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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零二:无法模仿

女人是个敏感的动物。

一旦她感觉异常,就会疑心大起,叶仪琳开始感到对方的各种不对来。

当然了,模仿一个人容易,但是要完全变成这个人却很难,因为两个人毕竟是两重天、两个完全隔绝的世界,这包括一些无法逾越的细微表现,很多细节都会迥然不同。

比如,以前的冯义庭大大咧咧的,差不多从来不会细心的关怀她。

此时的他,偶尔而为之,叶仪琳或许会感动,但是随时都这样,她就会感觉奇怪。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假设冯义庭给她做一次饭倒一次茶她会感激,一天两天三天都这样,肯定就会让叶仪琳奇怪了,因为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让叶仪琳感觉奇怪的是,冯义庭之前虽然对她的容貌也会有炫晕的感觉,但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过敏。

有一次叶仪琳无意解开自己的面纱,当时就感觉对方有些不对。

所为女为悦己者容,叶仪琳拥有冠绝天下的容貌,她肯定不甘心整天都掖着藏着,有时候她会有意无意的跟冯义庭直面相对。

因为之前他俩私下在一起时,叶仪琳也经常这样,然而这一次,因为两人在聊天的时候,叶仪琳有过不经意的微笑,她突然发现冯义庭的反应十分强烈,好像根本就承受不住她的绝世容颜,被她的笑容给弄傻了!

这种情况以前冯义庭是从来就没有过的,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人能经受住她的**一笑的话。这个世界上估计就只有冯义庭了,但是他现在怎么了,为什么变得跟其他人一样了?

这种种的不对。终于使叶仪琳有些狐疑起来。

可是,因为外表没有任何异样,她就算有些奇怪,也无从说起。

有时候冯义庭自己也感觉她的表情,于是会对她解释、跟她进行沟通:“叶仪琳,你是不是感觉我最近有些反常?”

叶仪琳点头,冯义庭便会解释:“其实叶仪琳。你知道当你离开我的时候,我突然感觉一种对你深深的眷恋,这才明白我真的离不开你了。我得珍惜这一切。”

说得好像挺有道理,普通的女生或许也会感动,但叶仪琳却感觉更加奇怪了,因为在她的印象你。冯义庭是从来不会对她解释这些的。他们更多的是通过意识或者精神交流。

而且,叶仪琳最习惯也最喜欢的其实是冯义庭那种诙谐或者小无俚头,他总能用简单的数语,便将她逗乐,其乐融融的样子令她愉快不己。

可现在冯义庭好像失去了这种习惯,因为他更多的是对他无微为至的关怀,那种唯她至上的感觉开始虽然让她挺幸福,但慢慢她总感觉冯义庭换了一个人似的。

还有一个最关键的小细节。因为冯义庭好像比开始更想亲近自己,这让叶仪琳十分的不自在。因为她对这家伙的疑虑越来越多,根本就感觉不到两人足以达到那种境界。

于是,叶仪琳终于公开对他表示自己的狐疑了:“你变了冯义庭,你跟我之前所认识的那个冯义庭完全不同了,你变得让我陌生。”

每到这时,冯义庭总会愕然瞪着她,显得手足无措。

而叶仪琳也会及时中止,这种莫名其妙的格格不入,令她自己也有些茫然。

于是,叶仪琳鼓起勇气说道:“冯义庭,我想回上海,我想去看看我姑姑和其他的同学。”

冯义庭一愣,他犹豫了一刻才说:“为什么突然想回去雅仪,你觉得现在不好吗?”

叶仪琳沉吟了一会,这才说道:“我总感觉从梵天界回来之后,我们之间有很多事情都有些不对了,我想回去冷静冷静,跟我姑姑好好的呆一会,行吗?”

冯义庭沉默了很久,这才说道:“不行雅仪,因为这边我都己经安排好了,我们总不能说走就走,根本就不计后果。”

叶仪琳直直的望着冯义庭,良久之后才说:“你不是冯义庭,因为如果是冯义庭的话,他肯定不会说这些的,他一定会不管不顾,跟我一起回上海。”

冯义庭愕然瞪着她,就听叶仪琳抬起头来,她浮起一缕憧憬慢慢的说道:“其实,真正的男人,不是对他女人的千依百顺,也不是对她的言听计从。这个男人可能对她一整天都不管不顾,也可能半个月都不会问她冷暖饥寒,但他却会在她最需要她的时候出现,在她害怕的时候保护她……甚至在她失去生命的时候,直接交她拯救回来,这才是他、冯义庭。”

冯义庭默默的凝视着她,安静的没有任何反驳。

叶仪琳轻轻的叹了口气,她继续说道:“我们在那么长的时间之中,他从没像你这样如此仔细的哄着我、迁就我,仿佛是为了我的存在而存在,我从来不能成为他的一切,因为他胸襟之中更多的是兄弟和朋友,甚至是天下苍生,而我,其实很喜欢他的这种胸襟。”

冯义庭慢慢的低下头去,他好像在想什么,又好像在自责。

“你不是他。”叶仪琳仍然注视着对方,继续说道:“好像我说这些的时候,他只会用他诙谐的戏谑或者小笑话将我逗笑,他会迅速让我的不安和狐疑消失,因为他始终是如此的阳光和坦荡,他能影响任何接近他的人,让所有的人跟他一起高兴、悲伤、或者是忧郁。”

“我不是他。”冯义庭终于苦笑着说:“被你看穿了叶仪琳,因为我根本就模仿不了他。”

叶仪琳呆呆的瞪着他说:“你真的不是他!那你究竟是谁?!”

“你认识我。”冯义庭仍然在苦笑,因为叶仪琳口中的冯义庭让他感觉很失败,他仿佛在面对一座无比高大的山峰,永远都无法逾越。

叶仪琳愕然瞪着这个跟冯义庭一模一样的家伙,这时吃惊的叫道:“那你究竟是谁?”

“沈昆。”一个冷冷的声音从一边响起,另外一个人突然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偏要闯进来。我徒弟如此喜欢你,我试着成全你们,但你太固执了。”

叶仪琳吃惊的转过头来,立刻看到一个道貌岸然的中年人慢慢从阴暗中走出来。

“师父!”冯义庭跳了起来,他害怕的挡在叶仪琳前面说道:“您怎么来了,你不用担心我们的事情,我能处理好的师父!您别伤害她!”

黄文清默默的打量着“冯义庭”,他摇了摇头说:“你错了沈昆,你根本摆不平她。”

“冯义庭”害怕的挡住叶仪琳,他惊恐的叫道:“师父,您答应过不人伤害她的,我能处理好一切的师父,求您别伤害她!”

“沈昆……”叶仪琳吃惊的瞪着这个“冯义庭”说:“你……是沈昆?”

这个假冯义庭根本没有理她,他只是吃惊的瞪着黄文清,语无伦次的解释道:“师父,您别管我们的事了,徒弟能处理好这件事的,我求您了师父,我能处理好……”

“放肆!”黄文清生气的打量着沈昆,他失望之极的说道:“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将你当成我最有潜力的徒弟!可你看看你自己吧,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的修为一厥不起,甚至比不过比你后来的师弟,你还有什么资格做我最得意的徒弟?”

沈昆呆呆的瞪着黄文清,只听他生气的继续说道:“我一直以为,你消沉是因为得不到这个女子,完全没想到你竟然己经沉浸在对她的迷恋之中,你知道这是本教修行大忌吗?”

沈昆呆呆的望着黄文清,他呢喃道:“师父,我、我……”

“住嘴!”黄文清怒斥一声,他接着又说:“你跟这个女子厮守这么久的时间,你们的关系竟然没有任何进展,你还找了许多托辞,你对得起为师的苦心吗?”

“师父……”

“沈昆。”黄文清打断他,这时面无表情的又说:“你不用解释了,是你害了这个女子,你竟然笨到对她承认你不是冯义庭,还让她明白了你的真实身份,我们己经没有退路了,她必须死。”

“师父!”沈昆一跃而起,他焦急的叫道:“您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她的,您放过她吧师父,她不会说了我们的秘密的师父!”

黄文清冷冷的打量着沈昆,浮起深深的失望,他忍不住愤怒的摇了摇头。

沈昆害怕的退了几步,他紧紧的挡住叶仪琳,浑身都颤抖起来:“别这样师父!”

“这就是你跟他的区别。”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叶仪琳,突然冷冷的对沈昆说:“就算你能变成他的模样,但你永远模仿不了他的独特和勇武。冯义庭就是冯义庭,他永远不会乞求别人,就算是死,也会死得壮烈或英勇,他绝不会像你这样,去乞求任何人的怜悯!”

沈昆呆呆的转过头来,只见叶仪琳冷冷的摇了摇头,表露出她的不屑和鄙视来。

黄文清气愤的怒喝起来:“看看你的模样,一个药鼎也对你不屑一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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