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便心里嘀咕起来,文道长在道观中显然辈分也很高,对道观中人应是知根知底才对,如果无影盗贼之事事不关这长天观,那并非就排除了第一种可能,因为擅使法术者并不仅仅就一定可能是这长天观的道士,万一哪里来的邪门歪道,那事情则会变得更糟而不可预测。
正想着,突见庄闲双目一睁,一下翻起身来,长笑道:“来了!”
他这话显然并非是指沈辰三人,因为目光所落之处乃是这天池,而非三人所在的小道,沈辰三人也不知道他这话中是何意思,只是在庄闲话落之时,突见池边上跳出一条白花花的大鱼,朝着锅中跃去。
庄闲哈哈一笑,右手轻轻一拂,三人只觉眼前视线似乎错乱了一瞬,尔后便见到那大鱼竟分成两半,一半是切割整齐的一片片鱼肉,落入了锅中,一半则是内脏鱼骨鳞甲之物,丢进了池子。
沈辰不由暗嘘了口气,直道此人当真修为高深,随手一拂却暗含千剑万刀之势,宛如庖丁解牛般玄妙,而待鱼肉入锅,那庄闲又信手朝着干柴一点,干柴竟无火自燃。
这时,文道长才领着二人赶了过去,恭恭敬敬的一拜道:“拜见师叔。”
庄闲便一声怪笑道:“文海你来得可真是巧啊,你可知道刚才那一头鱼是何来历啊?”
“这……晚辈资质庸俗,未曾窥破天机,还请师叔赐教。”文海连忙答道。
庄闲便一笑道:“此鱼前世身负罪孽,转世成鱼,亦是池中凶物,明明该是吃草之物,却天天追逐小鱼小虾,本道算中它今日有所劫数,恰恰网它个正着。不过,此鱼虽为凶物,但肉质却是这池中鱼虾中的上等,既然你来了,也给你尝一点好了?”
文海苦笑道:“师叔就别调笑晚辈了,观内清规,不食肉类。”
庄闲便大手一摆道:“你这小子当真无趣得很,那清归戒条有什么好遵守的,你们一个个天天吃斋念经,也没见成仙得道。”
文海自不敢和他争辩,赔笑道:“师叔说得极是,我等资质岂能和师叔相比,师叔法力通天,必定可踏成仙之道。”
庄闲便大笑道:“文海你平日嘴巴可没这么甜,今个突然说起这般好话来,必定事出有因。”
文海连忙说道:“师叔明鉴,此次来是想请师叔帮这位施主化解命中之劫。”
庄闲瞥了沈辰一眼,倒有些奇怪:“喔,以文海你的修为都无法化解此劫,看来这位施主所中之劫数非同小可呀。”
文海便道:“正是,小施主所中之劫乃命中死劫。”
庄闲听得一笑道:“有意思,这小施主如此年纪轻轻的,居然遭遇死劫。不过,这解签卜卦乃是窥探天机之学,虽可借此学为世人指点迷津,但有可为有可不为,若是命中注定之劫,便是已死之人。为他化解此劫,乃是逆天之行!”
慕容瑶扑通一下朝地上跪去,央求道:“求大师往开一面,辰弟年纪轻轻,所行皆是善事,断然不该遭此大劫。”
庄闲连忙一摆手,一股无形之气将慕容瑶给抬了起来,他眉头一皱,一副头疼的样子,指着文海叫骂道:“你这小子明知道贫道最怕女人哭,偏偏还带了个女施主过来,是存心要折腾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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