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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神秘者蓝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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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戒?师父把咱当出家人啦?罢了,得听我师父的,总有一天,总有一天——看小说就上修*真*谷*小*说*网哼!记得当时还有些不服气地问师父,那身上的武功不去杀坏蛋又有啥用?“强身健体,自卫防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他搬些师父教过他的词句,“那见善弱而不欺,遇恶霸而不怕;那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呢?哪……?”他一气背出了好几句师父看他一眼,一时竟然有些语塞,这娃儿,叫我怎么说呢?“这些都对,都没错——可是娃儿你还太小,有多大的能耐?”此话出口的同时就联想到了自身,当年我早就不小了,可又干出了几件象样儿的事?见南宫旭那对乌黑的眼珠子直端端地看着他只得想了一想接着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你还是不大明白,就譬如吧,一棵小树苗长成了大树用处大,还是小苗苗时的用处大?”南宫旭终于有点儿似懂非懂,总之他知道师父是为了他好“木吉,你要知道,若不是我要严遵师命的话,早把那个乌甲弄成好多截抛甩到这招魂潭!总有一天——”他连自己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到此地出他心中这股恶气,想到平日里木吉常常想往着山外景象的样子,他叹口气只得喃喃地道声,“木吉你就离开这里早日投胎转世吧!要投到一个好地方啊!”心里却想,有没有好地方呢,何处才真是好地方呢?未必只有天上的菩萨才知道?正打算用手中宝剑掘地为墓,掩埋那些白骨,就听见山崖上人声一片,为首的两人气势汹汹的嗓音,一听就是那个凶神恶煞的头人和打手,正在寻着不见了的呷西南南哼!不要以为我呷西南南怕你们这些兹莫和打手,从今儿起我就不再是那个瓜稀稀当娃子的呷西南南啦,我就叫南宫旭如若不是我答应了师父他老人家的再三吩咐,哼!我这个小东西才不会放过你这些个心坏的大东西!就算是暂时的也不会!收剑入鞘,才瞥见这剑鞘上有阳文凸显:‘贡嘎玄铁’四字入目,转过另一面同样也有四字:‘郭达铸剑’果然就应当是叫‘郭达剑’,可这郭达又是何人?那么玄铁应是出自一个叫贡嘎的地方?这剑又是为何到了这里的?一时自然是弄不清这几个疑团听得头顶上方的吵嚷声越发『逼』近,心里道一声,咱总归是要找你们这些东西的孟小岚沿着那条小道赶到乌袍山上时,哪里寻得见那个能放响雷的人?连个影子都不知在何方趁着天『色』未明,隐于一棵大树桠间,听得人们正七嘴八舌地议着甚么蓝公、黄云洞……正仔细倾听时,忽觉远处有人影一闪,定睛看时有一人正朝着山寨背侧的密林中疾奔,一望而知其人轻功不弱,她也不假思便跳下树尾随而去山道起起伏伏在丛林间草坡上穿过,孟小岚刚转过一个岩角,就见那人影在前面一处陡峭的山崖上一晃就已不见赶过几步已看清接近崖顶的几棵罗汉松下那一个洞口,想了想,顺着葛藤上到崖顶,悄声无息盘坐于地,守望着下面的洞口果不其然,那人很快便退出洞口,只轻身一纵人已立在孟小岚面前,冷笑一声,手中剑直指对方头面孟小岚早将双手往地下略微一按,身子一个侧跃,人已退至数步开外二人刀剑相持四目相对,皆把对方上下打量孟小岚见立在面前的是个与自己年纪相仿彝家装扮的女孩儿,头戴浅『色』头帕,身着镶有黑黄彩边的红『色』短襟和白『色』的褶裙,双耳垂下银饰摆动,尤其是她颈上的那副银领牌格外引人注目孟小岚心中正惊叹这位彝家少女美丽的容貌和这身漂亮的衣装,见她娇女敕的脸庞上一双眸子定定的『射』向自己,便扑哧一笑“你这位女女圭女圭是何人,到此山洞做啥?”“我看你也没多大,一个不知是从何处跑的野小子,还想管咱彝家山寨的闲事?!”她瞧瞧面前这个身穿玄『色』短打装的蒙面人,料定不是个简单的路人,话音刚落人已挺剑而起“我未必怕你不成?”孟小岚举剑迎上孟小岚手中一把柳叶刀施展出太行无极派刀法,看似刀花飘逸却招招透出杀机而对手身形敏捷,气势迅猛凌厉步步紧『逼』,这是威镇南边武林中的凉山飞鹰派剑法两人你我往由崖边斗入林中,时儿奔走于林木间,时而又双双纵上林稍树端闪展腾挪,又从林中打到了崖下的草坡上一时竟难分出个高下,双方皆暗暗为对方的招术与轻功喝彩两个斗了一阵都有些焦躁起,各自竭力稳住心神,都欲伺机抓寻对方在心浮气躁之时『露』出的破绽还正难解难分时,忽听不远处人声嘈杂,显然是有人正朝着这里奔两人立时收回刀剑,往后退出两步互望对方一眼,便不约而同地沿那条小道朝着山下奔去两个一前一后在山林间奔走了好一阵,眼见已是离开了乌袍山寨的领地在前面的那个彝家少女放慢脚步,扭过头叫道:“喂!我说你这人究竟是男是女,跟着我干嘛?”孟小岚原以为自己这身装扮高明之极,一路上正暗自得意,听到这话就有些泄气想了想,便一把拉下蒙在脸上的头巾,赶上几步叫道:“算你这个女女圭女圭有眼力!看你还应叫我姐姐”“你我素不相识,凭啥要叫你姐姐?”“这就叫不打不相识嘛!”孟小岚笑道对方也笑了:“那请问贵姓,青春几何?”“在下孟小岚,十六岁的生都过了快四个月”对方又笑了:“我叫阿依,半年前就满了十六岁”“此话当真?”“骗你何用?”“哎!那我反倒要称你为姐了”孟小岚叹了口气“那到是不必,就叫我阿依好了”阿依又笑了“你笑起真好看”“你也是一样”……两个边走边叙谈了一会儿,方知都是寻找那个掌功了得,劈击犹如闪电,叫作‘蓝公’的人一时便觉两人志同道合,很快就十分地亲密起“阿依,方才我俩在那个山洞的顶子上切磋时,你发现了什么没有?”“对了,是看见了有啥不大对劲?那个洞子叫黄云洞,听乌袍山的人说黄云洞是个麻风洞,住过患了麻风病的人”“咹?麻风洞!?”孟小岚被唬得跳后几步阿依扑地一声,接着咯咯咯地笑着弯下了腰:“看你怕成那样,我又不是麻风病人”……“小岚,我想起了”阿依解释了几句关于麻风洞的传闻,一下想起了啥,“对了,在那个山顶上,有块被打得四分五裂的大青石”“就是就是!我也想起了,还没咋看清楚,就被你的剑『逼』得打斗起!”“我也是被你的刀『逼』的!”“彼此彼此”“同样同样”两人说完又笑:“不该叫打斗,要叫作切磋切磋、切切磋磋——哈哈哈!切切磋磋”两个女孩儿有了伴儿,一起赶路也觉格外轻快,你追我赶皆施出轻功而行,时而又略为放缓步子说几句话儿不觉间已疾行了半日,走到了一处平缓空旷的草地上猛一抬头,见日头早已是高悬于顶空两旁山势虽无多大改变,沿着脚下这道依稀象是小路的方向再往前走进一段,见那林木却愈发高大茂密起林间并不见有路径,只见齐腰深的荒草遍布其间,更有一人多高的灌丛蒿枝遮没四周天『色』陡然变得昏暗下,头上只见密密实实的树杆枝叶把阳光挡得严严实实的,难见到一丝天空双脚踏下,也不知地上是何境况,只感觉有些软塌塌湿漉漉的孟小岚哪里见过这般光景?一时心下便有些发慌,但又怕阿依小瞧了自己,只得强勉稳住心神渐渐地两人口鼻间皆似乎嗅到一丝丝令人心醉而又有些发闷的气息,又前行了二三十步,只见隐隐约约的雾气在四周弥漫过,其间又夹杂着一股股浓烈的腐草朽木气味阿依心中一紧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叫了声孟家妹妹赶快退出话音刚落就听见孟小岚一声惊叫:“哎哟!我被蛇咬了!”阿依屏闭气息飞身赶上几步伸手朝她肩下一抄,将她向林外拉去同时她也看见了就在离孟小岚不到两步远的一棵『果』『露』的大树根上,一条比碗口还粗的大蛇正昂着头,双目如炬口吐信子地对着她们幸好离一块草坪还不远,阿依撩开孟小岚裤腿一口便朝着那伤口咬去,不等孟小岚明白过,她已将吸出的一大口污血吐于地上,又急取出身上携带着的一个小竹筒抖出两颗『药』丸,将一颗放进她的口中,另一颗咬了咬后塞入其伤口内孟小岚见她忙罢,到此时方才停下喘口气,早已是感动得不知说啥才好“阿依姐!……”却见阿依脸『色』发白嘴唇有些发青,朝她勉力笑了笑,张口想说啥又没说出,就一头倒在了草地上孟小岚一下惊呆了,抱住她呼喊起,见她已是昏『迷』不醒对其摇动呼唤毫无反应,自己毫无办法,想到阿依是为了救自己中了毒的,早禁不住那泪珠儿从眼中涌出“阿依姐呀!……”孟小岚放声大哭她何时见识过这渺无人烟的大林莽,更是从未身处过这等孤独无援的境地一时间她悲伤的心中感到有些恐慌咬咬牙,把阿依背上自己的肩头,也觉腰腿有些发软,早无了平日里行走如飞的劲头只得回头朝着路一步步返回,谁知身子却越越乏力,渐渐地胸闷头晕起,昏沉间一头栽倒于地当阿依睁开眼时,正看见孟小岚『迷』『迷』蒙蒙地正在挣扎着坐起再一看,真是吓了一大跳就在她二人的身旁,是一个极宽极深的海子,碧绿得发蓝的海水映照着旁边树木山石的倒影有清晰的铃声传,寻声扭头回望,却是一匹白『色』的骏马正在岸边安闲地啃吃着地上的青草这不是到了彝海边么,我俩咋会走到了这里?孟小岚还不十分清醒,阿依便使劲地回想大林莽中、毒蛇……对了,是中了蛇毒和瘴气,简直是毒上加毒!便觉地十分心惊——咋又会到了这里呢?“我们咋会到这里?”孟小岚奇怪地向四周打量着阿依还在使劲地回想,依然想不出个结果霍地,她脑海中有个模糊的影象,好象是有一个人身影在眼前晃动过难道就是他救了我们,蓝公?她把自己的感觉对孟小岚一说“追!”孟小岚就呼地站了起,急急地说,“那还呆在这儿干啥?人家还给咱俩留了这匹马呢,快去追!”“对!管他是不是那个蓝公,只要是救过咱们的,就一定要找到他,追上他!”两人急忙合骑那一匹白马,顺着岸边留下的一副马蹄印追去注释:戴梓:清初一位杰出的全才科学家,造过运输机械、上发条机器人、连珠铳(机关枪)、冲天炮(榴弹炮),还对象纬、勾股、战阵、河渠等学问都有研究,但在封建**的满清王朝注定是会被扼杀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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