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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贾琏也正同凤姐你靠着我,我抱着你的坐在炕上翻看七七、黛玉、狗儿三人送来的礼物,凤姐瞧着狗儿送来的那一套头面感叹的说道,“都说造化弄人,我原还是信的,哪成想我们身边就有这戏文里才能上演的事,我往常瞧着这雪雁就觉得林妹妹对她与别个不同,当时只以为是她们一道长大的感情好,哪能想她还有这番大造化。”

贾琏一手搂着凤姐的腰,一手在她身上揉搓着,时不时还亲亲她的脸蛋、脖子等处,弄得凤姐身上一阵阵的发软,回眸娇瞪了他一眼,“大白天的做什么呢?也不怕被人瞧见了笑话。”

“谁笑话?爷出门这两年可是想死你了,回来还不让我香亲香亲?”贾琏说罢更是放肆的倾头在她嘴上啄了一下,很大的响声到吓了两人一跳。

凤姐回过神满脸通红的拍了贾琏一下,“你就作吧,我还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在外头怎么胡天酒地呢!”

“我的女乃女乃,你这可是冤枉死我了,林姑父病成那样我还哪敢出去花花呀,那一家子可全靠我支应着呢!”贾琏听了凤姐的话忙叫委屈,就是事实真是如此,也不能说呀!家里这位可是正经的母老虎,不敢惹呀不敢惹!

“呸,少哪这话来唬我,我可是没见过不偷腥的猫,少馋嘴的耗子,你也少拿林姑父说事,我是再不信的。”王熙凤哼了一声,自家相公什么样她还能不知道?有她看着还看不住呢,何况他在外头这么一待就是两年,不过她睁只眼闭只眼罢了,离的那么远她上哪里管去?“我和你说正经的,你在扬州城里待了两年,就没听说过这事?四品的京官呢。还是天子近臣,你说林姑父就一点都不知道?”

“我是没听说,林姑父病的挺重的,醒来的时候都少,一直靠药维持着。”林如海装病的事贾琏是真不知道,一来林家上下故意都瞒着人,知道林如海真正病情的人只有那么少数几个,贾琏住在外院里也并不常往内院里来,林家的仆从又被卖了几遭,留下的都比较忠心了。林如海平时最多也就在自己的院子里走走并不出来活动,所以这事瞒的很好。二则贾琏也不操这个心,扬州城是什么地方。贾琏去了哪里又有钱又有闲又没人管,可是如鱼得水,你若是问他扬州城里那家妓院的漂亮姑娘比较多,那个园子里养的瘦马最好,估计他还会知道的清楚一些。林如海的事他都不太清楚呢,何况是雪雁这一个小丫头。

只是凤姐问了,他也不能这么说呀,只能挑着些他知道的避重就轻的回答道,“别管林姑父知道不知道了,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你好好对着那丫头就是了,总之处好了对我们有好处。”

贾琏想着这雪雁可还真是他的大福星呀!之前那位爷先不说,单她这两个哥哥若是他能搭上关系。那以后的前程和钱程可就都不愁了。何况她就在自家住着,往日自己媳妇也对她们多有照顾,这现成的关系可不能浪费了啊!

“嗯,我知道,我一直对着她们就挺好的。本来我还想着这次林妹妹可怜了。好好的官家千金就这么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女,以后的日子还不定怎么过呢。哪成想人家认了个干姐姐,偏这个干姐姐还有两个做着大官的哥哥。要我说这事林姑父是早知道的,一准是他早就安排好的,他是多精明的人呀,那可是探花郞,多少个人里面才能考出这么一个来。能不给自己这独女留点后手?”

“呦,我们女乃女乃不但有悲天悯人的心肠,还有这抽丝剥茧的头脑呀!”贾琏呵呵的笑了两声,见凤姐要打她忙握着她的手捏了捏接着说道,“女乃女乃说的对,我估模着呀!这林姑父一早就是知道这雪雁的身份的,你不知道,我在扬州城可是听说了她的大名了呢!听说当初她刚五、六岁的时候,就有得道高僧给她磕头,说她是什么大能转世。外头的人虽只知道是林府里面的不知姓名,可府里的人却都知道这事说的就是雪雁这丫头,我在府里细打听了,说都可邪乎了,说什么的都有,还有说她能瞧见鬼的呢!”

贾琏那故意做出的怪调吓了凤姐一跳,拍着胸脯说道,“真的假的?你可别胡说来吓我呀!前几年一处住着,我可没瞧出她有啥不一样了,你这话我可不信!”

“真的假的谁知道,不过都是那么传罢了!你且听听以后好生对她,万事都客气一些就是了,这些话总归是无风不起浪的,能传到这么多人都知道可见当初是有这事的,我想着若是真的,那这雪雁怕真是有大造化大来历的,若是假的那也有可能,大概是当初她两个哥哥想让她在林府中过的好些,找人去客串的戏码罢了。我瞧着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不过真也好假也好都不关我们的事,你想呀!当时她哥哥还没有能力就这么看重她,这么多年让她做丫头吃了这么多苦,这还能不好好补偿她?总之和好交好对我们无一害而有百利,你且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你放一百个心吧!一准都给你办的妥妥的。我往常对她们也不差呀,再说她们对我一直都不错,也挺喜欢我们大姐的,瞧着东西送的样子又多又贵重,我可听说除了老太太哪就我们这礼最大了!”

“不过是谢我这两年的照顾罢了,给你你就收着好了。”

“嗯,我瞧着还有不少给大姐的小玩意,不值什么钱可难得的有趣,大姐喜欢的很,都不让别人碰呢!”说到这儿凤姐斜了贾琏一眼,“我说怎么干等也不回来,原来是带着新旧表妹游山玩水去了,可怜我在家里左等右盼的数着日子,白头发都快熬出来了。”

“又说混话了,哪里是我带着她们出去玩,我还不知道有多盼着早点回来呢。这两年我孤身在外,你当我不想你,不想我们闺女呢!不过是借了贵人的船,不得不听命罢了,那位爷我若是伺候的好了,在他跟前留了名,你且等着我给你赚个诰命夫人回来吧!”

“真的假的?什么贵人这么牛气,你快给我讲讲,还有,怎么就搭上这人的?”王熙凤一听来了精神。目光炯炯好似就瞧了美好的明天似的。

“和你说了你也不懂,放到以后再告诉你。现在知道得太多不是什么好事,小心担着干系。”若说那位爷是他搭上的。倒不如说是人家主动找来的,刚开始他还不知道是为什么,日子久了才瞧出来人家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这是冲着这新认的表妹来的呀!

不知道是他们以前就是旧识,还是同她两个哥哥有旧交情?只是这事毕竟不好外传,他也只能捂在肚子里且看日后了。

“喔!哪这个不能说总能说点别的吧!”说罢凤姐往贾琏的怀里靠了靠。小声问道,“这次去你捞了多少钱回来?可是要交给我一半吧?”

“捞什么钱?瞧你这话说的,我不过是去亲戚家里帮衬一二,你怎么就这么想我呢?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切,这话你到外头说去吧,在这屋里说这话我可是不信的。你这滚油锅里都能下手捞铜钱的人,会见利而不得?你骗谁呢?不舍得给就直说好了!”凤姐猛的做直了身子,一双丹凤眼死死的盯着贾琏。“说,那些钱是不是都在外头花在哪个野女人身上了。”

“我的二女乃女乃哎!你要我咋说才信呀?林姑父家里能有多少钱让我沾呀?你可别不讲理呀!”贾琏一连声的喊冤,心里却想着这死婆娘和她那姑姑一个样,都只会从他这里扣钱,真是太招人恨了。

“没钱?林家怎么会没钱?我可是听说了今进府抬了那好些的大箱子。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你同我说说呗?”

“你问我。我问谁去呀?”一提到这事贾琏也郁闷,在林府呆了两年,到要去姑苏了,才知道林府的库房里还有这么多个大箱子,是什么黛玉说她也不知道,只是爹爹交待这些是要她带到京里上交到国库的。说里面的东西都是登了帐册已经将册子承上的,少一箱都不行,那可是欺君之罪。

说话到这份上,他还能说什么?总不能担着不要脑袋的风脸愣是要打开那些箱子吧!又不是真的要钱不要命了。

“真的假的?什么东西那么重要,我听说可都贴着官府的封条呢!你就没打开一箱子瞧瞧?听说那里面可沉着呢,我估模着少不得是金银之类的好东西。”

“你也说贴着官府的封条呢!让我怎么打开,你这是盼着我不好是吧!你个小没良心的,枉我在外头那么惦记着你。”贾琏说着就将凤姐推到炕上,俯子就是一阵乱啃,惹得凤姐一阵的娇笑!

守在门外的平儿听到里屋的调笑声忙低下头,不敢让院子里的小丫头们瞧见她的脸色,深吸一口气才压下心里的妒意,只是手心的指甲印出卖了她的心事。

她跟着凤姐儿时间最长,也最了解她的脾气,若是她表现出一点对贾琏的爱意,或是有一点想要争宠的意思,那另外三个同她一起陪嫁来的丫头的下场就是她的命运。

可她又怎么会甘心,明明是个笨得要命的傻大姐,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货!唉!可人家命好,这是没办法的事。她现在也只能忍了,继续以退为进的过日子吧,有道是不争就是争不是吗?若不是当初她表明了想嫁个管事继续回来做嬷嬷,这通房的位置轮得到她吗?就是轮到了她也坐不安稳呀!

现在虽说得到了这个位置,可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的,二爷才回来她只让自己露了一面就将她赶了出来,这她还没有孩子,若是将来有了身孕她还能容得下自己?看来也是给自己找找后路的时候了,或许应该考虑一下二太太的话,怎么说她也是自己主子的姑姑,是长辈,就是以后事发了,她也有理由占得住脚不是?

平儿正盘算着,就见王夫人身边的玉钏进了院子。有小丫头上去问好打招呼,忙调整了一下心情笑脸迎了上去,“你怎么来了?可是太太那边有什么事?”

“我姐姐让我过来传话,说太太让人来叫二爷过去呢,估计是有事吧,我也不太清楚呢。”玉钏是金钏的亲妹妹,还不到十岁满脸的脸子气,平时金钏总是护着她,派给她的也只是些轻巧的活,所以弄得她现在有些没心没肺。让干嘛就干嘛一点不动脑子,不走心思,还是一个孩子样。

玉钏的声音不小。里屋的贾琏和凤姐自是听见的,凤姐忙将贾琏从自已身上推下来,坐起身来系扣子,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也不知道太太这会找你去做什么?不当不正的。过会可是要用饭了呢!”

“还能做什么,你哪好姑妈怕同你一样,惦记着林府那点东西呢呗!”贾琏躺在床上不满的冷哼,欲求不满加上对王夫人的恶感让他口气很是不好。

想到林姑父偶尔醒过来时对他说的那些话,虽都是说教可让他心生暖意,那些话就是他老子都不曾给他讲过。他为啥那么巴结着那位爷,盼着能同雪雁的那两个哥哥交好,还不是听了林姑父的话大彻大悟。觉得某些人用心叵测,再这么下去恐等着他的不是什么好结果,偏自家老子是个指望不上的,他也只能靠着自己谋出路了。

“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小心让人听见,让太太恼了你。”

“什么太太?她是你哪门子的太太。母亲那里我怎么不曾见你叫的那么亲?平时只见你早晚去她那里请安,何曾见你去过我父母哪?”贾琏一听凤姐的话立马恼了。好多以前他没有想过的事,自从林姑父教导了他之后他也开始细想了,他本就不是个笨人,不过是被迷了眼不曾有人管教过他,所以他也不曾往那方面深想过。

林如海劝教他的那些话刚开始不过是瞧着贾敏的面子,又念着他在扬州多少也帮了好些忙,又盼着留个好他将来也能多照顾黛玉一二。后来见这孩子用心请教,经历的那些事也着实可怜,也就存了多教教他的心思,虽指点的都是人情庶物,可他眼下的地位不堪的前景,可这也足以让贾琏惊心的了。

谁对他真心谁假意他还是能分得出来的,一个是对他很好有着教导之恩的姑父,一个是一直在谋算他的婶子,哪头重他心里还能没数?

又想到祖母的偏心,以前他虽心里有时不舒服,可是念着他比宝玉大那么多,以前祖母也挺照顾他的,要什么也给什么他也不曾过多计较,可经过林如海的点拨,又想想在那偏院住着的父亲,心里便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了。

今见他才回来,他那好婶子就叫人上门来找,不说心疼他舟车劳顿的,反而将他当成她手下的管事般呼来喝去的,他可是这府里正经的主子,说句不好听的,等祖母过世后他们二房可是要分出去的,谁给了她这种权利让她这么对自己呀?贾琏是越想心气越不平,她凭借的是什以呀?

“瞧你这是怎么了,这才回来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你使性子给谁看呢?这是怪我没好好孝顺你父母了,每天这一大家子的人情来往,吃住穿用哪一样不用我操心,我去太,我去我姑母那里也不过是要汇报日常事物罢了,你……”

“行了行了,我说一句你顶一句,谁使性子了?”贾琏不耐烦的坐起身子,想起林姑父暗示的,姑母当时就说过的婶子给他挑这媳妇的理由,目光越发的不善,王熙凤也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她虽仗着有人撑腰常于贾琏吵吵闹闹,可何曾见他对这种眼神瞧过自己?一时也有些胆怯。

喃喃的说道,“你,你若是觉得我不对,你说就是了,以后得空了我会常去那头请安,这总行了吧!我这么劳心劳力的管家,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们的孩子,你凶什么?再说你那母亲又不是什么亲生的,你那父亲也不是什么着调的,他们那么远住着,每日过去都要出大门……”

说着又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他一走就是两年,自己好歹将他盼回来了,这不说对她体恤一二,反而板着脸对她,她真是有苦难言呀!想着想着就掉起泪来。

“行了行了,别哭了,我先过去瞧瞧,等回来我在同你好好说道说道。”贾琏压着性子穿鞋下炕整了整衣服。心里盘算着那些事同她说行不行?也不知道她心里是不是同自己一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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