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财大婶,九十年代初期来到深州打工,一直在鞋厂、毛织厂工作,把几岁的儿子放在家里,让公公与婆婆照顾着,两夫妻在城市里做近十七八年,七岁的儿子也读完大学了。他们以前出来打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努力赚钱,供儿子读书,考上大学之后,能逃出乡村,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要是能够端上国家饭碗则更好。他们最低希望便是儿子不要像他们一样,在工厂做“苦力”。他们拼命工作,送儿子上不学,但是现实并没有朝着他们想的那样,因为在她想象中读完大学后,儿子肯定会安排工作,会成为城市人。但是儿子读完大学之后,想象那样上国家饭碗,成为城市人,而是跟她一样,成为打工“捧泥饭碗”的人。为此,他大婶还经常受到村里人的嘲笑,笑他们两夫妻拼死拼活送儿子去读书,结果钱没有存下来,儿子还是得去工厂打工,读这么多书做什么,白白地花钱。因为在熊曼的眼里,农村人只有读书才能变成城市人,才能端上稳定的“国家饭碗”,没有想到读了大学的儿子依然只能重复自己一样的命运。当儿子进入工厂时,熊曼便衰老下去了,她的希望落空了。后来儿子结婚了,公婆去世,她老了,只能返回湖南的老家,重复着那曾经的轮回,在现实的低工资高物价面前,成为了遥远的、不可抵达的梦想。
当初美国挤进纽约的农民放弃乡下的八间大房而选择进入纽约住在狭小的蜗居,是因为他们相信自己最终会变成纽约的人,这是他们的希望所在,也是一个城市的活力所在,而在同样现实的中国,当他大婶们选择放弃乡下的楼房来到城市应该让他们却看不到希望。这些小姐呢?虽然做小姐这一行,收入要比当一般农民工强一些,但是一样的命运,还有一些小姐接客太多,得了性病。下面都溃烂了,长了很多菜花状的东西。想到这些,周秀财又心痛又害怕了,这地方人流量大,到了晚上生意特别火爆,一年四季开腿迎客,健康无法保障。他斟酌了一番,心想还是算了,这些小姐其实都是农民工一样的悲惨,还有的万一染了一身病,他要放纵自己了,他才二十四岁,他在小城市的老爹还指望他能重振周家事业呢。这在单位有了升迁的希望了,得好好干才行。
他狠下心离开了花花街,但他毕竟是年轻人,想法一轻松点,下面的大锤子就马上顶天立地的,无法消腾,让他想给自己犒劳一下的念头一直没有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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