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屹峰俯子,抱起意识不清的严纤羽,对着她的嘴深深地吻了下去。
严纤羽的唇因为高烧,干燥得已经月兑了皮,散发着灼热的温度。但是,她的牙关咬得紧紧地,无论如何,都不肯开启。苏屹峰温柔地吸吮着她的唇,他的舌头灵巧地扫过她的牙齿,沿着她的牙缝轻轻地撬动。
开始,严纤羽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但苏屹峰并不气馁,他耐心地轻啄舌忝舐,一点一点地进攻,一丝一毫地撬,也许是太渴了的缘故,严纤羽终于对他温润的唇舌有了反应,她微微地张开嘴,享受般地接受他带来的湿润。
见严纤羽终于松开了牙关,苏屹峰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他盛出一碗姜汤,微微放凉了一些,然后端起碗,吞了一大口含在嘴里,然后俯,对着严纤羽的嘴,送了出去。
严纤羽一开始有点反应不过来,微微呛了一下。苏屹峰赶忙将她的身子抱起来,轻轻拍拍她的背。好在她呛得并不严重,咳了几声,又微微张开了嘴,还伸出舌头,在干裂的嘴唇上舌忝了一下。
严纤羽的反应对苏屹峰是个巨大的鼓励。他又含了一口姜汤,口对口地喂给严纤羽。这次她基本都咽了下去,只有很少一部分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就这样,苏屹峰一口一口地,将两大碗姜汤喂进了严纤羽的嘴里。渐渐地,严纤羽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滴。脸上潮红也退去了大半。呼吸也由轻浅急促,转为悠长稳定。
看着她终于转危为安,苏屹峰终于轻舒了一口气。疲倦地靠在床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冯老太太并没有走进他们的卧室一步,她只是不停地在客厅里踱来踱去,不时从巴特尔那里打听卧室里的救治情况。有几次,她忍不住想让巴特尔将严纤羽送到草原医院急救,可是,考虑到严纤羽高烧未退,天冷路滑,又路途遥远,只好作罢。
北方的夜晚来得格外早,还不到五点,天已经黑了。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冯老太太拄着拐杖,来到苏屹峰的卧室。她轻轻推开屋门,只见苏屹峰只披着一件睡袍,高大的身躯斜倚在床边,已经沉沉睡去。而他的手中,还握着严纤羽的小手。
冯老太太生怕吵醒爱子,将拐杖放在一边,颤巍巍地走到他身边,轻轻将一床棉被盖在他的身上。她低头看了一眼高烧昏迷中的严纤羽,又看了看满地的衣物、雪水,床头的姜汤,冲着苏屹峰的背影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退了出去。
严纤羽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时分了。冬日的太阳,节制地将光辉洒向大地,那温和的光线,照在脸上暖暖的,又一点儿也不晒。
严纤羽缓缓地张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温暖的羽绒被里。虽然身子还酸软无力,脑袋也有点疼,但她觉得自己的精神还不错。她用力撑起自己的身子,打算活动一下筋骨。
被子从她的身上滑落,她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着寸缕。更让她吃惊的是,苏屹峰正趴在床边,睁着一双深邃的灰蓝色大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那一刻,那灰蓝色的眸子仿佛一泓深潭,他那好看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他分明在笑!
自己如此狼狈,这个恶魔却不怀好意地笑!严纤羽顾不得多想,捡起一个枕头,冲着苏屹峰砸了过去。
苏屹峰稳稳地接住那个柔软的凶器,站起身来,坐到了她身边。而施暴者却自食其恶果,一阵眩晕袭来,眼前一黑,一头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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