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新文:《总裁的期限新娘:强宠替身妻》
(轻松温馨甜蜜路线)
骗吃骗喝的小孤儿,一夜之间变身富家千金,外送高帅富未婚夫。
一场各为所需的婚礼,人前恩爱无度,人后却同床不同心。
他说:既然你喜欢演戏,那就好好演,千万不要辜负你爸爸的一片苦心。
她笑: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演,演到我拿到奥斯卡小金人!
冷漠的老公,突然出现的情敌,自己的冒牌身份,呼之欲出的秘密……
是谁,在说着不爱的同时,却又丢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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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完结文:《俏皮丫头选夫记:天降顽妃》无需追文,一次看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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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她想做王妃,结果穿在了荒山野岭不说,还差点失身。
救帅哥,傍美男,却没有一个是王爷。不过没关系,反正桃花朵朵开,王爷咱慢慢找!只是,王爷好找,王妃难做。
为成大业,他不惜以她为棋。为了救她,他不惜身陷绝境。
当阴谋乍现,深情与深情的碰撞,她当初的感情是否还能一如既往?而这一场爱恨情仇的游戏,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试读:
“姑……姑娘……”虚弱的声音掺进我的尖叫里,蓦地止住了我的动作。
我回头望向刚才那张脸,竟然看到草从中扬起一只手,刚好看到整只手掌,不等我再叫,那声音又无力的响了起来:“姑……姑娘别怕,我……”
那个“我”字刚说完,声音就突然的断了,而那只原本扬起的手才瞬间落了下去。耳边沙沙的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好像刚才我所见所闻的都只是幻觉一样。
想到这,心中不由一惊,可是又按捺不住心中一引而出的好奇。
于是大着胆,我又慢慢的爬向那张脸,然后我才知道,躺在草丛里的原来是个受了伤的男人。
环顾一下四周,真是荒得可以,一路走下来别说是一户人家,连个草棚都没看见。
看看眼前的男人,头发凌乱的快能和杂草媲美,苍白的脸上,斑斑血迹让人不由心生惧意。再看看他的身上,好几处都像是被血浸泡一般,吓得我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而且,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人躺在这里,还像是受伤很重的样子。
再仔细一瞧,眼前的男人竟然身着一身古式长袍,虽然被血浸泡,但仍然能够感觉出衣物的质地优质,不象是普通的粗麻布衣。
古装?我的神经突然停顿了一下。
根据我做了那么久的穿越之梦,以及穿越试验的经验来看,我……不会是穿越了吧?
呵……呵呵……当这个念头从脑中闪过时,我突然间不知道应该笑还是哭。
笑的是我终于穿越成真,哭的是,这也算是穿越?
望着这个血迹斑斑的男人,还不如给我一板砖让我晕过去算了。
“唔……”正悲悲的想着,面前的男人突然蹙着眉,发出一声嘤咛,苍白的脸上满是痛苦,可是人却没有醒来。
我心一惊,才猛然回神,急急忙忙从包里翻出医药包。
对于医术我可是一窍不通,带着医药包出门也纯粹是出于意外情况下求急而已,比如擦伤摔伤什么的。
解开他的衣服时,胸口处快接近十公分长的伤口赫然入眼,而且扒开整个胸膛,在那大的伤口周围还遍布了不下十个大大小小的伤口,甚至有的竟横七竖八的交错在一起。
一眼扫下来,怎一个“触目惊心”能够形容?
从来没有见这种这阵势的我吓得手一抖,心“砰砰”直跳。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咽着口水,好不容易平顺了心里的恐惧后,才敢开始仔细的检查起他的伤。
最大的伤口也是最深的,皮肉全部外翻着,而且伤口周围的血迹不仅因为时间过长而凝成血块,还隐隐的泛着黑色。
所谓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以我看过那么多武侠剧和小说的经验可知,造成伤口的武器上抹了毒,要不然,这些全都不在要害之处的伤,虽然大大小小的有好些个,但却不至于让一个大男人变得这么虚弱。
而且,能和人打斗,说明他有功夫,只是这功夫可能稍微逊了点,要不然也不会伤成这样。
我一边看着他的伤,一边翻着背包。这附近本无水源,好在出门随身带了好些矿泉水,正好可以清洗伤口。
我强忍住心中的不适给他清洗了伤口又用酒精消了毒后,却又蓦地傻了眼。
这清洗消毒的基本操作我是不在话下,可是,这身上的毒,怎么办?我本来就只是个小小的高中生而已,能懂得基本的自救已经很不错了,哪里知道怎么驱毒?
喵的,这尼玛让我碰到难题就算了,还一来就是一个这么棘手的。
我正寻思着该怎么办时,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啊……对了对了,如果他真的是像电视和小说里说的那样,是个会功夫之人,那他一定随身带着那种神秘的小药瓶吧。
想着,我便伸手在他腰带的部位模索起来。在我的手指触到一个坚硬的小东西时,我不由一喜,哈哈,果然没有猜错。
我把小瓶里的药末小心的撒到他的伤口上,虽然我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可以驱毒的东西,可是看他现在这样,加上我又完全不懂医术,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万一死了,那也不能怪我,毕竟我的出发点是好心,有什么意外也只是一时失误而已。
我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又在他的伤口上撒了一些我随身携带的止痛止血的药末,才小心翼翼的用纱布将他的伤口包扎起来。
做完一系列并不熟练的工作后,我累得一跌坐到地上。
斜眼看了看躺在旁边的男人,我忍不住朝地上啐了一口口水,暗骂了一声晦气。
真是有够倒霉,别人穿越,我也穿,为啥人家就能穿到皇宫里当皇后,王爷府上做王妃,再不济的也能去个什么富贵之家做千金。
可是我倒好,妈的穿越到荒山野岭不说,还让我遇上这么一档子事,而偏偏我又天生善良,见死不救不是我的风格。
想着,我又扭头看了那男人一眼,脸上的表情平静得像是睡着了一般,虽然仍无血色,却也没有刚才蹙眉的痛苦。
嗯……反正我已经帮他处理过伤口,也算是仁至义尽,至于之后会怎么样,我也顾不了了。毕竟,看看天,阳光逐渐的黯淡,则预示着夜幕不久就会来临。再看看这四周,荒得人烟全无,我可不想今天晚上要在这过夜。
光听听风过时周围便沙沙作响的声音,我就能想象到在这里过夜是件多么恐怖的事,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要死不活的男人。
虽然就这么丢下他的确有些那啥,可是想到那条伤口和他身上的血迹以及周围的环境,我就没有一丝留下来的勇气!
于是我起身拍了拍,背上背包,抬腿就要走。可还没等我一步踏出去,脚腕上突然被人微微一抓,便听得群山里,我的尖叫划破长空。
“姑、姑娘……”妈的又是那跟鬼似的声音,我回头一看,那男人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此刻正微微眯缝着双眼抓住我的脚腕。双唇微动,却是再也发不出声。
我转过身无奈的对他说:“这位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丢下你不管,而且我已经帮你处理了伤口,现在,我急着要赶路,所以,请你行个方便,把手拿开好吗?”一席话毫不吞吐的说完,也不管他是不是听得见。
“在……在下……多、多谢……”他像是听到我的话,一边大口喘气,一边虚弱的应着我,原本就没有多少力气的手,在话音落下时也跟着垂向一边。
我看着又晕过去的他,不由的皱着眉叹了口气,娘的,你就是我的仇人派来整我的吧?我一边骂着一边又把背包扔到地下,一坐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做了孽,现在连穿越都跟别人天壤之别!
算了算了,为了下辈子能穿个好点的地方,我这次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不过他这一出声,我也略微的安了安心。
至少这样一来,我知道他瓶中的药粉没有要了他的命,虽然现在也看不出有什么好转的迹像,但总好过眼睁睁看他在我面前直接一命呜呼的好。
由于身处山岭,所以太阳很快的就完全沉到了山峦之下,夜色袭来,我拿出打火机点燃打定主意留下来之后便去拾掇回来的枯枝和干草,将周围几米的范围都照了个通亮。
夜里山风很大,火光随着风而摇曳不止,我强忍住内心的恐惧撑开睡袋,又将夜里睡觉用的东西一应铺开。
好在我和美樱做足了露营的准备,所以现在除了地方超出了我的想象外,其它的却是不需任何操心。
只是这晚饭……我拿着方便面坐在火堆旁一边啃一边喝着矿泉水,喵了个咪的,吃的和用的都在我身上,美樱负责准备炊具,结果现在搞得我不缺吃喝不缺日用,却只能就着矿泉水干吃方便面。
随着夜越来越深,山里的温度也跟着陡降,白天穿短袖都觉得热的我,现在却是冻得有些瑟瑟发抖。
我拨了拨火堆,火势很旺,可是为了排遣心中的恐惧,我却不敢钻进睡袋入睡。而且再看看旁边的男人,如果我睡了,他怎么办?夜里这么冷,别到时候那伤没要了他的命,却被冻死在这山里,那就乌龙了!
想着,我干脆翻出手机玩游戏,可是看着没有信号的提示,我突然的有些怅然。
美樱发现我不见了,一定急死了吧?她的日落也不知道有没有看成,还是当时就返回山下报警?不过我真的难以想象一个大活人在她面前突然消失,她会不会吓得直接晕过去。
“呵……”想到这里,我不由的笑出声来。伴着我笑声的,还有那个男人发出来的申吟:“水……水……”
听到他的声音,我连忙收起手机,拿了水到他身边。
伴着风起的火光中,树影在他的脸上撩出一阵忽明忽暗,但仍然掩不住那张苍白的脸。
我取了杯子过来,学着电视里的画面,小心的将他扶起来靠在我的肩上,又将倒在杯子里的水送到他嘴边,慢慢的喂他,可水却顺着他的嘴角而下。
拷!我暗骂,妈的还真是电视剧的翻版,人家喂不进水你也喂不进水,妹的。
我有些气结的将杯子往边上一放,谁知那男人竟然又低低的沉吟了两声,内容竟然与刚才一样,还是要水。
我狠狠的瞪了瞪他,再次把杯沿塞到他的双唇间,可是那水还是顺着嘴角流下。
“你爷爷的!”我抹了一把他的嘴角,朝他骂了一声,他却突然动了动脑袋,眉心微蹙,嘴里又是几声“水、水”。
几根黑线垂挂在我脸上,我暗中深吸了口气,耳边他的声音还在时不时传来,最后我只好心一横,仰头喝了一大口水,然后朝着他的嘴巴就覆了过去。
感觉到他细微的吞咽声,好不容易才将嘴里的水如数喂进他的喉间,这才总算是让他安静下来。
放下他,我郁闷的抹了抹唇,心中不停的默念,这不算这不算,我只是为了救人而已,我的初吻还是我的!
由于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面,又加上我不可能将他搬进我的睡袋里,所以最后只好把毛巾被拿出来给他盖上,然后又独自坐在火堆旁任思绪胡乱的飘游起来……
第二天早上,我在一片凉意中惊醒。
我打了个寒颤,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竟然在露天里坐了一夜,面前的火堆不知何时熄灭,只剩下一堆黑乎乎的焦炭。
捏捏僵硬得有些发疼的脖子,我不由的皱了皱眉。不过这山里的空气的确是清新无比,一阵山风吹过,我甚至能够感觉到树叶上的露汁随风打到脸上,清清凉凉的,好不舒服。
我起身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又深深的吸了口气,整个人瞬间精神百倍。
直到我猛然惊觉自己此时已经身处异乡,才想起那个受伤的男人。
我连忙走到他旁边,俯身下去推了推他的身体,小声问道:“喂,喂,你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做了恶梦,蹙着眉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双眼。
见他醒来,我不由大喜,一把抓住他的双肩惊喜的问:“你醒了?”
“姑……姑娘……”他涣散的目光好不容易才将焦聚集中到我脸上,虚弱的唤了一声。
“好了好了,别说话!”想着他醒了我就可以离开,也不用背负着自己给他胡乱上药后的不安感,我的心情就一片大好。
“水……水……”正想着趁他意识清醒我赶紧收拾好东西和他道别,熟料他又弱弱的沉吟两声。
听到这两个字时,我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股细小的怒焰,从昨天到现在,除了会说“姑娘”外,就是“水……水……”,丫的就不能换个新的台词吗?而且就因为这个“水”我还不得不向他献出了我的初吻,你爷爷的,现在又来?
我没好气的倒了水过来,想着是不是还要和昨天晚上喂他,才发现他已经挣扎着将身体撑了起来,只是一个不稳,又重重的倒了下去,脸上一阵痛苦的痉挛。
见他这样,我突然想到他胸前的伤口,于是又急忙放下水冲过去,握着他的肩急急地问道:“你要不要紧啊?有没有摔到?”也不知道自己干嘛那么担心。
“没、没事!多、多谢姑娘救、救命之恩!”好不容易说完,又接着咳了几声,搞得我又心软下来。
“哎呀,先别谢了!你还是少说话,小心伤口!”我一边扶他起来,一边将水递给他。干裂的唇如同他的脸一样,仍是没有太大起色,不过和昨天比起来倒是已经好了很多。
我小心翼翼的将他扶到旁边的小土坡上让他躺下。在我转身去取医药包的时候,他在我身后低低出声:“敢问姑、姑娘高、高姓大名?”
还真是拗口的说话方式,要不是我早就做过穿越的准备工作,又看过那么多古装剧的话,我还难保不会因为这种说话方式而头疼。
想着,已到他面前,瞄了他一眼,淡淡的吐了俩字:“凌青!”说着,我又准备扒开他的衣服,给他换药。过了一夜,这药效也差不多发挥完了。
因为有了昨天的经验,所以这会儿我再次看到这伤口也没有了昨天的害怕,而且换药的动作也变得熟练起来。
不到一会儿,我就将所有的工序全部搞定。
我一边收拾着药包,一边说:“你的毒已经解了,现在只要每天坚持换药,伤口很快就可以痊愈!”
可谁知,我的目光刚落在他脸上,就见他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愣愣的望着我。
我怀疑他是不是因为刚才换药时用酒精的时候太痛,所以被直接痛得没了知觉。于是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小声道:“喂,你怎么啦?是不是太痛了?”
熟料他突然动动唇,说:“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姑娘你——”一句话说得我茫然无措。
直到好几秒后,我才恍然大悟,笑出声来。
“哈哈哈……”原来他刚才愣成那样,是因为这个呀?不过想想,看他穿着可见是在古代,那么古代的话,女人主动扒开男人的衣服,还在他身上抹来抹去,那确实是十分的伤风败俗。
但是,这只针对他们古人,要知道,我可是21世纪的新青年。更何况,看他的样子,虽然嘴上说着“授受不亲”,可是除了脸上有些惊讶外,却是看不出一丝的不好意思。
切,装模作样!我暗中不屑的哼了一声,说:“拜托,你现在身受重伤,我只是帮你换药而已,又没有做别的事,怎么就授受不亲了!”
他的精神比起昨天那要死不活的样子,显然是好了很多,脸上也渐渐的润上了一层淡红色。收拾完东西,我又将包里仅有的两块蛋糕递了一块给他:“呐,将就填填肚子吧!”
“谢谢姑娘!”他浅笑回应,我不以为意。
各自啃蛋糕时,安静的气氛渐渐蔓延开来。我偷偷拿眼瞄他,见他吃相颇是斯文,似乎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哥。于是出于好奇,我蓦地打破沉默,朝他喂了一声,他应声抬眼向我。我嘻嘻一笑,问:“喂,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这种荒山野岭?还受那么重的伤?”
听到我突然发问,他似乎想了想,才缓缓开口道:“在下——”刚说了两字,竟然又顿了顿声,才继续说:“在下云轩,实不相瞒,在下因有要事赶往京城,孰料途中遭人暗算中了埋伏,因中毒而无力抵挡,所以才让姑娘看了笑话!惭愧、惭愧!”
“原来是这样。”我嘀咕一声,“那你是什么人呐,去京城干嘛?为什么会有人暗算你,还把你打成这样?”我瞄了他两眼,又接连问了他几个问题。
“在下——”他的声音似乎有些犹豫,不过还是马上接口道:“在下乃是南阳城御剑山庄的弟子,此次前去京城是奉了家师之命,给我师叔送信!至于暗算我的人,我也不知!”
南阳城御剑山庄?听起来好像蛮厉害的样子!
我的语气泛起一丝调侃之意:“看你也不是什么武林高手,难怪会被人揍成这样。这么重要的任务,你师父怎么会挑了你呢?嘿嘿,有失水准!”不过这一来一回的交谈之下,原本只是我单方面猜测的“穿越”一事,在他的话里已然得到了最好的肯定。京城、御剑山庄,这两个地方,肯定不是在我所生活的时代里。
大概是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他,他脸上的表情在我的话音落下时,不太自然的愣了愣,只是随后嘴角微微一扬,陪着笑说:“姑娘说得是,在下学艺不精,让姑娘你见笑了!”
“你放心吧,我不会笑你的,既然不是武林高手,那被打成这样也是很正常的事。”说完,我却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
闲聊片刻,手上的蛋糕也被我消灭贻尽。我拍掉手中的蛋糕碎屑,抬眼看他,他的精神似乎不错。
想着自己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既然他已经没事,那还是早点分道扬镳比较好,毕竟跟这么个大麻烦耗在这荒山可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我将背包一提,便对他正色道:“云轩是吧?我看你现在好像一个人也没什么问题了,既然这样,那我要走啦!”
谁知我的话音一落,刚才明明还精神良好的他,竟然蓦地皱起双眉,一脸好不痛苦的样子,而且手也没闲着,搭配着他脸上的痛楚,一把捂上胸,嘴里还“唔唔”的发出低吟。
“喂!喂喂!你怎么啦?可别吓我!”见他突然间这副模样,我反倒一时反应不及,愣在原地冲他隔空喊了几声,他却捂着胸,喉间继续低低出声。
靠,不会那么巧吧,我刚一说要走就这样?难不成想赖着我?
那怎么行,既然现在我知道自己已经穿越了,而且还没穿到理想中的地方,那我当然要去追逐自己的梦想,让自己变成理想中的穿越模样!要是被这个拖油瓶赖上,那我还怎么成就理想?
可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装的,更何况他的伤现在的确是连初愈都算不上,顶多只能说是得以控制而已。
于是,我一心软,又急急的朝他旁边扑了过去。
“你到底怎么样啊?是不是伤口痛啦?来我看看。”说着,我又拨开他的手,将他的衣物一把扒开,白色的纱布上一团殷红正在渐渐扩大。
我一惊,正欲揭开纱布看是怎么回事,他却突然抓住我的手,低低的说:“姑、姑娘,没、没关系,只是伤口有、有些疼而已!”
“伤口出血了!”说着我又要去揭,谁知他仍然不松手,只是重复说着刚才的话。
“嘿!你这人还真奇怪,要帮你检查伤你都不乐意,那我可真不管你啦!”我有些不悦地站起身来望着他。
他朝我虚弱的笑笑,说:“如果可以,在下能否劳烦凌姑娘——”说到这,他突然停下来没再往后说,不过从他恳切的目光里,我已然看出他的意思。
“不行不行,我现在可是自身难保!”这话是一点不假,穿过来到现在,除了面前的他,我还没见过一个健全的人,现在我身处何处,这是个怎样的世界我都还不知道,我哪有照顾他的能力啊。更何况,穿越对我来说有更重要的事,我可不想跟这个男人耗下去!于是我很不客气的拒绝了他。
他咳了两声,接过我的话:“我看凌姑娘你如此装扮,似乎并非南陵国人士,且对此地也似人生地不熟,不然也不会在这荒山野岭迷路,若姑娘愿结伴同行,今日所受之恩,在下来日自当涌泉相报!”
南陵国……原来我现在所处的地方叫南陵国?我暗中喃声,朝他望了一眼。
虽然对他提出的“结伴同行”我不怎么情愿,却又不得不承认他所说的“人生地不熟”,而且在这陌生的地方,连个地图都没有,我又没什么方向感,所以要走出这山岭,怕是也要费上一番功夫。
于是在我仔细衡量过利弊之后,只好勉强的同意了他的提议。不过在同行之前,我为了以防万一,也向他提了要求:“呐,同行是可以!但现在我是健康之躯,你是病号,一路上我自然是免不了要照顾你。”我停了一下正准备接着说,他却抢过话道:“那真是有劳姑娘了!”
我瞥了他一眼:“哎,先别急着道谢,我的条件还没说完呢!”
他的笑容略微滞了一下,垂眼回答:“姑娘请讲!”
“等你伤好了,你得支付我这一路下来照顾你的辛苦费。我可不是白做事的!”说完,我拿眼瞄他,见他只是依旧微笑着回了一句:“那是自然!”
“不过我看你现在这么落魄的样子,到时候也不一定有钱给我。不如这样好了,你给我打个欠条,然后签个字,回头我需要钱的时候再去找你要,怎么样?”我朝他扬扬眉,一副完全掌控大局的样子。
他笑着点点头:“就依姑娘所言。”
见他如此爽快,我也毫不磨蹭,嘿嘿笑着就从包里拿出便签纸和签字笔,唰唰两下就写好了我在新时空里的第一张欠条,当然,债主是我。
欠条内容如下:
今有云轩先生在一个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清风拂面的日子里,欠凌青小姐对其无微不至的照顾而产生的辛苦费,计白银两百两整,他日,我可随时凭此欠条登门索要。今日特立此据为证!
欠债人:(签字或盖章)
因为实在不知今天是何年何月何日,只好将天气状况描写下来,勉强也能算个依据,至于钱的数目,完全是瞎掰,反正钱这东西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都是多得少不得。
虽然我压根搞不清楚这二百两银子到底是多少,但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所以为了日后能够手头更加宽裕,我便写了个具体的数目上去,看他身上的衣服质地不错,想来这点钱对他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我拿着欠条从上到下细细的又琢磨了好几遍,没有发现什么大的问题后,才清了清嗓子,把内容给他从头到尾念了一遍。
一边念一边瞄他,见他在听到二百两的时候也没提出任何异议,我不由一阵窃喜。刚一念完我就很狗腿的笑着将欠条递到他面前。
由于他不会用先进的签字笔,我只好用笔在他的大拇指的指肚上涂上一层黑墨,然后让他在签字盖章处重重的按了个手印,才满意地将欠条收好塞进包里。
哈哈,搞定!这么容易就有了二百两,虽然还没兑现,不过想到欠条在手,银子我有,我就心情大好!
于是接下来,我们便组成了奇怪的“同行二人组”。
试问,一个穿着打扮十分现代的女生挽着一个半死不活,衣服破烂的蓬头古代男走在荒山野岭里,怎么能不奇怪。
或许是因为有着刚到这个世界的新鲜劲,所以即使身边有这么一个大号拖油瓶,但我们的第一段旅程也还算是轻松加愉快。而这段旅程里目前唯一的收获大概就是眼前这个水源了。
看到一潭清水,我的眼睛睁得足以与那百瓦灯泡相比。毕竟这一夜加上一个上午过去,我带的水已经所剩无几,若再看不到水源,我们很快就要粮尽水绝了。
于是水潭刚入眼帘,我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拿了瓶子就朝着潭边飞奔过去,也不管他在我身后“姑娘姑娘”的叫声。
等我取水回来,见他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我。我朝他扬了扬手中的瓶子,说:“这下不怕没水了!”
他淡淡一笑,缓声道:“这山野中,有水的地方必有兽类出没,姑娘应小心为上才是!”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心里不由的一个“咯噔”。抬头望望四周巍峨的琼山,葱郁茂密的丛林在风中哗哗作响,这样一个原生态的地方,如果真像他所说,那昨天晚上一夜的太平岂不是万幸?想到这,我不由地拍了拍有些受惊的胸口。
“那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我把水瓶往包里一塞,便搀起他要走,他却拍了拍我的手,说:“姑娘不必惊慌,这中午时分,还不到野兽出没之时,我看你也累了,不如去洗把脸,歇息好咱们再上路!”
在接收到他肯定的表情后,我才完全放下心中的担心,一跌坐到地上。要知道这一路下来,我又要背包,又要时不时的搀扶他,不累才怪了,而且从早上到现在烈日当头,除了早上那小块蛋糕,我只能靠凉水充饥而已。
这才半天就已经这么狼狈,真不知道接下来未知的路程里会被折磨成什么样。按照咱们这行进速度与前方一眼望不到头的山路,我估模着这一时半会儿是肯定出不了山了。
翻翻背包,原本就没带多少食物,经过昨晚到今天早上这么一折腾,算是彻底断了粮。再翻翻钱袋,里面唯一的一张百元大钞仍安静的躺在里面。本想和美樱在山顶买些东西备着晚上吃,可这还什么都没做呢,我就到了这地方!看来这钱以后也是用不着了,想着,我又不禁有些悲从中来!
而我更加担心的是,这一夜过去,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大概是看我坐在地上不说话,云轩突然略是小心地轻问:“凌青姑娘,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却是听到几声很不合时宜的“咕咕”声。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
只是引得我们二人面面相觑,接着又相视一笑,好不尴尬!
我捂了捂肚子挪开落在他脸上的目光,想想刚才翻过的背包,只得小声的告诉他:“我已经没有食物了!”
刚说完,突然搭上我肩膀的手把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他正拿我借力,努力地从地上站起来。
他朝我笑笑:“若是填饱肚子,那有何难?”
迎着我不解的目光,他示意我搀他去到水潭边。一眼望去,其实水潭并不深,清澈的潭水几乎能够一眼见底,稀疏的水草丛偶尔微动,一看就知道水中有鱼。
正想着他要干什么,云轩突然松开我,吩咐我去找根坚硬些的树枝过来,虽不知他意欲何为,但还是听话的照办了去。
末了他又从小腿处绑紧的布带里抽出一把匕首,把树枝削尖,然后便拿着树枝朝着水源中心而去。
看他强忍着疼痛的样子,我站在岸边颇是担心的朝他大叫:“云轩,云轩!你疯啦?你的伤——”还没喊完,他便回了头冲我一笑,然后又转过头去,“嘿”的一声落下,便见他举着串着一条还在乱动的鱼儿的树枝朝着我笑。
我惊讶的睁大双眼望着他,这、这分明就是那些古装剧里的翻版嘛。
“哇,厉害!”我大呼一声,不一会儿他便举着鱼到了我面前,我兴冲冲地飞奔到包里找了个塑料袋去把鱼装起来,他又接着按部就班了几回,我手中的塑料袋里就多了好几条鱼。
他擦着额上的细汗笑望着我,一脸得意的模样。我看了一眼肥硕的鱼儿,又看看他,不由的夸道:“真看不出来你还有两下子,厉害哦!”
“哈哈,那是自然,虽然武功不济,不过这点小事还是不在话下!”他第一次爽朗的笑出声,只是在说到“武功不济”的时候,他似乎刻意加重了些语气。
我一想到早上对他说的话,不由地有些不好意思,这家伙,看起来好像老好的样子,竟然这么快就抓着机会反击。
有了他的帮忙,中午不仅没有饿肚子,反而是享受了一顿到这个世界来的第一顿热腾腾香喷喷的午餐,虽然只是几条干瘪瘪的鱼,不过比起饿肚子,已经是人间美味了。
在听他说了这里会有兽类出没之后,我就对这青山绿水的原生态环境没了安全感!
于是吃过午饭,我便带着受伤的他几乎是一刻没有停歇的继续赶路,但直至阳光暗下时,我终于意识到自己今天想出山的想法被无情而彻底的终止了。
有了昨天的经验,今天的宿营不费吹灰之力,加上还有云轩的帮忙,很快我们就把过夜的一切都准备了妥当。
而此时,夜色也跟着笼罩了下来。
温暖明亮的火堆在我们中间熊熊燃烧,云轩把中午剩下的鱼烤好后递给我,我有些心不在焉的接过,又沉入自己的思绪里。
晚上给他换药的时候,他没再像早上的时候一样露出惊疑之色,不过也没有泰然接受,反是接过我手上的东西,准备自己动手。
想到他早上一边说着“男女授受不亲”时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模样,我就没好气的推开他的手,斜了他一眼,说:“还是让我来吧!你现在可是我的病人,我还指望着那二百两银子呢,哪能让你亲自动手!”我一边说,一边熟练的扒开他的衣服揭掉他胸前的纱布。
他保持着一贯的微笑望着我,问:“你就这么缺钱?”一心想着给他换药的我没有注意到他嘴角的那抹意味深长,只是听他这么问我,我便想也没想就回答道:“没什么缺不缺钱的,谁会嫌钱多?”开玩笑,钱这东西难道是缺不缺的问题吗?
现在在这深山老岭当然是不缺钱,可是等我出了山,肯定要进城,进城了哪样不花钱?再说,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我的梦想呢,在实现梦想之前,手头没点钱怎么行?
“姑娘好见解!”
“那是!”听他夸我,我也不含糊。
一切搞定后,我抬起头正要和他说OK,却对上他盈盈发亮的双眼。
眼中火光闪动,波流暗涌,在他目不转睛的直视下,我承认,我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而且他的样子,虽然现在有些蓬头垢面,却看得出来,皮肤细腻,剑眉直挺,鼻如山岳,目如星光,尤其是那唇角的弧线,似乎似曾相识……
“云、云轩,药换好了!”我从那瞬间的失神中回神过来,慌乱的移开视线,结结巴巴的提醒他。
“有劳凌青姑娘了!”他的声音其实也很好听。
有了刚才的小尴尬,我再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气氛因为我自己的别扭情绪而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他拨了拨火堆,点点炭星随风而上,像是夏夜的荧火虫,星星点点,却又像炫美的烟花,升空而灭。
“凌青姑娘,我看天色不早了,今天赶了一天路,想必你也累了,不如你早些歇息,明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放下树枝搓了搓手,对我说。
我回头望了一眼睡袋,又看看他。我哪好意思一个人钻进去睡觉,不说这低气温大山风,就光他身上有伤,我也不能那么自私的丢下他一个人在外面。当然,我也不可能把他叫过来和我一起睡进去。先不说男女有别,就面前这堆火也不能没人管呀,两个人都睡了,半夜有野兽过来都不知道,小命还要不要了?
想着,我又朝他摆摆手:“我现在还不困,你身上有伤,还是你休息吧!”
“在下的伤已经好了许多,昨夜你为了照顾我一夜未眠,今夜你该好好休息才是!”他笑着说。
听他这么说,我嘴角微微扬了扬。不过现在毕竟他是伤患,就算再怎么好,但也只是一天一夜的功夫而已,而且他的脸色也没有完全恢复,我怎么能让他给我守夜,自个儿安心睡觉?
“我——”我刚要说话,他竟又抢了开口:“姑娘只管放心休息,我会守着你的!”一句话说得我心中蓦地涌出一股暖流。
再次对上他的目光时,眼中的波光已然变成不容拒绝的坚决,而我又确实不忍受伤的他在外挨冻。于是我抽了睡袋内的毛巾被走到他身边,往他身上一盖,然后掀起一角,又将自己裹了进去。这样一来,大家都不用进睡袋,也不用怕冻着,而且两人在一起,也能更好的看好面前这堆火。
在我将身体裹到那半块毛巾被下时,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两人的身体触碰时,他蓦然的惊顿了一下。望着我的脸上满是讶异,而目光里的坚决也完全被不可置信与惊诧取代。
只是,我唯一没有留意到的,是他嘴角的那抹弧线。
我知道他肯定是被我的举动吓成了这样,要知道这可是古代啊,我这两天下来竟然就已经做了这么多逾了礼教的事情。真不知他现在,或者以后会怎么看我。
“姑娘……你——”大概是我的举动在他眼里实在是太过标新立异,所以沉默了好一会儿的他,终于忍不住嗫嗫发问。
我抱着双膝望着熊熊的火堆,说:“你的伤……我不放心,还是、还是两个人在一起安全一些……”好吧,我承认我脑子短路,神经搭错,明明一直在排斥着照顾他这件事,现在竟然会因为这样的理由而让自己有温床不要,陪着他在这里吹风打坐,而且更要命的事,我竟然还将这想法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出来。
云轩没说话,半晌才在我耳边低声道:“要是累了,就靠我肩上睡会儿吧!”语气柔柔的,让我的心没来由的动了一下。
我扭头看看他,火光舞动中,他的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目光里似水波荡漾,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祥和。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山涧的时候,也预示着我们新一天的旅程要开始了。
这一天的行程倒也算顺利,除了一日三餐只能靠凉水和野果充饥以外,至少一路上都风平浪静,没有出什么状况。唯一的意外大概就是这天我们依旧没能走出山岭,直到第三天下午约模三四点钟的时候,我和云轩总算在一路劳累不歇的情况下,终于出了山。
接着,我们大概又赶了半个时辰的路,才终于遇到了穿越以来见到的第一处有人烟的地方,一个看似不大却似乎很是热闹的村子。
远远望去,村子所在之处炊烟袅袅。此时,天气已然开始渐暗下来,看得出来,这时正是晚饭之际。
快到村口时,正好遇到一位赶着回家的樵夫。
我正要上前打招呼,云轩却已抢先一步。
“这位老伯,我与——”云轩刚开口就停了一下,转头看了我一眼,才又继续说:“我与我家娘子路经此地,敢问老伯,这是什么地方?”
他刚一说完,我就忍不住在他后腰的地方拧了他一把,喵的,竟然敢占我便宜。但为了不引起樵夫的怀疑,我却只能堆出一脸的笑,云轩也在旁边笑得很是谦恭。
老伯停了脚步,在云轩身上扫荡的目光充满了疑惑。不过末了,这目光却是停留在我身上,神情里加深的疑惑让我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
估计我的装扮对他们来说是前所未有,而我只能无奈的吐了口气,不知该如何解释的我只好讪讪的陪着笑。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老伯说:“这是华林村,不知二位……”他的话没说完,只是用目光在我和云轩之前来回扫荡。
云轩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才讪讪的说:“我们夫妻二人原本是去京城看望亲朋,孰知前几日经过山里时,遭了山贼,怪只怪我学艺不精,双拳难敌四手,所以才会弄得如此狼狈不堪!”一句话只回答了关于他的那部份,巧妙的把我的异样掩饰了去。
“原来如此!”樵夫听他如此一说,却也不追问,只是把柴往肩上一挑,又道:“你说的那山是华云山吧?哎,那山里呀,时常有山贼出没,前些天听说又起了打斗,难道就是你们?”说着看了云轩和我一眼,布满皱纹的脸上,一脸的同情与惋惜,估计以为我们被劫了不少盘缠。
原来,我穿越过来的山岭叫华云山?而我和美樱去爬山看日落的地方也叫华云山,但是两座山似乎根本不同,而且也不在一个时空里面,难道是巧合?
好心的老伯答应了让我们今夜暂宿他家,随后,他们夫妻二人还很热情的招待了我们。虽然这到了古代后的第一顿正二八经的晚饭没有想象中的大鱼大肉,甚至简单得让人提不起一丝胃口。可是,想着连日来只能靠凉水和白果充饥,现在眼前这白生生的馒头与时不时飘过一阵袅袅香味的青菜,早已引得我口水连连。
“乡野之中,只有这些粗茶淡饭,还望二位不要嫌弃!”老伯将馒头朝我们推了推,朴实的话与表情让我有些感动。
他刚说完,我一边说着“谢谢”,一边就迫不及待地从盛具里抓了一个馒头,就着青菜狼吞虎咽起来。我一连吃了好几口,却不见老伯和大娘开动,于是不由疑惑地望了他们一眼,又望了望云轩。
云轩朝着我柔柔的笑笑,目光里似乎闪过一丝宠溺,接着就听他说:“让二位见笑了。我与娘子在山里连夜赶了几天路,这好不容易才出了山,几日下来全靠野果充饥,所以……”
靠,搞半天他们迟迟没有开动,是被我的吃相吓到了?不过想想自己现在身在古代,又是女儿家,怎么的都该吃有吃相,于是想着,我只能连忙陪着笑点着头,附和着云轩的解释。
和我比起来,云轩就斯文多了,不仅没有男人的豪气,反而细嚼慢咽,好不优雅的样子。我在心里对他十分鄙视的冷哼一声,真是装模作样,明明一样饿得饥肠辘辘,还死要面子,这个时候不就该大开吃界吗。
两个馒头下肚,原本的饥饿感得到了填充,完了还很不雅的打了个嗝,结果又惹来一众注目礼。估计从来没有见过我这么没有形象的女人,穿着怪异不说,还这么没有仪态。
不过好在老伯和大娘并没有在意我的失礼,还对云轩说:“云公子,你家夫人真是特别!”搞得云轩想笑又笑不出来,只得讪讪的应着:“让二位见笑了!”
见笑见笑,搞得我真的很丢人似的,于是趁他们不注意,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却朝我宛尔一笑,我别过脸不理他。
“对了,还没请教老伯尊姓大名?他日若有缘再见,在下定当报答今日之恩。”云轩突然问。
“云公子言重了,这本是荒山野岭,难得有人路经此地,老夫不过只是小行方便,何足挂齿,又岂敢居恩。”老伯很是谦虚的笑了笑,“老夫姓许,单名一个桥字!”
“许老伯。”云轩谦恭喊了一声。
稍后的闲聊中我们还得知,许伯本有一个女儿,不过早已嫁去了邻村,也就逢年过节时才会回来看他和大娘。
尽管在说到自己女儿的时候,他们掩饰不住满脸的幸福与满足,但毕竟年迈,家事仍旧自己操劳,这多少让我觉得有些孤苦。
而我,又不禁想起自己的爸妈来。这都几天了,他们肯定已经急疯了吧?也不知道美樱对于我的失踪会怎么形容,哎,搞不好还会害她惹上大麻烦。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凭空消失,这简直就有如告诉大家自己见到外星人一样,简直就有悖常理嘛!
晚饭后,我和云轩在大娘的张罗下洗了个几天以来的第一个热水澡。
当他洗净了满头满身的污垢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落在他脸上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甚至有些恍然失神。
油灯散发出的昏暗光线在房间里微微闪动,他的身体如同雕塑一般静静的立在那片昏黄里。忽明忽暗的脸,棱角清晰,一双明目如夏夜的明月,在并不明亮的光里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尽管光线有缺,我却将他的一张脸看得清晰如常。忽明忽暗的光线勾出他棱角分明的脸,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连那片昏黄都不能掩去他肤色的白皙。
精致的五官镶在脸上,黑色的瞳眸里似藏着无限的温润与柔光,那光与这昏黄相触时,竟仿若能勾人魂魄,黑色长发丝丝缕缕垂于胸前身后,柔顺如丝,微微上扬的唇角,似笑非笑,却若柔情万千。
而这目光的一触一滞间,才发现,眼前这个一直狼狈不堪的男人,竟是如此的美到极致。
“凌姑娘,凌姑娘!”恍恍惚惚听得他几声轻唤,我才蓦地回过神来。脸上忽然间窜出的一片温热让我慌乱的避开他的视线,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去拿药!”
云轩的伤比我想象中的麻烦,由于长时间的赶路与闷捂,伤口周围的皮肤竟然已经肿得发紫,而且还微微的鼓了起来。我不敢轻易触碰,只得小心的用棉花继续消毒,又继续用了一些消炎的药给他控制伤口。
大概是见我皱眉,他倒不以为然的安慰我说没事。
有没有事我是不敢说,但是感染发炎这事可大可小,只是这会儿夜黑风高,我也只能等第二天再说。
因为我有睡袋在身,所以虽然晚上只有一张床,却也难不倒我们二人。我睡睡袋他睡床,不过睡觉前,我突然想到件事。
我眯着眼走到他面前,很不客气的伸手拧了一把他的胳膊,他轻呼一声,蹙着眉看着我。
“这是对你占我便宜的惩罚!”我压低声音狠狠的说。
他脸上的表情愣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随即扬起一丝苦笑,说:“娘子如此暴力,为夫好生伤心!”
靠,还来。我扬了扬手,吓唬他。他哈哈一笑朝床上倒去。
不必露宿荒野的睡眠比任何时候都美好甜蜜。一觉睡到太阳高挂天空,我才软绵绵的从睡袋里面爬出来。
下意识的朝床上望去,云轩竟然如我一样,这个时候还没起床。
只是当我靠近云轩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双唇干燥,整个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推推他的身体,也没有一点反应。再仔细看看,胸前竟似有淡淡的红色。
我一惊,扒开他胸前的衣服,才发现纱布上鲜血赫然。
这下我真慌了,妈的几天了都没事,别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点什么问题,那我真是宁愿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云轩,云轩,你怎么样?”我一边试着唤醒他,一边摇摇他的身体。
这么反复了几回还是没有反应,于是我才急急忙忙的冲出房门,大喊了几声:“大娘、老伯!”
站在外屋门口,正在喂鸡的大娘听了叫声就朝我过来:“姑娘,你醒啦?我看你们赶路累着,所以早上就没叫醒你们。我——”
这个时候我可没心思听她解释没叫我们起床的原因,一心全是云轩的事,所以不等她继续说完,我就急忙打断她的话:“大娘,请问这村里有大夫吗?”
“有啊,怎么了?”她疑惑问我。
“大娘,麻烦你快点帮我找找大夫吧,云——我相公他、他晕倒了!”情急之下差点就直接说了云轩的名字,还好我反应够快。末了又不知道怎么形容云轩的伤,只得说是晕过去了。
大娘听罢,将手头的东西一放,也跟着慌张的说着:“啊……这、这……你等等,我马上就去。”说完,就转身朝着屋后奔去。
我回到房间守着昏迷不醒的云轩,不一会儿,大娘就带了个白胡子老头过来。扭头瞧了老头一眼,我晕晕的转了转眼珠,这尼玛从穿越到现在,整一出现场版的电视剧啊。竟然连这大夫都和电视里面刻画的一样,我真怀疑那些编剧是不是都来古代走过一遭。
见大夫来了,我立马从床边挪开,把位置让给他老人家,又着急的问他:“大夫,我、我相公怎么样了?”妈的,为了不穿帮,我不得不左一个“我相公”右一个“我相公”,回头一定要多问他要些银子才行,这假扮老婆也是要收出场费的。
白胡子老头帮云轩号脉的时候,我又在边上提醒他说:“大夫,我相公前几天受了剑伤,正好伤在胸膛上。”他模了模自己的胡子,又在我的提示下仔细检查了云轩的伤口。
过了好一会儿,才转头对我说:“姑娘不必担心,你家相公只是因为体力过度透支,加上伤口感染,所以才会昏迷!”
听他这么一说,我算是稍微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想想这体力过度透支正是因为自己急着要赶路出山,所以才会这样,于是心里又蓦地升起一股内疚之意。只是,既然体力过度透支引起的昏迷怎么会是这个时候?
想着,我就把心里的疑惑向老头倒了出来。
他看了我一眼,又抚了抚胡子,说:“你家相公是否是习武之人?”
我点点头!
“那就是了!我想他之前一定是一直在用内功支撑体力,所以当他的精神完全松懈下来后,才会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昏迷过去。”
我想我明白老头的意思,所以也不再问他这个问题,只是又道:“那大夫,你看看我相公的伤怎么样了?”
老头看看云轩的伤,又拿着我先前给云轩用的纱布看了看,说:“不知姑娘之前给他用了何药?他的伤口虽然受了感染,不过却是及时控制了下来,所以也并不碍事。回头我给他配几副药,你且熬给他喝,好好调理些时日即可!”
接着,老头对着云轩又是一通细瞧,才总算是结束了这次会诊。
我跟在老头身后一阵千恩万谢,大娘担心云轩没人照顾,便催了我回来,自个儿跟着老头拿药去了。
回到房里,云轩似乎醒了过来,只是意识很是模糊。双眉微蹙,嘴巴动了动,却只发出几声“唔唔”声。
“云轩,云轩,你还好吧?”想着那老头的话,心里的内疚就四溢而出。
原来他看似没事,全都是伪装出来的。虽然我不是很懂什么内功,不过电视里也经常演什么会武功的人常常依靠内力强撑之类的,却也能够理解个七八分。
如果不是我要急着出山,就不会搞成这样了。我懊恼地望着他苍白的脸,心中忍不住一通自责!
大娘取了药回来,我也顾不上自己才起床不久,便急着让大娘教我如何熬药。实在没办法,这古代的东西我也就电视和小说里看过,真要自己动手,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好在大娘心好,知道我心急,所以二话没说便帮我忙了起来。
于是这么前前后后一折腾,差不多要接近中午,才算是把这阵给忙过来了。
给云轩喂了药,又寸步不离的守了他接近一个时辰,他才总算是醒了过来。
见他睁了眼,我也不等他喘口气,就连忙问他:“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怎么了?”他抬眼看看我,无力的应了一声。
“你昏过去了!”我帮他垫了垫枕头,对他说。
他蹙蹙眉:“我怎么会——”
“你还说!今天早上大娘请了大夫来看过,说你……说你因为体力过度透支,又加上身上有伤,所以才……”想到是因为自己才让他变成这样,说话的时候也明显的底气不足。
“原来……有劳凌姑娘费心了!”他努力的扯出一丝微笑挂在嘴角,我却不知哪里来的气,见他还笑,便忍不住斥道:“明明身上有伤,武功又不好,却还要学大侠用什么内功强撑,万一死了怎么办?”说完,又猛然惊觉这话似乎说得有些暧昧,而且躺在床上的云轩貌似也觉察到了这一点,落在我眼里的目光深了深,于是我又赶忙掩饰说:“万一死了,那、那我还找谁要那二百两银子去?”说完,一个转身离开他的视线。
背着他我用力的咬了咬唇,凌青啊凌青,你这是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而且不仅是现在,最近几天我的反应似乎都有些不正常。我的目的不过是那二百两银子而已,什么时候我竟然动不动就担心起他来?
我摇摇头,拧了毛巾过去给他擦脸:“今天找大夫还没给钱,连药也是赊来的,我身上可没银子,怎么办?”
想来那白胡子老头真不错,看多了电视里那些没钱就不给看病的大夫,以及我那个世界里的一些现状,那老头可真是超级大好人,真正的医者父母心啊!要是云轩现在身在我那个世界,身上要啥没啥,估计早横尸街头了。
所以就冲老头这一点,我就不能欺负人家,该给的钱还是要给,不过是让云轩给!嘿嘿……
“没关系,我这里随身带的碎银还有一些,你回头给大夫的时候再将余下的给大娘,也算是我们在这里借宿的一点心意。”说着,云轩从枕头下模出几粒拇指头大的银子,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数,反正估模着也算是好大一笔钱了。
我接过钱,学着电视里看来的样子,朝着碎银咬了咬,又狐疑的望着他:“你被人打成这样,身上居然不仅有药,还有钱,怎么回事?”我可没有要审问他的意思,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埋伏我的人本就不是什么山贼,而且,我与你说过,我是御剑山庄的弟子,那些人自然也不是冲着我的钱而来!”云轩笑笑。这个解释倒也说得过去,只不过,既然不是冲着钱而来,那——
“他们是想要你的命?”我惊讶的张大嘴巴。
他点点头,没说话。我却是心头一个“咯噔”。
哇咧!我早就说过,这简直就是一部活生生的电视剧嘛。
不过这个御剑山庄看来还真是颇有些来头,竟然有人想要他们门下弟子的命,要么是正派,要么就是反派。看看云轩的模样,再想想这几天的相处,看来是正派的可能性比较大!那就好办了,武林中的正派人士大多都是讲义气,耿直豪爽的,以后去要债也就不用提心吊胆了!
哈哈……想到这里,我略微的放了放心。
由于云轩身体的突然状况,原本打算借宿的第二天便继续赶路的我们,只得在许伯家里住了下来,而这一住就是一个星期过去了。
这一个星期里,云轩的首要任务就是养伤,而我的首要任务就是照顾他养伤。
说起来,他的伤在这段时间里大有起色,不但伤口恢复得好,整个人也精神了很多,更加没有出现什么晕倒昏迷之类的事情。
当然,有这样的效果完全因为一来有我的悉心照顾,本来是要让他给我加钱的,不过想想他会变成这样,也有一小部份我的原因,所以最后我也就很大方的没有和他计较了。
二来么则是因为白胡子老头几乎每天都来给他会诊的关系,加上一直没有断药,所以对他的身体恢复也是立了很大一功。
我一直疑惑老头对云轩这么上心,是不是因为那碎银的关系,虽说我没有鄙视他因为钱才这么热心,但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小心眼想法。
见他恢复得好,我也乐在心里,只是这些时间下来,除了照顾他以外,便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地里的活许伯自然不会让我帮忙,而家里,大娘也总是嘱咐我说,只要把云轩照顾好就成。于是这么一来,让我真是好生无聊!
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没有电话,没有美樱……什么都没有。唯一带在身上的手机和MP3,因为怕浪费了电,所以一直很珍惜的放在包包里,没敢乱用。
不过,无聊是无聊了一些。但是这一个星期下来,不用每天按时起床,按时上学,晚上又埋头写作业写到连最喜欢的动漫都没得看,最最重要的是再也不用每天晚上抱着我那记录了九九八十一种穿越DA法的笔记研究穿越一事,所以也算是乐得轻松自在。
而且……身边和我一起躺在草地里的云轩,现在的他,整一个活生生的超级大帅哥。
每天不用费那么多神,还有美男相伴,这样的日子无聊一点也算不得什么。
现在的云轩,早已没有了初见时的狼狈,少了那时的苍白与虚弱,现在的他精神烁烁,尤其是一头令身为女孩子的我都心生羡慕的青丝,在这阳光明媚的绿野里,迎着阳光微芒散放。
我扭头将目光投向他,白皙的肤色细腻光滑,一张脸扫完,找不出一丝瑕疵,双目微闭时,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挺如山岳的鼻梁下面,一双红唇饱满自然,好不诱人。
就这么无意的一望,竟然让我有些失神。
“你还想这样偷看我多久?”云轩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可是仔细看他,明明没有睁开眼啊。
切,想诈我?我不乐意,便毫不客气的驳他:“谁偷看你了?不要脸!”
他也不急,只是又说:“那你保持现在的姿势不要乱动。”
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所以我颇是好奇而听话的就真的没有动。
然后,突然见他猛的睁开眼,随即又哈哈笑了起来:“不是说没有偷看吗?那怎么是这么个姿势!”他一说完,我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当。
靠!“你阴我!”不爽的叫了一声,然后瞪了他两眼,就别过头不再看他。
“你要不偷看我,我又怎么会抓住你?”他碰碰我的胳膊,我还是不理他。
接着,他也不再说话,估计以为我是真生气了。
我想这正好,可以好好晒会儿太阳,于是便闭上眼直挺挺的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忽然觉得鼻尖处痒痒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动,还没等我反应是怎么回事,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睁开眼一看,原来是云轩那死家伙拿了根草穗在逗我。见我睁了眼,还很得意的嘲笑我:“哈哈,看来明天又是一个艳阳天啊!”娘的!这话我可听出来了,竟然隐喻我是小狗。
我气急败坏的伸手要夺他手上的草穗,不过他毕竟是习武之人,身手比我灵活,我张牙舞爪地挥了好几回,那草穗仍在他手中朝着我摇来晃去,好像在嘲笑我说“抓不到抓不到”。
几个回合下来,我有些气结,尤其是在看到他脸上很是灿烂的笑容以及听到他清朗灵动的笑声后,心里的不爽又加剧了几分。
“我叫你捉弄我!”既然抢不过,那就只好动用暴力了。于是我一边说,一边就朝着他扑了过去。
毫无准备和防备的他被我扑倒在地,我骑在他身上,压住他的腿,便双手并用的去抢他手上的狗尾草,他哈哈笑着,还在和我玩着我抓他躲的游戏。
“娘子你好笨!”他一边躲着我的手,一边调侃我,搞得我简直就要脑*了,妈的捉弄完我还要趁机占我便宜。
我一把抓住他的一只手腕按到地上,两人同时空着的另一只手又相互绞缠在一起,可是那狗尾草仍在他手中紧紧握着,只是在缠斗中时不时的扫过我的肌肤。
“哼哼,看我怎么收拾你,我今天非要让你喷嚏连天,给我双倍还回来!”说着,我一个瞄准,又将他空闲的手也一把抓住,然后死死的压到地上。
我正要兴奋的大叫终于抓住你了,才猛然想起自己现在几乎是手脚并用的将他压在身下,哪里还能捉弄他?而且,现在这个姿势……
可是就在我刚刚意识到自己和他的姿势不雅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弹开,他竟然双腕猛地一抽,原本扣在他手腕上的双臂顿时一闪,没有了支撑力,我的整个上身就直直的扑向他的身体。
“啊——”在触碰到他的前胸时,我忍不住长叫一声,可是还没等我挣扎着爬起来,他却一个翻身,便稳稳的将我反压在了身下。
他的双腿死死的将我的腿扣在中间,让我几乎动弹不得,而沉沉地压在我身上的身体,竟然与我紧紧的贴在一起,略微有些距离的,仅仅是两个人的面庞与前胸之处。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我莫名的忘记了尖叫,被他扣在手心里的手腕也忘记了抵抗。他的气息扩散进周围的空气里,和着阳光漫过我的肌肤。
目光亮如繁星,温柔如水,渐渐地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时轻时重的扑打在我脸上,弄得我一阵微痒。
胸膛处的起伏让我的心也跟着有些律动不齐。我茫然的迎着他的目光好一会儿,才蓦地惊觉:“你、你干什么!让、让我起来!”我边说边扭动着身躯,却不知这样的动作会使得他更加迷乱。
“娘子……”云轩微笑着将脸又向我凑近一分,被扣住双腕的我毫无抵挡之力。而且在听到他竟然还厚颜无耻的叫我“娘子”的时候,我忍不住大骂:“你妹的死云轩,谁是你娘子,我可是你债主,你再这样乱叫,我就让你加钱,让你破产!”说着,我又皱着眉挣扎了几下。
“放开我,听到没有,我叫你放开!”可是,在会武功的他面前,我的挣扎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而他的呼吸在我的扭动下变得更加急促,那张脸也离我越来越近。
云轩除了刚才叫了一声“娘子”外,便不再说话,深遂的目光映入我的眼中,我承认在他的凝视下,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心跳似也跟着漏了一拍,但,就在我们的鼻尖快要触到一起时,我残余的理智还是让我猛的别开脸,只是原本想要继续骂他的话全都被淹没进了忽然加剧的心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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