音忽然从四面八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