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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深巷明朝救杏花

(相来相去,还是决定礼拜一三更,讨个吉利!权当补齐上个礼拜四拉下的饥荒。继续唱着《忐忑》:带个刀,带个刀,带个刀来求求票!)

培训班安排的课程让方明颇感趣味,学校专门请了省大哲学系和省财经学院的两位教授客座上课,分别从理论和实际的角度阐述当前改革开放的必要性和广阔前景。

方明听得津津有味,特别是财经学院的教授谈到当前一系列需要重新捋顺的关系问题,国营产业生产力提高的问题、居民住房条件亟待改善的问题和资源分配倾向的问题。方明一一验证自己梦里的情况,随手记下一些重点。但只是记下重点,他不敢在自己的笔记本上透露一丝一毫今后的思路。倒不是怕别人偷学武功,只是顾虑有些事情的发展根本不像现在这么乐观的估计或者简直就是离题万里的猜想,怕班上其他人看了觉得太过惊世骇俗。而且,很多问题他也确实需要从全局的角度去考虑。

这个培训班里的干部,基本上都是抱着一种社交联盟合纵的目的而来,大家分别从自己的利益出发,扎堆结交,有时候也相互融合。但也不能否认,还是有一些干部的确也把学习和思考放在很重要的位置,比如于丽娟,还有几个其他市县的干部。他们议论较多的还是目前国家的发展预测。

对方明在八德进行的经济尝试,他们很感兴趣,一致观点是引入先进的管理经验,可以避免效率低下,结构臃肿的国营企业与生俱来的那种胎里病,纷纷向方明请教其中的关键。方明很客观的说,这些胎里病其实并不完全是国营企业自身的毛病,更多是因为国内的政治、经济大气候所造成。比如说我们的国营企业讲究行政级别,但凡决策层的任免都是由政府作出决定。而政府任免的管理人员又都曾经是政府机构的一份子,这就没法不导致他们在管理企业的时候,更多是用政府机构的那一套方式去运作。

再有,企业要生存,跟政府的交道少不了。可是咱们现在靛制和机制,根本就没办法让企业能简化办事手续,能避开政府这个事无巨细的婆婆制订吊条框框,这反过来也直接造成了对企业的影响。

要想改变这个困境,恐怕唯一的办法就是简化政府职能,把市场能管的交给市场。但目前来看,还是行不通,这会影响咱们国家如此庞大的官僚系统的生存。

改革的最大难点就在于这里。

方明很谨慎,尽量选择一些刺激性比较小的字眼来形容现状。但还是让人精们听出了其中深意。大家沉吟不语,在体制内生存,摆在第一位的当然是如何维护这个既有靛制。他们更愿意在不伤害这个体制正常运作的前提下,对国计民生做些修修补补的工作。但是这在方明看来,根本算不上改革,顶多算是改良。

只有于丽娟比较大胆,表示对他的观点非常认同:“对的,老人家说得不错,目前我们的现状,还是政府管得过多、过死,束缚了社会生产力发展。必须放开,放开才有出路!你那个风景区三级联股的方案,就是这个目的吗?”

方明微笑不语,他怎么好说,其实自己也是迫于无奈,只好把政府也捆绑上利益这条船,免得他们使坏?

今天的课程结束,方明赶紧跑到宾馆,痴等了一早上的肖楠早就望眼欲穿。才把门打开就迫不及待地冲进他的怀里。

一连三天,方明都是上午学习,下午陪着肖楠,要么在宾馆,要么在市里到处游逛。肖楠仿佛变了个人,不再像第一天那样忧郁,显得青春、活泼,充满朝气。这朝气在夜里会变成绵绵不绝的动力,妙曼的身姿,灵巧的小蛮腰如同一架不知疲倦的电动小马达,屡次让方明感觉电流穿透自己的全身。

直到最后一晚,两人大汗淋漓地相拥在床上低声细语。

“我明天走了。”

“什么时候再来?”

肖楠摇摇头说不知道,下巴放在方明胸前,双目呆呆看着房间的角落,不知是不舍还是满月复心事。方明没说话,只是她的秀发。

“我想好了!”肖楠忽然决绝地说。

方明吓了一跳:“想好什么了?”

“回去,我就找朱颜!”

让他担心的话题终于还是来了,他惴惴不安,只好沉默代替回答。

“你必须有一个选择!可是我知道,你选择不了。”肖楠叹一口气,无限伤心地说道。她说中了方明的心事,她知道逼也没用:“既然你选择不了,我们就帮你选!”

“你,你准备怎么样?”

“我要跟她谈判。”肖楠淡淡一笑。她跟朱颜是从小到大几乎没有离开过的好姐妹,却为了同一个男人,这一年多来,几乎很少见面。见了也是徒增尴尬。

这种事,方明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无论谈成什么结果,都不会是他想要的,可是难道还能拦得住么?

重新站在机场大厅外,望着越飞越高的班机,方明的心比三天前更加沉甸甸的。

才回到学校门口,报到那天亲自送他去办手续的保安急忙把他叫住:“方书记,刚才有人来找你。”保安的笑脸上明显写着谄媚。

“找我?”方明一怔,这城市里谁会来找自己,他谁也不认识啊。

“一个小姑娘,看着挺急的,我告诉她学校里不能随便进,而且你又不在,她只好走了。不过临走留下话的。”

“什么小姑娘,留了什么话?”方明奇道。

“她说她姓吴,你知道的。来得很急,好像出了什么事找你帮忙。”

方明二话不说,扭头就朝芳芳花店走去。不论如何,一个女孩子这么急来找自己,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必须去看看。

花店里的情景让他惊了一下,满地的散落,瓶子木桶歪七扭八,看来是刚刚经过一场洗劫。“小吴,吴清思!”他放声叫道。

“我在这里。”角落里,吴清思怯怯地站出来,头发扯得散乱,面无血色,眼角隐隐留着泪痕,楚楚可怜地望着自己。

“发生了什么事?”

吴清思慢慢走到他面前,“哇”地放声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别忙着哭,告诉我什么事?”

吴清思渐渐止住哭声,诉说这两天的遭遇。

吴清思是省师大艺术系的专科学生,专业是民族舞蹈,不过她不是南江人,而是甘南自治区的汉族。毕业以后,因为家里贫穷,就留在南江想找份工作,分担家里的经济。所以才白天花店打工,晚上到蓬壶春做酒楼接待。

那天过后,她还以为没事了,第二天晚上,就是方明买花的那天,照常去蓬壶春上班。谁知道廖全明手下的那几个混混把头天老大栽面子的事算到她头上。背着廖全明跑来吓唬她,想出一口气。

可是当几个混混见到她以后,不约而同被她容貌吸引住,守在酒楼门口,她一出来就死缠烂打要跟她交朋友。这种事要是发生在酒楼,张胖子估计还说说话,可这是外面,没谁管啊。吴清思被吓得不行,只好躲回酒楼,暂时避开。等第二天去花店上班,那几个混混居然又跟了过来,原来是头一天已经打听好了。

疯言疯语动手动脚,幸亏大白天的还不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可已经把她吓得不轻。临走放话,说不答应他们的交朋友的要求,就要拆了这家花店。他们连吴清思在纯州市的住址都打听到了。

吴清思急的没办法,猛然间想起方明临走时候说自己在党校学习,想到那天就是他伸手相助自己才躲开一劫,心里燃起了希望。就跑到党校找他求助。谁知道方明这两天一直陪着肖楠,下午很少到党校,她失望地回去,准备给老板辞职不做了。惹不起总躲得起吧,搬家总行了吧?

那几个混混却早了一步守在花店,看她回来,又嬉皮笑脸上前调戏。吴清思忍无可忍,猛地推了其中一个一跟头。就把对方惹火了,碍于大白天不敢强行非礼,却把花店里的花砸了个干干净净,又在她身上和脸上狠狠扭了几把,才悻悻离去,说晚上收拾她!

吴清思一个人蹲在花店角落,绝望地哭泣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方明到了!

听完吴清思的诉说,方明脸上青筋,这是个天天都会发生的老套故事,却是方明平生第一次亲身经历。他两眼喷火!吴清思找他,是因为他们几个那天轻松就把廖全明吓得屁滚尿流,又见他在党校学习,心想是个国家干部,估计能帮到自己。此时花容惨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没事了,你先收拾收拾,把花店关门,跟我走。”方明镇定地说。吴清思赶紧找他吩咐做了,两人走街串巷,终于找到一家离党校很近,又相对干净安全的旅馆。方明给她要了房间住下,嘱咐她别回住的地方,等自己来回话。这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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