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是他传来的热度,可是她还是觉得冷,那是一种心底的恐惧,不用看他的脸,何况她也看不到他的脸,都能知道那张脸现在定比冰山还冰。悫鹉琻晓
马不停蹄,别苑门口的侍卫远远望见,已是把苑门大开,马一路无碍进了别苑,来到她住的弄玉小筑前。
她被马抛得晕沉沉,加上落水被风一吹,已是有些迷糊,马刚立住,还没有缓过劲来,她就已被他伸手一抓,夹在腋下,真不知他是显示自己力量大,还是这样才能表达他的盛怒。
若萱迷蒙间,看到门口跪着一个人,是小环,小环担忧的望了她一眼。
若萱安抚地对着小环笑了笑,风御麒手上用力,她吃痛地闷哼了一声,再顾不上小环,双脚乱蹬:“风御麒,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焘”
“嘭,嘭,嘭”连声,一声是他脚踹开了房门,一声是他脚把房门关上,还有一声是他把她抛落床上,撞击发出的声音。
床上虽有被子,可是他力道凶猛,又在气头上,若萱抚着要撒架的身子,皱着眉,硬生生憋住了要溢出口的闷哼声。
他一步一步地走近,她一步一步地往后退,他走到床头,她退到床尾,再无可退兮。
他就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凝着她,她倔强地抬头,与他对视,开始还靠着一股气,慢慢地泄了气,他的眼神太过犀利,她只得败下阵来,垂了目,只是抚着大腿侧,刚摔得有些重。
床前的身影高大,压迫着她的神经,许久也不说话,她心中暗骂,果真是嗜血残暴的主,就这不说话闷死你的气势,就已让敌人胆寒了三分。
她抱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态势,坐在床尾,只是身上很冷,打了一个寒颤,缩了缩脖子。
“王爷,热水准备好了。”小环的声音适时的响起,让若萱吁了口气,否则不被他眼神杀死,也要被那股子沉闷给憋死。
若萱低头,从床尾爬到床沿,准备爬下床,去洗一个热水澡,她在心头暗赞小环真是贴心得很。
只是脚还没有落地,他的利爪又伸了出来,她悲催地再次落进床里:“滚!”
显然这一声滚不是对她若萱说的,而是对小环说的,若萱倒希望是他让自己滚,可是他已压上了她,她是滚不了了的。
“王爷,那个,我冷,能让先洗澡吗?”若萱有些语无伦次地道,双手放在他胸膛前。
“现在知道冷了?”风御麒冷睨着她,手一下一下地撕扯她的衣服,“你不是想玩这种落湖的把戏吗?”
若萱闭了闭眼,再次重申:“我没有。”
“那无缘无故怎会落了湖?”风御麒冷笑,重重一扯,她专门在秀珍秀坊买的肚兜啊,也碎成了布条。
若萱再次沉默,说风御扬模她的脸,那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那岂不是找死。
风御麒看着她眼里的躲闪,冷笑,眼里罩着寒冷,冰凉的唇贴上她,唇上传来刺痛,他已咬在唇上,她头不停扭动,但无济于事,他总能精准地捕捉到她的唇瓣,或轻或重地啃咬,不会太痛,但足于让她倒吸冷气。
双腿被他压着,动弹不得,手被她反剪在头顶,下面相贴处传来刺痛,没了以往的温情,直接就闯了进去,她呜咽发出不清晰的声音,只是更刺激他,一下一下更猛的撞击,好似要把她撞碎了才罢休。
她伸手去捶他,只是途劳罢了,捶他的力道越来越轻,手无力的滑下来,又攀上他宽厚的肩膀,指甲没入他的肌肤里,划出片片血痕,口中的声音都被他尽数吞咽入月复。
他抬起上身,幽黑如深潭的眸紧凝着她,灸热顶在花心深处微微轻颤。
她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发出呜咽的声音。
“想要是吗?”他薄唇轻启,听不出情绪,她也无从去分辨他此时的情绪。
她美丽的眸微张,望着他,眼里迷蒙若雾。
他额上身上的汗珠滴落在她泛着薄红的身子上,氲染开来,刺激着彼此的感观。
他用力一分,灸热往里去了一分,他的这个动作,让她尖叫出声,身子柔得似水,轻微的刺激都让她承受不住。
在她内心深处翻涌起来的***稍得到些慰藉时,他却不再向前,只是紧凝着她,等着她向他求饶。
她倔强而羞涩,渴望他的,却紧咬唇瓣,不肯开口。
他微微喘息,汗珠布满紧实的肌理,如一尊神邸般俊美而充满诱/惑。
她的小舌舌忝过干燥的唇,又快速地收了回去,这个微小的动作让他先缴械投降,炙热肿胀,再也无暇等她的求饶,猛烈地撞击她的花心,让她尖叫连连。
他深黑如曜的眸裹住她,她是他的,她只能在他身下婉转承欢。
他意识到自己对她在这一刻有了强烈的占有欲,他的眸越发的深了……
她再次醒来,身上凉意已尽去,清清爽爽的,知道他帮她打理过,昏昏噩噩又要睡过去,闭眼前发现床幔外的桌旁坐着一个人,正低头看什么,听得响动,已是转首目注着她。
她赶紧闭眼,可是还是迟了,他已知道她醒了。
低沉的声音传过来:“准备装睡到什么时候?”
她无奈睁开眼,他已坐到床沿,两手撑在她身侧,俯视着她,两两相望,他的眼睛幽黑如深潭,脸上表情淡淡,已少了一丝冰冷。
她呐呐地道:“哪有装睡,刚醒过来而已。”
他伸手抚平她额前的碎发,她头微撇开,他手一空,怔了怔,她亦怔了怔。
她侧首,把小脸埋进他宽厚的手掌,他伸手搂起她,让她靠在他胸前。
“王爷,贡院闹事,说泄了试题……”
风御麒站了起来,走到窗前,负手而立,望着窗外,大梁的科举弊病由来已久,到风御扬登基更为甚。
若萱趁着他转身,赶紧拿了床头的衣服,穿好,轻移莲步,走到他身后,伸手环住他紧实的腰,头靠在他后背。
他身子微僵,她的小手紧扣着他的腰。
“七哥哥,我和皇上什么都没有。”
风御麒掰开她的手,往外走去,到了门口,清淡的声音传来:“一会过来用膳。”
她讪讪地点头。
和他一齐用膳,他时不时停下来看她一眼,目光时冷时暗,情绪难辩。
她胆颤心惊地吃完一顿饭,还好他再未提落湖的事情,想来是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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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乾苑书房,风御麒斜坐在雕花繁复的椅子,一手支腮,手肘撑在扶手上,静静地听着几人争论。
早朝上,皇上大发雷霆,试题泄密,考生滞留京城闹事,科举黑暗,国家无望。
皇上问了几个大臣,都推托,不愿意淌这趟浑水,弄得好就罢,弄不好性命休也。
“七哥,你怎去接了这样一桩事?”风御瑞不满地道,须知这是个烫手山竽,大家都是能躲就躲。
慕容笑望了一眼面目冷静的风御麒。
风御麒不说一句话,风御瑞更是气得直跳脚,站了起来,在书房里来回走动。
许久,风御麒才淡淡地道:“本王不能让父皇留下的基业毁于一旦。”
风御瑞在桌前站定,撑着手,往前倾,对上他冰冷的眸子,怒气冲冲地道:“可是父皇把皇位给了风御扬坐,毁了也是风御扬无脸去见父皇。”
风御麒脸上微有怒气,一双眸子更是泛着寒气。
风御瑞不罢休,誓要发泄了自己的怒气才罢休:“七哥,你别和我说密诏的事情,见鬼的密诏,说不准就是上官凌诺那个老狐狸使的缓兵之计,等着风御扬坐大、坐强了,再把你一网打尽。”
风御麒冷哼。
风御瑞眼里都是嘲讽和讥笑:“七哥,上官凌诺和太后交情深厚,这你不会不知道吧?”
风御麒眼里的火暗了暗,慕容笑低头沉思,李远是插不上话。
“上官紫柔脖子上的钥匙你也取下来了,相府你也探过了,若有密诏,还能往哪里藏?”风御瑞冷笑道。
“许子君在那场大火上死了,如果密诏在许子君手上,那也随着那场火灰飞烟灭了。”风御瑞越说越气,特别是对上风御麒那无动于衷的表情就更气。
“王爷,趁着现在混乱,早些动手吧。”李远也觉得风御瑞说得再理,不由得出口劝道。
“当年内不稳定,外有诸国虎视,上官凌诺说得也有理。”慕容笑突然道,“时机不对。”
风御麒狭长凤目淡淡地扫过几人:“这次的主考官陈大人和赵泽文可是关系大不一般。”
赵泽文乃是太后的侄子,护卫着京城的安全,可谓这京城一霸,眼睛望天,从不把人放在眼里。
风御瑞和慕容笑对视了一眼,再不开口劝阻,也知道劝阻也没有用,风御麒这辈子谁都可以放过,想必唯独不能放过的就是赵泽文。
风御麒手中的紫玉狼毫一折为两半,冷声道:“李远,去安排!”
李远望一眼风御瑞,退出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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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远把闹事领头的几个书生请进了宗人府,同时也把陈大人请进了宗人府。
风御麒看过几个书生的文章,有的确实文采不俗,字里行间透着抱负。
风御麒坐在案前,冷冷地盯着下面跪着的几人,身子微前倾,手指轻叩在桌上:“是谁起的头?”
几个文质书生,相互对视一眼,抢着承认是自己领的头,倒有几分义气。
风御麒淡淡地扫过几人,伸手指着一个青衫长袍男子:“李昊杰,你来说!”
青衫长袍男子乃李昊杰,被风御麒叫出名字,微怔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这位外界传闻嗜血残暴的麒王。
看外貌,清朗飘逸,很难和传闻联系起来,此刻,风御麒又自然地唤出他名字,李昊杰不由得对这麒王多了一丝好感。
“在下乃江南人士,来京城赴考,住在景莱客栈。”
来京城赴考的考生大多住在景莱客栈,倒也无什么稀奇。
“在下在客栈中闲暇时遇到一刻苦研读的书生,感念其读书辛苦,又用功,遂和他聊了起来,讨论了些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