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览知道,易陌淮这人最起码的道德底线是有的。虽说她总是口上说他和洛欣渺大战几百回合,但婚姻关系摆在那儿,他还不至于真的做出什么事来。
可没想到,所谓的道德底线,终归还是抵不住“诱/惑”二字。
可笑一个小时前,婆婆蔡林雪还念叨着他们回去住几天,想来,这儿媳妇的人选,也该换了。
几步上前,在任湘湘的手甩向洛欣渺的那一瞬,郁览一把拦住正要往前扑的她,脸上的笑极为轻快:“湘湘,你偶像在呢,注意下形象。”挑眉示意正冷眼旁观的席垣。
“啪!——”一声,清脆而响烈,郁览竟是在所有人猝不及防中,一巴掌扇到了易陌淮脸上。女人总是在男人出/轨后,将罪魁祸首归咎为第三者,却忘记了,真正该归责的,该是男人。
“对不住,心里头难受,所以下手狠了点。”扯了扯嘴角,她出口的声音,极力保持着无动于衷。视线落在虚弱与委屈并存的洛欣渺身上,不是说还需要在家里调养吗?居然,能够来这种场合了,还能够……做这种剧烈的运动呵……
“美人郁,你丫的还真是有够注意形象啊……”任湘湘嘴角抽了抽,暗暗翻了个白眼。
耸耸肩,郁览一脸无辜:“没办法,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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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览,我和陌淮……我们两个……真的……没什么的……”手指揪紧了自己的衣袖,洛欣渺替易陌淮辩解的声音断断续续,从他怀里头抬起那张明媚的脸来,带着久病初愈的病弱。
易陌淮只是靠在沙发上,一手揽住她的肩,另一手将拳头捏紧,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手上的青筋,却明显地泛起。
“Let’sendit.”冷不丁又是那磁性不容辩驳的嗓音插入,“表象与现实,存在出入的可能性为百分之五十。良心建议,未免误判,可以取残留在女性体内的男子精业进行比对。”
洛欣渺的身子几不可查地轻颤了一下。
“恕我没有兴趣被人当做标本去研究。”易陌淮不客气地否定着他的话,“席先生,我朋友才刚病愈,不想再去回想车祸当时的情景,还请回。”
“朋友……”凉凉地重复着,任湘湘鄙夷一笑,“能爬上床的朋友,关系果然是不一般。”语毕,对上席垣,脸上忙露出谄媚的笑,“席大神,我是任湘湘,郁览的死党。我在大一时便关注你发表的犯罪心理方面的论文,还有你破获的每一起大案,我都有托人搞来第一手资料拜师学艺。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够当你的助手和你一起破案。听说你归隐了,我一度意志消沉。如今见你重出江湖了,我这心情也跟着……”
郁览听着她为了和席垣套近乎信手沾来的谎言,无奈地抚了抚额。