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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穆为什么要吻她?难道他对她也是有感觉的?那司马向晚呢?

自从李子穆那天吻了她,十来天了,李井阑过得恍恍惚惚,整日无端端发呆,吃饭也没有什么胃口,到了睡觉的时间,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短短时间,人消瘦了一圈。

韩老夫人和司马向晚看在眼里,每天给她做好吃的送去,有时间就找她领解闷,希望能让她恢复从前的欢声笑语,二人心中奇怪,旁敲侧击希望问出个所以然来,了解她最近失常的原因。然而无论她们怎么问,李井阑的嘴巴紧得跟蚌壳一样,不吐露一点蛛丝马迹。

每次看到司马向晚,李井阑心中那种矛盾的痛苦更加剧烈,司马向晚对她越好,她越愧疚。她知道她不应该,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所以,这段时间来,她只能逃避,能躲着李子穆就躲,经常不在府中。

“喂,李兄,回魂了!”一张放大的俊脸突然出现在眼前,与她呼吸相闻,的气息喷洒在脸上,混杂着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味,李井阑吓了一跳,瞠怪的瞪着刘秉义。

“呵呵……李兄,你是怎么回事,莫非患了相思病?魂不守舍的,鱼都跑了好几条了,你半点没有发觉吗?”刘秉义笑道,沐浴在温暖的晨光中,浑身罩上一层淡淡的金色,人越发慵懒华贵,不可逼视。

懒懒看了他一眼,李井阑蓦地提起鱼竿,一条肥美的鲤鱼跃出水面,犹在垂死挣扎,道:“哼!本公子跟你可不一样,侍妾一大群,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哼哼!本公子向来洁身自爱,从不拈花惹草,这相思从何而来?”

刘秉义勾起形状美好的唇角,一脸春风得意,道:“堂堂男儿,若无美人在侧,岂不无趣?自古英雄美人,少一样人生便没了滋味。呵呵,我说李兄,你跟长安城的第一花魁寒烟雪,当下被传得沸沸扬扬,你且是她唯一的入幕之宾,那寒烟雪国色天香,滋味可好?你就是这般洁身自爱?呵呵……”

“你这的家伙,脑中整日只装着这些污秽的东西,哼!我与雪姑娘平时只会抚琴领……”

“佳人在侧,是个正常男人且能无动于衷,做就做了,李兄休要狡辩。”刘秉义打断她,嘴角一抹邪笑,悠然说道。

李井阑朝天翻了个白眼,道:“随你家伙怎么想吧,清者自清。”想必,人人都以为寒烟雪已经是她的人,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李兄,李兄,我总算找到你了,快,快去救寒姑娘!”两人正自斗嘴,一声焦急的呼喊传来,侧目望去,只见王见欢上气不接下气跑过来。

放下鱼竿,李井阑讶异起身,道:“出了何事?看你急成这个样子。”

王见欢跑到跟前,抬袖擦擦满头的汗水,满脸焦急之色,不住喘气,急道:“霍云那厮,那厮,把寒姑娘给绑进府去了!李兄,你向来主意多,快想办法救救她!”

两条眉毛蓦然挑高,李井阑眼中掀起愤怒的浪潮,拔高声音,道:“霍云那个王八蛋,整日只会欺男霸女,堂堂朝廷命官,居然如此不顾体面!”用鼻子哼了一声,接着道:“宣帝那个孙子,怎么不尽快把霍家收拾了,省得他们与民为害!”

正在钓鱼的刘秉义嘴角不可控制的抽了一下,深潭一般的眼睛划过一道锐芒。

也顾不得收拾渔具,李井阑扯起王见欢,转头向刘秉义,道:“刘兄,当下事情十万火急,我不能相陪了,他日有时间再聚吧,我先走了。”说罢,和王见欢急急离去。

他们一走,正在钓鱼的刘秉义脸上瞬间罩上寒霜,眸色深沉,嘴角凝起冰冷刺骨的森寒笑意,自言自语道:“霍家,霍家,迟早有一天……”

两人一路急行,转眼来到霍云的府邸,王见欢上前拍门,喊道:“霍云,你给我出来!”

厚重的红漆大门从里面拉开,一个身穿米黄布衫的家丁上下打量着他们,八字眉一抬,道:“你们所为何事?为何在府外大声喧哗?”

李井阑走上前去,笑了笑,拉过家丁的手悄悄塞进一个钱袋,道:“我们有事求见霍云霍大人,还望小哥通报一声。”

那家丁把手拢在袖中,掂了掂钱袋的分量,不由眉开眼笑,看着李井阑,和颜悦色道:“你倒懂事,好,我就进去为你通报,你们且在这里等着。”

王见欢看着家丁得瑟的背影,面露鄙夷,嗤之以鼻道:“真是小人得势,霍府一个下人,竟也如此嘴脸!”

拍拍他的肩膀,李井阑嘴角勾笑,道:“王兄,何必太过在意,你只当一条狗儿在乱吠。”

王见欢不言,满脸皆是焦急之色,伸长脖子不时向府内张望。

“原来是你小子啊,怎么,到本大人府上有何贵干?”霍云人还没到跟前,略带尖锐的声音已经传来,他明知这二人找他何事,却故意一问。

他一路向李井阑他们走来,高瘦的身体一晃一晃,尖细的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贱笑,一对眼珠左右打转,浑身酒色气息,身上不时飘来女人甜腻的脂粉香味,和**过后的味道。

轻轻扯了下王见欢的袖子,向他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向霍云抱拳一揖,所谓民不与官斗,当下不是硬气清高的时候,李井阑对霍云笑道:“霍大人别来无恙,今日李某前来,只为一事,相信霍大人心中雪亮,已然明白在下来意,可否移步,到堂中一谈?”

霍云转着眼珠,嘿嘿一笑,道:“你小子倒不拐弯抹角,省得本大人去猜,甚合本大人心意,你想到我堂中一叙,自然可以,但是……”说到这,瞅了一眼神色焦急的王见欢,道:“他不可以进来,只能是你和我,如何?不愿意,本大人也不强求,你自己斟酌。”蓦然跨前一步,靠近李井阑身边,轻声道:“那娇滴滴的美人儿,在我府中多待一刻,不知会成什么样子。”

李井阑心中一紧,瞪着他。这霍云让她独自前往,只怕不怀好意,但是,她必须救寒烟雪,不论是为了王见欢,还是她心中那份友谊。只要有一点机会,她都愿意赌一赌。

盯着霍云的眼睛,李井阑轻轻道:“好。”然后转向王见欢,道:“王兄,你且在这里等我,我随霍大人去去就来。”

王见欢紧蹙眉头,急道:“李兄,万万不可,你单独前往,怕那霍云不安好心,如何是好!”

拍了拍他的臂膀,李井阑道:“李兄不必忧心,我自会应对。”说完,跟随霍云而去。

“你倒是关心那小娘子得很。”进到堂中,霍云蓦然转身,说道,满脸坏笑,眼神猥琐。

李井阑站定,看向他,道:“那是自然,雪姑娘乃我李某红粉知己,还望霍大人赏个薄面,放她回去。”

霍云抬高眉头,眼睛紧紧锁着李井阑的脸,笑道:“本大人从不做赔本的生意,那小娘子乃极品尤物,你让本大人放她回去,可有什么说法?”

李井阑轻轻一笑,怀中模出一把短剑,递到霍云眼前,道:“大人可认得此物?”

霍云拿在手中掂了掂,左右观摩,见这短剑极其,外表平平无奇,剑身上花纹有如鱼肠一般,很是奇特,说道:“这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匕首,你难道就用这来跟我交换吗?当本大人是傻子不成!”

李井阑不慌不忙,勾唇轻笑,道:“大人且别急,请找一把剑来,当面一试,便知其中奥妙。”

霍云抬抬眉毛,走过去,取下墙上挂着的一把长剑,此剑制作精美,剑鞘是黄金所制,其上镶嵌着红红绿绿的宝石,金光灿灿。走到李井阑跟前,得意的笑道:“本大人这把宝剑削铁如泥,极是锋利,你且拿去一试。”说完,抽出剑来,那剑一出鞘,瞬间银光闪动,光华流淌。

李井阑拔出短剑,短剑出鞘,声如龙吟,室内顿时笼罩一片冰寒之气,杀气立现,霍云手中的长剑叮铃作响,声似呜咽,瞬间光芒一暗,不复神采,霍云心下大奇,一扬手,手中长剑斩向短剑,只听“叮”的一声轻响,长剑应声而断,扎在地上,仍在不住震荡。再看李井阑手中短剑,完好无损,冷光流动!

霍云扔开已断的长剑,一把夺过李井阑手中的短剑,惊叹道:“没想这短剑外表平平,却这般锋利,可有来历”

“这乃是春秋时欧冶子大师所铸的鱼肠剑,此剑天下闻名,与它齐名的还有湛卢、纯钧、胜邪、巨阙。大人想必听过它的名号。”李井阑道。

霍云眼中光芒大盛,手拿鱼肠剑反复观摩,道:“那是自然,本大人心仪此剑已久,一直寻觅不得,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

李井阑见他满脸贪婪之色,她要的正是这个效果,于是说道:“那么,大人,此剑与你交换雪姑娘,如何?”说罢,含笑看着霍云。

霍云贪婪的笑着,看向李井阑道:“这柄剑本大人自然是要的,那小娘子你也可以带走,但是……”顿了一顿,盯着李井阑的脸,笑容暧昧,道:“你,本大人也是要的。”

李井阑一听,愕然睁大眼睛,盯着霍云,满脸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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