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北京,能干些什么?
我一路走一路想。
如果能傍上李自成吴三桂什么的,估计日子会好过一点。可这会儿李猛男在哪呢?这里看不到打仗的迹象,我都不知道猛男兄有没有展开造反工作。
北京城里现在估计只有皇帝在,对,现在的皇帝是朱由检。我到了这时候才突然就想起来田大娘,哦不,是朱媺娖!还有姚禹!按照田大娘说的,他们的前世就是公主和将军!隔了300年都能记得我的公主与将军。
一想到他们,我就大为兴奋。好家伙,这一下生活就有了盼头。找到他们,咱们在大明朝就相当于有了军方和皇家的背景,那还不得混个风生水起?这可是成土豪的潜质!找花花和太白也就果然必然以及当然的事半功倍!
一想到不知所终的花花,立马就黯然了下来,忍不住又是将太白金星一顿臭骂。
中午的时候,终于抵达一处叫蓝河的集镇。
这个镇子其实也不大,由于紧挨在山脚下,所以显得比较狭长,房子店铺也比较密集,看起来显的比较热闹。
走进那条很宽敞的街道,两边有不少卖小吃的小贩,用极具特色的叫喊声在那里叫卖着。这感觉真好,远比我在杭州宋城,横店明清宫苑那些人造仿古景区旅游时的感觉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有一个看起来规模相对较大的饭店,其实也只是个小两层,却起了一个很牛叉很熟悉的名字——悦来大客栈。我一见就乐了,差点就想进去来一句——小二,天字号上房给爷来一间。
我在街上晃着,有点饿,却没钱。
那边有个大叔叫卖着热气腾腾的大菜肉包子,我估计现在能吃上10个;这边这个大娘在烙着的卷饼我估计也能一口气啃上5个;还有那些什么面摊火烧摊什么的,我估计都能一口气来上好几份……
正在想主意弄吃食的时候,看见对面小店铺里走出一个圆头大耳却也算眉清目秀的年轻人。锦衣华服,加上明显是纵欲过度而苍白的脸色,应该是个小日子很优越的富二代之类的纨绔。
——这些人在一般影视作品里,都是钱多人傻的主。我认为我的中饭就责无旁贷的落在他身上。
于是径直走到他面前,半蹲下来,摆出一个思想者的造型。不同的是,手指间夹着一枚硬币,在太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然后瞄了一眼他,另一只手朝他伸出中指,面无表情,也不说话。
那个二世祖被我这个怪异的POSE给直接震住,错愕到不知所以。
半响才哆哆嗦嗦的问道:“这位兄台,敢问有何见教?小弟牛家庄牛丁,这厢有理。”说着,对着我抱了抱拳。
见他上钩,赶紧直了腰。继而不看他,眼望远山,双手交叉在背后。一甩头,装逼的念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蝴蝶飞不过沧海,猪毛换不来灯草。”
那位叫牛丁的二世祖皱着眉又是想了个半天,压根就不管我这姿势摆久了也是很累人的。
突然,他似有所领悟,冲着我说:“你是个江湖术士?”
瞧这智商,才看出来。
我冲着他神秘一笑,摇摇头,不说话。
然后,又以45度角仰望天空,双脚以不丁不八的姿势摆了起来。老子连续三个拉风骚包的姿势,还不能把你摆晕掉?我恶毒的想着。
“那你,兄台你是……。”牛大少见我越来越神秘,也不由自主的好奇心大盛。殊不知,好奇害死猫,就算害不死猫,也会害了钱包。
“兄台,你是高人!”他似乎咬了牙,终于作出这么一个决定。
多么可爱的决定!
“高,或者不高,我都在你面前。”我不咸不淡的说,指了指他:“你,面前是山,身后是山,心里是山,你是姑妄的,你思念的人,也是姑妄的。”
“不,不不,高人兄,我心里不是山,而是邻村花家庄的花翠翠姑娘!”牛大少莫名其妙了一下后,赶紧解释,眼睛瞪得老大老大。
嘿,还有爆料,我心里一乐。
伸出手指,装着掐指心算的样子,然后朝他摇摇头。“相见是缘,分开是缘。小生就此别过,牛公子,你啊,当悄悄滴进村,墙头有草;打枪滴不要,红杏轻摇。”说完,摇摇头,转身欲去。
“别啊,兄台,既然都是有缘人,那就和小弟说道说道吧。”牛大少见我要走,赶紧拉住我,神色诚恳的很。
“你说的话,我一句都没明白,要不这样,悦来大客栈,小弟做个东。”
我装着考虑了一下,然后说:“既然贤弟如此真切,哥哥我不能太拂了你的心意,这就去吧。”说着冲他又是高深一笑。
在悦来大客栈落座,牛大少一口气报了几个菜名。我一听有什么酱肘子,烧鸡之类的,心里顿时狂喜不已。
于是赶紧阻止他:“牛兄弟,只有咱们两人,无需破费甚多,所点的菜式,已是足够。”
我这人是坚决反对铺张浪费的。
只见牛大少神色一傲:“兄台,这花不了几个钱,你我一见如故,岂能不尽欢?”说着又是叽哩哇啦的点了不少菜。
最后说:“如是到了永宁县城,小弟定会带兄台去怡红院吃酒,然后喊上几个陪酒唱曲儿的粉头,那才叫一个惬意呢。其中那两个名唤娇娇和莲妹的头牌,最是叫人喜爱。”
说到这两名字时,他是眉飞色舞,春情荡漾。
这都是什么土狗名字,就凭这名字,估计这头牌姑娘也好不到哪里去吧,我心想。这个公子哥,看来还真是个败家的富二代。
转眼之间,酒菜上来,我强忍着饥饿,斯文的吃着。慢慢的,在牛丁的口里我更加明白现在是个什么货色的世道。
原来李自成和张献忠早就已经起兵造反,这会儿正在陕西那边闹得正欢呢。朝廷的部队干不过农民军,一直都在吃败仗,这天下除了北京和江南两地儿还相对算是安稳,其余的地方可是乱到了一锅粥的地步。
也许是朱由检的人品问题,也许是老朱家的气数真的已尽,反正这几年来老天就没怎么给大明朝好脸色看。连旱灾,都能旱到好几年不下一滴雨的变态地步;而且中原那里还在闹瘟疫,老百姓几乎已经没什么活路,到处都出现了吃人的悲惨局面。
天灾不算,还有一堆**。朝廷的官老爷们忙着贪污和纳妾,像蛀虫一样吞噬老朱家已经瘦到皮包骨头的皮囊;而关外那帮放羊娃对关内花花世界的爱恋也是越来越深刻,隔三差五就来调戏一番,以献殷勤。
所以,牛仔很忙,朱由检同志更加忙。忙着到处灭火,结果他自己现在很上火。
袁崇焕已经死了好几年,现在是孙传庭孙大帅在维持着军队。我不认识孙大帅,虽然我读过《明朝那些事儿》,但是,很遗憾,我没记住。
这个牛大少懂的东西还真不少,我从他那里得到了很多我想知道的东西。后来一问,才知道他还是个童生。当然,考了两次,还是没弄到秀才的头衔。
当他问我刚才我那些神神叨叨的装逼话时,我就开始海阔天空的扯起蛋来,几乎这世界就没我不知道的东西,宛然一副绝世高人的范儿。特别是女人问题,我吹的那是吐沫星子四溅,最后连大明湖畔夏雨荷都整了出来。牛大少对我的敬佩,也就如黄河长江水,从天上滔滔不绝而来。
我说我叫周星星,我老大是周伯通。乘着泰坦尼克号,自奥林匹亚山而来;路过一个叫美利坚的地方时,收了一个叫奥巴马的小弟,给他介绍一个老婆叫莱温斯基,还给他组织了一个打手团伙叫复仇者联盟等等;现在准备去北京,准备在天坛祭祀女娲娘娘。路过此地遇见了他,觉得有缘,很有必要对他泄露一下天机,于是留下来陪他吃顿饭云云。
结果,牛大少一听,立马就问我,他什么时候能考中进士,那个花翠翠什么时候能勾搭上。
我白了他一眼,这么兵荒马乱的,大明朝还能折腾个几年?你就是当个首辅又怎么样?几年后除了被杀头就是被剃头。
于是我告诉他,刚才我在看他的时候,有一点走神。现在看的很清楚,他这辈子没有官运,却是个大富商的命。至于那个花翠翠嘛,他完全可以用钱把她砸晕了扒光衣服往家里扛。
最后,我掏出那枚硬币给他:“这是天币,无价之宝,由天外精铁所制,可做传家之用。全天下,我只给过三个人,你是第四个。”
他接过,在手里掂了掂,又瞪着看了半天。才说:“此物如此怪异,实在是平生,想必真是稀世之宝。谢谢星哥,小弟就不客气,必好好珍藏。”
他小心翼翼的将硬币藏到贴身的衣服里,然后问到:“星哥,在我前面那得到天币的三个人都是谁?”
“李嘉诚,王永庆,马云。”我神秘一笑,他跟着一愣。
酒足饭饱,我说这次出来时间已久,所剩盘缠无几,而身边的海外银票又不能在本地兑现银……。结果,我话音,他就把随身的钱袋子扔了过来。
“星哥,我别的不多,就是钱多!”
作者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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